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娘过门之后》雀小公子

12、第十二章 衣服惹的祸

　　乔满光走后，方瓷就把家里打扫起来，打算先把乔满光的屋子给里外打扫一遍，她是征求过屋子主人的同意的。
　　但是，满光屋里有禁碰物品，比如弓箭，比如刀剑，如此某箱子，比如床。
　　最后，方瓷放弃打扫乔满光的屋子。
　　不是因为禁碰什么，而是乔满光的房间完全就是刚打扫过的样子，干净、整齐，没需要方瓷出手的地方。
　　因此，方瓷对乔满光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格。爱干净又勤快的男生谁会讨厌？
　　不久，方瓷伺候凌氏起床用早食，然后扶凌氏在院子中走一会儿，陪她说说话，就自由了。不过，方瓷也是有事做的，她要洗衣服。
　　这天冷，大伙换衣服不勤快，这几日方瓷都是在家里洗洗大家小内就好，今日，该洗大件了。
　　方瓷从凌氏和满光的房里搜刮来要洗的衣物，带上自己的，还蛮多的，这几日积攒的，差不多十件，挺重的。
　　方瓷双手提着篮子出门，她要去外面的河流洗。因为凌氏刚才对她说了，要跟村里人处好关系，与村子里的人熟一熟。
　　要与人打交道自然是找同胞同龄人了，洗衣服就是女人家的事，边干活边与人唠嗑资讯就来了。
　　方瓷走了一会儿就见一条小河，河水不浅，至少淹没得住方瓷的身子。
　　看着清清的河水，感受到河面上飘着的冷气，方瓷脑海不由得浮现方小四落水的情景。
　　这个瘦弱的女孩，只是想下河去抓条鱼儿给家人添伙食，却不想，不慎一头给栽下河中，再被人捞上来后就没了。
　　唉！方瓷甩甩头，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方瓷不再悲春伤秋的，赶紧寻了个方便的地散开衣服试着洗。
　　河水冰冷，在家里还可以冲点温水洗，现在天气虽然没那么冷了，河水还是冷的，就算在太阳的照耀下还是冰冰的。
　　方瓷心想着速战速决，便买头猛干起来。
　　“方瓷？”
　　听到叫唤声，方瓷顿住手中动作抬头朝声源望去，只见几名大概同龄的少女站在她后方看她，她们那如同红紫外线的探究目光，使方瓷忍不住的鸡皮疙瘩起来。
　　方瓷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你就是方瓷啊，来得可真早。”为首的一名女孩笑着说边走过来。
　　“是啊，这天冷，早些来早些洗完回去。”方瓷和气道。
　　这些女孩知道自己，方瓷想，应该是杨家燕跟她们说的，这些人只是对自己好奇吧。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鉴于凌氏的教导，方瓷就努力交际。
　　“我叫杨梦飞……”
　　其他的姑娘也都各自介绍了一番，方瓷都好好记下。方瓷也没什么要跟她们聊的，倒是她们就有话与她说了。
　　“方瓷，听说你是乔家的丫鬟，你从哪儿来的呀？”
　　“听说你昨天去镇上了，镇上好玩不？”
　　“你这一身的衣服是新的吧？是满光哥给你买的吗？他对你真好。”
　　“你平时在乔家都干些什么呀？”
　　“满光哥今天也去镇上了是吗？”
　　“……”
　　方瓷前面的问题还爽快回答，后面的她就没办法了，问题慢慢倾向乔满光，到最后只问他的，方瓷不知如何回答的好，只能说不知道，这就不免扫了大家的兴。
　　最后，大家见没从方瓷口中得到关于乔满光的消息，洗完东西也就讪讪离开。
　　“哎呀～我的衣服……”忽然一名女孩漂衣服不小心给撒脱了手，衣服飘远了去，人又够不着只能干瞪眼。
　　只剩下这女孩还陪着方瓷洗，而方瓷最早来的还没洗完，是她洗得慢，不比人家熟练，而且她衣服也不少。以前都是洗衣机洗，手洗很少，现在这里的洗衣用品，方瓷怎么就觉得洗不干净的样子。
　　“快快用长东西撩回来……”方瓷赶紧说道，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左右去找东西，但是，在这平坦的河岸上哪有什么长物，无奈只能望着往下飘的衣服焦急。
　　“哎呀，眼来就最后一件了，怎么就……那是我爹的衣服，是我娘上个月才刚做好的新衣服呢，这下我娘非骂死我不可……”
　　丢了衣服的叫杨梅枝，她焦急得原地直跺脚，眼角都差点给逼出眼泪来了。
　　方瓷望了望河面，看那衣服还飘在水上，还有得救。
　　“梅枝姐，先别急，衣服还飘着跑不了，衣服会顺着下游去罢了，现在你先去找长竹竿来，我帮你看着，看衣服飘到哪儿。”
　　梅枝看看在水面上的衣服，道：“好，好，我家就在这河下去的位置，我先回家，然后直接带竹竿来，到时候我会叫你的……”
　　梅枝平常是不来这边洗衣服的，都会到离自己家近的河边。今天梦飞出门来洗衣服见方瓷走来，便回去召集小姐妹们一起来看看这乔家丫头。
