《渣攻他不太对劲［穿书］》一支开塞露

10、殷无争是个冤大头

　　“不好意思，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殷无争歉意地颔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俊美的面容让人很难对他产生厌恶。

　　被吓到的警察拿起桌面上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喝了一口凉掉的茶水压惊，斜睨着看殷无争，心想这些有钱人真幽默，只是这份幽默他消受不起。

　　殷无争很快地把殷无双跟他那只鹦鹉从警察局里捞了出来，并假惺惺地跟局长表示，回去就马上办理有关饲养保护动物有关的资格证。

　　开车的是李秘书，她从后视镜里惊讶地看到了殷无双的变化，但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殷无双倒是对于离开警察局坐上汽车没有任何抗拒，倒是他怀里的灰鹦恋恋不舍地跟女警告辞，颇有一副生死离别的意味。

　　对于殷无双的变化，在短暂的诧异后殷无争表示接受良好，甚至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殷无双要讨喜多了，看上去也顺眼了几分。
　　就是不知道他父亲和后妈有什么想法，最不济也就带殷无双去精神科看看脑子。

　　脑子“坏掉”了的殷无双乖巧可爱，还透露出和年龄不符的天真，正趴在车窗上看窗外的灯光招牌。

　　殷无双长得很好看，要不然曾经的“他”讨嫌成那样殷无争也不可能容忍到现在，殷无争总是喜欢给长得好看的人多一点耐心。

　　如今这份漂亮的皮囊抚去名为阴郁的灰尘，展现出了它的美丽，殷无争看得赏心悦目。

　　时间被拖得太久，黄昏的天空披上了黑夜的暗纱，城市的灯火被点亮，揭示了这个城市喧闹而鲜活的热闹。

　　橘黄色光洒在少年人浓密的睫毛上，殷无双用手支撑着婴儿肥的脸蛋看向窗外，微微颤动的眼睑在暗示着他藏着淡淡的忧愁。

　　殷无双的确很忧愁。

　　他在纳闷。
　　一般情况下殷无双是不屑与普通的人类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在他眼里也有自己的骄傲，能和他人好好相处却不代表他认为这些人有资格知道他的身份，要不是殷无争跟在这个世界身份上牵连过多，他急着分清楚关系，他根本不会勉为其难地说出来自己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他跟殷无争说出来他的身份，殷无争不敬畏讨好他就算了，还会是一副很奇怪怜爱的表情，那种表情没有丝毫恶意却让人觉得有些憋屈。

　　但无论他怎么辩解殷无争都是“嗯嗯嗯”的敷衍，还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殷无双鼓起腮帮子磨后槽牙，他记得他刚到的时候似乎也跟那个什么主角说过自己的身份，但那时候太过于兴奋没怎么在意就离开了，现在想起来那个主角好像态度上也称不上敬畏。

　　怎么会这样？那他以后还不是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好了，殷无双委屈地撇撇嘴。

　　话说回来，他在警察局等了那么久，还没能吃上饭就被警察告知跟殷无争离开，警察局里不开饭了，早知道他就直接往市中心走了，不过那个蛋糕真的好好吃啊。

　　在警察的催促下，他抱着灰鹦鹉坐上了殷无争开来的车……

　　那他要不要跟殷无争问一声能不能送他去一下市中心？

　　殷无双的思绪一点点往外神游，以至于殷无争叫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听见。

　　等他想起来把口袋里最后一颗草莓味的糖果拿出来撕掉包装吃掉时，终于看见殷无争的手在他眼前晃动。

　　殷无争眉眼温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下身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的声音像夜风一样轻，吹过殷无双的耳畔：“生我气了？问你话怎么不理人呢。”

　　殷无双嘴里含着糖，目光扫过一家家亮着灯光的店铺，把脑袋微微探出窗外：“我没生气啊。”

　　“我要是生气了，”殷无双换了个姿势抱灰鹦鹉，他面部在殷无争看不见的地方放空，猩红的瞳孔悠悠注视着夜空，皮囊里有东西在蠕动，致使他扭曲地扬起嘴角，用一种诡异颤抖又愉悦活泼的语气继续说道：“啊……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出来，碾碎成粉末，再挑断你的血管，把你的血肉用火焰一点点蒸发殆尽，做完这一切后，我会刮掉你的脂肪只给你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囊……”

　　“最后，再让它把你的灵魂吞噬感觉！”殷无双猛地转过身来面对殷无争，努力做出一份凶狠的表情，他举起一脸茫然的灰鹦鹉，又呲了呲尖尖的虎牙，犹如一只没有长满利齿就开始示威的幼兽。

　　被殷无双举起来的灰鹦鹉觉得它有必要和未来的金主打好关系，于是它跟殷无争卖了个萌：“你好，我很可爱，请给我钱。”

