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这马丹的神话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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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闰土少年的帮助下死磨硬泡了大半天总算借来了老东家的拓印本。
点了只煤油灯，我伏在案头上一页页的翻阅着这甚至还有些残破的古籍，在一字一句中摸索着线索。
马丹，古籍里关于那场大洪水的记载不过几句话一笔带过，关于河神的描述更是寥寥无几……简直像是被人为抹去了一样。
我停下了翻页的手指，泛黄的的纸页上出现一个鲜红如血的图案。
我急忙翻出刚买的残片对照。的确，形状刚好能同上面的徽记吻合，这上面的还比长期被海水浸蚀的残片更加清晰。
我伸出指尖顺着纸页上滑，勾勒着图案的轮廓。
一鱼一鸟两尾相交，每一片鱼鳞、每一根羽毛都是用细毛笔沾着朱砂小心绘制的，历历可数。
除此之外，古籍上还有对其来历的记载，可惜也仅有只言片语。
原先在智障村子时，我闲来无事也曾去村中的藏书阁翻几本闲书看看，伪装成个文化人。
令我惊讶的是，当初当闲书一看一笑的片段和这个一合竟然成了个完整故事。
传说中，在上古开天辟地之时，人类和天神们仍然共存在一个世界里。神明教会人类耕植粮食、织布制衣，先党领导一步引领人民走上了幸福新生活。
原本这个世界的确和谐而美好，人类供奉神明，神明指引人类。可不知哪一天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这世界的自然规律就忽然乱套了。
首先，天上的太阳从一个变成了十个。其次，天忽然就漏了几个大洞。最后，天地倾斜，海水波涛汹涌大有吞灭世界之势。
为了使自然规律回归正常，重获小康社会，人类天神已经牺牲了不少壮丁勇士，射日的射日补天的补天，可依旧无法阻止天地倾倒的势头以及越来越崩坏的自然规律。
最后的最后，还是有人想出了法子。
某位天神牺牲自我，先是化鱼再而化鸟，硬生生的把天空海洋劈成了上下颠倒的两半，并率领神灵鬼怪通通迁移了过去。
他严格分化了人神两界，将自然规律的控制权交给了其中一方，并限制了两方接触的条件。
从此，两个世界互相影响。无论是潮起潮落，还是星辰变幻，只要有一方有动静，另一方就会受到影响。
人类鲜有机会能够看到大地上的精灵鬼怪，而精灵鬼怪则在限定条件下出没。
为了纪念这件历史意义浓厚的事件，人类部落的某些村子以天神最后降临人间的两种姿态作为徽记，繁衍子孙时流传了下去。
我慢慢的从中筛选出有用的消息。
也就是说这个被大水淹没的村庄曾是部落的其中一部分。但我却没有找到他们后来信奉河神的理由。
按照上面记载的内容，既然他们以天神的姿态作为村子徽记，常理来说他们信奉的应该是天神而不是所谓的河神。
这突然冒出的河神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究竟是神还是怪？以及那场大洪水发生的真正原因。
看来还是得亲自去那个地方一趟。
之前我早已询问过闰土少年他亲奶那个村庄的具体方位，老太太表示她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大致方向。售卖残片的摊贩驴蛋又怎么可能说出打捞地点。
看来如果要去，还得想个妙法子。
我缓缓合上书页，闭目仰倒在木椅上。
我的记忆从一开始就是模糊不清的，没爹没娘的在智障村子里长大，从小耍泼扯皮，以为自己孤儿一个，虽然周遭环境危险的有些傻逼，但还算能乐呵呵的凑合着过，偶尔和啊啊湫这小破孩一起瞎闹腾。
谁知后来几年忽然冒出来了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一下子被巨大的冲击力糊的昏了头。
我首先想要搞清楚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些哀嚎着的村民们……那人告诉过我，如果是死于怪力乱神之事的人类，死后灵魂不容易凝聚，从而无法通过前往彼岸的路途。
在这个重塑的世界里，人类死后灵魂会化作鱼儿，遨游过生命之海，来到智障村子所在的世界，并由专门的看管人管理。
那人说，游魂大多消散在了半途，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他们重新化为小鱼。
那就是……
“精卫姐姐，我哥哥刚才抱了个大西瓜回来。”闰土他妹一把推开木门，欢天喜地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只满脸谄媚相的二狗子。
马丹，一到晚餐时间就这狗样。真是丢我这个老大的脸。
“哥哥他让我问问西瓜要冰镇的吗？”
我摸了摸这古灵精怪的小娃娃的小脑袋瓜，点头说道:“好哇。丫头你能告诉我这附近的河道在哪吗？”
“河道？”闰土他妹歪脑想了想，“村子那棵大槐树往东边走的那条路……应该是那里。”
我将二狗子挤到一旁，抓起闰土他妹的小手，一同去厅堂吃晚饭。
用过晚膳后，我给闰土少年打了声招呼，打算去河道那附近一趟。
刚出小院，刚好同拿着一只蒲扇摇啊摇的闰土他亲奶擦身而过。
老太太边走，边神叨叨的说道:“今天半天晴，半天雨定是会有怪事发生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望了眼天空。果不其然，真真的半晴半雨，中间还隐约看的到彩虹。
按道理说嫘祖那边不应该出什么岔子啊，天空怎么会突然发生异变。要知道啊啊湫他们一直是把天空当地图游走的。
我皱起了眉头，该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马丹……呸呸，我怎么能想这些不吉利的事情。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啊啊湫那小破孩还有一群熊孩子应该早就开始返程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我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寻找真相上。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按着闰土他妹说的法子走到了道路尽头，视野范围内渐渐出现河岸的影子。
我停下脚步，吹着口哨唤来了几只燕雀。
正如椿她奶奶那般，实际上我也有掌管飞禽的能力。唯一的不同是我并没有所谓的百鸟名单，而在村里椿她奶奶的接班人另有其人。相较之，我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我吩咐其中一只鸟帮我看着摊贩驴蛋的动向，一旦有什么动静就通知我。
另一只则去海上帮我勘察一下啊啊湫他们的方位，不管这么说还是要把二狗子这熊逼玩意儿送回去。
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拎着鞋子，将光脚丫探进了河里。
我需要更多有关过去的记忆，所以必须接触这些能够刺激我回忆的东西。
上上次，片段里出现了河岸……我摸了摸紧贴胸口的护花铃，彻底站在了冰凉的河水里。
叮铃铃。
少女抬起头，扑闪着大大的杏仁眼。
她踮起脚尖，迈着灵巧的步伐，舞动着细柳般的腰肢，在微风中摇曳着舞蹈。
伴随着她的舞步，清澈而透明的歌声融在了风中传来。
少女不由的停止了旋转。
她张了张嘴，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语。
我干脆将身子也埋进水里，只露出口鼻呼吸，记忆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那晚给我唱歌的人是你吗？”
她朱红的唇瓣微张，以轻柔无比的声音问道。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是在看我跳舞吗？——呐，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歌声渐渐消散。
“你……真的想见我？”
“嗯。”少女点了点头。
前方的草丛一动，衣料摩挲声响了起来，一个人走了出来……
忽然，我被猛的一撞。
记忆瞬间支离破碎。
马丹，究竟是哪个智障玩意儿，破坏了姐姐我探查记忆的大好机会。
我愤怒的瞪大眼睛向后看去。
色泽鲜艳的大海豚睥睨着我，挑衅的甩尾巴甩了我一身水。
啊啊湫？
我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这马丹的神话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