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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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的比赛，两方一度将比分追平，最后诚凛以三分之差险胜洛山。
回到休息室后，诚凛的士气并不算高涨。光是打二军都这样费力，等春季赛上遇到一军，想来又会是一场恶战。
平田和木下将腌好的柠檬分发给精疲力竭的队员，火神躺在长椅上半天不肯起来，直到黑子硬将他拽起，说着“这样睡下去会感冒的哦”。
相田和日向总结了洛山二军的打法和优点缺点，并也根据每一个队员的情况给出了需要继续加强的建议。
“就把这一次的比赛当做正式比赛前的热身赛。不过训练之余也千万要注意身体哦。适当的放松也是必要的。”语毕，还别有深意的瞥了火神和平田一眼。
说完该说的话，相田就解散了队伍。
一行人离开休息室，往场馆外走去。因为要坐的电车路线不一样，部员们在场馆门口道别，兵分几路的散了。
火神和黑子还有平田顺路，木下因为还有钢琴课，所以没跟他们一起走。三个人正准备踏出场馆的大门，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诗织。”
蓦地回头，看见的是赤司一个人正站在离三人不到三米的位置。
“阿征……”平田喃喃的说着，“不……现在应该叫你赤司君了。”
“你回东京了。”陈述句的语气。
“嗯。”平田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今年刚刚……”
“是么。”赤司的口吻有些冷，仿佛是在质问，“你还好么。”
平田点点头，“赤司君呢，还好么。”
“老样子。”赤司将肩上的背包提了提，“我去了京都。”
“我记得京都也有赤司君家的产业吧。”
“嗯。我现在住的地方小时候你也去过的。后来翻修了，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提到过去，赤司的语气终于要缓和了一些，“有空的话再来玩吧。”
“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去了吧。”
“等等。”火神终于按捺不住，强行中断了赤司和平田的对话，“你们……以前就认识？”
赤司只是扫了火神一眼，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和平田交换了电话号码后，赤司就跟着赶来催他走的洛山领队离开。
剩下三个人在原地，沉默着各有所思。
“平田同学和赤司君是旧识么？”黑子忍不住问。
“算是……青梅竹马吧。”平田抿抿嘴，似乎对“青梅竹马”这个词有些抗拒，“在我们出生之前，父母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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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外的街道上行人停停走走，一个红灯将一拨人挡在街的一角。在离开比赛会馆后，三个人来到一家连锁西式快餐店。火神要了十个汉堡，一声不吭的吃了起来。
“赤司君家是财阀，我父亲……以前和赤司君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就认识了。”平田向火神和黑子讲述她和赤司的过去，“那时候我家和赤司家住的很近，我们连幼儿园也是读的同一间。后来……赤司的妈妈去世了，我们也升上了不同的小学。再后来……我父亲去世，我跟着母亲回了埼玉的外婆家，然后就再没有联系了。”
“跟赤司君同学了三年，我都不知道原来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黑子记得赤司不太常提到自己的事，他对赤司其实算不上知根知底。
“毕竟……也不是多重要的人。”平田苦笑一下，抿了口汽水。
“怎么说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为什么会说没联系就没联系了。”火神对赤司本来就算不上喜欢，觉得这下终于找到可以讨伐他的地方了。
“赤司君的父亲管教很严格，大概也不会希望他和一个家道中落的人交往太多吧。”平田的目光透着些许悲凉，“我的父亲……走的不是很光彩。他是自杀的。在被查封的家里，上吊死的。”
火神和黑子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像是徒劳，何况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再多的安慰都显得像表面的说辞。
“抱歉……我不是在诉苦。”
“嗯，我们明白的。”黑子拍拍平田的肩膀，“平田同学一定经历过很痛苦的时期。不过以后有我们做你的朋友，有什么烦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平田欣慰的笑了笑，抬头的时候对上火神的眼睛，他正直直的看着平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过，我倒觉得赤司君似乎并不想因此与平田同学不再来往呢。”黑子认真的分析着，“看到赤司君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是在为平田同学不理他而生气。所以如果能和赤司君好好交谈一次，也许会更好。”
“嗯，说的也是。”
“那样的人……”火神蓦地开口，“那个人不也没有试图联系你么。如果他想找到你，总有办法的……”
