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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不是本地人 ...

  •   乔满光就知道黑杀会吓到人,但他也没地方藏着,乔满光不再逗留,看了看方瓷便快步回去。
      方瓷赶紧跟上,走到乔满光右手边离他远点走,乔满光是左手抓的黑杀,刚才右手捞着方瓷。
      方瓷时不时看乔满光,她一身轻松还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看满光刚毅平静的侧脸,方瓷想他可真能忍,蛇缠太紧可是能缠断东西的。
      “你没事吧?你要抓黑杀做什么?非得留活着的吗?不然现在把它杀了,它就不能缠着你了。”
      方瓷边跑着边说话,竟累喘起来,胸口也泛疼,速度不免慢下来,很快就落后满光身后。方瓷体能本来就差,刚才被黑杀击中伤了胸口,现在呼吸有些不顺了。
      满光回身看着方瓷,来到她身边,“你怎么样?再坚持一会儿到家就好。”
      满光扶着方瓷,他脸色虽然一贯清冷,语气却是温和关心。方瓷摇摇头表示没事,她只是感觉好累,也不再多话,搭着满光的手臂快步走回家去。
      回到家,乔满光就叫方瓷去看看她伤的如何了。方瓷回自己房里,扒开衣服查看,被击中的地方就在胸堂中间,就是在双峰之间的位置,明显的黑了。
      方瓷想应该是瘀血,黑杀力量大,给她撞黑了。她小心地按了按,疼。方瓷也不敢再乱来,担心还有毒什么的,她赶紧出去找乔满光汇报情况。
      乔满光其实想看一下伤势的,这样他才好对症下药,只是在方瓷胸口他就不好去看了。
      “是被撞伤了,黑杀口中吐出来的气也存在毒性,虽然不高,以防万一,等会儿给黑杀的胆给你吃,到时候我再给你去淤药。”
      乔满光已经把黑杀解下来,方瓷看满光手腕上清晰的黑紫条印,不放心道:“我只是被撞到了,它速度很快我也没闻到什么味道,蛇胆你用吧!你被缠着,离它最近了。”
      乔满光看了看手上的痕迹,无所谓道:“没事,擦点药就好。”
      黑杀已被乔满光用一只长粗的针扎住头部钉在地上,它正挣扎扭动着无骨的身子,黑长的身体“嗙嗙”拍打着地面,好像很生气。就算黑杀被控制,方瓷看着也一样害怕。
      “你凌晨起来就是为了去逮黑杀啊,你需要它做什么?”方瓷好奇。
      乔满光抽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白光森森的刀身和尖利的刀尖闪烁着银光,是把难得的好刀。
      “黑杀居深山,只在黑夜出现,很是难寻难捕。它具有解毒功效,双目能治失明,我想取它身,制成药酒,作为姜公的寿辰礼物。”满光边说边蹲下,刀在黑杀身上比划,寻找合适入刀的地方。
      “你要去给姜公祝寿啊!”姜沐湘知道了该高兴了吧。
      既然要作礼物,还是给个全尸的吧!乔满光在蛇头颈部比划了一下,便放弃了切断的念头。
      乔满光瞄准黑杀身上一处,转了转手中的刀,下一刻刀便刺入黑杀的身体,快得方瓷都没看清楚。
      满光握刀在黑杀体内一转,又一抽出,便见一枚拇指大小的青色胆子躺于尖端刀面上。
      乔满光递过来给方瓷看,方瓷同时后退了一步,看着这颗东西咽了咽口水。
      “拿去。”
      “一定要吃吗?”方瓷苦着脸,这玩意好苦的说。
      “吃了吧!”乔满光眨了下眼,似在说是为你好。
      “等等……”方瓷跑开,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副碗筷。
      方瓷小心地把蛇胆刮进碗里,筷子好奇又小心地戳着,又不敢用力,闻了闻,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这样吃吗?”方瓷不放心,生吃怎么行?
