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steve说tony的房子又大又丑，此后他们开始不断争吵》周三殊途

5、第五章

　　史蒂夫见到自己的坐骑，高兴极了，整个人都不自觉散发出一种暖融融的光。托尼看着他摸了哈雷好一会不理自己和Jarvis，忍不住嘴欠了两句，“Dummy一定会生气的。”
　　史蒂夫这才把注意力放了回来，好心情地配合托尼，“那就别告诉Dummy这件事。”
　　“它迟早会知道，别忘了Jarvis还在这呢，它们两玩得可好了。”
　　托尼说完朝着一人一马走近了点，他细细地打量史蒂夫的马，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我能摸一摸它吗？”
　　“你可以试试，哈雷脾气很好的。”
　　获得主人的首肯后，托尼放心地把手放在了哈雷的两颧上，他顺着轮廓往下抚摸，嘴里还讨好地说：“好孩子，好孩子。”
　　哈雷喷出两道气息，向着托尼的方向贴近了一点，于是托尼用另一只手在它的身躯上尽情抚摸。
　　史蒂夫在原地看了一会，觉得自己两手空空有点怪不适应的，下意识就伸出手往Jarvis脑袋上探去。
　　Jarvis先是吓了一跳，害的史蒂夫也紧张起来，生怕自己不受欢迎，但很快猎犬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它贴顺而又不失优雅地靠了回来。
　　史蒂夫惊喜极了，而后在心里琢磨，为什么托尼的猎犬总是这么讨人喜爱，甚至胜过它们的主人。
　　好在托尼不会读心术，否则他们俩当场又该吵起来。
　　完全不知道史蒂夫腹诽过什么的托尼和哈雷亲热完了，便转过头来问正事，“你的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附近？”
　　“不知道……”史蒂夫看了眼哈雷，神色变得有点严肃，“有人把它的马鞍下掉了。”
　　应该说不只是马鞍，哈雷身上的所有行装都消失不见了，它看上去就像一匹普通的野马。
　　托尼拍了拍哈雷结实的马肚子，问：“它平时亲人吗？会让普通人下掉它的马鞍？”
　　这句话倒是让史蒂夫松了口气，他说道：“它不喜欢陌生人对它动手动脚，一定是我们的人……还有人活着，托尼，我们得找到他们。”
　　“怎么找？”托尼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潭面，“像你说的那样，游过去？”
　　史蒂夫又像快烘暖的烤面包一般笑了，他指了指哈雷，“让它给我们指路。”

　　哈雷带着他们穿过一条小径，在一座瓦砌的屋子前停下了。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一眼，前者拍了拍Jarvis，示意它先开路。
　　Jarvis谨慎地摸了过去，托尼和史蒂夫紧随其后。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总是没有错的，果不其然，在快靠近屋子的时候Jarvis突然大声吠叫了起来，托尼和史蒂夫连忙向Jarvis嘶吼的方向看过去——
　　对面的灌木丛里站着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张弓，正在瞄准这边。
　　史蒂夫很快把托尼拖到身后，远程攻击他一时应付不了，嘴里督促他快离开。
　　结果就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灌木丛里的男人跳了出来，他朝史蒂夫惊喜地喊道：
　　“队长！”
　　史蒂夫的身形顿了顿，立马回过头，来人已经完全暴露在他们眼下，正兴奋地朝他们赶过来。
　　“……克林特？”史蒂夫一眼就认出了同伴。
　　托尼趁着这个机会喘了口气，他看了看两边，狐疑地问：“你们认识？”
　　末了又补上一句：“队长？”

