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HPSS之大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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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罗恩，你看这个！”
“什么啊这么激动，你——Bloody hell！这……这怎么可能？”
“万一可行呢？”
“我觉得不切实际，如果真的可以，很多人都不会死了。”
“有没有可能大多数人都和你一样不愿相信，所以没有尝试过也不敢贸然尝试？”
“好吧，不排除这种情况。但是你知道的，做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即使对于巫师来说，也是风险极大的。”
“我明白，罗恩，但它毕竟意味着一丝希望，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哈利？”
“随便喽。”
“罗恩！你就这样不关心你的朋友？”
“当然关心，不过作为一个直男，我更关心我的女朋友。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我觉得应该告诉哈利。”
“好，我都听你的。诶，是啊，如果哈利成功了，我们同样能让弗雷德回来，记得吗，弗雷德也不是死于阿瓦达。天呐，赫敏你太机智了！”
“少奉承。”
“嘿，我可是真心的——哎别跑那么快啊，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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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魔法造成的死亡，可确保巫师灵魂完整性，在人为帮助下，亡灵能够以魔法生物的形式重生。”赫敏弯下腰，在静坐发呆的哈利耳边低声念道。
“重生？”哈利几乎失去焦距的双眼骤然熠熠生辉。赫敏紧挨着哈利坐下，她难以掩饰唇角的笑意，扭头得意地望了紧随其后落座的罗恩一眼，结果手里厚重的古籍被哈利一把抢过。
“天呐赫敏，这真是太棒了！”在罗恩连输给女朋友十六场“石头剪刀布”后，一旁抱着书极似发愣的哈利骤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感慨，吓得罗恩比预期的多伸了三根手指，阴差阳错地赢了第十七局。
“跟你在一起混，迟早要发心脏病。”罗恩抱怨。
“是啊，哈利，当年直面食死徒都不带这么刺激。”赫敏捂着嘴偷笑。
“懒得理你们。”哈利略略翻了翻眼皮，垂头仔细研究着书上的内容。
“哥们儿，你真敢？”罗恩轻轻摇了摇哈利的左肩。
“为什么不敢？”哈利头也没抬。
三个月后。
“哈利！你励志做水利工程师呢？”赫敏惊奇地看着占据了大半个后院的人工水域。
“什……什么水师？”罗恩挠挠头，“又是麻瓜界特产。”
“不会啊，我只是希望教授能在这里住得舒服点。”哈利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一方小石潭，罗恩见状轻挥魔杖，赫敏循着杖尖方向望去，只见一簇绿油油的水草快速钻出石缝，舒展着宽阔的叶片随水流摇曳。
“干得漂亮。”哈利与罗恩相视而笑。
“我真不敢相信你愿意为教授做这么多。”赫敏在草地上坐下，目光追逐着岸边石块上波动的水纹。罗恩紧挨着她一同席地而坐。
“我也不敢相信。”哈利随意地靠在一块并不尖锐的齐腰大理石上。
“教授现在在哪？”罗恩问道。
“暂寄在死神那里。”哈利轻描淡写回答。
“天呐，我也想要一套死亡圣器。”罗恩做了个鬼脸，假装很嫉妒的样子。
“淡定，罗恩。对了，我帮你问了弗雷德的所在。”哈利忍俊不禁。
“真的！他在哪？”罗恩刷一下蹦起来，赫敏被猛然一晃，差点全身趴地。
“他一直在你们身边，从没离开过。”哈利收敛了笑容。
“我们深爱着，并且深爱我们的人，从来不会离去，不是吗？”赫敏微微一笑。
“那天在禁林，我用复活石看到了父亲、母亲、西里斯和莱姆斯。其实，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里。”哈利眼中流露出怀念与伤感，但这种情绪尚未酝酿完全就被罗恩打破了。
“哈利，你为什么没看见斯内普教授？”
赫敏脸上写满了“同问”。
“这……”哈利沉思片刻，蠕动着嘴唇说了一个含糊的答案。赫敏疑惑地皱眉，倒是“英国好室友”罗恩通过哈利的口型看明白了哈利说的话——
“他不爱我。”
这次轮到赫敏跳了起来。“哈利！”
“怎么了？”罗恩与哈利眨巴着两双诧异的眼睛盯着赫敏。
“你这是一厢情愿，对于斯内普教授来说，他不一定情愿自己被复活，尤其是以非人类的身份复活。罗恩早就在怀疑你这么做的正确性，但我们都以为你和教授是两心相悦，所以不但没有阻拦你，还无条件帮助你，而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们这个？”赫敏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
“万一日久生情呢？”哈利不服气地狡辩。
“要生情早就有了。”赫敏扭过头，不想理这个被爱与忧伤冲昏头脑的家伙。
“算了，事已至此，别计较究竟是对是错了，只能祈祷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专业哄妻员罗恩赶紧凑上前打圆场。
“罗恩，如果你是死亡圣器的主人，你会选择复活弗雷德吗？”赫敏紧盯着男朋友，可怜罗恩做和事佬不成反而把自己推到火坑。“这当然要尊重弗雷德的想法。”好在不是学术问题，回答起这个来，罗恩还是不假思索的。
赫敏意味深长地看向哈利，不用说，哈利都知道赫敏无非想表达“你看别人怎么思考事情的。”
“肚子饿了，哈利，有吃的吗？”罗恩岔开话题。
“成天惦记着吃。”赫敏轻轻刮了刮罗恩的鼻子。
