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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No.09 耐心,等她自己告诉我们。 ...

  •   S市的空气质量,近几年并不太好。

      例如现在的季节,也开始有起了只有B市才会发生的雾霾。

      林夏笙望着车窗外的雾霾,感觉整个空气里都浮着细沙。

      印式悠开着车,瞥了眼望着外面出神的林夏笙,随口聊:“几年没回来,S市也和B市差不多了。”

      林夏笙点头:“是这样,一个城市的人在腐坏,连带着空气也腐坏了。”

      红灯了,印式悠手指瞧着方向盘,“夏笙,爸爸的事,我知道了。”

      林夏笙起先一愣,又想想也合理,便说:“恩,所以我们不能那么快——”

      他抢先一步:“我知道,等三年过了我们再办婚礼。”

      林夏笙侧头望着他开车的模样,纤细的长指不时地点着方向盘的样子,每一下都那么自如悠闲,坐在驾驶席的身姿很挺,显然能看出是个接受过体格训练的人。

      五年多的岁月,他曾经的稚嫩气息获得了许多沉淀,曾经阳光纯净的气息,好像不那么明亮了。

      可能是想多了。

      目光不自觉地就在他短而密的青丝,忍不住就偷笑了。

      大概是因为头发不够亮。

      这浅浅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印式悠朝她瞧了眼,“笑什么啊?”

      林夏笙的眼神没有避讳地盯着他头顶。

      “……”
      印式悠反应过来了。

      他刚刚开车的时候嫌戴着鸭舌帽太不方便,就给摘了。这回被林夏笙这么一笑,他耳根子都红了,赶忙又把帽子给戴上。

      林夏笙倒是调皮起来,又把他帽子抢走拿下,说:“戴什么呀,我就是笑笑,又没说不好看。”

      “……”印式悠不说话,瞧着方向盘的手指频率加快,望着前方的红绿灯,好是焦急。

      林夏笙见他这焦虑的样子,更加觉得前刻自己的想法是多虑了,忍不住又说:“我说真的啊,你这样挺健气的,和你栗色头发时候的样子相比,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是必须的。”
      “……”

      绿灯亮了,他发动车子:“我要是没那么棒,怎么能迷倒你呢!”

      “哎呦——”林夏笙白他一眼,“你去美国训练的不是技能,是皮得肥厚吧?”

      印式悠头微微往她那儿靠,一脸笑得嘚瑟,单手转方向盘,空出的手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皮厚,耐打啊!”

      “什么莫名其妙的。”林夏笙觉得他思维太跳脱。

      印式悠脖子缩了回去:“不然怎么扛得住家暴啊。”

      “……”

      林夏笙往他腰上掐了下。
      他无动于衷,笑嘻嘻地乖乖开车。

      林夏笙只想评价一个字:贱。

      可能是两人出发的时间略早,原本开往女仆店的道路尽是些大路,理应是堵车堵到水泄不通的,而现在却几乎畅通无阻。

      也就偶尔吃了一两个红灯,完了以后也能通畅行驶好长一段路。

      因此抵达女仆店的时间也比较早,店铺里很冷清,连女仆们也没到。

      不过原则上来说,厨子本就是要比女仆早上班个半个小时,在厨房准备用品。

      林夏笙独自一人下了车,拿着钥匙先往女仆店后的工作人员专用入口门去,而印式悠则开着车子找停车位去了。

      谁知,林夏笙在女仆店后门那儿见到了并没想到的人。

      高严凯。

      为什么她记得那么牢?
      因为真的觉得他特别烦。

      林夏笙丝毫不愿给好脸色,语气疏离:“你脑子是有病吧,今早上我老公和你电话里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高严凯脸色也很不好,嘴角还残留着早餐过后的面包屑:“林夏笙,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儿吗?我只是想追求你而已,这并不犯法吧?何况,我都为了你,被李彩茹那样威胁了!”

      林夏笙觉得听到一个跨世纪笑话,没遮拦地大笑了:“你这人怎么那么有意思啊,什么叫为了我被人威胁,你想追求我是你的问题,我拒绝你的追求是我的权利,现在又是怎样?你跑过来像我抱怨因为你一意孤行地追求我被人威胁了,所以想在我这儿得到些什么精神损失?”

      高严凯不说话了,林夏笙理解为默认。

      她这回真觉得太可笑,但却是皮下肉不笑地讽刺他:“高先生是不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该围着你转为你考虑才是?若是我没记错,高先生再过几年也是要三字开头的人了吧?都这个年纪了还活在自己的中二小世界吗?还是说你那些智障的龙傲天爽文看多了所以走不出那种幻想世界?”

      高严凯也笑了,笑得意义不明莫名其妙:“我要是龙傲天,我还轮得着追求你吗,你都该上赶着倒贴我了吧?”

      林夏笙眼皮一翻,觉得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选择直接绕过他用钥匙开门,谁知她没想到的是,高严凯就是那么无耻。

      他的手就这么拽住了林夏笙的手腕,握得死紧。

      林夏笙虽然现在武力值不如当年,但对付这种绣花枕头一包草的花花大少,还是绰绰有余。

      可想而知,林夏笙轻松掰开了他的贼手,并一巴掌将他推开几米远,“高先生我和你真的没话好说,你要是喜欢臆想一些有的没的,你就自己一边儿凉快去想,别影响到我。”

      高严凯被猝不及防的一推,有些不稳,跌了两步,心中感叹了下林夏笙的推力。

      想要说话,嘴型都摆出来了就被另一道阴森之极的话逼得合上了嘴。

      “臆想都不准!”

