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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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的鱼尾终于发育完全了。这本该是非常愉快的事情然而哈利却哭笑不得，别问为什么，你能体会洗完澡裹着睡袍走出浴室却意外地发现地毯上坐着全◎裸的爱人……那种……诡异的……感觉么？
“西弗！”哈利难以置信地惊声尖叫。
“安静，波特，作为杀死伏地魔的男人，连这点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吗？”西弗勒斯一脸淡定。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哈利暴跳而起打断了西弗勒斯的话，“你终于可以离水了？”
“在这种情况下你应当相信自己的眼睛。”西弗勒斯站起身来，哈利死死盯着那修长的双腿，不由得口干舌燥。
“你的衣服在右边的橱里，在我做出某些你懂的事情之前赶快穿上。”哈利咬牙切齿——这个磨◎人的妖◎精！
“你说我是什么？”西弗勒斯感受到哈利的抱怨，几乎被逗笑。
“我什么也没说。”哈利一脸天真地耸耸肩，假装无辜。
“哦，真不要◎脸。”
“你说我什么？”哈利暴汗。
“我什么也没说。”以牙还牙果然是西弗勒斯的拿手好戏。
“既然这样，我不得不考虑屏蔽这项连接了。”哈利趣味盎然地掩盖了自己的心虚。
“是吗？”这次西弗勒斯真的被逗乐了，“你会不知道这层连接无法屏蔽，嗯？”
“好吧”哈利泄气，“原来你也知道啊。”
西弗勒斯勾了勾嘴角，钻进浴室。
“洗澡？”哈利歪着头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琢磨，“天天泡水里还要洗澡，难不成今晚……”
“非常正确。”胸口的声音回复得相当果断。
“这不还没结婚呢？”哈利默默表示，我可是五好少年，怎么可以未婚◎同◎居。
“需要我提醒那天你在水里对我做的事情吗？”西弗勒斯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气鼓鼓的，实际上他正背着哈利偷笑。
“好好好，算我禽◎兽。”哈利高举双手投降，难不成这年头流行先怀◎孕后结婚？不管了，既然西弗这么热情，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吃白不吃。哈利淌着口水盘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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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与死党们一起设计的婚礼，西弗勒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是在整他，然哈利罗恩赫敏等一干人却不假思索坚决否认，顺便把他拖进甜言蜜语中涮了好几把，以至于有那么几个小时西弗勒斯一听到褒义词就浑身痒痒。
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在累趴一只可怜的雪鸮后，某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金风送爽的清晨，救世主和他的小伙伴们自打跳出被窝就迫不及待闹腾了起来。结婚当然少不了欢乐的氛围，但我们的救世主明显是要普天同庆的节奏。“我还以为你要宴请全英国的巫师。”西弗勒斯对着来宾名单眉头拧成大疙瘩，前额的皱纹能夹死一窝蚊子。
“淡定，西弗。”哈利伸手按摩西弗勒斯的额头，将紧皱的眉头缓缓揉开。“我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你还不让我好好庆祝一下？”
“就结一次婚，哼哼。波特，难道你还想纳三妻四妾不成？”
“天呐你什么表情？我几时说过我想纳那什么了？”哈利差点翻白眼。
“我希望今晚不会被你搅成一出闹剧，尤其当心一切水源！不准喷香槟，明白吗？”西弗勒斯担心地看了眼修长的鱼尾，在阳光的照耀下，它骄傲地反射着银绿的光芒。
“放心吧，没问题的。”哈利在西弗勒斯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坏笑。“说起来，你也该出水更衣了。”
“你不打算抱我出来？”西弗勒斯挑眉。
“呃，还没结婚就要抱？”哈利哭笑不得，他的眉毛囧得一高一低。
