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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怼城宝具之二:熊孩子 ...


  •   “………!!!”

      即使已有上一届圣杯战争的经验,皋月仍是低估了Servant之间交锋的威力。那何止是“没有人类介入的空间”,单看那肆虐的暴风、蹂|躏大地的魔力,根本就是容不得半个人影近前。

      既然如此,那么她也不必再留下添乱,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去敌方Master的身边。

      虽然不认为迦尔纳面对Berserker会陷入劣势……但若是她偷袭Master得手,说不定就能稍稍减轻Servant所面临的损耗与负担。

      (而且,现在也还是樱在为迦尔纳提供魔力。不能再给樱添麻烦了。)

      皋月暗自打定了主意,随即加快治疗速度,伤势稍一好转便如脱兔般穿越巷道,朝向对面屋顶目不斜视地一直线疾奔。

      幸好,那位非洲兄弟——皋月在内心亲切地如此称呼,这绝非贬义而是出于同病相怜——怎么看都是典型的热血笨蛋性格,不仅光明正大现身,似乎也没有铺设什么像样的陷阱或结界,大概是真心将胜负寄托在自己的Berserker身上吧。耿直到这种地步,就连皋月也有些不忍心放手击退他了。

      ……如果再被五星打败一次,他会不会就此怀疑人生啊……

      就在她如此分心思忖的时候。

      “啊啊,Master……终于找到您了!!幸好您平安无事。一路上阻碍颇多,来迟了实在万分抱歉……”

      熟悉的、富有磁性以及韵律感的沉稳男声响起。皋月循声望去时,正撞见自己的Lancer——迪卢木多一边焦灼呼唤,一边纵身越过围墙,一手执枪、一手抱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半大男孩子稳稳着地。

      ……等等。

      (孩子……???)

      “Lancer,你这是——”
      皋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等等、等一下,这什么情况。

      再仔细定睛一看,迪卢木多那张颠倒众生的英俊面孔也与往日不同。在他一侧脸颊与脖颈之间的位置,正清晰浮现出某个黑黝黝的鲜明掌印。

      “这……我说Lancer,你该不会是……”

      脸上突兀的掌印、无奈中略带一丝懊恼的表情,以及怀中亲亲热热挽着他胳臂的年幼孩童。

      这画面,这人物组合,这黯然神伤的气氛……

      ——怎么看都像是个被前妻甩了一巴掌之后毅然抛弃的单身父亲啊!!!

      ——迪卢木多的女难宿命,终于发展到了家庭伦理剧的地步吗?!!

      不不不,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而且这里又没有能和他生孩子的女性……啊、也不对,这么说来隔壁库丘林也遭遇了生前修罗场,更何况这次连芬恩都被召唤……不不不不不,归根到底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孩子啊!!

      深町皋月(婚恋经验为零),由于无法对眼前情状给出合乎逻辑的解释,脑浆绝赞沸腾中。

      “……Master,请保持冷静听我说明。虽然不知您为何惊讶,但您似乎误解了许多事情。”

      迪卢木多苦笑着拧起了形状优美的眉毛,俯身将怀中的少年放在一边。那孩子的容貌看来与他不甚相像,却也有种超越性别、近似于人工制品的精致秀美,再加上一副天真烂漫的纯洁笑容,第一印象颇为讨喜,就连对“少女”矢志不渝的皋月也起了几分亲近之念。

      (不过,总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

      “是这样的。这位少年并非与我有所关联,而是本轮复赛中对方小组的Master之一。”
      迪卢木多一五一十地向她解释道,“他与Berserker的Master之间似乎发生了内讧,目前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又遭到自动人偶追击,所以我和Saber便救下了他……虽然Saber看上去颇有怨言就是了。总之,我希望能将他交给管理员作弃权处置。现在Saber前去寻找行踪不明的樱小姐,而我则是赶来与你们会合,之后碰面的时间和地点也都约定好了,请Master尽管放心。”

      “哦,这样吗。”
      皋月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过了几秒钟才慢慢回过味来:“……你说什么??”

      “Master,我是说——”

      “你救了敌人?跟Saber小姐分头行动??而且樱还离开了???”

      “是这样没错……”

      “樱,又一个人……她究竟是多不愿意和我一起战斗啊。”

      比起迪卢木多又发挥他闪光的骑士道精神尊老爱幼,皋月更对樱又双叒叕一次的不告而别感到消沉。

      “不过,现在也不是消沉的时候。大家都还在战斗,我也得振作才行——”

      话音方落。

      “诶~可是大姐姐你振作又有什么用啊?樱姐姐的苦恼,你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嘛。”

      一张放大到堪比惊悚片的孩童面孔,忽然如幽灵般飘近了皋月眼前。

      “?!!”

