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王子》陌上烟花

10、失控

　　拗不过爷爷的坚持，不得已的，在期末考试这天，我终于坐上了家里大房车，爷爷，沈无聿，我，爷爷的随扈，麻纱，司机，宝宝——一行六人一狗，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地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好了，爷爷，这样就好了。”拼命克制着叹息的冲动，在众多老师同学的注目礼中，我僵硬的给了爷爷一个笑。“再不进去，我就要耽误考试了。”
　　“呵呵呵，”爷爷似乎很是开心。“好，好，可不能耽误咱们家小公主的考试——”话还没有说完，就看我们校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沈老爷，不知道您突然光临，有失远迎——”一向板板正正的校长，此时，衬衫湿透。
　　唉~~终于还是叹息出来。真是——头痛。
　　爷爷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回过身来，“来，唯茜啊，爷爷给你一个爱的拥抱，好好加油哦。”说完，我被大力地拥进了一团肉球中。而且还是“呵呵呵”笑个不断的肉球。
　　我无可奈何的苦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此时，麻纱也跳出来，“我也要，小姐，”说完抱住我，“这是麻纱的祝福。”
　　……结果演变成大家一一拥抱我。
　　甚至连宝宝都凑了过来。
　　沈无聿最后站到我面前，也顺势把我拥住。“唯茜。”他没有说什么祝福，只是轻轻的念了我的名字。
　　那低沉的声音，轻轻浮动我的耳垂。我忍不住轻颤。
　　
　　心中莫名的悸动。我甚至无法抬头和他对视，“谢谢。”我轻声说，然后转开身子，和爷爷他们道别，立刻钻进在看热闹的人群。
　　“冷静，冷静。”我一边告诉自己，一边跑向教学楼。
　　
　　第一天的考试只有两门，一个上午就可以结束了。
　　“考的如何？”严正明走从教室前边过来，他和我在一个考场。
　　“还可以吧。”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题目难度不高，上次“周笨蛋”的话并没有错，这里的教学水平真的一般，考试难度都有所降低。
　　“是吗？”他懒懒的笑笑，靠着桌子，“没有和齐磊一个考场，很遗憾吧？”
　　我回他一个笑容，不遗憾是假的，毕竟好几天没有见到他。
　　“这么冷淡？那小子知道我跟你一个考场，差点没掐死我。”他恶作剧的比比脖子，一脸揶揄。
　　“哈，严正明，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和何克有一拼呢。”一样搞怪。
　　“去，别把我和那只色猪相提并论。”他挥挥手。一脸深受侮辱。
　　“怎么样，一切正常吗？”见教室没有几个人了，他才面色一整，轻声问我，“我按照你说的，跟我爸爸说你和我在一起。”
　　“恩，还在预料之中。”我把文具一收，也专心的回答。
　　“哈，为了保护齐磊，你就可以毫不顾及地把我推出去？”他眨眨眼。“为了你，我爸爸‘严厉’警告过我哦。”
　　“呵呵，能者多劳嘛。” 沈无聿的表现太诡异了，直觉地不希望他会和齐磊正面接触。
　　“好了，有什么吩咐，再告诉我吧。”他站直身子，“去趟医务室，有人正等着要治相思病呢。”
　　
　　☆☆☆ ☆☆☆
　　
　　来到医务室，我的手刚刚搭在把手上，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拉了进去。
　　“啊！”愣了一下，我才发现自己被压在门板上。
　　“齐磊——”
　　“别说话。”齐磊低下头，猛烈的吻着我。这次的吻和我们往常的不一样，他凶猛的样子，仿佛要把我吞吃下肚。往常他总是会给我适应的时间，可是这次，他只是一味的攻占，倾泄他的热情。
　　
　　半晌，他终于放开。粗嘎的呼吸声仍然急促地包围着我。
　　“弄痛你了？”齐磊歉疚的看着我，手指轻轻摩挲我的唇。
　　我摇摇头，唇其实有些痛，我猜大概会红肿好一段时间。可是我不怪他的粗鲁，毕竟这个时候我们都需要急切的证明彼此的存在。