“容我提醒，某人几天前就在水里把他的未婚夫……”
“诶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哈利急忙打断西弗勒斯不紧不慢的“事实陈述”。
韦斯利们是来得最早的，西弗勒斯刚刚完成着装离开卧室，就见壁炉里海龟下蛋似的吐出一只只红毛以及红毛们各色头发的妻子，如此庞大的家庭人口规模几乎把他看呆，哈利则兴奋地奔上前熊抱了每一位。
“哦，西弗勒斯！”热情的韦斯利太太拥抱过哈利之后走向西弗勒斯，大概是习惯了西弗勒斯“独行侠”的形象，她只是拘谨般地与西弗勒斯握了握手，想开口说什么，犹豫了片刻，便只是笑着缄默。
年轻人都转移了阵地，只剩哈利与韦斯利先生来到两人身旁，哈利将西弗勒斯的左手纳入掌中，鼓励地看着他。
“祝贺你，西弗勒斯，哈利是个好孩子，我们都为你高兴。”韦斯利先生用略带官方腔调的语句传达了祝福，哈利微微低下头，但小幅度抖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他。
“你笑什么？”西弗勒斯疑惑。
“交朋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对不对？”哈利驴唇不对马嘴地答道，不过西弗勒斯瞬间明白了哈利的意思。
“也行你是对的。”迎着哈利鼓励的目光，西弗勒斯第一次主动拥抱了韦斯利夫妇。
“太棒了，西弗勒斯。”韦斯利太太眼睛眯成两条线，“有空多和哈利来串串门。哦，梅林！你笑起来真好。”
“爸，妈，能帮我们搭帐篷吗？”乔治趴在窗口打断了四人的互动。
“我也去。”哈利牵着西弗勒斯的手就要往外跑，被韦斯利太太一把拦住:“哈利，你今天还是乖乖地陪西弗勒斯吧，我们这么多人忙得过来，到明年金妮和纳威举办婚礼我就不客气了。”
“多谢韦斯利夫人。”哈利与韦斯利太太大笑。
“还好吧？”韦斯利夫妇走开之后，哈利转身将西弗勒斯搂进怀里。
“什么还好？”西弗勒斯靠在哈利肩头，微微带笑。
“拥抱。”
“超出想象。”西弗勒斯模棱两可地回答。
哈利憋笑憋到内伤:“哦？很糟糕？”
“臭小子，你明明知道。”西弗勒斯假装愠怒地咬了哈利的下巴一口。
“丽塔·斯基特？你竟然请了她！”西弗勒斯不经意瞟了一眼外头草地上，结果发现了让自己很不爽的家伙。
哈利讪讪解释:“这是赫敏的主意，之前她做了一份民意调查，发现96.8%的海外巫师希望收看现场直播。”
“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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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魔法生物大家好，这里是安尼莫尔（animal）卫视特派记者海德薇为您带来的救世主婚礼现场报道！
伴随着霍格沃兹合唱团美妙的歌声，婚礼的序幕由此拉开。
【此处应有特写——认真演唱的合唱团学生&激情指挥的弗立维教授】
【海德薇自言自语:没想到家里的客厅居然能布置成这么豪华的大礼堂，我爱魔法！呃咳咳咳对不起跑题了。】
大门徐徐打开，哈利主人和西弗勒斯携手上场啦！天呐，哈利主人太帅了！他的衣服几乎亮瞎了我的眼睛！
【电视机前的魔法生物集体吐槽:哪个脑子有坑的家伙选了海德薇这只疯鸟做记者的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看！哈利主人过膝的黑色礼服上镶嵌着缕缕金丝，在灯光下忽明忽灭，如荡漾的水波。他纯白的衬衣与精致的暗红色领结更彰显出一分优雅干练。西弗勒斯穿着与哈利主人相仿，他的礼服上镶嵌着银色丝线，熠熠闪亮的光芒更添神秘。他的领结是墨绿色的，虽然我并不喜欢红配绿，不过哈利主人和西弗勒斯站在一起看上去真的毫无违和感。
【违和感君打了个喷嚏:谁在叫我？】
跟随其后的是帅气伴郎们与高端伴娘们。哈，我就知道罗恩是领头，他快乐的红发几乎燃起熊熊烈火，仿佛黑夜中温暖的大灯泡。
【电视机前的魔法生物:我勒个去这是什么比喻……不过确实如此诶，所谓婚礼不就是一群灯泡被邀请观看两只恋爱狗秀恩爱嘛。】
罗恩身后是一年更比一年帅的纳威。哇噻，纳威同学终于不再畏惧西弗勒斯了，鼓掌撒花！
不过纳威后面为什么又是红毛？乔治笑得好像今天是他结婚似的，我真担心他又要玩什么恶作剧了。假如他的乐趣离不开恶作剧，我倒很希望他给他身后那个喜欢用颜值装扮门面的淡金发富二代点颜色看看，呵呵。
【电视机前的魔法生物:海德薇你这腹黑是从哪里学来的？小心马尔福庄园的孔雀们啄死你。】
且慢！让我刷新一下。
【海德薇闭眼，一秒后睁眼。】
不行，我还是再刷新一下比较好。
【海德薇继续闭眼，三秒后睁眼。】