      皋月下意识闪身避让,却牵扯到周身尚未愈合的伤口,足下一个踉跄撞上了道旁繁茂的灌木树丛。

      而那名神出鬼没的少年,依然只像个没事人似的背着双手,笑吟吟地歪过脑袋俯视着她。

      开朗的,纯净无瑕的。
      就好像宣达神谕的天使一样。

      ——对尚未咀嚼出他话中含义的皋月,吐露决定性的断罪之辞。

      “哎呀,你没发现吗?樱姐姐是因为你才痛苦的哦。如果你真为她着想,就不该老想着什么振作呀、前进呀,赶快放弃一切才是正确选择。”

      “你说、什么……”

      “所以说呀,为了不开窍的大姐姐——”

      少年张开两臂轻盈地转了个圈,再次回过身来时,怀中已是变戏法一般抱着个款式猎奇的诅咒人偶。

      之所以一眼就能断定那是“诅咒人偶”,是因为那个布偶不仅陈旧残破,而且以两个黑漆漆的硕大孔洞代替了双眼,嘴角像笑面人一样裂成月牙,脸上还遍布着青筋以及横流的鲜血,诡异到一目了然。

      “我就【照临也先生说的】,来帮你一把好啦~!!”

      银铃般的欢笑声回荡于耳边,如同水面涟漪一样无休止地扩散开来。男孩子乐不可支地笑弯了眉眼,双手好像高呼万岁般举向天空,而后——

      将手中同他一般尖声大笑的人偶狠狠撕裂。

      “等一下,你在对Master说些什……”
      一边迪卢木多发觉情形有异,正欲上前阻拦,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不对,应该说“从一开始就太迟了”。

      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对看似人畜无害、柔弱可怜的孩童放松警惕,更不该让他近身,更别提是抱着他跑上这么长一段路。

      “对了、你是……”

      眼睁睁看着迪卢木多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下脚步一晃,面上神情困惑,双眼之下逐渐浮现出与掌印相似的道道爪痕,皋月如梦方醒般惊呼出声。

      (糟……我是傻了吗!!为什么没能在看见他的瞬间就想起来?!!)

      尽管论名字算得上熟识,但不巧皋月从未在学校中与这位少年谋面,只对其证件照有个模糊的印象。直至他亮出标志性的古怪人偶,她才得以回想起对方那为人所忌惮的姓名。

      “你是——诅咒科的‘梦野久作’吗?”

      以精神操纵闻名,由于极端强大且敌我不分的无差别破坏性,其能力被命名为「脑髓地狱」。

      年岁尚幼而天赋异禀,按理本应成为万众瞩目的闪亮原石。然而久作本人却毫无伦理观念,非但丝毫不打算将这份能力投入研究,反而一心以观赏他人精神崩坏之后的狂态为乐,正可谓是货真价实的恶质天才。

      (这份诅咒的才能,难道对Servant也能奏效……)

      皋月难以置信地抬头向迪卢木多望去。不幸中的万幸,他身上虽然浮现了梦野久作特有的“诅咒”征兆,但似乎并没有丧失清明——看来Servant对于人类施加的魔术仍是怀有一定抗性,不至于像普通人那样不堪一击。

      “呃……!!”

      不过,作为Servant核心枢纽之一的大脑直接遭受攻击,终究还是为迪卢木多一举一动带来了超乎想象的沉重负担。枪兵之所以还能寸步不让地昂首屹立,除了优秀的对魔力等级之外,也是有赖于他那份坚韧忠心的支持吧。

      『不必担心,Master。』

      一边凭意志力强压下阵阵虫蚁啃噬脑髓般的剧烈痛楚,迪卢木多单手挑起枪尖,同时通过念话向皋月发起无声的呼唤。

      『即使不慎中了敌人诡计,我手中仍然握有破魔之枪。只要——只要一度碰触到那个人偶,我以骑士之名向您起誓,定能将其魔术效果清除,洗雪此次遭人暗算的耻辱!!』

      『明白了。』
      皋月重重点头。
      『那么,我会为你制造出近身的间隙。对方看上去并不擅长肉搏……』

      “‘反正我看着也不像会打架的样子,所以只要抓到我就好’——大姐姐,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
      听见少年稚嫩的嬉笑声掠过耳边,皋月心头骤然一紧。

      不是因为意图遭人识破,而是因为久作明知自己已被视为目标,却还是悠闲自得地冲她扮了个鬼脸,接着便将白皙的小手笼向嘴边:

      “不行,那可不行呀。我讨厌被人抓住,所以快来救救我吧!Ber·ser·ker——!!”