      林夏笙望向声音来源,她并不好奇,因为她知道。

      只是高严凯并不知道,也是第一次见到印式悠本尊。

      这个总是在林夏笙与她的亲友之间口口相传的未婚夫。

      印式悠迈着悠哉却有气势的步子走过来,在林夏笙身旁停伫,全程都没瞧高严凯一眼,俩眼球直勾勾地就锁在林夏笙身上,面带与语气截然相反的柔和。

      “我印式悠的老婆,谁特么还想臆想?”这句话说完,总算是舍得斜了眼有些发懵的高严凯。

      印式悠眼睛微眯:“活腻了。”

      这种肯定的语句,更是增强了气势。

      高严凯原本前不久刚被李彩茹强势的威胁,正是底气不足的时候,这回被印式悠那么气势强逼,感觉脸上被拍满了灰。

      他忽然觉得,明明自己的家室背景也不错,可为什么,他一个早晨接二连三被威胁和压迫?

      这让他如何甘心?

      尤其,这个印式悠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他都不清楚!

      印式悠的样子,他是第一次见。

      他都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一表人才,气势强劲逼人。
      就连他的上司都不及他那份淡定的自信。

      印式悠这回收回了斜视,对身旁的夏笙说道:“快开门,门外垃圾太多空气不好。”
      高严凯脸僵住:“……”
      林夏笙差点笑了,这指桑骂槐她给满分。

      高严凯又一次灰溜溜地走了。

      印式悠轻蔑地瞥了眼走了的人的背景,冷嗤一声:“真有意思,电话里被喷还不得劲,还亲自跑我脸前找喷,真是骨头痒得可以。污染我的眼睛,强行拉低我一日审美线。”
      林夏笙打开门跨步进去:“……你这五年是去练嘴炮去了吧?”
      印式悠跟了进去,反手关门:“其中之一,嘴炮可是门面。”
      林夏笙:“……”
      这到底是什么不正经的训练……

      林夏笙套上厨子的衣服就去厨房忙了,徒留印式悠一人在休息室里坐着。

      他也确实来了没什么事干,论厨房,林夏笙倒是打死都不会让他进的。

      “你丫来了也越帮越忙,你坐着发呆就是帮我打忙了我谢谢你!”
      林夏笙刚刚换好厨子服,面对印式悠的热情自荐成为厨房助手的事情,所做的抗议陈词。

      说道理,这话说得太不给他面子了。

      ……
      虽然也是实话。

      至少五年前的他,就是这德行。
      但并不代表五年后他不会成长。

      不过印式悠也是沉得住性子,想让夏笙知道自己五年多的成长内容有哪些,又有多少,也不急于一时。

      因为她们会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可以让她慢慢知道。

      很久,很久。

      印式悠掏出手机,嘴角挂着微笑。

      拨通了温琛的电话。

      温琛懒洋洋地:“……喂?”
      “你昨晚是纵.欲到了几点,这个点儿还没醒。”
      温琛:“……”
      尼玛,这小子开口第一句就是给他下毒。
      温琛从床上坐了起来,瞧了眼身旁熟睡的小妻子,道:“你羡慕我啊?”
      印式悠嫌弃地嗤了声:“我像你?那么要。”
      温琛:“……你作为一个男人,对我说这个话不觉得很奇怪吗你?”
      印式悠直接无视他的小吐槽,“温琛,上次你同我说的登徒子,叫什么?”
      温琛回忆了下,说:“哦——叫高严凯,怎么了?”
      印式悠:“他今儿又来找死了,所以我打算成全他。”
      温琛了然一笑,说:“放心吧,我已经帮你整了下他爸的公司,这几天估计也没什么功夫一直过来烦你和你媳妇儿。”
      印式悠:“不够。”
      温琛:“哎呦,不是吧,那么狠。”
      “你把他资料全部发我。”
      “好,好,知道了,不过你也别太过火,我通过他的资料了解。他好像和周国光那边有点儿关系——”温琛说,“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就他爹的地位,手臂还伸不了那么长。”
      印式悠应了声表示知晓,温琛又问起了别的事儿:“对了,我听B市的几个人说,最近姓岳的情况不太好的样子。”

      印式悠坐久了觉得有些不适,便站起来走了走:“怎么?”

      温琛下床,穿裤子:“听说姓岳的和她老爸发生了些矛盾。”

      印式悠疑惑:“怎么会?”
      毕竟,卡瑞纳同父亲虽然宛如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但也因此是互不相干的,从未发生过放在台面上的争吵。

      温琛套往裤子开始穿上衣,脖子里的银色细链被窗外射进来的光照得一闪,有些刺眼:“并不清楚,那边儿的人也不知道详细情况,估计也就姓岳的自己清楚了。”

      印式悠:“那你去问问。”

      温琛套完两个衣袖,拉了拉衣服,被他这句话搞得翻了个白眼:“……我的大少爷哟,我要是问出来了我还会来和你说嘛。”

      印式悠顿了顿,拒绝:“我不问,问了也没戏。”

      温琛:“那么肯定?!你要知道卡瑞纳比起我,更容易和你说真心话啊。”

      印式悠意味深长地说:“正因为你也认为她最愿意同我说真心话,所以这件事,我想她怎么招都不会再她都无法挽回难以力挽狂澜之前,选择告诉我。”他深吸口气,“你别忘了,她愿意说的真心话,从来都是对我们好,关于我们的,从未有过她自己。”

      温琛想了想,心底也赞同了。

      印式悠说:“所以,在她想告诉我们之前,我们也别白费力气了,总有一天,她有分寸,会选择告诉我们。何况,姓岳的父亲的事儿,我们的胳膊也摸不到,不够格你说是不是?”

      温琛无言。

      印式悠准备和他道别挂断,温琛又开口了:“小悠,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儿?”

      印式悠刚要挂断,就被他的话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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