哈利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处理好这一切，连罗恩与赫敏的支持都会失去。到时，骑虎难下的他处境必然相当悲催。“一定会幸福的。”他暗暗鼓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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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明天就会醒来。”死神将人鱼交付给哈利的时候，如是告诉他。
“知道了，谢谢帮忙。”哈利感激道。
“平白无故地自我奉献？你看错我了。”死神挂着礼节性的微笑，“你折断了老魔杖，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可以集齐三件死亡圣器做我的主人了，那么一来，我岂不是欠你情？记着，我是死神，我不喜欢欠凡人的情，仅此而已。”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哈利微微鞠了一躬，正打算离开，死神忽然又叫住了他:“喂，小子，等你寿终正寝，不妨来做我副手。”
“啊？！”
“现在地球上人口膨胀，我的假期越来越短了。我需要扩招队友。”
哈利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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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他喵的，先是被蛇脸怪放臭蛇咬死，再被开了挂的救世主救活，他这把老命可真是耐折腾。然而相比现在这副诡异的身子，哪怕救活他的人是乌姆里奇他都不觉得算事儿了。
一个小时前哈利被清醒过来的西弗勒斯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一个小时后的现在，只有西弗勒斯自己还泡在水里生气，某位乐天派格兰芬多早就呼哧呼哧睡得格外香甜。
说好了大概第二天才会醒，但是哈利自从把人鱼接回家的一刻，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水边，几乎一夜没有合眼。“救世主对他前任教授如此地关怀真是惊人，很抱歉我没能感动地痛哭流涕、俯首称臣。”西弗勒斯狠狠瞪着眼前乱蓬蓬的头发和灰蒙蒙的眼袋，他的胸腔里填满了怒火。自从灵魂中被强制加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西弗勒斯便陷入了沉睡，等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袖珍沙滩上，救世主绿得像青蛙的眼珠在他头顶滴溜溜转。
被救世主扶着坐起来的时候，西弗勒斯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但修长闪亮的银绿色鱼尾蓦地映入眼帘，他的意识骤然恢复到以往的清晰，当然，吐槽神功也一并恢复了。尽管如此，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波特家族的厚脸皮指数，虽然哈利低着头默不作声，不过西弗勒斯不用看都知道这孩子在拼命憋笑。
“自以为是的家伙，和你那目中无人的老子一样。你所谓的‘珍爱生命’就是这样？等你哪天学会尊重别人意愿的时候再说这种话也不迟！莉莉为你而死，你转眼为了复活别人肆意挥霍自己的小命，你对得起谁？”
“这不没死嘛！”哈利小声嘀咕。
“滚！我不要看见你。”西弗勒斯一扭头钻入水中，哈利只得悻悻然回房。
就这样，西弗勒斯先花了一小时诅咒波特全家——当然莉莉除外，又花了一小时嫌弃自己作为人鱼的样子，然后花了两小时熟悉自己的新身体。这一切完成后，空虚感便在心底蔓延开来，一百天之内他是不被允许上岸的，西弗勒斯讨厌泡在水里无所事事的感觉，他希望此刻身边有一本书消遣，哪怕是麻瓜的作品也好。
他茫然地仰躺在水底，思考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密密匝匝的水草形成了天然的软垫，滑溜溜的触感很让人舒服。没有棱角分明的小石块，镶嵌在泥土中的俱是一颗颗卵石。看样子哈利布置这条小河下了很大一番工夫，西弗勒斯不免暗暗惊奇于男孩的细心。
天色向晚，星子渐渐出齐了。
“哗啦”一声，西弗勒斯冒出水面，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静静凝望着满天繁星。印象中自己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心平气和，大概这与已经死过一次有关系。西弗勒斯回忆着纳吉尼的利齿刺破皮肤的时刻，颈部的裂口带来刺骨的疼痛，然而心中十几年的钝痛却渐渐消失，随着汩汩热血淌出身体，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得到了救赎。都说人将死之时会怀念起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片刻，他最后的愿望不过是再看一眼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眼眸，可是，他为什么对哈利交付了如此多的记忆？仅仅与邓布利多密谈的内容不就够了吗？他究是在试图坦白什么呢？
西弗勒斯想起这个他不得不保护的男孩，一眨眼，孩子就长大了。这是个不断给他惊讶的臭小子，比如这一次，西弗勒斯怎么也想不到，哈利不仅不嘲笑自己暗恋他的母亲，反而付出那样的代价让他回到这个世界。老魔杖被折断，三件死亡圣器再也无法集齐，再也没有人能够成为死神的主人，包括哈利。这些，哈利本人心知肚明，为什么还愿意冒巨大的风险与他共享生命？西弗勒斯很想问问哈利，但他开不了这个口。他知道哈利绝不是想他先前咒骂的那样恣意浪费生命，经历了各种生离死别，走过了万千生死关头，哈利比谁都懂得生命的可贵。自己对哈利真的这么重要吗？西弗勒斯皱眉，他决定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哈利从头一天的下午茶时间睡到了翌日清晨。心满意足地伸伸懒腰，下一秒就被海德薇撞了个满怀。