　　我轻轻的靠着他，刚刚的热情，还在体内不能平服。
　　齐磊突的伸手，打横抱起我。
　　“齐磊？”我吓了一跳，赶忙圈住他的颈项。
　　“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而已。”他把我放在医务室的床上，见我一脸羞赧，便邪恶地笑起来，“还是你想做些什么？我都会全力配合哦。”
　　“齐磊！”我生气的给他一个拳头。
　　齐磊接住我的拳，顺手包住，把我拉进怀里。“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靠在他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渐渐安抚自己疲惫的心。“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从一开始，我就坚持不给他华楼的一切联系方式。这样任性的举措虽然没有错，却让两个人饱受折磨。
　　“我懂，”齐磊淡淡的说，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只是一个“懂”字，竟让我想哭。
　　
　　不一会，齐磊，用下巴顶顶我的头。“打开我上衣的口袋看看。”
　　呃？我疑惑的抬头，不过手却完全听话的探进他的口袋。
　　“这是？”我看着手中小巧的手机。
　　“你不能打电话，不能用网路。至少可以用这个给我发发短信吧？这个不容易被发现的，”齐磊看我还在犹豫，立刻装做可怜巴巴地说，“嘿！离开学还有好久，又不能常见面，你真的忍心让我‘思君不见泪始干’？”
　　“呵呵，”我被他的鬼脸逗笑。“什么跟什么啊？”算了，这么小巧的手机，应该没有问题。
　　“真的啊，”他继续耍宝，“你都没有注意到我瘦了？”说着拉我的手不摸他的腰。
　　“真的瘦了很多啊——”我狠狠掐他一把，“我看你啊，都快跟何克一样了。”
　　“怎么可能，你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好不好？”他委屈的皱眉。
　　可怜的何克，要是知道同时被两大好友这么说，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我皱皱鼻子，给他一个白眼。“我看你比他更来的油嘴滑舌。”
　　“哦？”齐磊坏坏的凑过来，“油嘴滑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真是……”我还想再教训他，可惜所有的话都被他照单全收了。
　　这一次没有强烈的而火辣的热情，所能感受的只是无尽的柔情，以及无法言传的爱意。
　　
　　☆☆☆ ☆☆☆
　　
　　日子仍然继续。
　　
　　由于到了贸易旺季，又是业务又是应酬，沈无聿一连几周都忙的见不到人，甚至爷爷都经常被“请”出去，帮忙一把。本来我打算借这个机会，溜出去，找找齐磊他们，可是，因为沈无聿的一句“考试后，就应该好好休息”，硬是被留在家里“休息”。
　　这样枯燥的日子，让人心烦，却没有对策。本来信誓旦旦说了自己要努力的抗争，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隐约的，我感觉到，沈无聿在计算着什么，他总是若有似无的盯着我，而且，越来越过分，即使是爷爷或客人在场，也丝毫不避讳。
　　他的眼睛越来越阴沉，常常发现他像是野兽一般盯着某处，那执着的神色，不断滋长的力量，仿佛会撕碎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阻碍。
　　而我，反倒莫名的有些怯懦，总是忍不住躲避他的视线。
　　我该怎么做？真的就这么度过这段时间？
　　忍不住的，挫败感袭上心来。
　　
　　“嗡~~”一阵震动，我赶忙拿出手机。为了避免人注意，我把手机消音，只留下震动。
　　——唯茜。
　　短信只有两个简单的字。
　　我轻笑。
　　和齐磊一直没有机会再见面，只能靠疯狂的短信来联系。而他的短信——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齐磊的心思向来是直来直去，经常是一连发过几条信息，却都是像这样的两个字“唯茜”，然后在我正觉得奇怪时，他又会发过来——只是想叫你的名字而已，我想你。
