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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载明大婚 ...
十来天的车马奔驰,回到了明瀛,又被连忙送回了紫瀛宫临水阁。只是我,差点认不出来这个我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来。
华丽干净代替了破败风尘,奴仆成列代替了无人冷寂。连站在阁门口迎接我的小湘儿,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全身宫服一新,首饰挂了好几道,闪得我眼睛。脸上的妆,将她可爱的气息一变甜美。
她一见到我,两行泪就涌了出来。
“三殿下!!!呜呜,三皇子殿下!!!”她急急跑下阶梯,朝我冲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在载泽有没有受委屈?”
她急急地上下看,很快发现我脸上的疤,和拄着的拐杖。
“啊啊!!!受伤了?!!”
她泪立马飙得,眼眶全红了。
弄得我反是不好意思,轻轻笑笑:“没事儿。”伸手,摸摸她的头,“别紧张,我会好起来的,如果你好好照顾我的话。”
给了她一个指引,乖乖如她,立即被引导。
“嗯!三殿下,湘儿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呜呜……”
泣不成声。
接着她抬头,往四周看了看。
“老五去向皇上述职了。”
麒殿里听到的所谓“明瀛国使者”,是夜纣悠野与李探渊。
她脸略略一红,头一转,赶紧扶起我,往阁里走。
“说他干什么?我只是怕他又要吼我不懂礼貌没跟他请礼罢了!……来来来,三殿下快回阁里躺着歇歇。”我起步,走得跛跛。她见了眼又一红,“辛苦殿下了……”
回到阁里,梳洗过后,坐在镜前。阁里的衣物现下全被置换一新,以前朴素过活的衣物用具再也不见,全是华丽贵服,全是精致美饰。
即使脸上有疤,即使腿上有疾……
“三殿下!”湘儿总算打起精神,高高兴兴地望向镜中,“打扮好……”语咽。
我抬眼,镜中人,我见过,以前很帝王风光得意时,就都是这张嘴脸。
眼媚而不妖,唇红而不艳;贝齿珠珠,雪肤泛泛;初雪融春,烈夏润雨。
听说凡人称这种模样,为天人。
“三殿下,真好看。”湘儿在背后笑得由衷。
我眨眨眼:“你不是一直都夸我好看吗?原来一直都在说假的呀。”
小湘儿慌慌,头猛摇起:“当然一直说得都是真的,只不过现在的殿下……真的是以前无法比……”
正说着笑,我耳尖,听到窗外轻轻一下响动。耐着性子继续跟湘儿嬉笑,却无人进来。莫非是……
轻轻笑:“湘儿呀,我从载泽带了好多礼物回来,应该都运到你房间去了。我知道等会父皇会传见我,你先回去跟你的小姐妹们分礼物,等传见的时候再过来也不迟。我先坐在这静养养神。”
湘儿听到有礼物,两眼立即亮起。却看到椅旁我的拐杖,一脸为难。
我便摆出一副疲惫神宇,她只好顺着我的意,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就唤守卫李强叫我来。”
“好。”
门关上了一会,我茶也润了两遍喉,却还没有人进来。
眉尖略皱,猜错了?不是符在吗……
拄着拐杖,缓缓地,三步,走到了旁边的半月窗。往外一探,看到一个小身影,在墙角缩成一团。
“春日……”
轻轻一句,他抬起脑瓜,果然,是在哭。估计是爬进来的,泥巴跟灰尘,被他擦得到处都是。华锦宫服上污痕道道,不过也不及他那张脸,已经俨然“小花猫”一只。
见到我,他反而不哭了,一脸倔强,硬把泪逼回去。站起来,说:
“我要回去了。”
意外。
“才来,为什么又要回去了?那么久没见。”
他把脸胡乱一抹,脸更花了,继而袍袖一甩。
“就是要回去了!”
明显在生气,很生气。
生什么气?莫非是……
“我快要嫁到载泽去了哦。”
他立马气息一倒吸,转头,瞪向我。咬着嘴唇,眼泪珠儿好像又快掉出来了。
“你……你……你是……”
“我是自愿的,我与谦,载泽新皇,两情相悦……”
说着,我脸上还漾起丝丝微笑。他双眼红了,脸嘟起,本来奶气的声音,掺入几分凶狠。
“我不听!!!我不要听!!!你骗人!!!从头骗到尾,你这个大骗子!!!”