“原来连猫头鹰也是要撒娇的。”哈利爱抚着雪白的小公主，一脸宠溺。死神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他不去淘宝开网店真是可惜。哈利知道加价型买一送一，没想到还有加条件型救一赠一的，这下，他可被死神副手的职位套牢了——拿了人家的手软啊！
窗外，一条亮闪闪的鱼尾从岩石后面露出来，不时拍打着水面。哈利“噗嗤”笑了出声，没想到向来严肃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独处的时候还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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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一个月晃晃悠悠过去了。时间是世界上奔得最快的小鬼，你还没缓过神，一天就溜走了。
这期间，在特里劳妮教授的热情协助下，哈利与韦斯利一家拐望（就是死人的灵魂附到巫婆身上说话，这种法事我不知道普通话里怎么表达）了弗雷德。不愧是韦斯利一家的风格，不出五分钟，一家子便商量出了结果，全票同意保持现状。弗雷德表示自己过得很好，哈利的父母很照顾他，随后他顺便“好心”地替波特夫妇传达了几句话，成功将此次拐望变成了人鬼共同吐槽哈利大会，谁叫哈利爱上西弗勒斯这事连莉莉都生气了呢。
哈利回到家，耳边依旧充斥着各种音色的“你们两个不合适”。他烦躁地在沙发上躺了五分钟，起身来到后院。
哈利没有走近，而是远远望着肩靠岸边发呆的西弗勒斯。他忽然发现，自己曾经天真地以为，复活西弗勒斯是对这个男人最好的感谢，其实罗恩赫敏才是对的，违背自然几乎没有圆满的结局。就像如今的西弗勒斯，虽然活着，却被禁锢在高锥克谷的一条人工小河里，不得自由。“我错了。”哈利叹息，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他自己，无论产生什么后果，他都要勇敢地承担起来。
以爱为名的伤害，最是不可逃避。“我该怎样给你幸福呢？”哈利垂下头，前额抵在膝盖上，“我只希望你能快乐，毕竟，我那么爱你。”
“那不是爱！”一个声音从哈利胸口升起，哈利诧异地抬起头，发现西弗勒斯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你能听见？”
“为什么不能？是啊，日理万机的救世主一定不记得他家小宠物的身体是灵魂融合的产物了。”
“教授。”哈利站起身走向西弗勒斯，跪在他的身边。
“不要吵我，很烦。”西弗勒斯避向河中心，“凡是你潜意识希望我知道的事情，都能通过灵魂连接传导过来。我很清楚，不用啰嗦。”
哈利愕然。
“你母亲说的对。”西弗勒斯说完潜入水中。
“我母亲说的？”哈利愣怔了几秒，很快他想起来了——“当你能冷静应对内心的歉疚与痛苦时，你才真正长大。”
不过与此同时父亲也告诉他，既然已经开始了，咬着牙流着泪也不许半途而废。这让哈利感到不解，向来与西弗勒斯敌对的父亲，为何此时却展现了支持的态度。
“就算我这样做，只不过出于我的歉疚，最但起码，你不能否认我深深在乎你的事实！”哈利锐利的目光穿透水波，将这句话传递给了水下的人鱼。
就算不是爱，也终有一天，会成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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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雷雨突兀而至。
西弗勒斯慵懒地潜在水底，感受比往常更为紊乱的水波掠过每一寸皮肤，心中愈发安详。自从记事起，他对雷雨天便有着特殊的喜爱，屋外越是水帘如瀑、电闪雷鸣，他的心情越是平静。这是他第一以水中生物的姿态体验雷雨天，与蜷居在屋檐下相比别有一番趣味。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西弗勒斯竟然讲究起了善待自己。诚然，随着战事终结，恐惧笼罩下的巫师们纷纷卸下了精神枷锁，西弗勒斯亦不例外，尤其当他发现自己的灵魂已得救赎，平生首次尝到了坦然释怀的滋味。至于最重要的原因……西弗勒斯甩甩鱼尾，他并不想承认这点，但随着日子一天天消磨，他也懒得再去计较，便相当无所谓地接受了自己与哈利性命相连的事实。
说到哈利，西弗勒斯“腾”地冲向水面。这臭小子出差半个月了，竟然音讯全无，不知在搞什么鬼。
雨点重重砸在身上，力道不亚于乱石穿身，西弗勒斯只得再次潜下水去。他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如果第二天依然如故，他自愿放弃所谓的“面子”。
这边西弗勒斯愤愤抱怨着，然而那头哈利真的很无辜，他好几天连晚饭都懒得吃，一回旅馆便倒头大睡。美国国土如此辽阔，想要抓捕潜逃的死刑犯如同海底捞针，更何况对方狡诈得像条千年老狐狸，他哪怕多带一个小队也注定会忙得够呛。
因此某个早晨当他起床冲凉却意外听到胸口传来西弗勒斯声音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手一松，洁白的肥皂“啪嗒”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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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们队长是不是昨晚梦见自己约ω炮了，怎么今天这么兴奋？”
“嘘——别乱说，小心波特听见。”
“咳，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做α春β梦，哪会这么有精神！”
“说得有道理，那……”