　　让人看了好气又心疼。
　　“齐磊……”我握着手机，轻轻的呼喊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给自己新的力量。
　　
　　沉思的心，突然被一拍门声打断。我赶忙把手机塞在枕头底下。
　　稍整神色，打开门，“爷爷？”
　　门外是满面通红的爷爷，“爷爷，你有高血压啊，怎么可以跑的？！”我赶忙把他让进来。而原本被爷爷挡在身后的宝宝，也立刻蹿出。
　　“汪汪~~”宝宝把前脚抬起，搭在我身上。
　　“宝宝~~”我笑着摸摸它的头，爷爷来后，它被接走了，我还真有点寂寞。
　　“唯茜啊~~”爷爷用力地顺顺气。
　　我赶忙帮他抚抚后背，“你慢点，我先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爷爷拉住我的手，“唯茜啊，你的成绩出来了。”
　　啊~~原来是这个啊。我挣开他，坚持倒了杯水给他。
　　“你这个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爷爷孩子气的板起脸来。“你应该立刻可爱的问我‘爷爷，怎么样？我考的怎么样？”居然还学着小孩子的口气说话？！
　　我偷偷叹气，担心有什么用？考都考完了。而且我对自己有信心。
　　不过我还是配合的问：“爷爷，怎么样？我考的怎么样？”虽然语气不像他那么激动，但是也不错啦。
　　爷爷立刻眉飞色舞，“我的孙女当然是没有问题，”然后把杯子扔到一边，摆了个胜利的手势——“全校第一！！哈哈哈哈”
　　“爷爷，小心高血压！”再次叹息，我认命的把丢在一边的杯子收拾起来。
　　“哎~~你这个孩子，别学你爸老是叹气叹气，爷爷好的很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老人家笑的后背差点弯过去，我不禁有点后悔考试干吗不放水？！唉，失策~~
　　爷爷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思，径自在那里，高兴着。连宝宝都忍不住被感染，也跟着汪汪直叫。
　　“哈哈哈，唯茜啊，爷爷知道你也高兴，只是害羞不表现而已，别害羞嘛，爷爷又不是外人。”
　　害羞？我嘴角抽动，我哪里是害羞？！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下午爷爷要给你开一个庆祝宴会，恩，我得赶快准备准备，把那几个老朋友也都叫来，呵呵呵……让他们羡慕我的乖孙女，哈哈哈哈哈……”说着就又跑了出去。
　　“不是吧？”我和被遗弃的宝宝面面相觑。
　　“拜托，爷爷，不要这么自作主张好不好？！”可惜已经没有人听见了。
　　几分钟后，麻纱已经兴奋的冲进来，伙同几个高大有力的女侍把还妄图挣扎的我架进了化妆间。
　　
　　☆☆☆ ☆☆☆
　　
　　下午五点整，我无奈地穿着比沈无聿挑选的更繁琐的长裙，和犹如孔雀一般骄傲的爷爷，出现在大厅。
　　这次是老爷子的宴会，来的人比沈无聿上次的宴会更多了一倍。我强忍住不去揉那疼痛的额头，安慰自己，好在沈无聿外出办公今天不回来了。至少压力会减少好多。
　　不过这话也说的有点早。
　　
　　满脸兴奋爷爷的拉着我不断的在人群里穿梭，寒暄。
　　唉，好累，已经记不清认识了多少大叔大伯，阿姨姐姐了，只觉得我的腿都点木，脸上的笑有点僵硬。看看身边仍然精神抖擞的爷爷，我怀疑我是不是——早衰？！
　　“哎~唯茜啊，怎么这么一会就累了，我才刚刚要给你介绍我的几个老朋友呢。”
　　天啊，饶了我吧。
　　我刚刚要开口求饶，却在抬头时看到了几个不可能的身影。
　　“啊~老何，老齐，怎么现在才来啊。”爷爷开心的和对方打招呼，脸上的表情是真心的高兴，看来和对方是熟识。
　　“哼，还不是你这个地方难走。”被称呼为老何的是个秃顶的老人，眼睛咪咪的，很像个不倒翁。
　　“什么啊，我看是因为见我有这么厉害的孙女，你自愧不如所以不敢来吧！哈哈哈~~”
　　“这么多年，你脸皮倒是不变的厚啊。”另一个老人冷哼。这个人，虽然年迈，但是精神矍铄，魁梧的身材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高大威猛。
　　一时间，三个老人互相斗嘴，笑成一团。
　　
