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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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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沐山山脚之下的繁华小镇，今日更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放眼看去，小镇的主道已被车马围的水泄不通。从车马上下来的，也多是那些富家子弟。毕竟长生不老这事儿，有财才有追求的意义。
男孩扛着程二，在镇外主路旁的小树林中停了下来。
那草原确实是一条近道，只不过想要真正进入小镇，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挡路。不仅车马无法通过，人想要通过，也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技巧的。
于是殷便停了下来，将程二放在地上，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等他醒来。
至于他脑袋上的伤口，殷自然是没有去管它。
“好痛……”
没多大会儿，在殷的大力摇晃之下，程二果然苏醒了。
“怎么晕晕的……哎，这是哪儿啊……”
程二迷迷糊糊的环视四周，在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冰雪雕琢的面孔时，他本能的身体往后缩了缩。
“殷……”
“到灵沐镇了，进树林带路。”
殷拎起程二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不顾他的双脚还摩擦着地面，就这样把他拖进了树林。
顶美的脸配这粗暴的动作，也不怕嫁不出去……
事到如今程二已经吃了很多次堑了，他也终于长了一智:很多话不能当着殷的面说，他自己在心里默默腹诽就好了。
“殷，我头上是不是流血了？”
“以后就会好的。”
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我感觉我要破相了。”
程二以非常严肃的口气说道，脚步也停了下来，不肯再继续走了。
“……”
男孩强忍住怒气，压着喉咙道:“那你要怎么样？”
若非走出树林还需要对此地熟悉的程二，他真的恨不得要弄死他了。
“负责。”
“什么？”
男孩眉头一跳，略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
“你要负责，否则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程二理直气壮的看着殷，麦色的脸颊悄悄地染上了一层薄薄红晕。
就算对方还要打自己一顿，他也要在进入凌虚门之前，首先表明心迹。
程二知道自己一向缺心眼，也知道一见钟情听起来很不可靠，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很固执。
倘若真的进了凌虚门，殷也没有因为赤魔女的缘故而被关起来，那‘她’长得那么好看，一定会引来狂蜂浪蝶。他可不想以后自己天天妒忌的咬着小手帕，眼巴巴的蹲在远处，被那群狂热的师兄弟们挤的远远的。
“行啊。”殷点点头，在程二惊喜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伸出一手，稳稳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先请你带我入凌虚门，其他的，我们到时候再说。”
感受到脖子上覆盖着的手掌上传来的凉意，程二一个哆嗦，讪笑道:“当然当然。”
于是，他只能弯着腰，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被比他矮了许多的殷抓着脖子，踉踉跄跄的深入树林。
“殷啊，等会到了山下，你不要说话，我来说，保证你不会受到一点点伤害。”
这样狼狈的走着路，还不忘叨叨的说话，男孩嫌恶的看了程二一眼，利落的从程二破烂的布衫袖口扯下一块布料，塞进了他口中。
“呜呜！”程二难受的干呕了两下，伸手要将布从口中拿出。
“没有我的允许，你若再开口说一个字，你以后就别想再说话了。”
殷也没有阻止程二的动作，只打算最后警告他一次。
程二看了男孩好几眼，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口里的布料，朝着他讨好的笑。
这树林里隐约有着道家阵法的痕迹，树木和草叶无时无刻不在变动。只是即使看出了这点，男孩也是破解不了的，因他对于道法，当真是一窍不通。
“我允许你开口说话，替我解释这阵法的原理。”
程二顿时来了精神，当即笑容满面的道:“这是灵沐山上的凌空真人为小镇设下的阵法。当时这本是一片普通的小树林，不过呢，因为山上弟子有时也要出山采办，或者有些圈养的坐骑仙妖之类还没有真心臣服而逃出灵沐山，怕惊扰了镇上居民，因此……”
“我只让你说原理。”
“哦……”程二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的树木情况，“这是凌空真人自创的，叫‘归一阵’。你看起来好像是景物在动要把你困在里边，其实不是的，它根本就是扰乱了你的方向，把你脚下的路线不知不觉改成了通往灵沐山山脚的道路。”
“嘻嘻，所以说这就是一条绝好的捷径。除了我，别人都不知道喔！”
“为什么？”殷不由得问道。
“我去过灵沐山四次啦……”程二有些尴尬，“我每年这个时候都去，只是因为天资不够一直没能进入。第三次去的时候，负责招生的凌空真人被我的诚恳感念，就给了我一本阵法书，说我天资不够不能修真，不过却可以学点别的东西。”
程二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接着道:“但我第四年还是来了。不过第四年的时候，和我同村的一个小恶霸竟然也来了。他见我来了，不顾同村情谊，竟然让他的仆从把我从灵沐镇赶了出去……我在镇外寻找去灵沐山的其他道路，却没想到找到了这片小树林。”
“我运用那本书上的知识，终于还是到了灵沐山。凌空真人见到我也没有吃惊，只是笑了笑，指点了我一些关于阵法的知识，并告诉我如果我的阵法能修炼到一定程度，他可以破例收我为徒。”
“嘿嘿嘿嘿嘿，现在，殷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直接到达灵沐山啦。”
“那个小恶霸为什么赶你出去？是你在村中与他们格格不入么？”
殷低垂着眼帘，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
“不是啦，他仗着他家有钱，总要我们低声下气的讨好，我真是受够了，就让大家别和他玩。他就恨上我了。”
“哦。”
殷兴致缺缺的抬起头，推了程二一把:“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