整装待发的奥罗们聚在门口，偷偷瞟着满面红光眼珠贼亮的哈利，窃窃私语。
当天下午，哈利一干人圆满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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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心心回家，没想到外边又在下雨！哈利挠挠头，顿觉扫兴。
他在即刻洗澡休息与出去看看人鱼之间小小纠结了一番，最终懒虫上身，十分钟后他便胡乱裹着睡袍倒在了床上。
西弗勒斯很不爽。明明一直宣称不需要波特关心，但波特果真对他冷淡的时候，心中还是升腾起强烈的失落感。大概是自己与世隔绝日久，太寂寞了，西弗勒斯猜测。都怪波特王八蛋——damn it，因为莉莉的缘故，他还不能这样骂波特。
“死在床上了，嗯哼？”
哈利闻言“嘭”地弹了起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个老混蛋！”哈利披上雨衣，火箭般冲出门。“该死的傲娇……来了来了！”
西弗勒斯二话不说，当哈利跑到他跟前，他向哈利“啪叽”就是一尾巴，呃，不是打脸是猛拍了一记水面，可怜刚洗完澡的哈利就这么被溅了一脸河水。
“发什么神经？”哈利抹着脸，火冒三丈。
没听到回应，哈利睁眼一看，西弗勒斯竟然钻水里不见了！
还以为自己是四年级那个不会泡头咒的孩子吗？哈利一边生气一边得意地想着。除下身上碍事的衣物，哈利穿着裤衩挥着魔杖“噗嗵”跳下水。西弗勒斯远远看着哈利的身影朝相反方向游去，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谁知哈利像是察觉了什么，突然一调头，直直朝他游去，西弗勒斯瞬间笑不出来了。
见鬼的灵魂融合！
“再咒骂也没用，我已经锁定你了。”哈利得意洋洋的声音从体内传来，西弗勒斯想死的心都有，并在哈利一把揪住他鱼尾之后达到了顶峰，随即头脑一热做出了足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举动。
西弗勒斯转过身扑向哈利，双手掐着哈利的肩将其压在水底。接下来的场面极富戏剧性，哈利邪气地笑了笑，忽然发力反身压住西弗勒斯，这下轮到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控制主动权。西弗勒斯本以为，哈利会虚张声势地质问他什么，没想到哈利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
“你到底想做什么？”西弗勒斯忍不住问道。
“别激动，我不过在想，你把我叫出来究竟是为什么。”体内的声音这样回复他。
“诬陷！我什么时候把你叫出来了？”西弗勒斯偏过头，果断否定。
“口是心非会受到惩罚的。”体内的声音不怀好意地威胁道。
“你想怎么样？”西弗勒斯回过头狠狠瞪着哈利。
“不怎么样。”哈利用力一甩头摆脱了鼻头的气泡，下一刻西弗勒斯惊讶地睁大了眼，连生气也忘记了。
五秒后他拼命挣扎起来:“唔……混蛋……唔……放开……”
“西弗！我们连命都连在一起，你为什么总是不接受我呢？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想念我的，对不对？”哈利委屈地支起身。掠夺了人鱼的吻，哈利已经能够在水中自如地呼吸了。
“我宁可想念伏地魔的红眼睛我也不会想念你！”西弗勒斯趁机把哈利撂翻在一边，从他的魔爪下逃离，谁知马上被拽着尾巴扯了回去。
“可是我很想念你呢。”哈利佯装严肃地说。
“你想念我？”西弗勒斯正好气不打一处来，“出门半个月音信全无，如果我不联系你你是不是打算就此玩失踪？竟然还有脸说想念我！”
“原来你在生气这个？”哈利哭笑不得，“我以为你希望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都没敢打扰你。”
“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到底是什么给了我们救世主如此的自信，以至于他会认为别人的想法永远与他一致？”
“那你让我怎么做？”哈利又不高兴了，“咨询你的想法？别开玩笑了，每次你不是骂我烦人就是不讲实话，你说我能怎么办？你说啊！”
“滚开！”西弗勒斯咆哮。
“我是像狗一样任由你呼来唤去的角色吗？”哈利死死盯着西弗勒斯的双眼质问道。
“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西弗勒斯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那你呢，你就可以不尊重我了？”
“我哪里敢？”西弗勒斯咬牙。
“也许下次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对着西弗勒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哈利连脾气也懒得发了。
西弗勒斯情不自禁目送着哈利上岸的身影，然后看着自己的鱼尾发呆。为什么被哈利压倒在身下的时候，他却并不打算反抗？这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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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确信西弗勒斯对他有感情。非！常！确！信！但是西弗勒斯从来不肯承认，哈利也找不到打开西弗勒斯心门的方法，两个人就这么演戏般得过且过，心照不宣。哈利讨厌这种相处方式，他开始考虑暴力解的可能性，结果又被赫敏教育了一通。
哈利觉得自己真可怜，他脑海中设想了不少强制爱的举措，可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贼心没贼胆，不过哈利更愿意相信是因为他太爱他的人鱼，不忍心伤害他。