　　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
　　我看着站在对面这个西装笔挺的俊朗男子，脸上依然是稍带稚气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却已经散发出成熟男性的魅力。
　　他走过来，“恭喜，”然后执起我的手轻轻一吻。
　　“啊，谢谢。”我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咦，你们认识吗？”爷爷发现了我们这边的动作，疑惑地问。
　　“笨老头啊，他们都是成南中学的学生嘛，大家都是同学啦。”何家的老爷子，大掌一拍。
　　“哦，对了，你们两个老头的孙子也是那个中学的。”爷爷看着我，若有所思道。
　　“对啦，我们都是同学啦。”不甘寂寞的何克一脸搞怪的跳出来，“喂，好歹我也是成南的大美男子，几个老头不理我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不理我。”
　　我看他一眼，也不做答。微笑着，和两个老爷子问好。
　　“喂，难道我的魅力还不如这几个老头子——”何克不服气的大喊。
　　接着吃了三个老人的铁砂掌。
　　
　　爷爷盯着我，眼中精光一闪。
　　然后拉过我的手，把我和齐磊、何克推到一边，“我看啊，你们这几个孩子，还是去一边吃吃玩玩吧，别干陪着我们这几个老头子。”
　　“喂，你说谁是老头子？我才65岁呢，比你们小好多啊——”
　　“是啊，整整小了一岁呢。”
　　把我们丢在一边，几个老人，又闹了起来。
　　我看看齐磊，决定顺从爷爷的指令。
　　
　　“嘿，你们两个别这么老是互相看着，看得我都觉得好热哦。”何克口里说着，眼睛却机警地看看四周。
　　“你可以到一边凉快，没有人理你。”齐磊冷冷地对他说，眼睛依然看着我。
　　“门厅那边有个喷泉。”心情放松下来，忍不住“好心的”提供给他凉爽的地点。
　　“啧，真狠心。”何克捧住心口，“算了，体谅你们相思难耐，我去那边转转，你们放心聊。”他顽皮的眨眨眼。
　　“谢了。”齐磊捶捶他肩膀。
　　我们都知道他的意思是有他放哨。
　　
　　何克一走，瞬间，空气突然有点灼热。
　　我看着他，呐呐地开口，“你怎么会来？”
　　齐磊没有说话，仍是的看着我。
　　“齐磊？”我忍不住眨着眼睛，可惜大厅里人是这么多，即使是这么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也可以感觉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不然，我真想冲进他的怀里。
　　“别说话，”齐磊用食指点住我的唇，“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样的打扮。”
　　“啊？”我不安的扯扯裙摆，都是爷爷，让我穿成这样，活似一个机器娃娃。
　　“别动，”齐磊微侧身挡住人群的视线，他拉住我的手，“这样很漂亮，刚刚我简直都挪不开视线。”
　　“齐磊！”我不依的轻唤。
　　“别这么叫我，我会克制不住吻你的。”齐磊眼神灼热而认真。
　　我低下头，盯着地板，就是不看他。“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会来。”
　　齐磊握紧我的手，“因为我想你啊。”
　　“齐磊！”
　　“好吧，好吧，不过这个也是原因。”他抬起我的头，“看见我爷爷了吗？”
　　“恩，怎么了？”
　　“我跟他说，我愿意继承云龙堂。”
　　“什么？！我知道齐磊虽然一直在云龙堂里做事，但是他只是为了为母亲争一口气，并没有想继承的念头，“为什么，你不是没有……”
　　“我过去确实没有想过要继承，但是现在继承也未尝不可。”他神秘地一笑。
　　“你猜我爷爷正在和你爷爷说什么？”
　　“呃？我怎么会知道？”现在的我，满脑子都在想他改变心意的原因。
　　“我知道。”
　　“你知道？”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先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他干吗要管几个老老爷子会说些什么？
　　“因为是我要他说的。”
