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游历中的那些事儿——高山流水 ...
-
在了解九阁现在的发展情况，盘点了这些年九阁的账目，小九和薰衣决定好接下来的发展方向以后便离开了。
薰衣依依不舍的送走小姐，心情失落的连吃了一桌子菜，眼看腰围多了一寸，忍不住大哭。
呜哇，都不能贴身伺候小姐了，胖了瘦了还有啥意义！
什么时候小姐能安顿下来啊！
她什么时候能有姑爷啊！
她只想像以前一样能够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帮着小姐打理家业，看着小姐姑爷恩爱和睦，怎么这么点要求就这么难啊！
小姐我要求涨工资弥补心理伤害！
薰衣的悲伤小九虽然了解但也不过洒然一笑。
她终究不再是曾经的白家嫡长女。而是一个江湖人。
而江湖人的世界，还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在眼见过这个江湖
况且，一个人挺好的，丈夫什么的，端看缘分吧！
“你、说、什、么？”
小九脸色铁青，几乎想掐死说话的那个人。
“小九，松手，松手，你冷静一点！”
却尘思死命拉着小九，不让小九真的捏死那个人，不过眼看他脸色越来越惨白。入气少出气多，却尘思越发担忧，万幸小九克制着松了手，那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走，还在不停的呼喊“杀人啦！”
“思思你听见了吗？罗喉居然成暴君？这大概是我听过全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听见了。”却尘思叹口气，表情也是很不好。毕竟他们是亲身经历了那场浩劫。
曾经的英雄成了如今的暴君，曾今被人谈起便代表希望的人如今谈起只剩下恨不得其死得不够惨的拍手称快，任谁又能淡然以对？
到底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让曾经的英雄变成暴君？
“思思，我真的觉得，我和西武林大概天生合不来。”
小九脸色狰狞。
却尘思头一次有同意的冲动。
他们是又一次逛到了西武林，小九好不容易做好了心里建设，想进来看看西武林历经那一劫难以后蒸蒸日上的场景，毕竟也就过了几年，正好当年那些小孩子也长大了，罗喉应该也能够将天都治理的井井有条，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收回那一百万两银子（笑），然而现实给打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西武林之中处处都是罗喉被骂做暴君，说他为了霸业而牺牲十万无辜，其人冷酷无情，为了这段历史不被人所知，甚至派兵将当年十万人的后人抓走杀掉。现如今被人所灭，也是天道正义。
这话听得让当初经历邪天御武疯狂杀戮，十万人自愿自尽为了后人的两个人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小九控制不住的捏碎了十个杯子。
却尘思终于这回不劝小九勿要浪费，而是小九捏碎一个递一个。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却尘思虽不同，亦不远矣。
小九一路打听，很快就从众人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而十个人，十个版本，流言更是夸大，然而小九还是能从众人的言语中抽丝剥茧还原真相。
然而还原到最开始，更加愤怒并且感叹。
到底是谁！是谁散播了谣言！
是谁污蔑罗喉的为人！
到底是谁扭曲当年的事实？
邪天御武的疯狂让小九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觉得罗喉能灭掉简直拯救了整个西武林，现在当年的牺牲成了罗喉的过错，当年十万人的自愿牺牲成了罗喉为了自己，让罗喉从一个英雄变成了人人唾弃的暴君，这算什么？
天道呢！
为什么天都到最后只有短短几年就销声匿迹了！
