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汉煌煌》河汉女

4、少年应对

　　椒房殿
　　“陛下还没有驾幸椒房殿”皇后女御回答。
　　“那么里面就只有皇后殿下一人么？”
　　“还有皇长子以及詹事夫人”
　　皇长子刘据是刘彻29岁才得到的第一个儿子，意义自然不言而喻。而他无形中也成为了卫家正式兴盛的一个标志！
　　里面的展示詹事夫人就是霍去病的母亲，因为再嫁的缘故成为了詹事夫人，而陈家也因为这步步高升。可是霍去病对于那个地方却并没有多少感情，母亲在他心中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曹襄拍拍霍去病的肩膀“进去吧，平日里本来就相聚的不多。”就这么坦荡荡的说了几句话。
　　“母后，弟弟”元子张开双手飞跑过去，卫子夫看着刘据在玩竹马，听到声音过来抬起后却已经是被抱住腰了。“母亲，母亲”
　　“还是你这个地方凉快！”平阳缓缓步入椒房殿“这个水车，飞瀑的看着人心里舒坦
　　卫子夫看到平阳公主进来，连忙站起来浅浅行了一礼“长公主”
　　不紧不慢刚刚等卫子夫行完礼才被平阳公主挡住“你还给我行什么礼啊”平阳一边说一边拉着卫子夫走向座位“等会我还要去长乐宫看望阿娘，你去么？近来她身子有些不爽快的，想必是热的”
　　卫子夫听到这里，脸上难为情
　　“我想去看看奶奶”元子听到这里摇摇卫子夫的手臂撒娇
　　“你听听，连元子都说起来了，你就去吧”
　　卫子夫黯然说着“据儿，等下你跟着姐姐和姑姑一起去长乐宫拜见奶奶好不好，你啊要对奶奶说‘祝大母长乐未央，年寿久永’知不知道？”卫子夫摸着刘据胖嘟嘟的脸蛋说着
　　“长，长乐未央，年，寿，久，永”小刘据一字一字顿顿说出来，模样着实招人欢喜。
　　“哎，好了，既然你这么说，就这么办”平阳公主摇摇头说。
　　“好了，你们把这些梅子端进去吧”一个华服贵妇人带着三个侍女进来“在府里我腌渍了杨梅，今天开了一坛子就送进来了。皇后，公主快点尝尝”这位贵妇人模样有些肖似卫子夫。
　　“说了你只要让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偏偏还要走上一遭！”卫子夫向着卫少儿招手。又偷偷的对着霍去病比眼睛，霍去病在下面神色有些尴尬。其实卫少儿是有些怕霍去病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偏偏对着皇帝的胃口，有着皇帝的偏袒，谁也不好对他下重手教训。
　　“去病”曹襄在边上微笑推推霍去病
　　元子眼睛滴溜了一圈，飞快跑下去拉住霍去病的手来到捧着冰梅子的侍女面前“去病哥哥，这个是你最喜欢的梅子啊，还是冰的，刚才你不是说很热吗？来尝尝梅子”不由分说就捏起一颗鲜红的梅子向霍去病送。霍去病别过头不迟，耐不住元子劝说，转头一看元子，少女的脸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还是因为真的太热的缘故，竟然有些微微的发红，绒毛点点泛光。元子趁着这个空挡飞快的把梅子送到他嘴巴里，霍去病来不及反映就嚼几口吞下去。
　　“怎么样？好不好吃，好不好吃？”元子缠着霍去病问。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去拉扯
　　“好，好吃”霍去病微微点点头，脸红的像是螃蟹一样。
　　“去病哥哥他说的好吃就一定会好吃！”元子昂着头大声说一句
　　卫少儿出现笑容“你，你还要梅子么？这里还有很多，我，我就去拿”说完就想着向外面走。
　　“等下回家吃就好了，不急在一时！”霍去病说一句
　　“他说回家吃呀！”元子小声对魂不守舍的卫少儿说，卫少儿才回过神来，欢喜的都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是是是，看看，看看我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哈哈哈，去病你真的回去吧？”
　　霍去病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刚才还没有缓过神来。卫少儿听到他说回家高兴地不知所以。
　　元子悄悄拿着梅子走到曹襄面前“襄哥哥，吃点梅子解暑吧，刚才我吃了，酸甜可口啦”
　　“我说元子，你怎么就忘记姑姑还要你母后了，这样厚此薄彼可不好！”平阳公主看到这里，高声的说道。元子的听了手顿在半空中看着曹襄浅浅发笑。