……又是意外。似乎话中有话。
“我骗什么了?”
“你骗四哥哥!你骗我!”
眼里一道闪光掠过,一般无人察觉,春日却像见到了,眼睛眯了眯。
如果……这个天生英才,真的那么聪明,洞悉到我真性情的话,那我也懒得再伪装什么了。
冷傲之姿,眉目之间,天生流露。唇边微笑依然,眼里冷淡尽现。
却反而,春日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两眼愣愣,望着倚在半月窗上的我,一瞬不瞬。
“月歌来信了?”
快两个月了,的确不可能一封信不来。
春日回神,脸颊上莫名红晕,双眼转向了一旁,语气凶狠减弱三分。
“四哥哥来了两封信。第一封问你被建丰捉后如何了,看得出他很急,压根看不出那缭乱的笔墨,出自字迹秀美的四哥哥。”
“可父皇却昭告天下明载盟婚,而且还说其实明载盟婚,早已定下八年之久。所以第二封,他写过来问是不是真的对吧?”
“对!”他咬着牙,“静兰你,早知道了是不是?父皇说载泽那皇帝,跟你在定立之初,都知道的。”
想必是丽妃不甘自己儿子要被送给别国,永远无缘争夺王位,气疯了与修君争执下,修君道露的吧。我都洗梳完了,丽妃却还没冲来静宫大发脾气,估计是早被打入冷宫了。
“如果是这样……如果早就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给四哥哥那样的梦?为什么要给我……那样的梦?”
我默了默,没语。他却两眼一亮,拖着因爬进来而凌乱不整的衣摆,走了过来。小小人儿,握上了我的手。
“静兰哥哥,其实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其实就算在八年前,你也不愿意的是不是?其实……你没骗我们是不是?”
泪珠儿在他眼眶里打转,低头,看着他那令人好不怜惜的脸。
笑,眼里冷淡气息不减一分。
“说什么呢?不是因为明瀛想与载泽联姻才会联的姻,而是因为我与谦上想成亲才将成的亲。”
他全身一颤。终于的终于,泪珠儿再也忍不住了,一滚而落。
抓着我的手,越攥越紧,他盯着我略嫌纤细的手指,唇快被咬破,挣扎了许久,我便等着他挣扎。忽而他手高高一挥,把我手狠狠丢开,转身便跑得无影无踪。
冷冷的,我瞅着他离去的方向,顿了顿,转身回阁。
坐了会,阁外响起声音。
“修君陛下传,三皇子殿下晋见!”
我拄起拐杖,吃力地想站起,手肘被人有力地一扶,站稳了。
抬头,是司哲。
不知为何,我立即感觉到了什么,仿佛他全身上下,气息焕然一变,好像……突然变成熟了很多,稳重了很多……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凝了凝,很快,转开了,道。
“你行动不便,父皇命我来迎接你去铜殿。”
言下之意……莫不是,会来迎接你,是父皇的命令,不是我司哲的意愿……
毫不在意,对他笑了笑。
“那就劳驾你了。”
司哲目光又凝了凝。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我这是一记反击呢?客气对冷淡。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许复杂,嘴巴却不愿说心中所想。
“花嬷嬷呢?怎么没在你身边候着?”