罗喉呢！当初是谁能够杀了罗喉！
小九现在连屠了这群知恩不忘报也就算了还杀害恩人的一群熊孩子的心都有了。
都没脑子的吗？
被人一忽悠说什么都相信，罗喉的武力可不是假的，真想弄死他们，哪里还能等到他们造反？若不是三番五次留手又怎么会有这样一群人在这里啰嗦？
“小九，难道武君要一直背负这样的名声吗？”
却尘思的声音低低的，小九却觉得清晰入耳。
“……”小九没说话，只是眯了一下眼睛，眼神里满是寒光。
秦假仙在时隔几年后，再一次在风波亭看到了又一份与当年十方铜雀台那案一样风格的辩白。
论武君罗喉为何变成暴君罗喉？
下面文章最开始并不是从武君罗喉开始的，而是从当年天外不知名来客邪天御武降临西武林开始，二十一日几乎灭绝西武林，未遇敌手。直到罗喉携其兄弟，得高人天舞神司之助，以血云天柱压制其三成功力，罗喉在结义兄弟死了两个后，方才得以将其诛杀，并附上血云天柱的发动条件。罗喉随后建立天都，随后二十年后过去，当年的小孩子长大成人，不知是有人挑唆还是不满罗喉统治，把罗喉从一个本来将民众从黑暗中解救的人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搬弄是非调唆民众的罪人。由于知情人士在当年已经全部死去，并无人证，作者很遗憾的表示这种事情并没有足够证据，但是当年西武林惨状后有不少人逃离西武林，若有，可望前往公开亭作证。若非，听闻佛门有些大师由于所行功法可召唤英魂，自可求助前往召唤证明。
最后总结，人民说可怜也可怜，可恨也可恨，然而不长脑子，不明经过，若当初那十万人还活着，得怎么羞愧子孙没教好对待恩人，之后被罗喉报复，纯属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罗喉亦是受害者，本来好好一个英雄，被人传成了暴君，最终从英雄堕落成暴君，令人唏嘘。不过若真算起来，这个暴君不过是民众自己制造的，所以，既种恶因，自得恶果。
而这其中，当初觊觎罗喉之位的有心人恐怕内心包藏祸心，而杀了罗喉的英雄，虽是英雄，却也来位不正，至于是否有与当初的有心人是否暗地合作还是推波助澜，都有故意漠视之嫌，一声英雄完全对不起这两个字。
和上一次风格一样，简单平铺直叙，不带任何立场的说明。说是证据不足，然而却画了一幅当年血云天柱发动之时的画，图中震怒的邪天御武以及奋力的罗喉还有带着满足笑意死去的百姓足足占了公开亭大半张的版面。
这件事顿时在武林掀起轩然大波，公开亭本就是各种小道消息或者各种大道消息流传，其中有真有假。本来大部分人都对西武林已经死透的罗喉根本所知不多，毕竟是西武林的事情。然而此人前后叙述十分严谨，包括血云天柱的发动条件也是十分详细，可见对当初邪天御武之事十分清楚，关于罗喉死前得到的邪天御武的诅咒，说的明明白白，连佛门大师召唤魂魄的事情都说得出来，可见根本不怕人去，此事一出，苦境众人因此对西武林众人顿时十分不屑，觉得他们忘恩负义，而消息从苦境传到西武林，也在西武林引起轩然大波。西武林众人自然辩解不是那么回事，然而因为那篇报道实在太过详细，辩解起来也很无力，尤其文章中有种‘你有胆去查’的狂气，反而引得苦境众人怂恿西武林众人去召唤。西武林众人也很恼火，而刚刚因杀了罗喉得到名誉的天下封刀也因此事受到影响，自也站出辩论说罗喉杀了多少人，然后又被苦境众人顶回来说都是你们自己做的，你们没反前罗喉分明什么也没做！
一时间罗喉的事情甚嚣尘上，三五天消息就在不停的更新。
而另一边，天下封刀因诛杀罗喉得到名誉，因此原本从一个三流的门派崛起成为大派，使得原本同为三流或者一流的门派非常不满。也不管罗喉此事是真是伪皆一口咬定，于是双方你来我往，西武林和苦境的江湖被搅得成了一锅泥汤。到最后虽然罗喉一事虽然还是无法定论，但更多人反而知道了罗喉的生平事迹，有人唾骂，也有人可惜，一时间众多纷纭。而原本因此受惠的天下封刀也受到影响。最后虽然崛起成为大派，但中间却也受到更多人指指点点，刀无极因此对此人恨得咬牙切齿。