　　“这样的小儿女可多有意思？”平阳公主悄声对卫子夫说，神情之中很是欢喜元子的行为“一转眼，都快要长大了，又要让父母为之操心了。”
　　“操心？”卫子夫疑惑“小侯爷那么好您还要操什么心啊？”
　　“怎么没有要操心的事情，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平阳轻轻拍着案说着“眼前就有第一等让我操心的事！襄儿就要承袭爵位了，就要独自担当了。所以在这之前我可以唯一帮他的就是为他寻得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有一个强大的妻族多少也会对他以后走的路有助力啊”平阳说的是一派深情款款。
　　“母亲，现在说这样的事情还早！”曹襄有些不满。
　　“男儿加冠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妇成家承继宗祧，其次才是建功立业！”平阳公主按按额
　　卫子夫探身“如果看上了，大可以把她带来椒房殿让我看看”她看了周围一眼，元子在全神贯注的逗弄刘据
　　“只要简单干净的女孩儿就好”
　　“简单干净？”卫子夫一笑“依我看啊，出身么要世代公卿之家，模样么就要像是姑射仙子那般才可以，气度么要雍容大方，进退有礼。这样才可以宜其世家呀”她搬着手指说起规格
　　陪坐的卫少儿忍不住了“我看啊也只有公主才配得起小侯爷”说完她还自得点点头“汉家规矩自来都是公主尚列侯，而且小侯爷母亲是长公主，这样才可以体现尊尊，亲亲之道啊”
　　“你在说什么！”霍去病明显知道意图，忍不住开口制止。
　　“难道我说错了么？！”卫少儿对于儿子的质询有些惶恐的小声反驳。
　　平阳心中很受用“说的也不错，亲上加亲。可是宫中适龄的公主并没有啊。倒是十一二岁的有几个，总之就是要等上几年才可以啊”
　　“小侯爷也没有到加冠的年纪啊，男子二十而冠，等加了冠了，公主们自然也成年了啊”卫少儿又说了一句话。
　　“对对对，我倒是忘记了这茬，几个侄女等几年总是没有问题的”
　　“母亲！”曹襄白皙的脸庞变得通红。
　　卫子夫挡着嘴笑的格外妩媚。“男儿有雄心是好事，但是如果忘记自己承继宗祧的本分那么就不对了，这我可就是要说道说道我那个弟弟卫青了，都快要三十的人了，还不着急成家！”
　　“舅舅所有心思都在打击匈奴，他才不会去多想没用的事！”霍去病嚷一句。曹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去病，不能在长公主面前无礼！”卫少儿制止霍去病，霍去病哼一声把头转过去，卫少儿怯怯低头不说话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连詹事夫人都如此高兴？”门口传来一声清越洪亮的声音。里面的人除了元子，曹襄和霍去病，其余的都浑身一震。卫子夫迅速摸摸脸把刘据抱起走向刘彻；而平阳公主则是缓缓起身看着刘彻走来。
　　“陛下”卫子夫上前迎接，所有人除了平阳全部都跪下。
　　“子夫多日不见弟弟，现在朕可是带卫青来了”刘彻含笑点点身后
　　卫青从刘彻身后走出来，温和笑着全身没有一丝作为武将的狂躁的气息只有脉脉温婉的气质，在这一点上卫青和卫子夫可是很相似的。他对着卫子夫和卫少儿问候“姐，青来了”。卫青身材高大但是气质却偏向于温和，如果不是一双眼睛的神采太过于倔强精神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文官
　　“舅舅！”
　　“车骑将军！”
　　三个少年齐齐开口，卫青一愣，转眼呵呵笑起来。三个少年都是用一种很是崇拜或者说很是尊重的眼神看着他，卫青带领的军队可是第一次长驱直入到了匈奴的圣地龙城，在大汉历史上是绝无仅有，这样的胜利很大程度上是给了所有人信心，他们渐渐开始相信其实大汉也是有着打败匈奴的可能的。
　　“舅舅，抱抱”元子撒娇张开双臂对着卫青说，卫青看着元子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很开他缓过来毫不费力的抱起元子，而且还上上下下荡着逗她哈哈发笑。
　　“嘿，元子果真是喜欢舅舅多过朕这个父皇啊！”
　　“元子天天问为什么舅舅还不来看她，喏您看去病和襄儿也是一幅欢喜的模样，看来卫青总是很得人心的”卫子夫掩嘴笑嘻嘻说。
　　“陛下”平阳微微弯腰
