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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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Y R NEWYORK
“你在那儿吗？”
“是的。抱歉……是现在吗？”
“什么？”
“我的思路开始混乱了，HARRY. 我此刻在跟你说话，还是在我的回忆中？”
“是的，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现在。”
FINCH精疲力竭地靠在了天台边，他受了伤，如果及时送医的话不会死，但是他只剩下八分钟，八分钟之后，他将同撒马利坦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还能歇一下，其实不太差。
何况，还有TM陪着他。
“我知道SHAW的情况，但是其他人呢？你认为他们还……活着吗？”
而TM的回答是不确定的。FINCH笑了笑，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八分钟快要过去了。
FINCH抬头仰望天空，天空澄澈，唯一不对劲的是，那些发射器似乎不足以完成这次的任务。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对的地方，对你而言。”
“SHAW？”
【模拟713结束】
HAROLD闭合了电脑，使用过度的眼睛酸涩无比，又一次，他失去了一个朋友，并且，无能为力。
“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所有人活下来吗？”
没有回答，没有人，他将视线投向牢笼，那里，两个机器副本的较量依然是令人绝望的结果。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做出决定。
他必须做出，一个相当残酷的决定。
他想起年轻时自认为无所不能的自己，想起自己改变世界的创造，然后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
“打扰一下。”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HAROLD吓了一跳，很快地左右环顾了一圈，但并没有人在那里，于是，他意识到，那声音不属于人。
“是……你吗？”
“是的，是我。”那声音清晰地答道：“对不起打扰了你，但你看起来似乎很苦恼。”
HAROLD 苦笑了一下，当然的，它知道一切。
“我还以为你只安慰ROOT呢。”
“事实上，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或许会对你有帮助……”它的声音低缓起来，“你想看吗？”
直觉上，HAROLD感觉到它将要展示给自己一些自己不太喜欢的东西，犹豫了片刻，他道：“如果是和我的理念有冲突的事，我想我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只是展示。”TM道。
HAROLD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看看。”
【……】
DAY R NEWYORK
“Good morning，darling.”ROOT深情款款地凝视着SHAW，在她的额头印下一记早安吻。
SHAW接受完这个甜蜜的吻，含笑看着她，“美梦没有破裂，ha？”
“你是对的。”ROOT也笑起来，低下头缓缓磨蹭着她的脸颊，“即使这是一场梦，也是一场让我愿意永远做下去的美梦。”
SHAW抱住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看不得他们这样甜蜜，BAER走了过来，用舌头作着干扰，ROOT惊叫一声，一下子弹了开去，引得SHAW笑话起她来。
ROOT一边看着BEAR取代自己的位置一脸幸福地被揉狗头，一边儿哀怨道：“我早知道它是我的情敌。”
“是啊，而且你毫无胜算。”
ROOT看着在床上嬉戏的一人一狗，忽然觉得非常熟悉，熟悉得，好像从前发生过一样。
“你怎么了？”SHAW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异常。
ROOT笑道：“没事啊，我只是有点饿了，你会给我做早餐吧？亲爱的？”
“狗粮倒是有不少。”她这样说着，可还是爬了起来，在她走出房间后，ROOT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看着眼前的房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为什么我会感到如此熟悉，这是场梦吗？”她咬紧了牙关，“就算这是场梦吧，拜托，不要让我醒来。”
但眩晕感越来越沉重，她眼前终于漆黑一片时，一道光随之亮了起来。
她慢慢地眨眼，慢慢地适应，然后意识到那光是什么。
“NO.”
她抗拒地摇着头，而TM的声音响起，“请继续沉睡。”
门外有个黑影逐渐靠近，她手中的针头很尖很细，扎进皮肤的时候，带来疲倦……
“不会太久了。”当她睡着时，TM在她脑海里轻轻说。
“美梦没有破裂，ha？”
ROOT微笑着在SHAW唇上印下一吻。
“我想去看看JOHN.”
SHAW盯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OK，我陪你去。”
听TM说，REESE父亲葬礼那天下着雨，听SHAW说，REESE葬礼那天也下着雨。
而今天，土地依然因雨而湿润。
ROOT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白色菊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
“ROOT？”SHAW探寻地看着她，似乎在问她有没有事，ROOT露出了一个微笑，告诉她放心。
这在灵魂安眠的地方，似乎连脚步重一些都会打扰他们。
ROOT和SHAW一前一后，静默无声。
快要到了，SHAW停了下来，再度探寻地看了她一眼，她微微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花，将视线平眺。
走过几步，一把黑色的雨伞忽然映入眼帘。
伞下，是一个穿着三件套带着眼镜和礼帽的男人。
“FINCH？”SHAW没想到他在这里，一时有些惊讶，听到声音，他转了过来，ROOT可以确信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因为他几乎立刻就作出了惊讶的反应，比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yes，你没看错，这是ROOT，她没死，TM将她藏了起来，她一直在沉睡，我也是昨天才知道。”SHAW快速地解释着，她注意到ROOT的脸色有些苍白——HAROLD也是。
想来也是，这样突然地见面，并不是谁都能像她一样用天雷地火化解一切。
在短暂的无言以对后，ROOT率先打了招呼：“Hi,HARRY.”
“yeah.”HAROLD推了一下眼镜，“Hello，Mrs GROVES.”
还好，FINCH的反应还算镇定。SHAW稍稍地放下了点心。
“不敢相信你还活着。”他说。
“我也是。”
再一次的沉默，HAROLD将视线转移到REESE的墓碑上，再转移回来，“那么，改天再见。”
“FINCH？”SHAW拉住了他，他的态度如此冷淡，她有理由担心他是在怪ROOT.
HAROLD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这只是有些突然。”
“让他走吧。”ROOT上来，轻轻地拉开了SHAW的手。
HAROLD看了他们几眼，一瘸一拐地离去。
“Harry.”
他回头。
“不下雨了。”ROOT微微含笑。
FINCH愣了一下，快速地收起了雨伞，“oh，thank you. ”
SHAW很不爽地坳了一下头，奇怪的感觉，还不如打一架来得舒服。
坟前早已有了一束□□，ROOT俯身在它旁边放下自己的白菊花，身子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然后她直起身子，凝望着墓碑上的数字，道一声：“Hello，JOHN.”
“你什么意思？我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冷静，HAROLD。这只是一些演示。”
“但你就是那个意思。”
TM有了一瞬间的沉默，“你迟早得做出决定，时间不多了。”
“……NO.”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