当年的事情按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为什么会有人站出来替罗喉说话！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却尘思和小九坐在茶摊，听着周围的人议论天下封刀醉饮黄龙什么的，回头看着小九：“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如此急公好义。虽然武君的名声还没有洗干净，但更多人再也不愿用暴君来称呼他，相信武君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够得到安慰。”
在天之灵……个毛！人都死了一切过往云烟，能得到什么安慰啊！真要知道恐怕冷笑报复才比较现实。小九不以为然，不过思思一向善良。小九也不愿打击他，举茶轻笑：“的确。”
那样的英雄，不该落的被人千夫所指。
罗喉一事落下帷幕，小九和却尘思意欲离开西武林这个大概和他们风水不和的地方。
小九自认能够为罗喉该做的已经做了，再留下也无益处，西武林大概真的和他们犯冲，第一次来西武林，碰上了毕生难忘的杀戮以及牺牲，第二次来西武林碰上了英雄血泪无处诉，颠倒黑白终弃之。第三次……她可不希望再有什么第三次了。
大概小九在西武林的坏运气终于没了，眼见马上就能离开，却又被一首歌曲拐进了山林。
具体就是小九在离开的路上听见了一首琴曲，琴曲中浩荡宏大的气势十分对小九的胃口。于是忍不住拿出笛子吹了首小曲相合。清亮的笛音吹奏宛如小鸟鸣叫，给原本宏大赞颂自然的歌曲带了一丝景致，来人似乎很意外，随后随着奏完又换了一首十面埋伏，正是最杀气蓬勃的一段，小九曲音同样一转，笛子胜在声音清亮，穿透力强，但却比不上古筝金戈铁马，小九另辟蹊径，以笛声高低起伏模仿将士呼喊杀伐，硬是跟上了十面埋伏。然而到最后的部分，却是怎么也跟不上了，只得摇头收起笛子。
随后那人曲子弹完，便邀请了小九和却尘思前去。
跟随前辈声音穿过竹林小径，护山阵法，顿时眼前一亮。
巍峨高山耸立，崖上一座六角亭中正坐着一人，旁边瀑布飞流直下，周围美不胜收。
小九顿时赞叹不已：“‘寒入山谷吼千雷，派出银河轰万古。’古人诚不欺我！”
那人神色柔和，看着年纪不大的小九和却尘思。
“你的见识倒是不差。坐吧！”
两人依言坐下，小九的眼神却还时不时的看着瀑布。她和思思虽然走过很多地方，但是如此壮观的瀑布却是不多见，而且，要知道，她理想中的住处最好也有这般风景，还能有一颗会掉落碎片随风摇摆的能够发出宛如风铃一般的树……
自己的住处被人这样喜欢，做主人的当然都觉得高兴，前辈看着不由觉得好笑：“你若喜欢，可以在这住上几天。”
“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旁边却尘思不知该怎么提醒小九他们俩最初目的好像不是这个……
不过这地方确实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却尘思也觉得在这里住上几天也无不可。
“……”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蛇随上的后辈，不过本就是真心相邀，笑了笑，化出茶杯，给两人一人倒上一杯。
“这里名为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好名字啊！倒是很适合金屋藏娇。”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啊！
却尘思眼看前辈喝茶的动作忽然咳了一下，拍拍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小九。
“不知小友怎么称呼？姑娘笛声，令人赞叹。”
“那比得上前辈曲中杀伐的金戈铁马？”小九摇头，她跟的上是跟得上，但即使不通音律的人也清楚她跟的很勉强。前辈那样说还真让她羞愧：“抱歉，一直未曾自我介绍，失礼了。”她低头作揖：“在下一墨染心白小九，这是我好友却尘思，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在下七指掀涛御清绝。”
“琴上伏羲？”小九眼神一亮。高兴不已：“原来竟是前辈，小九失礼了！”