　　“阿姊，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有皇后和陈夫人陪着说话并不觉得很是无聊”平阳带刘彻坐下之后再坐在左边下首
　　“刚才朕听见这里的笑声，你们说些什么怎么那么热闹？”。说完他却发现卫子夫和平阳以及卫少儿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你们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朕一来却是这番模样？你们女人就是有那么多事情要自个儿关起门来说”。
　　“父皇，父皇刚才平阳姑姑和母后说想为曹襄哥哥找一位好妻子呢！”元子抚着案脆生生的说。上首的两个女人相互笑看，孩子说出来总比大人说出来好。
　　“原来是这个事情？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刘彻把目光移向了曹襄
　　“不是说，男子二十成年，三十而立么？这个可是孔丘说的，为什么现在却行不通了？”霍去病嚷嚷着说出一句话，卫少儿想要去制止却已经是来不及了。曹襄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霍去病转脸窃笑下。
　　“去病，男子二十加冠，三十而立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哪里可以用在今世？”卫子夫颦眉说了一句
　　“可是这不是陛下所尊崇的儒家圣人之言么？怎么可以反驳圣人之言？”霍去病愣头青似地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越战越勇。
　　“谁都知道当年父皇十六岁就已经加冠成人了，难道父皇也是违背了圣人之言么？”元子从卫青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对着霍去病眨眨眼说
　　平阳拉过元子手“元子知道这么多东西，你说说姑姑说的对不对？”她指指曹襄“你襄哥哥好不好？”
　　元子昂着头说“襄哥哥比去病哥哥好多了，去病哥哥只知道欺负我，襄哥哥从来不逆着我的意思，总是让着我”说完还示威一样的看了霍去病一眼。
　　刘彻看着发生的事情但笑不语，卫子夫坐在边上静观其变。她知道平阳公主今天来的意图是什么，曹襄对于平阳说就好比是奇货可居，精明如平阳的人怎么不会好好的把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做做文章？
　　“我就想早点看到我家襄儿成人，开枝散叶把平阳侯一脉传承下去，不要让平阳侯国在我的手中绝嗣，这样日后我也好有点脸面去和曹寿团聚！”平阳拍着自己的心口叹息一样的说着，是不是得看看所有人的表情。
　　“姐姐希望娶进来怎么样的新妇？”刘彻搓着手掌说说“襄儿是朕的外甥，日后又是平阳侯，地位尊贵不同凡响，姐姐心中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不妨说来听听”
　　“既然夫家没有几个人了就只有靠着娘家了，还不是听凭着陛下和母后做主？”平阳很是圆滑的把这个问题退回去“就是你让一个平民女子成为我平阳侯的媳妇我也要感恩戴德的呀”
　　“姐姐说笑了”卫子夫跟在边上笑一声
　　“姐姐的打算是为平阳侯府再迎进来一位公主咯？”刘彻把玩着烛台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点点的戏谑的味道说。
　　“呵呵”平阳公主笑而不语，转身去看看合霍去病发脾气的元子
　　“如果朕答应了姐姐，那么平阳侯府就两世都尚了公主，这个在大汉开朝只有一家可以匹敌，那就是高祖时候的鲁元太后了”刘彻带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情绪说着“以后阿姐同样也可以效仿鲁元太后啊”
　　“噗嗤”曹襄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平阳公主横了他一眼。元子公主看着刘彻不明所以只知道现在父皇似乎并不想答应姑姑的要求。
　　“臣妾不敢有如此作为，只是臣妾念及襄儿年幼就失去了父亲的扶持，怕日后被他们欺负，所有才有此种妄想，如果让陛下觉得有什么不对，臣妾死罪！”平阳趴在地上说到，第一次对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说出这样充满着君臣大义的话，平阳觉得心中一阵寒冷。
