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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No.52 联络,相隔两地两相思。 ...

  •   “……爸,其实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特意过来,找我说这种话。”印式悠沉默半晌,轻轻开口。

      印许照叹笑一声:“毕竟,这儿媳妇儿,我还是打心眼儿里头满意的。虽说你是我儿子,条件也是一等一,可即使这样,有多少女人会愿意嫁给像你这样工作性质的男人呢?脸、家世固然是现在许多世俗必须要求的条件,可女人最终打心眼儿里想要得到的,不过是一辈子的安定。”

      印式悠没有说话,有的只是重重的呼吸声。

      印许照:“这丫头却对你这小子如此义无反顾,一等便是那么多年,回来后,你依旧没法儿脱离前线,可她呢?毫无怨言,这样好的丫头,又那么爱你的,恐怕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用了。可是啊,正因为是这样好的丫头,我才要为她考虑考虑。”

      印式悠下意识地点头,“嗯,我知道了。爸,这事儿……你让我想想,成吗?”

      印许照:“什么成不成的,你爸我这老头子特意过来也不是来逼迫你的,不过是想让你自己有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于你、和夏笙那丫头。你要记住,无论现在是怎样的社会,我们印家的男人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到一点儿伤害,一丁

      点儿都不行。”

      “当然知道,不然你就削了我,这话以前你就和我说过几百遍了。”印式悠调笑起来,看似轻松,“都能当印家祖训了。”

      “知道就成,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印许照说。

      印式悠应了声,“爸,若是我这边有什么问题了,你记得一定要听姓岳的的安排,知道吗?”

      印许照顿了顿,默了会儿,机械地点头,又一阵的欲言又止,手浮在半空中,似乎是想要触碰印式悠,久久没有下落。

      “爸?”印式悠侧头,瞧见了那摇摇欲坠、蠢蠢欲动的手。

      “小悠啊……”印许照的声音有些变了,嗓子竟也有些哑了,“过来,让你老爸我抱抱你……”

      这话说完,印许照的老脸也憋不住的有些微红不自然,到底一把年纪,又是父子俩,大老爷们儿这么说总是觉得有些肉麻兮兮的。

      可是,印许照觉得,或许以后很难再有机会搂搂自己的儿了。

      仔细想来,从他懂事后送他到那儿做训练生后,似乎没有再好好拥抱过他了。

      他的生活都是残酷没血性的训练,之后便是枪林弹雨的少年时代。

      儿子多少年的生日,是自己一个人在外头过得,多少生日的当天,他或许生死一线。

      印式悠听着父亲的话,也不别扭,出奇乖巧地走过去任父亲拥抱入怀。

      父亲的怀抱,真是陌生又熟悉。

      印式悠向来不喜多愁善感,可这一切都被父亲的话打得粉身碎骨。

      小悠,爸信你行的。

      “爸……”

      这声爸,是印许照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他叫得那么像个儿子的口气。

      “傻小子,爸妈都等你呢,还有你……你媳妇儿。哎,你说我这老头子刚刚都在和你说什么垃圾话呢!还让你放弃你最重要的人……”印许照在他唤得那声爸的同时,意识到自己这个儿子也是有脆弱的时候,这才想到,刚刚他对自己的儿子提了多过分的要求。

      他在工作上的稳重,为公司的谋划,都让人对他产生过于强大的错觉。

      可是,他也不过是刚二十三岁的年轻小伙子罢了。

      “爸,你没错。你说的——很对。”印式悠拍拍父亲的后背,望着父亲的眼,道:“我们印家的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丁点儿伤害呢,那可不是我们家作风。”

      “小悠,加油,你行的。”印许照为他打气,甚至骄傲地为他竖起了拇指,“你一直都是爸妈的骄傲,也是老印家的骄傲。你婶婆虽然和正炜亲,但很多时候家中有什么决策,总会暗地里同我说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印式悠:“我知道,我都知道。”

      印许照看了看手表,起身:“哎,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儿休息,我再晚点儿回去你妈肯定要着急了。”

      “嗯。”

      送走了父亲,印式悠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再也无法定下心来。

      原本打算洗完澡,就好好听夏笙的话睡一觉的。

      只是……

      印式悠摸出了手机,又给夏笙打了个视频电话。

      不知,夏笙睡了吗?