　　最后克林特与史蒂夫认了亲，他领着托尼和Jarvis进了屋，随便清理出一个地方让他们坐下，然后和史蒂夫说：“我本来是在最前线的，但是有人告诉我后方被突袭了，我赶过去解围，没想到鬼使神差下救了自己一命。”
　　史蒂夫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皱了起来，“你……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克林特摇摇头，“我不清楚，敌军撤走后我去战场上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活人。”说完他崇拜地看着史蒂夫，“你在重重突围下还顺利脱身了？”
　　“不是我……我也不清楚。”他看了眼托尼，说，“我是被他从灌木丛里发现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
　　“噢，灌木丛。”克林特跟着重复了一遍，然后眼睛亮起来，“是哈雷把你弄到那去的，我发现它的时候它一直在那个地方徘徊，我劝了它好久它才肯跟我走的。”
　　接着克林特描述了一下那个地点，史蒂夫转过头去看托尼，托尼说：“那就是我捡到你的地方没错，队长。”
　　史蒂夫的眉毛纠结起来，“你不需要这样称呼我。”
　　“好的，队长。”
　　史蒂夫有些不高兴了，他暂时放下和克林特的谈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托尼，“你是在对我表达不满吗？”
　　托尼最恨别人拿身高压他，他拍了下桌子，把克林特吓了一跳，“我怎么敢呢？你可是骑士队队长，只是这么光荣的身份，你为什么不时时刻刻把它挂在嘴边？你在我家待了一整天，有的是机会和我炫耀一下。”
　　史蒂夫拉下脸，“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而且我以为在你眼里骑士都一样。”
　　“你指的是‘刻板、烦人，不懂变通’吗？那你说对了，我确实觉得你们都这样。只是不觉得你藏着掖着你的身份不告诉我有点不太好吗，再怎么说我也是把你从灌木丛里捡回来的救命恩人。”
　　史蒂夫几乎要气得不行，托尼却一点也没被他的气势吓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原本打算围观到底的克林特突然觉得这个架吵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想，难道骑士长还镀金了不成，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他动了个心眼，突然插话进去，“嗨，那个，托尼是吗？史蒂夫不过是个小小的护卫队队长，连编号都排不上，皇家骑士队的任何一个成员都比他风光多了。所以我觉得，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骑士，加不加上队长这个职称基本没多大差别。”
　　托尼蓦地回过头来看着他。
　　克林特摆出了这辈子最真诚的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别因为这个无聊的事吵架了。”
　　然后托尼的气就消了，他呼出一口气坐下来，似乎刚才紧绷着身体让他累坏了，他抬起头瞧了一眼史蒂夫，“所以，是真的，护卫队队长？”
　　史蒂夫的表情早在克林特说那一大段话时变了一下，但此刻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神情，回答说：“平民护卫队队长。”
　　这下子托尼的无名火全消了，“那确实有点丢脸的，我以为你最起码是……呃，算了，没什么。我之前冲动了，我道歉。”
　　“平民护卫队没什么丢脸的。”史蒂夫耿直地反驳了一句，才接着道：“你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你对骑士队长有偏见吗？”
　　“完全没有。”托尼举起手来以示诚心，“我只是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我捡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尤其是当他还特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那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可不敢预测他可能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幸。”
　　接着他又问：“怎么连你也要被派出来参战，王都里没人了吗？”
　　克林特替史蒂夫回答：“这一场仗特别重要，能骑马的都上了，我们有好几个战点呢，这里只是其中之一。”
　　大概是被克林特知无不言的真诚感动了，托尼对他亲切了许多，向他伸出一只手，“我是托尼。”
　　克林特也伸出手回握，“克林特·巴顿，你可以叫我克林特。”
　　“所以……”克林特突然拉长了声调，拖着托尼的手晃了晃，“Tony what？”
　　托尼满脸笑意地抽回手，对着身旁的史蒂夫挥了挥，“史蒂夫。”
　　“什么？”
　　“Steve what？”
　　“……”史蒂夫把视线转向克林特，“你先和我们回去吧。”
　　克林特自己讨了个没趣，悻悻站起身在这间他偶然发现的破旧屋子里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另外两人走了。
　　他腹诽道，这两个家伙都有事情瞒着对方，还能相安无事地友好相处，真是妖怪。
　　最后克林特随便捡了点自己为数不多的行装告诉他们可以出发时，托尼自告奋勇要去外面牵马，于是克林特递给他一捆缰绳，他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史蒂夫趁机走上前对克林特低声说：“谢谢你之前解围。”
　　“我的荣幸，队长。”克林特笑嘻嘻地回道，而后他在屋里看着托尼的背影，颇有感触地说，“他似乎对王都挺抗拒的。”
　　史蒂夫陷入沉默，没有搭话。
　　“不管怎么说，托尼都是个好人，我们不该刻意在他身上挖掘什么。”
　　克林特耸了耸肩，“我对你马首是瞻。”
　　大概是由于克林特的不着调，史蒂夫原本绷着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把话题接回正轨，“你和弗瑞联系上了吗？”
　　“伺候你的马已经够费神了，我根本没办法找到联络的方法，必须得到镇上才有机会和他联系上。”
　　史蒂夫皱起眉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说：“我还不能那么快回王都……我的剑丢了。”
　　克林特露出了一个“你在开玩笑”的表情，“不是吧，你把‘盾’给弄丢了？！”
　　骑士队长挤出一个苦笑，艰涩地点了点头：“嗯。”
　　“……主神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