小九说着，赶忙起来行了个大礼。
“早听说前辈琴曲颇不一般，刚刚琴曲也是令人流连忘返，琴曲中恢弘大气的曲调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我刚刚还在想是谁，没想到竟是前辈！今日一听，果然传言非虚！”小九高兴的简直快要蹦起来了。
天啊，她早就听说过御清绝琴上伏羲之名，听说他的伏羲神天响一曲名动天下，听过的人都赞叹不已，但是她一直都没听过，后来她出江湖也曾有意打听这位前辈的下落，希望能听上一曲，但是御清绝早就绝迹江湖，没想到在西武林这个似乎和她犯冲的地方居然看到了前辈，啊啊啊啊！！！人生简直不能更幸福！
御清绝有点蒙。要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名声虽不说诸神避退，但是也是闻之闪躲。当年孤仞峰一战，无分正邪，皆败他手，群雄因此惊惧，此战后他以西武林不败神话之名宣扬于武林。他也因此战得道。然而，初达道时，他回首自感罪孽难堪，遂自裁三指以自省，随后在武林中销声匿迹。要知道，江湖人称他琴上伏羲不错，但是那一句是琴上伏羲，弦中魔圣……
他本以为自己提起名字小姑娘不拍案离开最起码神色也不会好，也已经做好了不欢而散的准备，结果人家居然还很兴奋，御清绝顿时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前辈前辈，刚刚你弹得那首叫什么？应该不是伏羲神天响吧？我听说过的伏羲神天响琴曲听上去更加浩瀚而且据说隐含道之真意。”小九兴奋的连连询问。
旁边却尘思拉都拉不住，忍不住叹口气。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小九这种样子，都有点震惊了……
“啊，那首是我看风景心有所感随即弹出，并没有名字。”御清绝还在思考到底哪里打开的方式不对，听到小九问话，随口回答。
“诶？前辈好厉害！随手弹都能有这样美妙的曲子！前辈前辈，您能把刚刚那首曲子谱下来送我吗？”小九简直快要星星眼了，御清绝被问得实在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点头，随后不大的桌子铺上一张白纸，小九拿出砚台开始磨墨。
御清绝开始反思话题是怎么从问名字到写谱子的。
然而那边小九几乎是光速的将墨磨好，将笔沾好递给御清绝：“前辈前辈，我磨好了！您请！”
既然已经答应，自然无反悔的余地，御清绝接过笔正准备回想刚刚的曲子自己弹得时候所用指法，就感觉耳边忽然一声尖叫。
“啊！！！！！！”
耳朵好疼……
耳朵好疼……
却尘思也没提防小九忽然一声尖叫，顿时也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前辈前辈！你的手指是什么回事！！！”
小九心疼的看着御清绝的手，刚刚御清绝接笔她才发现前辈的手指竟然断了几根，那么完美的手！！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是谁弄断的！！！她要弄死那个人啊啊啊啊啊！！！！！！！！！！
御清绝这才知道刚刚耳边的尖叫是怎么回事，不甚在意的回答：“我自己断的。”
小九震惊的看着他，眼中明晃晃的指控前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狠心！看的御清绝几乎都快觉得自己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他不就断了手指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杀人全家似的罪恶感……
慕梅声头一次看到主人不过是送两个客人去客房，却有种全身心都放松的感觉。
御清绝真的是怕了。
他一向自认无所畏惧，没有什么能够吓到他，然而不过短短一个下午，他却觉得当年孤仞峰一战都比不过这个下午短短四个时辰。
小九真的没做什么，只不过看着他的手指幽怨的看了几个时辰，无论怎么扯开话题，最终都绕回了断指……