回过神来的时候哈利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河边。反正西弗勒斯不会出来见他，哈利垂头丧气地背靠岩石席地而坐，陷入了独属于青少年的忧伤。
“哈利，这两天你和西弗勒斯请留在家中千万不可出门，阿兹卡班有三个亡命徒在行刑之际重伤了押送人员，逃离法场，其中一个扬言要在两天内解决你和西弗勒斯，为伏地魔报仇！”金斯利的守护神从天而降。
“那罗恩和赫敏呢？”哈利急忙询问，然话音未落，银白色的小生物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部长自有安排，不劳救世主费心，或者说救世主认为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解决食死徒？”西弗勒斯钻出水面讥讽道。
“你懂什么？罗恩和赫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担心他们还不行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真想违抗金斯利的指令，亲自对付那三个杂种。”哈利烦闷地顶回去。
“真是难得，波特。”西弗勒斯勾了勾半边唇角。
“你很寂寞吧？”哈利忽然岔开话题。
西弗勒斯脸一黑:“我宁可与乌姆里奇拥抱我也不要你来陪我！”
“嘁，我有说我要陪你吗？”哈利噘嘴转身背对着人鱼。
“哦？”西弗勒斯挑眉，“愿闻其详。”
“我昨天意外搞到了一本关于黑魔法的古籍，逮捕食死徒时候剿获的，我想你也许会有兴趣。”哈利懒洋洋地解释道。
“没兴趣。”
“纳尼？”哈利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了，“难道你最喜欢的不是黑魔法吗？”
“没错，波特，令人印象深刻，至少你有足够的脑浆不至于认为我会喜欢魔药。不过我现在并不打算研究黑魔法，现在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
“……”哈利扁扁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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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三个既没脑子又不要命的家伙果然来了。
“此处防御魔法十分强大，咱们怎么杀进去？”小白问到。
“难道没有破解这些魔法屏障的办法？”大愤怒地低吼了一声。
“稍安勿躁，我们可以迂回一下，想个省时省力的好方法。”中二托着腮帮子寻思。
“什么办法？”大傻和小白齐声问，看上去就像两条哈士奇，中二一脸嫌弃地转过眼不看，她差点被这俩猪队友蠢哭。
“说嘛，你最聪明了！”小白星星眼状。
“有一个很没形象的方案。”中二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说！”
“这些魔法针对的都是地面和水域，我们只要挖一条地道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去啦。但是那样看上去好狼狈啊，我好不容易洗干净的秀发又要脏了 ”
“少废话，就这么干！”大傻一蹦三尺高。
半小时后……
“救世主的宅子居然这么大！我还以为他是穷光蛋！”大傻惊讶地连声感叹，中二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心惊醒波特。”
然而西弗勒斯早已看穿了一切，并把外敌入侵的消息传递给了哈利，所以二十秒后，手执魔杖的哈利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你看你！”中二恶狠狠掐了一记大傻的腮帮子。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大傻暴怒。
“波特，准备好受死了吗？”小白一声大喝，哈利差点笑场。
“竟敢笑我们？呸，太可恨了！”大傻啐了口唾沫，“哈士奇，萨摩，一起上！”
卧槽，这算什么代号？
“神锋无影！”哈利一闪身躲过三个并排袭来的阿瓦达索命，毫不含糊地抬手还击。
“阿拉斯加，萨摩，我们分散开，从不同方向攻击他！”中二指挥道。
“蠢货！不要和他们硬拼，快躲起来！”胸口传来的声音告诉哈利。
“能躲早躲了！”哈利一边应付不断发射过来的咒语，一边回应道。
“白痴！谁叫你主动跑出来当靶子的？”西弗勒斯气愤不已。
“那我现在怎么办？”哈利有点慌，虽然三个食死徒智商捉急，但每个人战斗力都极其强悍，他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跳水里来啊傻瓜！”西弗勒斯几乎吐血。
“阻止他往水边跑！”中二朝两个队友大喊。
“把我的魔杖扔过来。”胸口的声音果断地命令。
“西弗你还不能动用魔力！”西弗勒斯的魔杖，哈利总是与自己的魔杖放在一起，贴身携带。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我自有分寸，白痴！”
“他把什么扔到了水里？”大傻问道。
“一根魔杖一样的东西。”离哈利最近的小白回答。
“不好！那是斯内普的魔杖！”中二秒秒钟get。
“我去阻止斯内普！”小白纵身跃入水中。
“西弗！”哈利急地声音都变了。
就在这时，银光一闪，一只轻盈的牝鹿从水中一跃而起，往魔法部方向飞去。
“果然是叛徒，居然有守护神。”中二怒吼道，对哈利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可恶！魔法部就不派人在附近蹲点吗？”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这句话叫了出来，不过他听到了大傻与中二的狂笑。
“那几个没用的东西早就被我们放倒了！”大傻得意地炫耀。
“该死。”哈利咒骂，“钻心剜骨！”
“救世主居然会使用不可饶恕咒？”中二做出一副惊呆的样子。
“因为对手是你们——盔甲护身！神锋无影！”
“哈哈哈哈这么看得起我们？阿瓦达索命！”
“恰恰相反——粉身碎骨！”