      电话才响了两下就被接起,夏笙接得很快,可迎耳而来的话确是训斥:“都说让你早点儿休息了你还打什么电话啊!”

      “睡不着,想你了,就打了。”印式悠躺在床上,握着手机,声音柔得让听者觉得像摔在了棉花里。

      “你不是拍了我和yuki的照片了……”

      “想听你的声音,特别想。”印式悠说着,不自觉地笑着,幸福的笑容像是个吃了糖的宝宝,但不会有别人看见。

      连夏笙都不知道,悠悠这话说的时候,竟是这般表情。

      “我也想你啊,所以你快点回来。”林夏笙说,“悠悠,我不想做那种你遍体鳞伤了回来,我只能心疼地为你包扎伤口抚慰心灵的女人,我想要和你一起经历风霜、经历枪林弹雨,与你共同体会那些的人。所以,等乔士鑫的事情处理好,如果你那边还没处理完毕,我就过来B市找你。”

      印式悠被此番信誓旦旦地话撩得半天说不出任何话来,久到夏笙都以为,这电话是不是断线了,在那头一直‘喂喂喂’的叫人。

      印式悠声音都变得轻轻柔柔又很是哭笑不得,另一只手也握上了手机捧着:“夏笙,你真是在将我引向成为变态的道路啊。”

      林夏笙迅速回怼:“你什么时候没变态过了,嗯,这么想想其实难得过几天没有你这个变态在身边的日子也挺好的。你看哦,我不用管你这嘴巴比刁民还讨厌的家伙吃饭了,太棒了太棒了。”

      话虽如此,夏笙却真倒是有些不习惯身边少了个整天呱噪粘人的印式悠。

      印式悠深沉地地笑传过话筒,说话的语气也低了个八度:“不,你不是难得过了几天没有我这个变态的日子,你过了五年多。”

      “……”林夏笙喉口被噎住,一时语塞,握着手机的手在瑟瑟发抖着,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手机抖飞,夏笙也连忙双手捂着手机。

      印式悠在电话那头只听到夏笙浅浅淡淡的呼吸声,但是不太规律。

      他知道,他刚刚那话是戳到她心头深处了。

      自己,似乎耽误了她,好多好多年了……

      如果,自己放开她,她会不会不再被牵扯进来,然后寻找到另一种幸福呢?

      过往的记忆如同倒退的电影画面,一一展现在脑海,还是那么清晰,也还是那么刺痛。

      夏笙浑身血泊的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仿佛是永远都不会变得陈旧发黄的影像,早就刻印在他的脑子里。

      如果这次的事情,又让夏笙遭遇这些该怎么办?

      琛、士鑫都已经遭遇不测,虽然他知道,赵先生不会轻易对夏笙下毒手,那是踩地雷。

      可万一自己失去了价值,又或者自己不听话,赵先生打算弄个玉石俱焚、硬碰硬可怎么办?

      这些可都是未知数。

      可是——真要放手,他真的做不到!

      “夏笙,我想回家。”印式悠说着,平躺在床上,“想回我们的家,抱你抱yuki。”

      林夏笙:“悠悠,你老是这么说,真让我感到不对劲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啊?”

      夏笙早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只是碍于机会从未提起。

      可是她知道,悠悠早晚会告诉她,所以她也不急着。

      只是,悠悠平常也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对待事情也都可以保持理性冷静。

      那么感性的悠悠……似乎只有碰到关于她的事情,才会出现。

      难道,这事儿和她本身也有关吗?

      印式悠:“就是刚跟你团聚没几个月就又分开了,意犹未尽而已。”

      “……”林夏笙在细细品味这个‘意犹未尽’,直接就想歪了,“你滚蛋!”

      印式悠听她的口气,才知道她安静的时候想到哪儿去了,忍不住地哈哈直笑:“夏笙,我跟你说真的哦,我刚刚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怎么就往污的地方想了啊?”

      林夏笙恼羞成怒,吵着要挂电话,不想理他。

      “这天儿没法聊了!”

      “哈哈,消消气消消气,士鑫的事儿真的只能让你去办了,希望他没事。”印式悠前半句还很愉悦,后半句却沉稳了下来。

      秒变脸,影帝的自我修养。

      “嗯,他不会有事的。乔士鑫好歹当年也做过你这行的皮毛,基本的自保还是可以的。”林夏笙理性分析。

      印式悠:“可是,去阻击士鑫的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

      林夏笙问:“你认识?”