　　梅枝端起洗好的衣服就跑，几步后又回身看方瓷，“方瓷谢谢啊……”
　　梅枝说罢又跑了，方瓷愣了愣，然后冲梅枝的背影笑了笑，便沿着河岸追衣服去了。
　　看着水面上渐渐下沉的衣服，方瓷也是急了，刚才对梅枝说的话多是安慰她，这衣服有些重，在水中也是飘不了多久的。
　　方瓷望望梅枝离去的方向，希望她快点来。方瓷向河中投石头，想让水波的荡漾力把衣服向河边推，只是没用。
　　要不是天冷，方瓷就下水去捡了，只是她跟梅枝也不熟，不会为她贸然下水，如果衣服沉了，她也只能道可惜。
　　方瓷跟着衣服愈走愈远，在她洗衣服的位置已经是看不到她了。
　　这时，后面又来几个年轻媳妇，她们见岸边放着洗到一半的衣服，没见着洗衣服的人，不免奇怪，。
　　“刚才是谁在这儿的？怎么丢下衣服就走了？”有人问。
　　大家面面相觑，谁知道呢。岸边的衣服有洗好叠放整齐的在篮里，外边还有两件，一件半浸在水中，显然被什么事给打断了洗衣服这事，这情景，这环境，不禁令人多想。媳妇们心中有不好的猜想，却无人有勇气提出来。
　　“我之前见梦飞那丫头带着其他姑娘来这边的……”
　　“梦飞啊，我看到她已经回去了，还有谁……”
　　“哎，那不是英美吗？之前经过我家的时候看到她跟梦飞一起的……”
　　见英美挎个篮子在不远处走过，大家赶紧把英美叫了过来。
　　“各位姐姐婶婶，你们有啥事吶？我正要去摘野菜呢。”英美边靠近边好奇问道。
　　“美子，刚才是你们来这儿衣服的，可全都回去了？”先问话的女子梁氏媳妇问道，兴许是后面的谁来了。
　　“嗯，回去了，不过还剩梅枝最后的，怎么了……”英美被大家严肃的神情搞得心慌，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梅枝，我出来时见她带着衣服回去了。”
　　“那会是谁……”
　　“美子，你来看，这衣服认识不？”众人这才让开位置，让英美看看方瓷留下的衣物。
　　“这，这是方瓷的衣服啊，怎么了么？”英美还是弄不懂姐姐们的意思。
　　“方瓷是谁？咱们村有方家吗？”大家又一脸奇怪。
　　“哦，她就是乔家的丫鬟，我们今早在这儿与她一起洗衣服的。她去哪儿了，怎么留……”
　　英美看看大家担心不安的脸色，又看看衣服和河水，一下反应回来，顿时惊讶地睁大眼，“不会吧……没准她，她先回家去了……”
　　“乔家？乔满光家，我也听说了乔家买了丫鬟，英美，你去乔家看看，看人是不是回去了，就说找这丫头玩儿，可别把人家老太太吓着了。”梁氏嘱咐道。
　　“哎～”英美知此事严重，撇下篮子就跑向乔家。
　　乔家独门两院，在这儿可是大户人家了，位置也好找，谁都知道乔家在哪儿。
　　媳妇们开始洗衣服等英美的消息，这边大家在为方瓷行踪不明担心，那边方瓷在正试着下河去捞衣服。
　　因为，梅枝带来勾衣服的东西，断了。
　　梅枝回到家，在家里没找着竹竿，她从厨房捡根长长的柴火棍就跑出来了。
　　梅枝来到方瓷的所在时，衣服已经快淹没完了，只见一个拳头大的布还顽强留在水面。
　　方瓷松了口气，两人一同撑棍挑起衣服，不料，衣服泡水中已是死沉，柴火木棍有些腐朽了，撑不起棉衣服的重量，“咔嚓”一声断了，还差点把两女孩给惊得跌落水中。
　　没办法，都这样了，要放弃方瓷也是不甘心，她问梅枝可会谁，梅枝是旱鸭子，那只得方瓷自己来了。
　　“方瓷，你，你真没事吗？这水挺冷的……”梅枝咬唇纠结着，她想要回衣服又担心方瓷出事，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没事，就是有点儿冷了……”
　　方瓷脱了鞋脱了外衣就赶紧下水，要是衣服全沉下去，她就得潜下去，到时候全身都湿了。
　　方瓷一下水就冷得忍不住哆嗦，但也不能退缩，她都说话了，可不能打脸。
　　方瓷半个身子没在水中，一手拉着梅枝的手，一手伸着断了一截的木棍，慢慢够着水中物把衣服拉过来，只要不挑起来，木棍还是可以的。
　　待手臂能够着衣服，方瓷就弃了木棍赶紧抓住衣服，梅枝一喜，使劲把方瓷拉回来。方瓷上了岸，双腿忍不住地颤抖，嘴唇都失去了红色，看得梅枝很是过意不去。
　　“方瓷，谢谢你，我家近，你先来我家换换衣服吧！”
　　这种时候方瓷肯定不推辞，忙跟梅枝走了，一路打了几个喷嚏，梅枝说回去给她弄姜汤喝。
　　河岸边，英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没，没回去，老太太说方瓷出来洗衣服还没回去……满光哥上镇上去还没回来……”
　　英美脸色已变，心中不好的念头已成形，不知所措地看着姐姐们。
　　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怎么办，要是她们知道方瓷曾落水过，早吓得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