“哈利！你还好吧？”随着幻影移形的声音，韦斯利夫妇一左一右站在哈利身边。
“我没事！”哈利抬手抹了把溅了一脸的泥土，“但是西弗……”
“哈利，这两个交给我们，你去保护西弗勒斯。”亚瑟果断分配好了任务，他与妻子各对付着一个食死徒。
“好，你们小心。”哈利应承一声，钻入水中。
“西弗你在哪里？”哈利用灵魂连接询问。
“不要过来。”这是西弗勒斯唯一的回答。
哈利急得快哭了，水波的干扰下，他无法辨明魔力波动的方向。时间成了最宝贵的东西，早一秒找到西弗勒斯，就能早一点解除危机。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两人的灵魂连接，除了交流，难道没有别的用处了吗？
哈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感受体内的每一丝信号。
骤然而至的剧痛让哈利惨叫起来，他看到自己的左肩不知何故撕裂了一个伤口，殷红的鲜血不断往外渗出。
“波特，你是不是受伤了？”胸口的声音居然透着慌乱。
“没有。”哈利条件反射地抵赖。
“我闻到了！”
“好吧。左肩无缘无故裂了个伤口。”
“快扯一根水草包扎，我马上过来！”
片刻之后，哈利周围的水波紊乱不堪，他听到了魔咒攻击的声音，不顾肩头火辣辣的疼痛，他游向声音的方向。
“西弗！”话音未落，他看到人鱼的尾巴被一道闪光划过，撕开一条深深的伤口。
“不！”哈利哀嚎着加快了速度，但三秒后，他看到西弗勒斯的鱼尾奇迹般复原，还没来得及庆幸，哈利又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小腿肚猛然崩开，血流如注。
小白猖狂地大笑。“阿瓦达索命！”
“波特小心！”西弗勒斯一把抓起哈利，向水面游去。这时，他们听到水中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小白的痛呼也传了过来。
金斯利御驾亲征了！
“西弗……”
“闭嘴！”西弗勒斯把哈利摔上了岸。大傻和中二已经束手就擒。
“哦天哪，哈利！”违背父命奔来帮忙的罗恩赫敏赶紧掏出白鲜。
哈利忽然一翻身将西弗勒斯拽出水面，瞬间，一道绿光从西弗勒斯刚才的位置破水而出。
“梅林的蛋蛋！”不知情的奥罗们看着西弗勒斯修长的鱼尾，眼睛都直了。
“看什么看，犯人要是再逃，拿你们是问！”哈利用未受伤的右臂将西弗勒斯圈在怀中，没好气地训斥道。
“伤成这样还发脾气。”赫敏责备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不做声了。
金斯利绑缚着小白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了起来。“你的泡头咒还需要练习。”他朝呛得不轻的小白挖苦道。
“哈利，你和西弗勒斯没大碍吧？”
“我没事，皮肉伤，很快就好。”哈利勉强地笑了笑。
“我会给你一个月带薪假的。好好休养。”金斯利蹲下身揉了揉哈利的乱发，带着奥罗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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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用。”奥罗走后，哈利将西弗勒斯轻轻推入水中，然后当着罗恩赫敏的面哭了出来。
“已经这样了。”罗恩赫敏无奈地对望一眼，搀扶着哈利进了屋。
“我又伤害了他。他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哈利蜷在墙根捂着脸抽泣，接着他愤怒地抬起脸:“为什么丽塔斯基特这个家伙会混在里面？难道英国只剩她一个记者了吗？”
罗恩赫敏再次对望，沉默。
“哥们儿，这不一定是坏事。难道你打算把斯内普与世隔绝地藏一辈子吗？”最后罗恩拍拍哈利的肩安慰道。
“我对不起他，也配不上他。”哈利流着鼻涕，声音含含糊糊。
“别这么想，哈利。你为他也付出了很多，你连生命都与他捆绑在一起。”赫敏慈母心渐渐满溢。
哈利没有说什么，罗恩与赫敏陪了他一会儿，等哈利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二人告辞。
结果罗恩赫敏离开之后，哈利这不靠谱的家伙居然倒在地上哭到睡着。屋外，西弗勒斯在一声声温柔而破碎的“对不起”中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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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情绪太过强烈，没能控制好自己。”哈利坐在水边，低着头小声解释。
“那么久了，波特，你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怪不得学不会‘大脑封闭术’。”
哈利咬着嘴唇没说什么。
“你的伤口。”西弗勒斯打破了沉默。
“肩上再过两三天就没事了，腿上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吧。”哈利机械地回答。
“你一开始就知道代价了？”
“什么代价？”
“我所有的伤，都由你来承受。”
哈利淡淡一笑，“这一条不是必须的，可以拒绝。”
“为什么不拒绝？”
“让我代替你痛，不是更好吗？”哈利眼前变得朦胧起来，“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对不对？是我太自私了。”
“你倒是给我举个例子证明人间存在不带自私的感情。”西弗勒斯冷冷嗤笑说。
哈利自嘲地笑了，眼泪在刹那夺眶而出。
“我没有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西弗勒斯忽然问了个意义不明的问题。
“知道什么？”哈利糊涂了。
“我相信我没有通过连接告诉你，可是我发现你对我被拽上水后的想法一清二楚。”西弗勒斯探究地打量着哈利。
“这不是很简单吗？如果换成我，我也会那样。”