      印式悠答:“不算认识,略有耳闻。很早以前,某次聚会上士鑫和我闲聊的时候提到过他。和他师出同门,至于为什么会和我提起,因为那人也是少有的天才。”

      “……不是很懂你们这群人的想法,干这行还分天才和普通人啊?明明都是在用生命做赌注的职业,我觉得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值得人敬佩的。”

      那些所有奋战在危险一线的,或是在黑暗世界里做危险工作的,那些压力和恐惧,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我相信,所有做这种危险工作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正义。”林夏笙说得煽情,连她自己都有点儿受不了自己的话了,实在太中二,“哎呦,反正——反正我觉得什么天才不天才的都是浮云,当然啦,如果一定要说个天才,谁能比我家的悠悠强呢!嘿嘿!”

      印式悠咽了咽喉,干燥得发涩:“你再这么说话,我立马就去找架直升机连夜飞过来睡你。”

      林夏笙怒骂:“我靠!印式悠!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黄.暴.啊你!”

      印式悠躺床上心情舒畅,将头发朝脑后一捋:“知道我黄.暴又饥渴,你还总是撩我,你说说看你今儿晚上都撩我多少次了你?”

      “……”尼玛有这么理直气壮说自己黄暴又饥渴的人吗?这特么是要多不要脸!

      “还真以为我不在S市不在你身边儿你就乱撩我了,告诉你啊,你再撩我,我插翅就飞过来找你算账!”

      林夏笙:“你有病!你病得都没药可治了,去死吧你!”

      正气得够呛,林夏笙瞧着视频通话打算惩罚性质地挂断时,手机屏上头陡然弹出一个白色推送消息:

      <茶娱饭后>落魄千金尹暮冉加入‘流行歌王’参赛?尹氏集团总裁千金过往开扒>>

      林夏笙的脸猛然崩住,揉揉眼睛,使劲儿眨眼,再一次确认推送消息的每字每句的真实性。

      印式悠见她神色异样,问:“怎么了?”

      林夏笙嘴巴张张合合反复,“暮、暮冉她——”

      她一时还惊讶得无法组织语言,只是手指一直指着推送信息的位置,本能地指给印式悠看。

      只是印式悠的视角看来,林夏笙像是在戳他的额头。

      隔着屏幕戳。

      “尹暮冉怎么了?”印式悠还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道。

      “暮冉她——她出道了!”林夏笙总算是简洁地说出原因,但她的惊讶未减。

      印式悠却与之相反,淡定地像是静悄悄的溪水,缓缓流动:“哦?其实如果我没记错,当时资料里好像是说她在音乐上是极有天赋的,本身也很喜欢,依照她现在的情况,出道的话,可以理解。”

      林夏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到底还是比我了解她的。”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印式悠心头一紧,“要是把资料给你,你也会像我一样了解这些事儿的。”

      林夏笙听出了他的变化,对他的小紧张感到啼笑皆非:“你、你怎么比我还介意啊?哦,怪不得那次见暮冉你那么戒备又冷淡呢,你是故意的吧?你不用那么紧张啊,我真的没在意这个事儿的,你俩在那事儿上都是身不由己的。”

      “别提了……”尽管夏笙不在意,印式悠心底还是抵触这事儿的,当时被逼着做那样的事儿,他真的浑身都不舒服。

      对于他来说,接近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比当年他从训练生互相厮杀中脱颖而出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好啦不提了,看你阴影那么深,不刺激你了。”林夏笙瞥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都快凌晨了,“快点睡了啊,真的太晚了!”

      “嗯,晚安。”

      “别再打来咯!早点儿睡!”林夏笙嘱咐。

      “遵命。”

      夏笙迎接一夜好梦,印式悠也总算能孤枕入眠。

      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行走。

      夜空中的孤月高悬,将夜间仅存的光辉温暖送于人间,却无法传递到各别阴暗的角落。

      漆黑阴沉的林子里,立着座石屋,石屋上青苔点滴,爬山虎乱裹,周围杂草丛生,歪歪斜斜像是被数不尽的脚步踩踏过。石屋看是破旧被人废弃,可石屋上摇摇晃晃未关严的门里透出一条光缝。