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斯利？他可是魔法部长！给哈利主人做伴郎？鸟用速效救心丸在哪里？
【电视机前的魔法生物:这鸟二死了！】
哇哦，海格今天真可爱，他特地在领口上别了一朵红玫瑰，看上去整个人萌萌哒了。
再看西弗勒斯身后的伴娘，在赫敏的带领下，依次是金妮、露娜、芙蓉和麦格教授。麦格教授真是太优雅了，强大的气场让猫头鹰几乎忘记了呼吸，不愧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大人。芙蓉虽然生了孩子，但媚娃血统使得她依旧少女般窈窕。对了，我曾经听说金妮暗恋过我家哈利主人，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邓布利多校长还把赫敏误以为哈利女朋友过，关于救世主花落谁家一直是大家感兴趣的话题不是么？要我说，假如非得给我主人选一个女朋友，我大概会选露娜。
Excuse me，我才废话了两三句怎么他们就走到槲寄生下面了？哟吼吼吼吼吼～～～羞涩的西弗勒斯会当众与哈利主人接吻吗？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噫嘻嘻嘻嘻嘻嘻嘻。
【电视机前的魔法生物:我晕……海德薇你是猴子派来鬼畜的么？】
【此处镜头推向宣誓的二人，哈利的目光紧锁西弗勒斯的双眼，温柔地背诵誓词。】
好温馨——啊啊啊啊啊救命！
【画面外伸过来一只手将因近距离观看而严重抢镜的海德薇拽着尾巴拖走，此时哈利完成了他的誓词。】
西弗勒斯笑了！他对着哈利主人笑了！他笑了！笑了！他说“我愿意”了！哇——
【电视机前的魔法生物:蠢猫头鹰你给我闭嘴！】
场下忽然好安静，大家都翘首以待西弗勒斯的表现呢。
【此处应有《后天》第五轨里杀生丸向小玲表白时的BGM】
第一次听见西弗勒斯这么轻缓地说话，真是不敢相信，西弗勒斯的声音真好听，大概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有磁性”吧？
【西弗勒斯深情表白中，至于说了什么，你们自己脑补，水草我就不写了，烧脑。】
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直冲天花板，水晶吊灯颤颤巍巍地摇晃了几下。我想，从今以后，大家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西弗勒斯。
曾经我以为，邓布利多校长的理论都是吹牛，如今我才明白爱的力量，它热烈澎湃又细腻无声，如滴水穿石，微风吹云，柔软而执著。哈利主人给予了西弗勒斯拥抱生活的勇气，西弗勒斯则回馈给哈利主人他梦寐以求的家庭。
顺便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西弗勒斯啊，他有了，真的！是不是很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电视机前的魔法生物:这才是正常的海德薇，刚才那几句肯定是我的错觉。】
亲上了亲上了亲上了亲上了嗷——
【海德薇自言自语:不知主人的西里斯教父在天之灵是什么感想。】
罗恩？赫敏？你俩怎么也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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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为伴侣戴上戒指后，热闹的大派对便开场了。哈利与他的新婚丈夫被簇拥着接受了一个又一个拥抱，六层的结婚蛋糕刚刚切开就被哄抢一空，西弗勒斯只觉得这一切果然是一场恶作剧。
“波特！说了不准喷香槟！”西弗勒斯看着拿香槟当水枪PK的乔治等人皱眉。
“淡定，西弗，放他们开心一场吧，只要不溅到你就万事大吉。”哈利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有，别一闹脾气就叫我‘波特’，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个‘波特’。”
西弗勒斯无言以对，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哈利，今天是我们结婚，为什么我总觉得像……是属于他们的狂欢会？”
“这个嘛。”哈利一边笑一边解释，“食死徒刚刚清剿，大家都很兴奋，本想开庆功会，但金斯利不允许，现在正好有机会，一个个的心理年龄都倒退了——哦，洛夫古德先生，好久不见。”