      “Berserker?!”
      猝不及防响起的称呼令主从两人都为之一震,而皋月更是如坠九里云雾般茫然。Berserker分明该是那位非洲兄弟的Servant,而且此刻正与迦尔纳交战……

      ——不,不对。
      这只是“表面上的战局”罢了。

      【他与Berserker的Master之间似乎发生了内讧,目前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又遭到自动人偶追击,所以我和Saber便救下了他。】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皋月猛然回想起了方才迪卢木多阐述的话语。
      迪卢木多认为梦野久作已是丧失从者的出局Master,更兼年纪幼小,所以才义不容辞地对他加以保护。

      不过,这些不都只是……久作口中的一面之词吗?

      (难道说,敌方Servant除此之外还有一人……)

      如此说来——
      正面袭来的大批人偶也好。
      尽管难以匹敌,但仍然稍稍拖住了迦尔纳步伐的Berserker也好。

      (全都只是、“诱饵”吗……?)

      自己打从一开始,就已落入了对手层层布设的圈套之中。

      而最终一锤定音般落下的,则是如她所料、仿佛地动山摇一般直贯云霄的凶兽咆哮。

      “————————!!!!!”

      ……这还是第一次,深町皋月甚至不愿回过头去面对现实。

      因为回头即意味着“绝望”。

      绝对不可逾越的至高之壁。
      连漫天日光都为之所遮蔽的庞然黑影。

      那是——
      有如岩山一般矗立于街道尽头,封锁了他们一切退路的是——

      “——你在做什么,深町!!”

      比迪卢木多为了护主而挺身刺出的枪刃更快一步。
      比久作秘藏的杀手锏、古希腊最强英雄之一,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厉声嘶吼着向前突进的步伐更快一秒钟。

      ——漆黑的波涛自身侧汹涌而来,将措手不及的少女整个人卷起之后高高抛上了天空。

      下一个瞬间,她方才所站立的位置便被彻底夷为荒地,好像忘记保存的文档一样平整光洁。

      “……!!”

      毕竟也算是久经战场之身,皋月只在初时短短吸了口凉气,很快便自失重感以及劫后余生的颤栗感之中回过神来,调整姿势轻盈地一跃而下。

      ……然后又因伤势而疼得弯下了腰。

      “大意了,各种意义上都是……痛痛痛。可恶,干折原先生他大爷。他都给人家小孩子灌输了什么啊??”

      “我不想听辩解,深町。”

      黑发青年漠然的嗓音从她头顶响起,光听那一如既往的音色便知他不会伸手扶持。

      “败便败了,一切只因为你能力不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借口。比起痛斥对手狡猾,不如从现在开始思考脱身的良策——收起你那副狼狈的表情,区区一次败北算得了什么?难道你从来不曾输过?”

      “……是,我明白了。”
      皋月顺从地吐了口气,两手按着膝盖一点点支撑起久战疲惫的身体。
      “那么学长,我最后再说一句。”

      “——我再也不敢小看肌肉兄贵系的Servant了。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太迟了,放弃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B叔真的在,所以说兄贵和兄贵之间区别还是很大的……
    梦野久作:文豪野犬角色,暗黑系正太。能力是破坏对方精神使其进入无差别攻击周围的疯狂状态,中招条件是“伤害到久作”,因为久作在自己身上缠着刀片碰一下就会受伤,所以完全不靠近他才是最好的……原作似乎受到了黑手党boss森鸥外的不良影响,这里是跟着临也没错,临也锅背好(。
    ***
    啊哇哇哇更新之后神tm单抽了恩奇都!是恩奇都!活的恩奇都啊!!!(不是
    我今年再也没有想要的卡了!所以来散欧气!祝大家不管国服日服都欧想啥出啥啊啊啊啊啊
    另外再说下芥提前的问题……话虽这么说其实变化也不大,因为主线还是樱2333原定分结局放的支线会放在主线发,所以接下来一卷CP就是芥,迦尔纳本来就和樱月主线绑定了所以戏份也没太大变化,一周目完结之后会再有一卷迦尔纳线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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