“我让她帮我取东西去了。”说慌从来不会脸红,我还笑起,轻轻语道,“载泽新皇,让我带了好多礼物给你们呢。”
任司哲再稳,脸也还是青了青。
“走吧,不敢让父皇久等。”我道。
司哲皱紧眉头不语,我便自己出步欲行,还没跨出,他竟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抱往阁外。
湘儿一冲过来就见到穿着大红皇袍的他,双手抱着同样大红皇袍的我。被震惊了一震,才知道赶紧给我拿上拐杖,跟上车队。
迈进大殿,果然还是那般壮严与辉煌,铜殿。
进殿,司哲早已放下我,只单臂扶着,我才发现同是堂堂男儿身,他比我雄武太多。
一脚踏进殿,最低三层的百官,全唰唰地略略抬头,回首望来。像我这般长年隐于皇宫深处的皇子,名讳都没听过的官员大有人在。
现在天下却被告之,像我这样的人,居然将有那么一朝,踏上太京皇宫之巅,成为载泽新后,那块“血寒墨玉”之妻……
我定了定,司哲还是单手扶我,上了皇梯,前往第二层。跟在身后的湘儿到此便要打住了,把拐杖递了上来,我还没伸手,司哲便接了过去。
二层以上,只有明瀛皇族能踏步其中。
快要见到二层平地了,我暗自稳了稳神,双目一片平静,眼前忽而一片开阔。
上位到下位,左列,太后、宋皇后、蔚妃娘娘、馨妃娘娘、恬贵人、瑾贵人;
右边,太子夜纣日氏、五皇子夜纣悠野,还有,直直目视前方,两眼无绪的,六皇子,夜纣春日。
他们身后,还站着地位低一级的各方王侯。
我稳了稳,转头,对司哲笑了笑。他脸肃着,见我朝他笑,却还是肃着,只把拐杖提起,轻轻递给了我。
我接过拐杖,还是再对他露了露齿,他却不理,看都不看,见我拄好拐杖了,他转头就走,列入右席,立于太子身旁。
我轻轻一环视,太后直直地瞅着我,眼里无波无纹,只是眉间那一痕,皱得紧紧,大抵不知此事是福,还是祸。像我这样她向来不关心的存在,是福,还是祸;
宋皇后那一干娘娘们,瞄了我两眼,就正视前方,对我不作多看。在她们心底,大抵很久以前就不当我是一回事了吧,或者没想过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却将得到与我过往的卑微不符的地位,她们好奇,想探,却不敢,或者是不再敢……
因为,这里已经没了丽妃身影……
能在皇宫这斯残酷之地存活至今,她们知道皇帝在杀鸡警猴;
日氏倒是看我看得大方,两眼却虚着……真不是十足成皇成王之材呀,这事大多数人都没猜透,却只有他把迷茫放在脸上……可我要比自己预期得更早离开他……好在我还留下了符在,喜虫,以及一群已被纳入或将会进入太子党的官员,足保他能登基。
……符在……
我眼珠了轻轻转动了起来。
没来得及瞅上一眼悠野与春日。我边继续往第一层御前拜见位置走,边眼珠略略快速转动,寻找符在的身影。
按理,他应该列于第三层左边首位才是,可刚刚只看到他家老大李惊鸿……没有他,我的眼力不错,看不漏,没有他……可载泽内乱已经打完,李惊鸿这个首帅都早早班师回朝了,他怎么可能还没回来?怎么可能没来参加这般重大朝政?……
更何况,在李宇央已深得修君欢心的情况下,像明瀛皇族这般认死理的,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离开太久……
我眼珠忽而停下转动,定在了最上层,铜殿之巅,唯明瀛皇者不能站之地。
气息,还是不由自主地轻微一屏。
修君一如既往地坐在他的帝王宝座上,英武盖世。
而,在他身边静立那人,暗红近黑的发鬓,明日碧绿的瞳眸。
我跛了的腿先跪于地,然后拐杖置于一旁,另一腿也跪下,旁人看来,真是有多狼狈就多狼狈吧。呵呵。
我朝上拜见:“皇儿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忖:看来担心日氏登基之事,是多余了。
修君也没多废话,很快手一挥,立于二层圣座前的皇宫大总管,喜虫读起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吾皇三子,夜纣静兰临水,天资聪颖,灵气过人,实乃吾皇子中佼佼之辈。应载泽国新皇请求,与吾皇三子喜结联姻,愿天嘉佑吾二国千秋万代,永世强盛。”
我叩拜:“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由喜虫拿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全殿处处皆是可怕的安静。