　　“这是为何？”刘彻转眼又是一惊讶的表情“姐弟之间何须如此？”说是如此说，可是刘彻并没有去搀扶平阳起来。这下子连曹襄也觉得很是不对了，难道刘彻已经是厌倦了平阳公主这样的贪得无厌么？刘彻已经是彻底的不需要平阳公主的势力了？无论哪个方面算起来对于平阳公主都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她是离不开天子的垂怜眷顾的。
　　卫青不停对着卫子夫使眼色。对于卫家来说，是天子给予了他们所有的富贵权利，可是如果当年没有平阳公主一手的促成，那么卫家就会为永世的奴隶。
　　“公主快点起来吧，一家人这么说话就太让人伤心了”卫子夫呵呵笑着扶起公主“陛下只是和您开玩笑，您是不知道”
　　“母亲，舅舅是开玩笑的，舅舅怎么会不放在心上了？可是襄儿不想凭借着别人的力量来获取发达的资本，襄儿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发扬平阳侯府门楣”
　　她跑到刘彻身边“父皇，父皇，您看看，曹哥哥就是有出息是不是？”她没大没小的搭弄着刘彻冕旒上垂下来的珠子，觉得理所当然应该和父亲这样，可是却忘记了刘彻是一位帝王，而之后还有好多人羡慕或者嫉妒自己可以和至高无上的君主如此的亲近。
　　“年少意气啊！”刘彻摇摇头“襄儿，你是平阳侯的一脉单传，如果你有点什么意外，让你的母亲怎么办？平阳侯府的富贵已经到了极致了，不需要再有你去争取什么东西了，你啊还是做做长安城中的富贵公子吧？”刘彻似乎是没有听到元子说的话，他虽然是如平民一般用舅舅的口吻和曹襄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口气中完全都是否定和不容许推翻的意思。
　　“陛下，去病想求您一件事“霍去病抱拳说着
　　“今天是怎么了，朕的几个外甥都轮着来求朕。说说说，没有不要你说的”刘彻晃着酒爵兴奋询问
　　“去病哥哥肯定又看准了什么好马或者是好兵器，想要向父皇要呢”元子扶着刘彻手臂开口“父皇就是惯着去病哥哥”
　　“呵呵”卫子夫听到女儿这稍微带着醋意的话，悄悄掩口笑着“果真是一起长大的，小儿女热火着呢”
　　“陛下，去病不想跟着几个校尉学习行军布阵的兵法了，那些《司马法》《吴子兵法》的，去病也觉得没有多大意思”霍去病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每次听他们说书上的事情，去病就觉得晕晕乎乎的”
　　“去病哥哥就是不喜欢读书，还在找借口”元子听了捂住嘴巴笑个不停
　　卫少儿听到这样的话气的差点晕厥过去，这个儿子可真的是一头白眼狼，皇帝好心好意的栽培他，到了最后只换来人家一句不喜欢，不想学。这个不明摆着是给自己家里找事么？
　　卫子夫依旧恬淡的坐在上首，她微笑着，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在听，谁都捉摸不透。
　　“去病，刚开始的时候不是你吵着，闹着要去学的么，怎么没有多长时间功夫你又改口风了？难道你都已经学会了么？”刘彻瞟了一眼霍去病，似笑非笑的问着，手里边摩挲着一块上好的玉器“如果你今天说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朕就把你罚到马厩去！”
　　“陛下，这些东西学着都没有多大的用，行军布阵讲究的是天时地利，可是环境岂有一成不变的道理？人的心又怎么会总是停留简牍上说的地步了？去病觉得最好的兵法往往都是在看过环境之后排出来的兵法，而不是那些刻在简牍上的兵法。”霍去病抱拳意气风发的说着“我就没有看过舅舅总是抱着兵法在看，舅舅看舆地图的时间可是比看兵法多的多！”
　　“这孩子”卫青无奈摇摇头。
　　“哼，倒是有几分歪理”刘彻嘴巴一撇，可是眼睛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神采
