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变态冷血》木木未央

19、来了

　　三天后，一桩自杀事件惊动了京都警局。既然说是自杀，实际上也就没什么可调查的了。再说这年头警察局事情多了去了，京都人多，鱼龙混杂的人也多，他们其实忙都忙不过来。

　　况且死的人没啥背景，就是一个经常在街头流落的小贩子，这两年他那小生意差的一塌糊涂天天亏本，最近好像是连饭都吃不上了，这种情况维持了好几个月，他自己本身也瘦的没什么肉了。

　　按情理来说他是完全有自杀的动机的。可是让人吃惊甚至感到恐惧恶心的是他的死相。

　　看到过那张照片的人都好几天不想吃饭。他的头是完全被钢筋刺破了，肚子上也有很明显的钢筋划痕，全身血肉模糊，腿部和手部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缺失，估计是自杀的时候因为冲力折断的。

　　照片拍下来的时候还能若隐若现地看见头部有些凝固的大滩脑浆碎沫。在其他几张另外角度的照片上还能看见白骨上带着的碎肉，就那么黑红黑红地垂在那里，被划破的腹部上也有不太明显的内脏。说是不太明显估计是好心的摄影师没有正对着拍，选了一个不怎么血腥的角度。

　　警察局看到照片后第一想到的其实是他杀，毕竟谁没事会搞个这么血腥的死法呢？况且死者最后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是一种非常惊恐的表情。但他们对死者的身份背景进行仔细的调查之后，发现实在是想不出谁会害他。当他们再一次回头观察死亡地点后，他们才猜想出了一个原因。

　　死者原本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自杀，于是选择了郊外一栋施工了一半却废弃的大楼。当天夜晚他想不开自杀，在跳下楼的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选择的这个方向上有几根粗壮的钢筋残留，他原本因为天黑也没注意，可跳下来凑近后，才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了那些有些生锈的钢筋，极度惊恐之下被钢筋刺穿。

　　连起来一想确实非常通顺，合情合理。这两天天气不好，确实天黑。再加上这个解释把最值得怀疑的那个惊恐表情也解释到位了，警察局左右找不出嫌疑人，想他又没什么家人，就只能这样草草结了案。

　　只有一个人，对此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想让他相信这是自杀，恐怕不那么简单。警察局推测的这个理由并没有什么说服力，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他这两天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多方检查，终于靠着敏锐的直觉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这样的手法太过于老练血腥，他异常跳动的心脏告诉他，这是一个可以和他抗衡的老猎手。

　　这一天下午，姜锦辰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除了一句我们见见和留下的一串地址之外什么也没有。唯一有些特别的是，那张纸上有一股熟悉而特别的味道。

　　姜锦辰拿起来仔细闻了一闻，思考两秒后微微一笑。当即就出了校门。

　　他没有让程叔送他，反而自己骑着自行车去了纸上所说的那个咖啡厅。

　　从学校出发，离咖啡厅并不算远，但如果是骑自行车，却也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但因为是工作日，又不在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很是空旷，加上自行车小巧灵便，能抄近道，姜锦辰就算慢悠悠地骑，二十分钟后也到了目的地。

　　他把自行车停在咖啡厅边的自行车停车架上，推开门略微环视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人。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估计也就二十多岁，看上去很随和。此时，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书，甚至面带笑容。

　　姜锦辰走过去拉开了那个男人对面的空位子，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男人抬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疑惑道：“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坐错了地方？旁边还有空位。”

　　姜锦辰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看：“你难道不是在等我吗？”

　　男人帅气的脸上疑惑不减反增，上上下下打量了姜锦辰半天，见他坦然没什么反应，才眨眼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

　　姜锦辰先抬手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头无所谓道：“直觉。”

　　“啧。”男人合上了他的书，兴趣缺缺，“你对自己的直觉可真有自信。”

　　姜锦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眸询问：“怎么不自我介绍一番？”

　　“既然你想，”男人耸耸肩，算是应了，“我，是辛司沛，京都警局的一名……”

　　“法医。”

　　姜锦辰面不改色，配合着道：“哦，原来是法医先生，失敬。不知道辛法医找我来到底什么事情？”

　　辛司沛从自我介绍开始，就没了再戏弄姜锦辰的意思，于是道：“说实话，我觉得你和最近发生的一件杀人案有关。”这杀人案本该是说自杀案的，但辛司沛故意说成杀人案，就是为了套套对面人的话。

　　可姜锦辰素来不是一个善茬，就这么个陷阱他若掉下去就不能活的像现在这么滋润了。他也不惊慌，淡淡一笑抿了一口咖啡润润嗓子才道：“杀人案？你是在说那个最近新闻上播的自杀案吗？”

　　“自杀案？”辛司沛嗤笑了一声，“我怎么感觉这和你有点关系呢？”

　　“我？”姜锦辰惊讶地反问了一句，装的是一个地道，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端倪。

　　辛司沛点点头继续道：“根据我的长期调查，我确实发现了一点你行为上的可疑之处。”

　　姜锦辰挑了挑眉，倒是生出几分兴趣来。他做事向来要求很高，漏洞是少之又少，他是怎么发现的？

　　“比如呢？”

　　“死者被认为是午夜十二点死亡的，那么十一点半时你在哪儿呢？”

　　“当然是在家了。”

　　“不，你应该是去找死者了。他是你的一个猎物，你应该早就盯上他了。当天晚上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约他到了那幢废墟楼，然后趁着夜深人静亲手杀害了他。”

　　“证据呢？这些都是你个人的揣测吧？我和死者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有什么动机要杀害他呢？”

　　“证据？就凭摄像头中间一个模糊的侧影和我的直觉够了吗？”辛司沛突然从认真的工作状态中退出来，开始耍起了无赖，“至于动机，你杀人需要动机吗？你只不过是觉得他好下手，正好满足你当时杀人的需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