“火神同学。”黑子摇着头打断了火神的话，“我想，赤司君也一定有他的原因才一直没能和平田同学联系上。但是赤司君肯定会担心平田同学。就好像如果篮球部里有谁突然有一天杳无音讯，我们也一定会担心一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听到黑子拿篮球部的部员作比喻，火神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同意他的道理。
“没想到赤司君去了京都。”平田仿佛在感慨一般说着，“也许那也是他父亲的意思吧，希望他将来可以顺利的接管他们家的家族生意。”
火神一口汽水差点喷了出来，“他们家那么有钱？”
“和大多数人相比的话算是吧。”平田的印象里赤司出行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我还有在他们家迷路的经历。”
“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啊。有钱人都是爱追求完美的变态么。”火神顿时觉得自己变得渺小起来。
平田想说赤司的努力和完美背后都伴随着深深的无奈。母亲离世后，对自己愈发严格要求的父亲，和在伤心难过时只能一个人咬牙能耐的孤独。虽然赤司从未对她说过，但是她都能感觉到。可是现在的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可以宣称最了解赤司的立场。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高中生，每天都要为下一顿饭在哪里发愁。未来并不明朗，而赤司却是早已被指定为下一任社长。
用完餐，三个人离开快餐店，正准备往电车站走去，黑子忽然接到青峰打来的电话，说是想和他单独聊聊。黑子只好和火神还有平田告别，朝另一个方向小跑着离开了。
“真是的，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火神对青峰找黑子单独聊天这件事尤为在意，想着他们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是黑子同学的好朋友么？”
“嗯，他初中的同学。和赤司也认识的，帝光中学篮球部的。”
“这样啊。”平田笑了笑，“阿薰倒是只看了上半场，说是还有工作，看了一会就走了。”
“你和那天在黄濑身边的女生以前是朋友？”
“姑且算是吧。”
“如果是朋友的话，出了那样的事，为什么还会和她断了联系？”
“因为我变成了一个累赘了啊。”平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着，“又或者说……我觉得很羞愧。像是……被遗弃在公园里的野猫。没有可以回去的家，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变得警惕又敏感。”
“女孩子啊……真难懂。”火神深深叹了口气，仿佛真的感到困惑一样，“既麻烦又不明所以。”
“火神同学理解不了很正常！”自己的一番自白被火神当做矫情的话语，平田很是不甘心，“毕竟火神同学眼里只有篮球！”
“那赤司呢。”火神偷偷斜了平田一眼，“他对你又是怎样的存在？”
“……”平田怔怔的望着火神，一时间竟有些语塞，“阿征他……赤司君他……”
“你和那个女生重逢的时候更多的是喜悦，和赤司那家伙相见的时候，怎么感觉你很害怕的样子。”
“那是因为……”
因为阿征一直是她喜欢的人啊。是从小到大憧憬着的王子。是她在梦里梦见过次数最多的人。现在落魄的她出现在赤司面前，就跟衣衫褴褛的乞丐一般，卑微又可怜。她连去和赤司提起当年的勇气都已经丧失。
“因为他一直都板着一张脸吧。”火神没有看出平田隐忍的目光，擅自接话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拿剪刀戳我哎，简直吓死人。他以前也干过这种事么？对你也这样过？”
平田摇了摇头。
阿征那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我想，可能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吧。”平田不禁意间皱起了眉头，“他父亲对他管教太严了，甚至连他喜爱的篮球都差点被剥夺。也许他的改变也是因为这些。”
“如果不是你和黑子说他是财阀家的大少爷，要我猜我还真猜不到。”
“他是他家的独子。也是他们家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火神舔舔发干的上唇，一时间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你很喜欢他吧。”
“……”平田的心猛的一紧。
“这么厉害的人，换我是女生我也会喜欢他的啊。”火神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也是呢。”平田附和着应着。
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传来铃声，应该是收到了邮件。平田看了眼屏幕，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到我家来吧。还是老地方。
能说出这句话的除了那个人，平田再想不出会有别人。
“那个……”平田深吸一口气，“阿薰找我有些事……”
“哦，你要先走么？”
“嗯。”平田假装镇静的看着火神，“那我先走了。下周见。”
火神一言不发的朝平田摆摆手，嘴角在她离去后稍稍往下弯了一点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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