却听见皇子那列有动,似有人要向我与喜虫这边走来,我的头还磕在地板上,看不到是他们中的谁。
修君唇动,悠悠然,在那皇子能有任何动静前,先言一步:
“寡人决定,由六皇子夜纣春日,代寡人前往载泽京极,向二位新皇新后献上寡人由心的祝愿。”
我略略一愣,头轻轻斜去。只见站在那的,不是成年的司哲,也不是少年的悠野,却是……完全没能力承担这一切的春日。
二层殿中空荡荡的,本只有跪着的我与站着的喜虫,春日迈了进来,就这么突兀地立在了那,天地孤独感。
目光移上他的双眼,他看着我,却不肯跟我对视,双眼依旧无绪。好像他冲出来这一不合礼数之举,完全没什么。
馨妃娘娘再性情淡雅,都也踏了出来,想护子,却被太后皇后用眼神制止了。毕竟,幼小的春日,才不过十岁。
心中叹了口气,独自一人立在那,也不知道谢旨的春日,还是让人心恻隐一动。
我轻轻抬头,借站在我面前的喜虫的身子,挡住了修君可能看到我的目光。眼神望向立在高高宝座一边的他,符在。
符在看我也没什么情绪,明耀的碧瞳,一层轻灰。见我望向他,意思还是懂了。
“陛下,六皇子殿下虽已成长得出色,相信足以担任此重责。可毕竟是第一次出使他国,安全起见,微臣愿跟随前去,以防万一。”
修君眉稍略略一翘,看向他身旁只略略鞠躬,也不必跪下的李宇央。李宇央只抬头,那双略暗的碧瞳,朝他淡淡一望,修君便放弃了挣扎。
“寡人……允了……”
又望向看到我全部举动,终于两眼聚神,看向我,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春日,我在心中轻轻一苦笑:
……小春日呀,你又何苦硬要去碰谦上呢……
*******************************
这趟明瀛,回了跟没回一样。来的时候没什么人欢迎,走的时候也没什么人相送。
夜纣日氏倒还是信着我的,在我遣喜虫给他送了封密函后。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告之他,他能用的,除了那群他好不容易聚拢起的党官,跟他手头上握着的十分之一兵符外,还有这个喜虫,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李宇央,他是将军王,他身后有李氏将门,并且,修君已宠他宠得由暗到明,肆无忌惮。
最后,退一万步,你身后还有载泽百万雄兵。何惧之有,方还何惧之有,明瀛诸皇?
在我的吩咐下,夜纣日氏没来送我,与我“撇清关系”。只还是回了封信,问了件事:
可娶李氏二女否?
李海棠?
我眼珠子转了转。
可。若娶,不可贪快,必满三年之期才可成婚。平时风月,暂且屈藏。
这子棋走下去,李氏才有立于其后的可能,一旦拉拢,必还有蔚妃娘娘。只现局势不明,还需观察再定。李氏若真有心,目前推的十成还是有李家血的悠野。故不可急,只因此举一动,便必须是登基之时。
也得给点时间谦上休养生息。三年刚好。
却又在想李海棠那种女人,豪爽得完全没有脂粉味,定不是肯政治联姻的主。给我,要来这种无情无爱的结合,还不如找李家那第五个神秘的养女,怎么也不能是李海棠这种志在四方的。夜纣日氏敢问,必是已互生情愫。
坐在马车里,前往载泽中,忍受着颠簸。笑了笑:这个大皇子,资质不优,倒是运气不差。
想想,夜纣司哲也没来送我。倒不奇怪,他与我不亲,也数不清是多久以前开始的事了。
月歌在平京已满四个月了吧,三王妃做得也不知好受不好受。回头探探。估计下次信就会写到京极皇城去了。他还是想写给我,还是想信着我。我想单纯如他,这事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了。
软软地换个趴姿,真不喜欢这路途来来回回的,皇家偏偏多规矩,拿个旨也要我不远千里回去一趟。最恨晕车,虽早学会不怨天尤人,此时却不满还是有的。
夜纣悠野倒有来送我,眼巴巴地看着我,可又觉得不像。都过了十四了吧,这次回来也没跟他说上什么话,我懒得逗留,领了旨就收拾走人。听喜虫说他好像跟他的四舅舅求过情,想一并跟来。可春日这个得宠皇子已占了个头筹,修君是不可能同时派两个心爱的儿子去邻国的。悠野最后独独反大流来送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的太后娘娘就别提了,可文武百官倒是来齐,我想送六皇子跟李四将军多过送我。修君更不提,欢送大队里夜纣悠野这个五皇子已是最高级别。可远远的,城门顶上,仿佛有个深红袍子的身影曾小站了一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送的决然不能是我,也不是六皇子,是李宇央。他的心头肉。
