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新鲜组三十题》本莎芭

21、遊郭

　　21.遊郭（游女）

　　土方有点紧张，他的心跳得飞快，脸上也憋出了一抹薄红，他试图吸一口烟来定定神，可是却发现自己拿烟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真是逊透了！

　　他在心里暗暗唾弃着自己，顺道把颤抖的手塞回桌子底以免给自己丢人。

　　“呵呵，土方先生还真是有趣呢~”坐在对面的女人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土方，抬起手、敛袖一笑，眉宇间竟流出些勾人的媚意。

　　“哈哈哈……”被美人随口称赞了的土方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傻傻的笑起来——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从听到这个“好消息”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竟然有女人希望能嫁给我？！一向觉得自己缺乏魅力的土方实在是有些喜不自胜。

　　“呃，这位小姐……”谈及正事，土方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恕我冒昧，我和小姐实在是素昧平生……”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呢，妾身已经默默注意土方先生很久了，这一次的如此任性的会面请求居然能被应允，实在是让妾身倍感荣幸呢~”说着，女人跪着俯身行了一个大礼，越发将土方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诶诶诶，你别这样……”土方忙不迭地侧身避过此礼，又匆匆伸出手来想搀女人一把。“就算这么说，我也……”他像是词穷了一般绞尽脑汁地想着台词，虽然能被这么漂亮的女人喜欢很好，可是他的工作决定了他不可能将过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家庭之上——何况，被他残忍地留在武州的那个倩丽的身影，至今还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拒绝她的么……

　　土方叹了口气，双眸深沉，一开始因为看到美人而略有些不自在的状态已经过去，现在他所想的无外乎是该如何彻底地拒绝这个看起来十分倾心自己的女人——用最不伤人的方式。

　　我真不是个好人啊！

　　他眼睛盯着虚空，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在故乡强忍着眼泪，说着“路上小心”的女子的身影，慢慢地，记忆里的那个女子和面前的女人渐渐重合，都是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温柔，一样的注定被他伤害。

　　他叹了口气，刚张了张口，一个“我……”才出声，就被女子柔柔地打断。

　　“土方先生，我不美么？”女子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泫然欲泣。

　　“你很漂亮。”土方无奈地点了一根烟，声音低哑。

　　“我的性格不好么？”女子双目含情，充满希冀的目光落在土方身上。

　　“不，你简直就是‘大和抚子’一样。”虽然相处不久，可是女子的一颦一笑无一不显示她有着良好的修养，对此，土方无可挑剔。

　　“那，土方先生可是担心妾身的家世配不上您？”女子见土方的表情淡然，连声音都有些急切。

　　“我也不过是一个吃着幕府工资的普通警|察罢了……”土方失笑，摆摆手表示这种理由不可能存在。

　　“那为什么……”女子的头垂了下去，让人不由得担心她是不是在强自忍耐眼中的泪意。

　　“我……”土方开不了口，面前的女子看着实属良配，他找不到理由来拒绝。直接说自己的工作太过危险不想让妻子担心所以索性不打算找人结婚——这个真实的理由能打消女人嫁给自己的念头么？近藤老大哟，你今天可给我出了个难题！

　　“那是因为这家伙喜欢的不是女人啊！”

　　正当土方犹豫间，突然门被“刷拉”一下拉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咦？！”

　　“诶？！”

　　土方和女子都有些怔愣地呆了呆，而发出那番不知真假的“出柜宣言”的银发男人则完全不管回过神来的土方那立马变得焦黑的脸色，大大咧咧地拿起桌上土方用过的酒杯，倒满酒、一口饮尽。

　　“就是这么回事。”银时煞有其事似的点点头，而土方则露出了一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讲清楚我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啊你不要就这么擅自决定我的性取向了啊我只是单纯地不想拖累那个女人啊喜欢男人的推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啊我到底哪一点表现得喜欢男人了啊再说我能喜欢哪个男人啊！”的表情。

　　“你就老老实实保持缄默嘛难得银桑我大发慈悲来给你救场不就是不喜欢女人么一个借口而已你认下来无所谓啦正好可以甩脱那个女人不是么乖乖的啦不要闹待会还要回屯所值班巡夜呢你一个相亲就请了一天的假以后要是真结婚了还不天天请假你想让银桑我忙死么再说整个真选组就你一个被女人表白了我是代表全组来砸你场子的你就认命了吧已经‘出柜’的土方桑！”银时扫了一眼土方，眼神中传达出了这么层意思。

　　“那你随便找个理由也好别说我是GAY啊！”土方狠狠地瞪了银时一眼，内心剧场依旧狂乱。

　　“安啦安啦只要那女人当真就行一个借口而已你这么较真就太小家子气了啊！”银时打着哈哈般拍了拍土方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点点头，又哥俩好似的把酒杯里的酒往土方嘴里倒。

　　“可恶！”被灌着的酒呛住的土方，咳嗽得脸都变得通红，他一面拍着胸口一面咬牙切齿地剜了银时一眼，而银时则满不在乎似的轻轻捶打着土方的背，帮他顺气。

　　女子看了看似乎饱含着怒气却又暗自忍耐的土方，又看了看自从进来以后就一直散发着一种“主人”气场的银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瞬间红了眼，匆匆留下一句：“我明白了，祝你们幸福……”就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包间。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土方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铁青地看向银时。

　　“唔，这个嘛，我怎么会知道~”银时瞥了瞥头看向半空，露出个“我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表情。

　　“我总觉得你的表情很可疑……”顺过气的土方就着银时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酒，又想起这酒杯刚才才被银时用过，立马嫌弃似的把它丢在一边。

　　“不管怎么说，这次算我欠你的。”土方站起身，走到门边，别别扭扭地说道。

　　“嘛~”说不出理由的，银时心情霎时变得大好，他吹起了口哨，右手朝身后摆了摆，似乎在跟门边准备离去的土方告别，而他的左手，则在暗处将事先已经编辑好的短信悄悄发出：月咏，这次谢了。

　　这种借我吉原的姑娘出来演戏的生意……只此一次！

　　不到一秒，银时就收到了回复。他看着短信，似乎能从中看见那个倔强女孩“被迫”答应自己借出吉原的游女、演一出“好戏”、让近藤绝了给土方相亲的念头时气鼓鼓的双颊。银时看着手机屏幕愣了愣，然后默默锁掉键盘。他把手机往怀里一揣，又坐回矮桌前自顾自地喝起酒来，似乎刚刚那条短信的字里行间中透露出落寞的气息，被他轻易抛诸脑后，如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