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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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蕙奶奶的手术确实危险，医护出来再度确认手术协议，发现来了家长，一眼认出祝玉兰，都有些吃惊。而后态度也没那么强硬，有商有量，祝玉兰直接要求见院长，让他们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最后手术有惊无险。老人被推出来后，转入重症室观察一周。
祝玉兰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切杂事，雷厉风行，把小姑娘都看愣了。
“阿姨，谢谢你。”司蕙看过奶奶，出来道谢，眼睛太肿了，都不好意思看祝玉兰。
“不用谢，你是佳南的朋友，我理应照顾的。”祝玉兰坐在中间，一手揽住一个小姑娘，温柔地摸了摸头：“看你们这么累，刚才很辛苦吧。”
“嗯——可辛苦了！”沈佳南松了一口气，脊骨顿时散了，软趴趴地靠在妈妈身上，有气无力：“妈妈，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进医院后我们快吓死了，医生说司蕙奶奶年纪太大，手术风险大，不想做，怕出事后说不清，还好我拿了身份证和银/行卡，交了钱，他们才勉强同意……”
佳南小嘴巴一撅，叨叨个不停，祝玉兰怜爱地捏住她的小嘴嘴，左右轻摇：“就你爱逞能，既然答应了朋友，害怕也要坚持。接下来的事，你们不用管了。现在去酒店舒舒服服睡一觉，这里有我呢。”
两人真的累坏了，正好老人体征还正常，就困困倦倦地答应了。
沈佳南朝妈妈伸出软软白白的小手。
祝玉兰：“？”
“房钱。”
祝玉兰眉毛一扬：“沈小姐，你有身份证，有银/行卡，听说刚才还企图拿钱贿赂医生，这么厉害，还问妈妈要房钱？”
沈佳南不管，又是撒娇又是蹭，终于从妈妈那里讨来了几百大元的房钱，带司蕙去吃了一顿，又开了房。司蕙累得很，又哭了那么久，倒在床上就睡了。佳南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又打了热水帮她擦了脸，手和脚，调好空调，这才去洗澡睡觉。
都累坏了。
黑甜一梦的时候，佳南迷迷糊糊听到门铃，她伸手去揉眼睛，一只手按住她，继而听见司蕙温柔的声音：“佳南，你继续睡吧。”
司蕙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有催眠效果，佳南“唔”了一声，隐约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佳南睡的更加昏沉，房间暗暗的，感觉有人走了进来。
有人在摸她的脸。
修长微凉的食指顺着她的下巴滑到脸颊，又滑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睡的正香，嘴巴也汪嘟嘟的，肉感十足，食指抚着唇瓣，具有压迫感地分开……
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忽地听见一声轻笑。
沈佳南猛地睁开眼！
*
房间空无一人，她汗涔涔地抚上胸口，那里，心跳得厉害。
刚才是什么？梦？居然如此真实！
沈佳南心中怪异的感觉怎么也散不去，她跳下床，刷的一下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洒满了房间。在阳光中，她感觉到心稍微安定了。在枕头下找到手机，打给司蕙：“司蕙，你去哪里了？”
“佳南，你醒了？我正要跟你说呢，今天早上主管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上班，如果不去，前三天的工钱也不给我……佳南我知道你会帮我，但是奶奶的医药费，还有我的学费，生活费，不能全靠你们。对了，我已经去看过奶奶了，她很好，阿姨还让人守在那里，叫我安心去上班……”
“原来是这样……”沈佳南舒了一口气：“那我看过奶奶，晚上去接你下班。”
“不用了，我今天晚班，会很晚。”
“那更要去接你了，现在坏人那么多，我怕你有危险。再说，反正我闲人一个，没事做嘛。”
说了好久，司蕙才答应：“那好吧。”
“对了司蕙，”佳南抓紧时间又问了一句：“今天有人进我们房间吗？”
司蕙犹豫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那就好……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怪梦，我有点怕。”佳南傻笑了几声：“你快挂了吧，上班要紧！”
“嗯——”司蕙挂了电话。
*
司蕙将手机放回工作服的衣兜，身后有人靠近司蕙，手环上她的细腰，司蕙吃了一惊，猛地转身，对上那双细长的眸。
她心中顿起怒意，手刚扬起来，就被那人紧紧捏住手腕。再一挣扎，整个人被强制按在柜子上面，动弹不得。司蕙咬着牙，不去看他。
那人轻笑，声音很好听：“是不是还在恨我昨天没赶过去救奶奶？”
司蕙侧头，又被他捏住下巴扭过来。
“你知道我昨天在做什么，根本赶不过去。这种事，又怎么由得了我，是不是？再说我今天一大早就去看你，费了很大劲才甩掉那些人，路上还差点出了车祸。司蕙，你明明最懂我的，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任性……”