      里面有人的生气。

      还有血的腥气。

      石屋里顶端挂着个吊灯,款式老旧的比较像上个世纪的,风吹一吹,还会发出吱哑嘶哑的声音,让人误以为,这灯可能随时就撑不住断了掉下来。

      墙壁上倒映着几团黑影,围成一群。殴打声,此起彼伏。

      洁白的墙壁留有着深红的血痕,深浅不一,似是不同时期飞溅留下的。此刻,又是溅得墙上多了批新鲜血液。

      墙上缩成一团的影子倒下,与本体重合。

      那人被虐打得奄奄一息,双眼微睁,却已用了全力。

      那群人停止了殴打,理了理衣袖裤子,有的擦擦汗,一脸得不过瘾。

      其中一人走到桌前坐着的男子跟前,低声下气地说:“赵先生。”

      赵先生吸了口雪茄,惬意怡然,仿佛再喝下午茶般充满了闲情逸致,点点头。

      那群人朝旁边退下,双手放身后,立得笔挺。

      被殴打的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新伤旧伤交加,比垃圾箱里的破布娃娃还惨不忍睹。

      赵先生手拿着雪茄起身,踱步靠近地上的血人,踢了两脚:“醒醒。”

      地上的人被踢得翻了个身,浑身的伤口哪怕是动弹一下都疼得仿佛被拆了骨头,叫唤哀嚎的气力早就没有了。

      “还活着吗?”赵先生未回头,这问题是问向刚刚那群粗壮大汉的。

      “Boss,还活着。”

      赵先生确认了信息,朝趴着的他肚子那儿脚一勾,像是炒菜一般将他掀起来踢得躯体腾空。

      落地时候人被翻过神来,后脑勺敲上硬邦邦地石板地面,发出剧烈闷响。

      这多少都要给砸出个脑震荡了吧。

      “装死呢?”赵先生有些恼,不耐烦地朝他身上呸了口唾沫。

      地上的人瞳孔移动,和被血浸满的脸相比,那漆黑的瞳孔是何其的充满生机,也充满恨意。

      赵先生对上着眼神,忽然大笑起来,整个身体朝后仰着笑。

      “我怎么忘了,你被打成这样,估计也是张不了嘴儿了。啧,你们下次记得别打脸啊,这我岂不是连话都问不出半句?”赵先生回头,朝着几名粗壮大汉送去凌俐的眼光。

      几名壮汉浑身一颤,像是老鼠见了猫,夹紧尾巴死命点头。

      赵先生心情颇差,正巧石屋的门也被推开。

      来人踱步到赵先生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赵先生,赵小姐她……”

      赵先生斜眼瞥了来者一眼,不耐烦地说:“小王,我和你说过什么,她要是发神经了就给她买东西,没看我正忙着?”

      小王额头冒汗,赵先生私底下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阴晴不定,有可能上一秒和颜悦色与你攀谈,下一秒就已经举了把上膛的枪朝你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赵小姐她……她说她就是想见你,说你们几个月没见过面了……”小王说话的时候声音抖抖歪歪,恐惧暴露无遗。

      赵先生听着这份恐惧的回答,他心情好了不少。

      赵先生就是喜欢所有人畏惧自己的模样,这才有王的感觉。

      可那个印式悠却对他毫不畏惧,甚至沉着冷静地与自己攀谈。这让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差劲,打算来挖点儿印式悠的弱点。

      林夏笙这个弱点,短时间里他碰不得。

      这可是他的逆鳞,碰了之后,他还怎么使用印式悠这么好的棋子?

      他要的不是与印式悠对等的合作关系,而是主仆关系。那么他就必须要让印式悠畏惧自己。

      所以他今天带了点儿手下来,打算逼问阿显。

      那天晚上阿显与印式悠林夏笙两人交涉了那么久,总能知道些蛛丝马迹。

      可谁知,这阿显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触怒了赵先生,也没喊手下,自己就给了他一拳,狠狠砸上阿显的腹部:“你再说一遍?”