西弗勒斯不知道，有些人暗搓搓设计了个针对他的小阴谋，乔治一伙儿之所以喷香槟，不过是借以令他放松警惕罢了。
哈利有些忐忑，一开始他并不赞同这个计划，但思前想后便犹豫着答应了，他不能让他的丈夫一辈子都被人看作怪物。哈利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倘若连他都掖着藏着羞于启齿，就别怪吃瓜群众戴着有色眼镜瞧人。再说了，自家西弗的鱼尾那么漂亮，有什么见不得人？
西弗勒斯当然不会猜到这些，此时他正惊讶于哈利应酬宾客的熟稔，他不知道年轻的丈夫都经历过什么，但他十分肯定救世主在战后活得依然压力重重，哈利与宾客谈话的方式甚至令他恍恍惚惚想起了邓布利多。
星光漫天，转眼到了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夜幕下的草地上漂浮起根根精致的蜡烛，宾客们纷纷围坐四周，一出小型露天舞台剧即将开始。
“韦斯利竟然知道麻瓜的故事？”西弗勒斯吃了一惊。
“不用说也能想到，赫敏肯定监督他读遍了各种名著。”哈利忍俊不禁，“不过罗恩亲口承认《理智与情感》很有意思。”
表演即将进行到布兰登上校在大雨中抱回玛丽安娜的桥段，站在两旁负责道具的纳威罗恩面对面一同高举魔杖:“清泉如许！”
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除却罗恩与纳威的杖尖，场上居然出现了第三股水流，不偏不倚直冲向西弗勒斯！
“哈利！”西弗勒斯吓了一跳，他不能地站起身试图躲避，但为时已晚，下一刻他便倒踉跄着倒在哈利怀中。
“哇哦——”不窈窕淑女们骤然失去了风度，秒秒钟变身十岁小女孩，这当中还包括我们德高望重的的麦格校长。
西弗勒斯脸红得能滴出番茄酱来，他生气又窘迫，借着被哈利环抱的姿势，将脑袋深深埋在哈利臂弯。
“妈妈，好漂亮的鱼尾，我可以摸一下吗？”维克多娃奶声奶气地问，她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宝贝不急，妈妈帮宝贝问问。”芙蓉虽然这么哄着女儿，但她还是向比尔与哈利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比尔的手搭在哈利肩上。
“西弗。”众人只听见哈利轻柔地唤了丈夫一声，随后是诡异的寂静。
“我想，他们又在灵魂对话了。”赫敏沉声为宾客们解惑。
“大西洋人鱼是造物主的杰作，是与淡水人鱼迥然不同的存在。详情请见《加勒比海盗Ⅳ》。”露娜梦呓般的声音传来。
“搞什么鬼，距离拍摄《加勒比海盗Ⅳ》还好多年呐！”罗恩的下巴跌落在地。
“但是作者的世界已经2017年了。”露娜神秘地一笑。
“那么我明天组团灭了水草。”罗恩不假思索道。
“西弗同意了。”哈利忽然抬头对芙蓉和维克多娃微笑。
“轻一点，轻一点。”芙蓉嘱咐孩子说。小家伙一定很爱听美人鱼的故事，她顺着鱼鳞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摩挲。
“妈妈，为什么我没有漂亮的鱼尾呢？”维克多娃仰起小脸，天真地问。
“兴许你以后的阿尼玛格斯是条美美的大鱼，像锦鲤一样色彩斑斓。”比尔哄起孩子真是手到擒来。
“那我要快点长大，快点上学。”维克多娃咯咯笑了起来。
“上学意味着要面对很多臭气熏天的魔药，你可想好了？”西弗勒斯开玩笑说。
他已经改变了姿势。哈利屈膝坐在草地上，他搂着哈利的脖子侧身倚在哈利胸口，不时小幅度拍打着鱼尾。
“别吓唬孩子了。”哈利瞅着丈夫，傻笑。
“西弗勒斯，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能不能……”
“格兰芬多的好奇心似乎多得用不完，米勒娃，同事将近二十年，你还拘谨这个？”
“哦，西弗勒斯，话不能这么说，以前你的脾气可是倔到连老阿不思都挨过白眼。”
“米勒娃！”
“看上去和你站着的身高一样长，精致极了。”
“可惜你的阿尼玛格斯已经是猫了。”
“斯基特你拍够没？”罗恩突然抬高嗓门大吼。
“千年一遇，我怎么可以错过？”丽塔·斯基特的做作就和她的浓妆一样过分，“女孩们会爱死我的图片。这么修长，这么光滑，这么闪亮，梅林啊！我简直不敢相信。”
甲虫女探身想体验一把“千年难遇”的触感，西弗勒斯猛一甩尾，丽塔·斯基特急忙跳开。
“回头见，各位，多么美好的夜晚。”说完，丽塔·斯基特扭着滚圆的屁股先行离开。
第二天，整个欧洲与北美巫师界通通炸开锅，乔治新推出的产品“仿真鱼尾泳衣”在店铺开门一小时后脱销。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大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