　　“要他说什么？”我越来越糊涂。
　　齐磊拉起我的手，身体一旋，让我落入他的怀里。
　　“天啊，你疯了，仲管家还在——”我抬头刚刚要警告他，却正好承接了他轻柔的吻。
　　
　　“唯，”一吻结束，他在仍气息不稳的我耳边说，“我爷爷在向你爷爷提亲。这是我继承云龙堂的条件。”
　　“什么？！”
　　
　　原来，齐磊以继承云龙堂为交换条件，要求他爷爷来向沈家提亲。正好，我爷爷要为我开宴会，所以他们一商量，请上何克的爷爷来做媒人，顺便把亲也提了。
　　
　　齐磊笑着把我抱住，“你高估了我的耐心，我不能忍受见不到你的日子，”他在我脸上轻吻，“而且，我说过了，我要保护你，而不是受你的保护，唯！”
　　我努力消化掉所有的一切，“你简直是疯了！”这么疯狂的做法，也就只有齐磊可以想的出。
　　“放心，我和严，阿何他们都认真商量好了。我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冒险。”
　　“你……”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齐磊就象是狂风，席卷了所有的一切，逼迫原本暧昧不明的世界一一显露出来。
　　“而且，”齐磊眼神深黯，“我不能忍受别人垂涎我的女人，即使那个人是你的‘父亲’。”
　　什么？！
　　我来不及发问，齐磊头一低，再次攫住我的双唇，比刚刚更加的热情和贪婪。
　　我试图挣扎，可是齐磊把我的手反剪到身后。
　　他是故意的！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可是，可是……齐磊不断辗转吸吮，渐渐我也被卷进他所掀起的风暴，无法思考，只能——回应他。
　　
　　许久，齐磊喘息着放开我，满足又满意地笑着。
　　“唉，老何，老齐，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孙子们都已经这么大了。”身后传来爷爷调侃的声音。
　　不用回头，我也可以猜到刚刚的激情表演，必定已经使我们成为了整个宴会的焦点。
　　“呵呵，还说呢，你炫耀了半天的孙女最后还不是给人家老齐家的拐跑了？”
　　“现在小年轻的耐心可真是很差。”
　　三个老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心情的说个没完。
　　唉，我叹息。
　　干脆把脸埋进齐磊的胸膛。
　　“怎么了？”齐磊摸摸我的头问，声音听起来颇是开心。
　　“哈，齐老大，你很猛哦，”何克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几声口哨，“你老婆脸皮没你厚，觉得不好意思了。”
　　然后众人都大笑。
　　
　　一场原本是炫耀孙女的宴会，就这么成了提亲的盛会。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经开始讨论嫁妆和曾孙的老人们，很想提醒他们：我才16岁啊~~
　　
　　情况脱离原计划，有些失控。齐磊暴风雨般的个性终于显露。
　　事情原本停驻不前的转轮又一次开始转动。
　　只是不知道，这次转动的结果如何……
　　不过，不管如何，爷爷的态度，是明显站在我和齐磊这一边，至少也可以放心一点。
　　而且，托福~~~决定定亲后，我和齐磊他们就可以自由见面约会了。
　　这些都是值得庆贺的。
　　
　　我拍拍脸颊，要自己打起精神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说老爷怎么突然就决定给小姐订婚了呢？”是女侍。
　　“谁知道，而且这么仓促就订下来。”
　　“真不知道老爷在想什么。”
　　“算了，咱们哪里知道老爷的心思，不过啊，我看。”
　　…………
　　女侍们叽叽喳喳地走开了。
　　我脑子里还在回荡着那句话——先生回来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是啊，这正是我不安的源泉，沈无聿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他的游戏已经失控了，他会放我走吗？
　　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