      阿显吃了这一拳,整个人都佝偻在地,却依旧顽强地说:“不知道……”

      赵先生又是送了阿显一脚,踹上他的脑袋。

      阿显倒在地上,嘴边都是血,半张脸肿了。

      “你再说一遍?!”赵先生气急败坏,他不能容忍一切忤逆。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阿显的口气不再硬气,虚弱不堪。

      可赵先生并不相信,因为阿显的眼神。

      结果一晚上都没出个结果,反倒是把阿显打了个半死不活。这石屋一直都是他的私人牢房,专门用来关押人进行审问而用。

      这间屋子,不知充斥了多少亡魂,血早已流成河。

      冤魂都可以串起来当冰糖葫芦串儿。

      阿显在被送到这个石屋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自己走不出这个地方了。

      但是,至少他要……

      阿显失去了意识,到底是上了年纪,怎能扛得住这等重创。

      赵先生见阿显彻底晕厥,便也作罢,又瞥了眼小王,“行了,知道了,送我去那丫头那儿。”

      正好,心情不爽,也可以找她发泄一下。

      赵先生将外套脱了,走出石屋,越过小林子,黑色豪车停滞等待已久,车里的女子见赵先生慢步走来,赶忙下了车,拿了件新的外套出去。

      女子走去:“Boss。”

      赵先生站定,双手一展,女子给他穿衣服。手经过他的鼻息,一股女人轻柔的香气像是杨柳吹拂般拂过。

      赵先生深吸,这味道真是好闻,一把拽住了要收回的女子的手,放到嘴边,香吻了一口。

      “梦梦,你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赵先生说着,侧着头,目光由上朝下地打量她的身材。

      凹凸有致,小细腰柔软得仿佛捏一下就折了,真是让他立刻就起了反应。

      梦梦手被突然这么一亲吻,害怕得像只受了惊得小兔子,嘴角耷拉下来轻轻发抖。

      “B、Boss……”

      赵先生喜极爱极了这种小白兔的女人模样,目光浑浊有力,仿佛要撕碎她的衣服。

      但一想到,那边儿还有个难缠的丫头等着自己,便又打消了念头。而且,梦梦养了那么久,那么快吃了也没意思。

      长得再熟点儿,吃了会更有味儿!

      赵先生松开她的手,梦梦瑟瑟缩缩地后退一小步,绕过他替他开车门:“Boss……请上车。”

      赵先生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坐到车里,可目光却不曾离开她的身体一刻。

      梦梦怯弱地也坐进去,车子行驶。

      赵先生被安全送到赵小姐的别墅,这座别墅也是赵先生送她的。

      在赵先生麾下所有人心中,这位赵小姐所得到的,算是赵先生所有包养过的情妇中最有地位的。

      赵先生真是宠极了这个赵小姐,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同姓的关系。

      赵先生下车的时候,经过梦梦身边,还往她腰上掐了一下,才离开。

      别墅的保安见到赵先生的车子,忙跑出来开门,送着赵先生进了别墅中庭。

      梦梦捂着自己的腰肢和手背,使劲儿的搓,仿佛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在眼里,轻叹一声:“梦梦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李师傅……”梦梦说着,热泪盈眶,有苦说不出。

      李师傅是赵先生的专属司机,更了他十几年,见证了赵先生的壮大。

      “哎,赵先生从来不信任何人,才能有今天,我一直很想帮你,可即使是我,都没有把握……”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李师傅。”梦梦收了收眼泪,用袖子粗糙地擦掉了泪水,“我自己会想办法!”

      “哎,你知道吗,那个赵小姐第一次见到赵先生的时候,和你真的很像呢……”李师傅惆怅地说着,发动了车子。

      梦梦问:“很像?赵小姐吗?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个赵小姐的真面目。”

      “你当然是不会知道的,这赵小姐算是个名人,但也是拖了赵先生的福才有今天。两个人都将这情人的关系隐藏得很好。”

      梦梦了然:“是这样……”但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别墅里极尽奢华,金币墙纸被灯光照的徐徐生辉,哪怕夜晚都像白天一般亮堂。别墅一楼的欧式复古吊灯夸张而庞大,足以照亮一楼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地毯都是好几十万的限.量版。

      仿佛,这个房子的主人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值钱的东西都塞在自己家中。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一道兴奋地奔跑喘息声从楼梯上传来。

      身着黑色蕾丝睡裙的女子一路小跑下来,貌容娇媚,长发四散在肩头,两条白玉的大.腿.根在裙子的旁侧开.叉.处一露一露的,性感得屋子里的女仆都不好意思直视。

      “昊博,你来了!我好想你!”

      赵昊博看向楼梯,抬步过去。

      赵小姐飞扑到他身上,白皙地手臂.柔.软地.缠.在赵昊博的脖.颈上。

      “乐青,你太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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