然后一脸控诉的目光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偏偏御清绝如今功力之高完全无法忽视，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种控诉的目光所带的灼热。头一次御清绝对武功高有了烦恼。
而这边小九唰唰一封信寄给了医天子，询问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人重新生长断指。只要能治好无论什么代价她都不是问题！
她怎么能看着御清绝的手指断掉！那样一位大师！琴上伏羲啊！对于学琴之人谁敢说不憧憬仰慕这一位！
小九琴上造诣不高，更善笛子，然而艺术无国界。再说了，不就是为证道有些走火入魔而已嘛！什么问题啊！
要是当初师父也能这么暴力，看现在江湖多少人敢把江山快手改称江山刽子手！
不就欺负师父留人一命，哼！
医天子很快给她回了信，把她骂了一通，如果他有这样的能力，让人长出手指，当初原无乡是怎么接上银票玄解的！这是戳他伤口是吧？
不过随后语气一转，说江湖上的确还是有很多医者医术高超，各有所擅，他虽然不善这个，不过可以或许其他人可以，比如使用蛊的绯羽怨姬，再比如使用针术的天不孤，再再或者慕少艾等等。
小九想了想，提笔回信的时候，写了句：承认医术不到家很难么？
然后恶趣味的又划掉了。
绯羽怨姬，天不孤，慕少艾，惠比寿……
小九认真的拿笔一个个记下来，她就不信整个江湖找不出一个能让男神手指恢复的人！
小九在御清绝的住处住了整整半年，到最后离开的时候，小九抱着御清绝给自己的所有曲谱那个满足……
嗷呜，喵~~~~~~~~~~~
伏羲神天响啊！清绝五调啊！都在怀里啊！大神的曲子啊！还有大神为她谱的曲子呢！
人生好幸福啊！
旁边却尘思看着步子七扭八歪眼看就要撞树的小九，和御清绝告辞，拉着小九离开。
却尘思看着抱着琴谱差点摔倒宁可带着他一起摔也不肯松手死死抱着琴谱的小九，也不得不说这半年过得真的是非常的满足，御清绝对琴的掌握，一句琴上伏羲弦中魔圣当真一点也不虚言，每一场演奏都如同享受，勿怪小九整个人提起御清绝简直完全不像她自己，却尘思认真的思考如果御清绝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小九估计也会坚定站在大神那边，完全不管实情。
御清绝点点头，看着走路飘乎乎的小九，想想这半年，虽然觉得终于解脱了，没人忽然在他起床的时候忽然冒出来，也没人在他吃东西的时候拿着点心恨不得一口一口喂他吃，更没人在他无论做什么的时候都拿着画纸画画。但同样也没人和他讨论曲谱争执曲调，也没人和他合奏。不走的时候天天盼望她走，但是看她真的走了，却反而有些舍不得。旁边慕梅声也是轻笑中夹杂着失落，九姑娘真的是太可爱了，这半年可真是有些兵荒马乱呢！虽然这样说有些失礼，但是难得看到主人那么失态呢！一想到主人被吓的从床上起来梅声迄今都记得脸都有点红的主人还有旁边拿着衣服说要给主人穿衣的九姑娘，原本因孤仞峰一战一直暮气沉沉的主人也变得精神起来了。
“这一走，不知道九姑娘下一次来又是何时？”
“可别再来了，你主人我这点家底可都被她挖走了。”御清绝摇摇头，虽然这样说，眼神却明显带着不舍，和话语完全相反：“再来我可受不住。”
随后没有多久，绮罗生又收到了一个包裹，这个包裹不大但是很重，他打开一看不由黑线，一堆曲谱还有一堆画，然而看到名字也忍不住震惊了一下，伏羲神天响……
绮罗生打开信，小九清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师父见信好，吾游至西武林，偶遇琴上伏羲御清绝前辈，蒙前辈恩赐，赠送琴谱以观之……
合上信，绮罗生看着这个包裹。小徒弟让他保管绮罗生并没有意见，然而问题是……
这些都是纸张！江上更潮好吗！
然而送回渊薮，绮罗生想想那垂直的高高的山……
算了，还是哪天大剑宿过来顺手带回去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游历中的那些事儿——高山流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