“你不会这样。”西弗勒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不是这种性格。”
哈利抹去泪水，诧异地望着西弗勒斯。
“事实上，被曝光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不堪。”西弗勒斯瞅了眼摊在地上的《预言家日报》，“看样子，金斯利上台之后丽塔斯基特收敛了不少。”
“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又是你以为！”
“对不起……”
“烦不烦？听腻了！”
“我……”
“你什么你？”
“没什么……”
“说人话！不然闭嘴！”
“噢。”
“你……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试图惹我生气，否则当心我反悔。”
“反悔什么？”哈利挠挠头发不明所以，西弗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犹豫。
“你怎么了？”哈利紧张地跪在岸沿，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西弗勒斯的双眼锁定了他的，乌黑的眼眸中仿佛有闷火在燃烧。
“西弗？”
西弗勒斯没有反应。
“怎么了，不舒服？”
“并没有。”西弗勒斯爱理不理地回应。
“那……嗯唔！”
哈利惊讶地睁大了眼，忘记了呼吸。西弗勒斯在亲吻他！西弗勒斯在主动亲吻他！西弗勒斯在主动抱着他亲吻他！
“傻了？”西弗勒斯离开哈利的双唇，抬手给了呆滞的哈利一个耳光:“给我醒醒！”
“对不起，我走神了。”哈利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如果一辈子沉溺在这个梦里，该多好……
“是什么让我们的救世主认为自己会突然在大白天做梦？”
“你听见了？”哈利立刻慌乱。
“闭嘴。”西弗勒斯往水里一钻，不见了影。可怜哈利一整天都在琢磨自己上午究竟是不是做了白日梦，晚上他终于得出结论，一定是自己心神不宁，出现幻觉了。
西弗勒斯感知到哈利的想法后差点吐血三升。这小子，脑袋到底怎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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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哈利正左手托腮趴在岸边，他面前的草地上摊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哈利似乎看得入了迷，连西弗勒斯悄悄钻出水面也毫无觉察。
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看到哈利认真看书的样子。曾经“多动症”般的孩子，如今眉宇间透着沉静，而那双清澈似水的碧眼，不仅闪耀着与他母亲一样的善良，更折射出着成熟男人的坚毅。孩提时代稚嫩的轮廓已褪去，西弗勒斯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男孩真的长大了。从第一眼在新生中找到这个头发乱糟糟的孩子，到如今，不知不觉过了好多年，他只是恪尽职守地做着保护这孩子的任务，却从未认真审视过他。一直以来，他顽固地屏蔽了哈利所有美好的品质，任性地将自己对詹姆斯的埋怨强加在哈利身上，可哈利却那么轻易就原谅了他，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深深爱上了他。这份感情令他措手不及，没有欣喜，只有惊恐，他害怕一切都是虚假，害怕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地狱。他曾经默默在心底发誓，一生只守着对莉莉的爱，再不对任何人动情，但哈利的感情太过热烈，强势地包围着他，让他无处可逃，心中的堤坝开始崩溃，而后他明白了当初莉莉的选择，想必詹姆斯对莉莉的感情，也是同样的炽烈与纯真吧。
他一度陷入两难的境地。他知道大西洋人鱼的特殊身体构造允许他作为一个男人怀孕，但哈利应当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拥有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刚刚复活的那段日子，他始终不明白，哈利为何甘愿放弃正常的生活，把自己的生命与一个比他年长二十岁并且与他并不友好的教授连接在一起。他起初猜测这是哈利的施舍，然而这个结论根本站不住脚，很快便被他自己推翻。其实早已找到了答案，只是内心的恐惧迫使他不愿意相信。不知是不是融合在一起的灵魂令哈利的性格感染了他，从主动献吻的一刻起，他就打定主意，放手一搏，哪怕结局伤痕累累，也至少已经争取过，更何况，就像哈利说过的，连命都绑在一起了，还怕什么呢？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何等的温柔，若是被他以前的学生看见了，恐怕会吓到全校包场圣芒戈。而哈利抬起头活络自己脖颈的时候，就被身侧浅笑着的斯内普吓得一脸呆滞，三秒后他敏捷地举起了魔杖:“你是什么人？！”
这下轮到西弗勒斯大吃一惊:“你在做什么？”
“西弗呢？你把他怎么了？你变成他的样子在这里想干什么？”哈利的声音发颤，事实上他浑身都在细细颤抖。
“你疯了吗？”西弗勒斯通过灵魂连接传话说，“救世主换上受迫害妄想症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学好复方汤剂的知识，以至于不知道复方汤剂根本没有把人类变成魔法生物的功效？”
“我面前的是你吗？”哈利将疑问推送了过去。
“你说呢？”
“我不知道。”底气不足的回应。
“不是我，难道是你？”西弗勒斯哭笑不得。
“你怎么会这样？”哈利有点混乱。
“我怎么样了？”西弗勒斯诧异。
“难道又是我的错觉？”哈利皱着眉头，看上去很疑惑。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胸口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