“你吓到佳南了！”司蕙打断他，眼中有泪：“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我只是觉得她很好玩而已……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吓她了，好吗？你别生气了，看你眼睛，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你以后不准靠近她！”司蕙打掉他的手。
他弯起好看的眼，宠溺地笑：“好，我以后再也不靠近她。”
“温东荇，撒谎是要遭天谴的！”
“可不是嘛~”
他笑着吻了吻司蕙的头发，转身施施然离去。
*
佳南现在每天就是照顾司蕙奶奶，接送司蕙，忙得不亦乐乎。为了方便，现在司蕙住在沈家，等她奶奶出院后，再进行打算。
帛锦西在游玩之际，还不忘打来越洋电话，对沈佳南同志进行了深切且诚挚的表彰，以及个人的顶礼膜拜。
“想不到佳南你还有这么勇猛的一面，你那天晚上说的保护朋友，真不是说着玩的，我今天才算相信了你。哎，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以前出了事你就只喜欢躲我们背后，拉都拉不出来，这一次偏偏就变了性呢？”
“你才变性了呢！我以前什么时候躲你们背后了，我有那么怂吗？”
“初中带你出去玩，翻墙掉到训导主任身上，跟兔子一样蹿到我背后的人，是谁？上化学课，不小心打翻了X材料，烧了整个实验桌，最后让不幸跟你一组的向北背锅的，又是谁？还有被人堵着表白的时候，喊破了嗓子，让路过的我们救命的，又是哪个没出息的？你就是欠敲打，我都不屑说，一说，得说三天三夜！”
沈佳南对手指，可怜巴巴说：“知道了啦，你们辛苦了，我谨代表我自己，对伟大的帛锦西同志和向北同志进行衷心的感谢！感谢你们的不嫌弃和不抛弃，以后我会报答你们的，真的，我发誓！”
帛锦西切了一声，又问：“那现在你还好吗？”
“啊？”
“你！现在你弟，司蕙奶奶都住院了，你又不是影□□，照顾得过来吗？”
沈佳南呵呵笑：“嗯。”
“累了说话，咱有钱，又不是非得亲自去照顾。”
“有钱？”佳南眼睛一亮：“锦西，我办了一张新□□，你给我打钱吧，卡号是622……”
“啪嗒”，帛锦西挂断了电话。
佳南拿着嘟嘟作响的手机，不满地说道，这什么朋友啊，只会嘴上说说，一谈钱分分钟就要绝交的节奏！
司蕙摇摇头，一边铺床一边笑道：“好啦，已经很晚了，睡觉吧。”
佳南刚放下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
这一次是向北，司蕙对佳南说：“他们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都挤一起了……”
接通后，先是向北妈妈跟她打招呼，然后才是向北。
向北还不知道司蕙也在，和佳南聊天，佳南一聊就忘了周边的一切。司蕙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竟是原版的《夜色温柔》，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聊得正开心的佳南，顺手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
佳南坐在书桌前，回头看司蕙侧身好像睡着了，便放低声音，伸手去调台灯的亮度，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嘶”一声，向北忙问：“怎么了？”
佳南今天在医院照顾司蕙奶奶，左手不小心被热粥烫了，伤口还红着，刚才有点开心，没注意碰到了伤口。她告诉了向北，还不忘添油加醋：“可疼了，睡觉都提心吊胆。”
“佳南，你要照顾好自己……”向北顿住，又状似无意道：“看你这么辛苦，送你个礼物！”
一听礼物，佳南提起精神：“什么礼物！”
“本来想临走前再让你高兴的，看你这么辛苦，提前送你。”
佳南兴奋地等着，向北很少对自己这么好，一定是很特别的礼物。
不知过了多久，向北突然很正经地说：“佳南，你别说话，仔细听！”
佳南闻言，耳朵紧紧贴着话筒，听！
沈佳南听了半天，硬是什么也没听到，连喊：“向北，喂，向北……”
向北声音由远而近，清晰起来：“你听到了吗？”
沈佳南：“没有，只听到电流声！”
向北有些懊恼：“你怎么这么笨！等着，我换个地方，你再听！”又恶狠狠补了一句：“一定要仔细听，小爷都快冻死了！”
到底要我听什么呀？！沈佳南欲哭无泪，继续贴近话筒，不知是怕还是气，这一次她屏气凝神，连眼睫毛也不敢动，甚至连空气都凝固了，全身心都扑在另一端，来自遥远的向北的执念。
在寂静中，她好似听到了风声。
不，不仅仅是风声，风声没有这么厚重。她听到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风卷了过去，搅动夜色，由左耳传到右耳，似沉铁，似低鼓，又似海浪，时而厚重缓慢，时而清朗急快，到底是什么？
“是松涛！”向北的声音很轻，荡漾在风里：“是松涛啊佳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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