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控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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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考试是学生会自己规定的，有专人负责。不过对于姜锦辰来说，稍微修改一下题目也不过是件小事。更何况题目并不太离谱，甚至称得上简单。他唯一做的也就是把题目改成了西班牙文书写。
对于大部分进海文的学生来说，西班牙文和英文一样从小就有人教导学习，还有些会选择学习其他语言，比如法语德语之类。如果把题目改成西班牙文，就能降低题目难度的话，也许所有人都会抢着争取这个机会的。
很不幸的是，姜锦芸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学习。她从小不喜欢学习，要不是家里人逼着，自己又不想被其他朋友比下去，她也不会好好学。更别提让她学别的课外内容了。
姜启国见女儿不愿，心想着反正也不是大事，这些东西她大多都用不上，也就不强求。没想到现在让她下不来台了。
姜锦辰勾着笑，欣赏着面前女孩空白的试卷和难看的脸色。
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随意地坐下，拿起一份文件开始处理，漫不经心道：“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我稍微给你降低了题目的难度。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把题目改成了西班牙文，算是稍微设置个语言障碍。但你也知道，这些我们从小就要学的，其实根本就不是问题。多少人抢着要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可能宁可把题目改成意大利文也不想面对原来的难度。”
姜锦芸抬头看看认真办公的堂兄，又看向一团乱麻的试卷，心中简直绝望了。她现在连在哪里写名字都不知道！
这意味着她也许不得不交一份空白卷子上去，而且是一份连名字都没写的空白卷。
姜锦辰确实准备拿姜锦芸取乐，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在她因认为不可能而绝望的时候给予她希望，然后又狠狠打破。他经常这样和他的猎物玩。
可如果这个游戏最后不能死人，他就没有继续玩下去的欲，望了。
突然，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想起一阵手机铃声。姜锦辰看了看备注，是程叔打过来的。他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
“小少爷，那个女孩我查过了。她叫沈钰，是一家服装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女，虽然那家公司在中国有名，但还算不上世界知名品牌。背景说不上硬，能力也不够强，而且……”程叔电话那头的尾音拖得很长，显然在斟酌用句。
姜锦辰也不催，安静地等着，过了好几秒，才又听到他说：“那女孩可能喜欢林少爷，据他们家的保姆说，她在收拾房间时，无意间看见她的日记本上贴了好多林少爷的照片。后来她知道这件事后还狠狠骂了那保姆一遍，差点把她辞了。”
姜锦辰听完慢慢回头看向姜锦芸，朝她温柔地笑起来，对着电话说道：“你确定吗？”
程叔听姜锦辰的声音平静地不正常，急了：“我很确定！小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
姜锦辰越听越离谱，打断了程叔的碎碎念：“程叔，你想多了。我只是很想给她一个机会，不是要找谁。”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程叔的办事速度莫名其妙快了一倍，估计是他告诉爷爷之后，老爷子坐不住了，顺便帮了他一把吧。
“小少爷……”
“别想了，什么都没有，”姜锦辰不想再听程叔说下去，“让爷爷也别再瞎猜。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事情，这件事我另有考虑。”
话是这么说，但姜海正和程叔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毕竟在他们心中，姜锦辰这样一个好好少年没事必然不会调查人家女孩的资料，而他现在的动机，他们俩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能令人忍不住遐想的小小举动，背后隐藏的却是不可言说的阴谋呢？
挂了电话，姜锦辰轻轻扫了一眼对面的姜锦芸，看着她尴尬局促的脸似笑非笑道：“看不懂？”
姜锦芸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姜锦辰，一瞬间整张脸都涨红了。她僵坐在那里，好像怎么说都不是，呼吸微重又加快。
捕获到另一个棋子的姜锦辰现在并不在意这一颗废棋，再说好戏也看完了，姜锦芸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人物。
他低下头，开始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嘴里也毫不留情地直接打发人：“既然这张特别的试卷你不能完成，那你就去问学习部的人要一张今年统考的卷子吧。行了，出去吧。”
姜锦芸被姜锦辰的语气一惊。在她心中姜锦辰这个堂兄总是温温和和的，甚至对她多有关切，可现在这不带感情的，甚至冰冷的语调却让她莫名脖颈一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她晃了晃脑袋，闭闭眼重新看向坐在办公桌旁的堂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他身上，给他蒙上了一层金光。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虽然因为视线问题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隐隐能感觉到他在笑。
姜锦芸暗想自己多虑，有些自嘲地叹了口气，慢慢走出了办公室，并且贴心地轻轻带上了门。
坐在位子上的人并不管周遭如何，仍然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在那张白纸上填上谁也看不懂的字和画。
日头渐渐变了，除了那张越来越满的纸，唯一还有变化的就是神一般的少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旁人看着只觉得好看，可若有人往他身旁站，轻易就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在一瞬间爬上了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姜锦辰突然放下了未完成的纸，舔了舔略干的唇，双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孕育着可怖的风暴。
他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去，只是邪笑着把原本握在手里的钢笔狠狠往红木桌上一砸，瞬间便使这支价值不菲的钢笔深深嵌进了桌面，发出一声承重响亮的闷响，撕碎了这屋子内令人舒适的平和。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抖动的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控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