“我看见……”哈利收敛了魔杖，低下头咽了口唾沫，“我看见你在对我笑，那么温暖，几乎叫人窒息。”
西弗勒斯的心骤然揪成一团，仿佛能隐隐感受到钝痛。他原以为，只有自己对感情绝望过，没想到哈利居然因为他，也经受着恐惧的煎熬。这些，哈利硬是独自一人全部担了下来。他已经分不清是谁在保护谁，而谁又在伤害谁，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沦陷，哈利亦如此。
“哈利？”他尝试着改变方式称呼他。
“什么？”哈利迷惑地眨了眨眼，他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脸颊微微泛红。
“你……”西弗勒斯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嗯？”哈利一头雾水地看着行为怪异的西弗勒斯。
“你……”西弗勒斯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你……你一大早趴在草地上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呢？”
“啊？”哈利的下巴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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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预言家日报》的娱乐花边板块刊登了一张照片，拍摄地点看起来比较远，因为波特宅一圈的保护魔法被哈利精心加固，丽塔斯基特再有能耐也闯不进去。尽管如此，照片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据说那天，万能的梅林中枪无数，从头发到脚趾甲被感慨了个遍。
“我觉得看上去还挺唯美的。”哈利评论道，而西弗勒斯只是看着报纸傻笑，哈利发誓自己总算相信了“爱情使人变笨”理论。
“原来我们接吻是这个样子的。”西弗勒斯用说梦话的语调感叹道。
画面中的哈利俯身趴在岸沿，右臂支撑着肩部，左手扣着西弗勒斯的后脑勺，而人鱼胸部以上露出水面，一手环抱哈利的脖子，一手爱抚着哈利宽厚结实的背。西弗勒斯的身后，半条鱼尾时而破水钻出，时而没入水中，银绿色的鳞片光滑饱满，在金黄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自始至终都认为你的尾巴很漂亮，西弗，不管你是人类还是人鱼，我一样喜欢。”哈利俯下身在西弗勒斯脸上轻轻啄了一口，不出意料地看到两片飞霞染上了人鱼的脸。“本质上还是三十多年前那个羞涩的小男孩。”哈利偷偷评论道，然而一不小心还是被灵魂连接泄露了。
于是哈利好笑地欣赏着西弗勒斯脸上的红晕渐渐加深色泽。
“对了，说起来，你的守护神怎么没变？”哈利灵光一闪。
“有必要吗？本来就是一对。”西弗勒斯抬手刮了刮哈利的鼻头。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的变成大鱼了呢？”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嗯，是啊。”哈利故作声势地咳了一声，“呼神护卫！”
一头矫健的雄鹿应声越出杖尖，绕着西弗勒斯露出水面的半截鱼尾转了两圈。
“信了。”哈利放下魔杖，“看样子我们是天作之合啊，西弗，就好像我们命中注定要相爱似的。”
西弗勒斯笑而不语。
“等你可以上岸了，我们就结婚。到时候，我要为你办一场比马尔福这骚包更华美的婚礼。”哈利畅想着。
“华美也好，简陋也罢，我只要永远与你相守，这就足够。”西弗勒斯倚在哈利胸口轻蹭。
“我想给你最好的。”哈利将西弗勒斯的手举至唇边，细细亲吻。
“如果是这样的话，哈利，你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吗？”
哈利摇了摇头:“只要你愿意告诉我。”
“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和我的。”说完，西弗勒斯将脸埋入了哈利臂弯，哈利能感受到西弗勒斯的脸热辣辣的。
“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不过你能不能别这样？你以前动不动就骂我的时候可完全没有这么害羞哦。”
西弗勒斯恼羞成怒地捶了哈利一拳:“坏小子！”
“嘿，打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不对的哟。”哈利笑着跳入水中，他的伤已完全恢复。
“你想干啥？”西弗勒斯条件反射地退后。
“当然是抱抱我可爱的大鱼啦。”哈利不由分说把西弗勒斯拽到怀里，他的手拂过光滑的鳞片。
“别这样摸，好痒。”西弗勒斯咕哝。
“这么敏感？”哈利惊讶道。
“因为你。”西弗勒斯解释，“你为我重塑的身体，我的鱼尾只对你的触碰有反应。”
“什么叫‘有反应’？”哈利似乎想歪了。
“就是……你懂的。”西弗勒斯扭开了脸，“你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就控制不住了。”
“是吗？”哈利狡猾地挤挤眼，然后提起鱼尾开岔的末端，送到嘴边不轻不重地啃咬起来。
“嘶——”西弗勒斯倒抽了口凉气，“停下来，混蛋！”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哈利一脸纯良无辜。
“但不是现在！”西弗勒斯咬牙，“唔……别……”
“西弗，你真的有反应了诶！”哈利脸上的邪笑继续扩大，凑上前“吧唧”一口堵住了西弗勒斯尚未来得及说出的咒骂。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HPSS之大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