路开始渐走渐坦,车不抖了很多。来跟回走的是同一条路,可来的时候这段郊野,我记得还是抖得多凶的。载泽刚恢复生产,军事也在繁忙整编中,竟还留了个心来修路……
好奇,趴上车窗,头伸出去,看地。真的很平坦,还好像新扫过一样。
这……离太京还有一天的路程吧?百里亭外,总不至于……
眼角却已扫到远远的那边,有一片浅浅的明黄,一如当初他偷偷送于我的情书那般。
车队很快停下,我所在的大驾车上两半大大的车帘子,被两着明瀛红色系宫袍的宫女拉开。然后湘儿上来,欲搀扶腿不方便的我。她那双手才伸进淡暗的车内,明辉的阳光中,伸来的第三只手给截住了。
很快,取而代之,另一双手伸了进来。关关节节,筋骨清晰得分明。
我用袖子掩了掩唇,淡淡思量了一下,坐着,身体前倾,双手缓缓伸了过去。迅速被握住,与速度相反,握的力道却轻柔得可以。转而又换一掌接住我双手,另一掌,伸向我腰际,一收力,他把我捞出了车外。
我眯了眯眼,四下卫兵奴才婢女早跪了一地。不远处,联姻大队的小小领将是唯一还站着的。夜纣春日是皇子,夏侯谦上是新皇。春日可以不跪,但必须下马。
春日旁边,李宇央李四将军自然早跪下了。
没顾上瞅春日的表情,也暂停思忖符在那越发沉默寡言的态度。开口,我道:
“哪有像你这般的?大婚之前还见新娘?还把揭头盖当一回事不?小心拢湖先生说你。”
他笑:“那要哪般才对?莫理长卿那迂腐的书生。要我学平民百姓那样婚前小别,让你进入太京却呆在哪个我看不到的地方?……”
他笑得露牙露齿,明媚片阳下好不得意。
“夫君是用来疼的,静兰不许再折磨我。”
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此小人等了八年,苦了八年,杀了八年,才长成大人,得此一志……
不得不唇边泛起浅笑,起了捏他脸的欲望。
“我不折磨你。”手早已随心动捏上了他的脸,边蹂躏边说,“我怎么会舍得折磨你?”
这下他竟笑得更欢。我不算用力,却也叫扯起了他一点点脸皮,他还笑,脸都变了形。那双漂亮的红瞳,光华都要满满溢出。
他“忽”地一下把我抱紧,也不理四周站了多少人。我耳膜上,他如玉的声音在温柔作响:
“失宠皇子。”
失笑:“嗯,质子大人。”
“我终于得到你了。”
他声音里几分沉暗,其中艰辛,千年如我,能够想象。八年间,我又何尝没有付出努力,破了势不插手的原则,还是趟进这浑水,唯盼平坦走到一起,直至死。
伸出双手,我回拥他,想了想,接了腔。
“是吗?真好。”
他顿了一顿,立即,笑得身体都轻轻颤动起来,开心到了极致。是记忆中的华小王爷,聪颖,早熟,世故,残延苛存。一私聚却又调皮得可以,势要把一切负面情绪展露于我。
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时间,时空仿佛回到八年前的临水阁里。
“是呀,真好。”
他鼻尖摩挲在我颈间,唇齿间喷出的暖暖气息,都很快乐。
*******************************
六月迎夏,夏侯登基,称帝载泽,年号“容贺”。
容贺元年,新帝大婚,其后夜纣。新皇取“慕”字为尊,新后封“兰”字为贵。
从此,载泽这个战后百废待兴的国度,迎来了慕皇兰后,迎来了亘古盛况。
后代皆记此段历史为,“慕兰盛事”。
米错米错,我又厚颜无耻地回来了。大家还是要多多留言哦~让我的动力持续,一鼓作气更完后面十万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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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载明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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