　　殷无争：“……”

　　“噗嗤。”殷无争发出一声轻笑，按住殷无双的脑袋，注视着他的黑色瞳仁：“你还是不要变回去了，这样多可爱。”

　　殷无双反驳他：“我不是你弟弟……”

　　“爹！”灰鹦鹉急忙用爪子钩住殷无双衣服，低声开导他道：“不能这样啊！爹你想啊，他是我们的金主，要是把他踹了我们去哪里找个冤大头问要钱啊？这年头找个提款机不容易，还是说爹你想要工作，工作可累了，还会被别人凶，被人凶你知道吧？……而且他跟主角又不一样，我看了剧情，他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自由。”

　　殷无双思考了一会，好像的确是这个理。

　　汽车的空间并不大，而且殷无争就坐在他们身边，他们讲的再小声殷无争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灰鹦鹉的音量并不是很小。

　　殷无争：“……”
　　作为冤大头提款机，他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这个便宜弟弟即使是傻了还不忘记坑他。

　　殷无争只能当作没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重复之前的提问：“你哪来的的这只鹦鹉？”

　　“古堡里捡的，它要认我当爹。”殷无双想开后乖乖回答。

　　殷无争琢磨这鹦鹉可能是他傻之前弄到手的，没计较太多，反正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一只鸟，就随口提了一句：“那你是要养着？”

　　殷无双坚定地点点头，抱紧了灰鹦鹉：“要养，它是我儿子！”

　　殷无争看向灰鹦鹉，灰鹦鹉很乖巧地跟他甜蜜对视，充满铜臭味的双眼渴望地望着殷无争又说了一次：“你好，我很可爱，请给我钱。”

　　殷无争：“……”

　　“你今天原本要去哪？”殷无争记得警察跟他说了他们是在别墅附近接到举报的，也是在别墅附近抓到人的。
　　按照警察的说法，殷无双是在他们来到前就是这样的。

　　殷无争盯着殷无双的侧脸，手指摩擦着光滑的下巴——那殷无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的，他发生了什么？

　　他没了解过殷无双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只知道殷无双有一个头顶挺绿的苦主小男友。

　　“我要去市中心吃饭，”殷无双终于找到机会跟殷无争说这件事了，转过头朝殷无争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殷无争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市中心。”

　　殷无争一愣，还没有从殷无双那单纯得不带恶意的笑容习惯过来，他微微一笑，让开车的秘书换了个方向：“不用去市中心，我带你去吃饭。”

　　殷无双问他：“好吃吗？”

　　殷无争点头：“好吃。”

　　于是殷无双乖乖地抱着灰鹦鹉坐在位置上，咧着嘴角脑袋靠在窗边看外景。

　　明明没有看见殷无双的表情，殷无争却能感觉到他貌似很开心，是那种发自真心的快乐，没掺半分假。
　　殷无争挑了挑眉。

　　殷无争带着殷无双吃了顿中餐，在饭桌上他一直观察殷无双，对方似乎把怎么用筷子都给忘记了，他好心地给对方拿了个勺子，看着对方横扫了一大桌足够五六个人进食的饭菜，挂着完美温柔微笑的面容微微有些破裂。

　　吃完饭殷无争又把殷无双送回他自己单独居住的别墅门口，临走前摸了摸他脑袋，给了他一袋巧克力当礼物。

　　这餐饭殷无双吃的很满意，他看着殷无争坐上汽车离开，漆黑的眸子闪烁了片刻，灰鹦鹉撑得懒洋洋地躺在他怀里。
　　殷无双把他抱着往回走，歪着脑袋嘴里小声地嘟囔：“真是个奇怪的人类，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看上去人很好，请我吃饭给我送食物，却又总能感觉到他好像态度上有些咄咄逼人。”

　　灰鹦鹉瞪大眼睛跳起来：“爹你居然会说四个字的成语！”

　　殷无双可高兴了，抬高了下巴，笑容更灿烂了：“小石榴教的，他跟我说过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会张冠李戴，狐假虎威……”

　　灰鹦鹉啪啪鼓掌：“太聪明了爹！你就是个绝世天才！再也没有人比你更聪明！但是……”

　　“你的裤子呢？怎么连内裤也没有了？！不对为什么你在遛鸟？！你是不是情绪又不对劲了？！”灰鹦鹉惨叫。

　　“没有，”殷无双叉着腰很理直气壮地回答它，“我感觉吉吉有点痒，脱下来抓了下，刚刚忘记穿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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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无争点燃了一根烟，闭上眼睛闭目养神。突然他指尖摸到了什么柔软的布料，他心思一动，用指尖挑起来睁开眼睛看去，指尖挂着一条皮卡丘图案的纯棉内裤。

　　殷无争：“……”
　　他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