　　“其二么，简牍上说的都是战国时候或者是秦灭六国时所采用的兵法，都是在关中地区，多以车战，步兵战为主，可是现在陛下不是要打匈奴么？匈奴都是以沙漠草原为战场，采用的都是马匹奔袭作战，这些简牍上都很少提及，所以去病认为不能尽用那些兵法来对抗匈奴，行军作战必须还是得因势利导才可以！”少年的声音清亮铮铮，而比声音更加振聋发聩的则是他说出来的话。这样的言论，也是和刘彻的想法契合的。刘彻喜欢的也正是霍去病的无所顾忌和得意忘形，他的得意忘形并不是无所依托的得意，他是在自己又把握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得意，这样的少年总是让刘彻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许久许久，椒房殿中再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只有风透着幔帐吹过的空荡的悠悠的声音。所有人都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名叫霍去病的少年，他的话好像有这某种魔力，总是可以激荡起人心底的骄傲之情。
　　“去病啊，真的不知道像谁”卫青首先无奈笑一笑，喝下一杯酒“如此的胆大妄为”话是如此说，可是却并没有多少斥责的意味
　　刘彻的眼睛发亮“朕没有看错你！”
　　卫子夫挑挑酒爵，看着自己的外甥笑一笑“我倒是记起一件事”她轻声说“小时候去病来未央宫，陛下特意让方士算过，那个方士说去病是将星临世，将来肯定是贵不可言。那个时候去病总是三灾九难的，我们都担心活不长，现在听了那番话，觉得那个方士说的话也还是可信了”卫子夫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让每个人都清楚明白听到。
　　“占卜，望气之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平阳抚掌说
　　“呵呵，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好你个霍去病，你可是不能让朕失望才好啊！”刘彻笑着说“等几天你就去羽林那里去，朕给一队人，让你去胡闹，可是朕有条件的啊，如果没出来气候，你就等着挨棍子吧！”
　　曹襄听到眉头皱了一下，霍去病比自己的年纪还小，可是刘彻不仅答应了霍去病的要求现在还给了他人马来训练，想来日后是肯定会上战场的。反观自己，却连羽林的门都摸不到，自己的舅舅，只希望自己可以安安分分生活在长安···
　　“去病哥哥比襄哥哥年纪还小，为什么父皇却要答应去病哥哥，元子看过襄哥哥的本事，襄哥哥非常厉害”元子攀着刘彻的手问，口气颇有愤愤不平的意思“襄哥哥年纪比去病哥哥大，本事肯定也比去病哥哥大，父皇却为什么不答应了？”
　　“哎呀，要去看母后了，老太太肯定又在长乐宫中骂我了！”平阳见到气氛一时不对马上打起圆场。其实她也是有着自己的盘算，如果在未央宫里说不成的事，未必在长乐宫也说不成。王太后向来是希望曹襄尚公主的。“陛下，老太太还在长乐宫等着我们去啦！”
　　“正好，朕还要和卫青去虎贲那里看看。烦请阿姐了”
　　平阳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卫青，长袍高冠掩盖了一身的锐气，温文尔雅的人没有往日平阳骑奴的半点影子。这样的人现在是帝国最为耀眼的将星，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吧，谁都相信那个锐气腾腾的少年是将星多过这个人吧？平阳慌乱的低眉掩盖去自己的失神
　　“姑姑，我和据儿都要去看奶奶，我和你们一起去好不好？”元子虽然扯上刘据，但是却没有看刘据一眼就蹬蹬蹬跑到了曹襄的身边坐下“襄哥哥，元子和你们一起去！”
　　“你不是去看我练剑么？”霍去病不高兴的说一句。
　　元子看也不看霍去病“你练剑天天都在练，可是平阳姑姑却难得来一次，而且我要去看奶奶！”
　　“去病，不得无理取闹”卫少儿按住霍去病忐忑说着，换来霍去病的眉眼一瞪。
　　“姐姐，这里是我闲暇的时候替太后织的一些夏布，虽然是自己的手艺，但是好在细心，柔软，请你带过去，就说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卫子夫接过女御捧得的东西，小心谨慎的说着“我就不敢去叨扰太后了”
　　“哎”
　　“好了，卫青，去虎贲吧！”刘彻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利索起来就带着一队人出去了。平阳看到皇帝也走了，也就起身告辞，元子蹦蹦跳跳跟着，保母抱着刘据也跟着走了。一下子椒房殿只剩下卫子夫，卫少儿，霍去病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