      “我煮一煮。”方瓷又跑开去,看着她有活力的身影,满光面部温和许多,随她弄,只要吃了就好。
      方瓷加着火,锅里早已沸腾,她还是不放心的煮了有半个时辰,才掀开盖子。胆子已熟,变成了一般肉煮熟时的颜色,方瓷这才放心取出来切开,试着吃了。
      不好吃,有些苦,一想起黑杀方瓷就想吐,但为了自个安全只能咽下。
      一上午,方瓷帮乔满光腌制药酒,就是给他找坛子洗坛子,挖酒。乔满光自己做的酒给埋地下了,绝对正醇的好酒。
      今日,乔满光一大早就起来,乔满光就要去镇上给姜公祝寿,他没忘了姜公说要早点去,这回他是不带方瓷去的。
      方瓷也一大早起来,她知道今日乔满光要早起,便也给自己的生物钟提了个醒,她不想比主人还起得晚,不然满光把什么事都做了,她就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就是个闲人。
      方瓷端着一盆水进入满光的院子,刚进入院子,就听见水“哗啦”从上而下倒下的声音,方瓷走两步向发出声音处望去,顿时停住脚步睁大眼看着眼前的景色。
      只见乔满光赤膊露背,他正端着一盆水从自己头上倒,晶莹的水从他刀削般刚毅的脸庞,及强健修长的淡麦色身躯上滑落,在蒙蒙亮的天色下,满光一身如雕像一般健朗、庄严。
      方瓷一时看呆了,忽然,一股冷气飘来砸在方瓷身上,使她回过神来,满光是用的冷水泼身。
      注意到有人来,乔满光转头看着方瓷,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眼中依旧清冷,只顿了顿,满光便默默回头自顾做自己的事,放下水盆拿起一旁的长布擦身。
      方瓷赶紧低下头颇为不好意思,这种上半身打赤的男人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可不一样了。
      方瓷把水放在一旁的石桌子上,又转身出去,一会儿又端来了早食进来,乔满光已经穿戴整齐。
      “那个,家里还有什么地要干的么?”方瓷给满光布着自己做的食物。
      这两日方瓷和满光,把菜园子里没菜的地方都松好土,已种上了一些菜种子,有的得天气完全回暖再种。
      “现在还没到种东西的时候,你不必操心,我们家的地都是开垦的,没有多少,我干就够了,你在家陪奶奶就好。”乔满光从方瓷接过热茶边道。
      “哦……没有其他的吗?”方瓷还是不死心。
      老太太一会儿肯定对方瓷说“你去帮阿光吧,我能动不用你伺候”,与方瓷想的不一样啊,这俩主人完全是放养式管理,她只能主动干活,不然不就成懒惰的闲人了嘛!
      “没有了。”乔满光回得干脆。
      “啊?全是开垦,那有多少地?为什么只有开垦的?”
      方瓷已经想到,乔满光去当兵回来,发现家里的田地都被亲戚给占了,然后无奈只能带奶奶来这儿开垦建宅。
      乔满光淡淡道:“我们家不是本地人,所以在大杨村没有土地。以前的村子闹瘟疫,村子里好多人都因此而去了,我回来后只剩奶奶在家,就把地都给了那边的亲戚,再带奶奶回她的娘家村子来住。”
      “这样啊……”方瓷直觉不会如满光说的这般简单。
      其实就跟方瓷猜的差不多,乔满光早年十六岁被官府带走入兵营,那时每家每户至少得出一名兵力,乔满光是代他父亲入的兵营。
      这一去就是好几年,乔满光回来时,村子里已是面目全非,家人只剩凌氏,满光父母因瘟疫早已去世。
      凌氏当时见孙子回来可是喜极而泣,只道怎么死的不是自己,让儿子儿媳代她这老骨头遭罪。
      乔满光回来后知道,家里的东西和田地早已被亲戚们拿光,大家都以为他已战死为国捐躯了。
      自从乔满光进入兵营后,就没有一封家书回来过,别人都有消息传回来报平安的,或报死讯的,就乔满光一点儿消息都无。就连与他一起入兵的同伴都不知他的消息,只说大家被分到不同营中,并不知对方消息。
      那时乔家人也认为乔满光是死定了,满光父母也不在,只剩凌氏一位,乔家已没人,乔家的东西自然被亲戚们给瓜分了去。
      好在这些拿了东西的亲戚还给凌氏口饭吃,使她不至于饿死,但凌氏的心已死,只等着鬼吏的召唤。直到满光回来,凌氏的眼神才又恢复了光彩。
      家里的一切都已被拿走,再想取回来亲戚们岂会同意?在东西到手后就已成他们的了。满光也不想与他们纠缠不休,他直接就带着凌氏来到大杨村居住。
      在大杨村的里正的帮助下,在这靠山之地建了房子,满光自己开垦了田地,这般就已够他们祖孙俩生活的了。乔满光又有打猎和木匠手艺,生活完全没问题,比别人过得好多了。
      起初乔家也受到村里人排斥,凌氏娘家人只有一些亲戚在,亲家人在之前的乱战和自然灾害中都背井离乡,不知在何处。
      满光是全然不理会村里人的目光,反正谁找乔家的茬谁倒霉,他是正当的入驻大杨村,有里正做保,没道理怕他们。
      找茬的人只是心里不平衡,睡觉乔家一个外来户比他们住得好,日子过的好呢。渐渐的,大家对乔家的不满便换成了好奇与神秘感。
      乔满光出门时天也还没亮透,他踩着晨露就走了,留一老一小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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