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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拥抱(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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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惶正在园子里随意赏花,身边有季府的侍女陪着。
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容惶转头朝身边的侍女说起话来,搞的侍女们羞的红了脸。
季颂走到园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脚步未停直接朝着容惶走了过去。
“和季大人聊完了?”容惶见季颂走了过来,就知谈话结束了。只不过看季颂的神情,这场谈话的结果不是太美好。
“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季颂看着容惶没多说什么,只是眉宇间的冷意消散了不少。
“嗯,和本王回去吧。”容惶揽过季颂一起上了马车,体贴的不再提此事,人人都有一笔别人没办法掺和的糊涂账,他也同样如此,哪有置喙季颂的资格。
季颂不知道季容是否是因为听到了什么传闻才让他注意容惶的举动,可是他在书房和季容说的都是真的。
不管容惶在外边传闻是怎么样不堪,至少容惶对他是很好的。会安抚他的紧张,也会给他沏茶解乏,哪怕季颂再怎么不通世故,也知道他之所以能在王府生活的这么舒心是因为容惶在迁就他。
“季大人果然和在朝堂上一样刚直严厉。”容惶等到季颂神情没那么差了,才慢悠悠开口,摇着他那把没有任何题字的白纸扇老神在在的眯起了眼睛,不笑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先代名士的风范。
早知道今日回季府会是这样的情形,他也就不会带季颂归宁了,场子都没撑好,还管他什么风俗民情。
“他也并不总是如此……”至少对季寅,季容会很乐意做个慈父。季颂的声音在这马车里突兀的响起来,说这话时他的神情冷漠又平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季容在柳氏离世后就娶了京城里以经商为业的宋家的嫡女,幼子季寅便是宋氏所出,宋氏平日沉默寡言倒是不曾对季颂兄弟俩有过什么坏心思。然而再怎么沉静的人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总是忍不住多些爱护之心,因此季寅自出生起便被季容夫妻视若珠宝,境况和季颂自然是大大的不相同。
“说来殿下可能会觉得好笑,幼时我还羡慕过季寅,毕竟……我…”季颂说完觉得自己竟然会嫉妒一个小孩,实在太过幼稚。有心想和容惶解释几句,张了张嘴却又突然词穷。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他十几年从未得到过的父爱却被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轻松就得到的感受。
“他从未抱过我。”过了几分钟季颂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哪怕他说再多话解释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的确是嫉妒季寅的。
“幸好,我从未得到过他的关心。”末了季颂神情才重新平静下来,落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为他曾经在季府的生活做了句概括。
“没事,本王抱你。”马车虽然宽敞,但容惶还是一伸手就够到了季颂轻松的把他抱了满怀。容惶一只手安抚性的拍着季颂,另一只手则摸上季颂顺滑的长发,还好季颂还不知道这场赐婚究竟是谁提议的,最好季颂永远也不知道。也许是这怀抱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季颂并没有推开容惶,也因此,季颂错过了他的表情。
“殿下似乎总是如此不正经。”季颂反应过来自己被容惶抱着之后立刻推了容惶一下,重新坐直。
容惶:“……”为什么之前还很乖的王君眨眼就又变成之前那一本正经的书呆子的样子了。
因为到了王府,季颂扔下一个似有深意的眼神就下了马车,容惶发了下呆也悻悻的跟着他一起下了马车。
“王君,这是刚才国子监秦纥秦监生给您送来的信件。您看……”季颂和容惶刚刚进府,梁伯就手持着一封信寻了过来。
“谢谢梁伯。”季颂接过信后点头道谢,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秦纥是国子监里最有才名的学子之一,和季颂也是私交甚好。只是季颂没想到一向喜欢清静的秦纥会突然给他写信,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容惶一直跟在季颂身后自然也知道有人给季颂写信,便好奇的问道。
“大概是秦纥邀请我五日后参加一个诗会。”季颂拆开信粗略的扫过信上内容后,才回答了容惶的问题。季颂年少成名,自然有不少人冲着他名气来邀请他参加诗会,只是这些诗会多半都只是借着吟诗的名头叫妓子来胡天胡地的闹上一通,能作得两句淫诗艳词都已经算是不错了,季颂又不喜欢这些久而久之就很少参加诗会了。
不过秦纥作风一向正派,他牵头的诗会应当不会那么不堪,更何况信上所写来赴诗会的都是国子监的学子,自然和其他诗会不同,就连季颂也难得有些意动。
“臣五日后要赴一场诗会,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原本以季颂的性子,做好决定后是不会询问任何人的意见的。可是这次他还是犹豫着询问了容惶的看法。
“自然,青瑛想去便去。”容惶点头同意,费劲儿的挤出一个大度的微笑。那个什么秦纥又是哪里来的,面子倒是很大连他家王君这样的性子都能请动。
“如此就好。臣这就去书房给秦纥写回信。”季颂点了点头,面上不显心里却真的松了一口气,甚至难得的主动朝容惶笑了一下,接着就去书房给秦纥写回信去了。
“梁伯你说那个诗会有什么意思,难道比本王还重要?”容惶看着季颂背影,难得的觉得有些郁闷。
“恕老奴直言,是。”一旁的梁伯用言语往容惶心口上插了深深一刀之后就乐呵呵的去了厨房,吩咐厨娘以后的菜要多放些辣,毕竟王爷特意嘱咐说王君喜欢吃辣。
深夜,容惶见季颂睡熟了就离开屋子去了书房。
“王爷这么晚来书房可是有事吩咐老奴?”书房里烛火幽幽,容惶双手杵在书案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梁伯站在他身旁,一如白日一样恭敬。
“梁伯,你可往宫里透了信?”过了一会,容惶才开口。
“这事老奴本来准备明日和您说的,那人已经给了回信了。”
“不知她何时能出宫?本王有事要亲自交待于她。”
“五日后。”梁伯答完话后又接着跟了一句“就是王君参加诗会那一日。”
“如此最好,本王也好奇为何龙椅上那位急匆匆的让本王娶了个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