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侠》baobao同学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经过了一番现场勘察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从现场来看，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脚印，死者中弹后立即倒地身亡，并没有挣扎的痕迹。于是，吴三省决定，还是要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调查。
　　经过秀秀王盟一干人等两三天的辛苦工作，死者的家庭情况，情感状况和一系列社会关系都可以罗列出来。
　　又过了一天，吴三省才通知大家开案情分析会。吴邪此时心里终于有了底，因为根据他对吴三省的了解，只要他通知开会，就证明他已经研究出个眉目了。
　　吴邪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向周围扫了一下，发现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不免心里有点失落。
　　他走到自己平时的座位跟前，想了想，还是让出了第一个位置，坐在了旁边。
　　吴邪眼睛的余光看着旁边的空位，不禁想起上次会议上与张起灵横眉冷对的情景，张起灵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强大的气场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此刻他倒希望身边还坐着那个人，可是却不能如愿。
　　就在吴邪看着旁边的椅子出神的时候，忽然他感觉一个人从他背后绕过，接着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吴邪感觉自己的肾上腺激素都要爆出来了，他瞪大了眼睛兴奋地抬头一看……王盟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
　　“是你坐的地方吗？!起来!滚滚滚……”吴邪怒火中烧，妈的刚刚就差打招呼问小哥你好了。
　　王盟被吓得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了，这不没人吗？……凶什么凶，真是奇怪……”
　　接着吴邪继续盯着那把椅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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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陆续都到齐了，吴三省坐在主位上，示意秀秀介绍一下案情以及进展。
　　秀秀绕到幻灯片前，记录员也开始工作。
　　“死者李明，男，30岁……”刚开始都是一些个人资料，在座的刑警们听着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这个人无论是学历一般，收入中等，并无任何婚外情，家庭情况良好，并看不出有什么情杀仇杀的可能性。
　　“那也不可能是劫财，因为死者的钱包在身上都没有被动过。”王盟补充道。
　　“没错。”吴三省表示认同，也表示对王盟的小小夸奖。
　　“难不成还是劫色……”解雨臣偷笑道。
　　“严肃点!”吴三省有点不高兴，“你见过劫色先一枪崩死的吗？!”解雨臣立马灭了火。
　　“吴邪，你有什么看法。”见吴邪一直没吭声，吴三省问道。
　　“我觉得解雨臣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吴邪刚一开口，在场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说说。”
　　“我们怎么知道，不是因为……色”吴邪越说声越小，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都快没了声音。
　　“你是说……凶手是个女的？”王盟惊讶地问。
　　吴邪依旧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王盟一眼，没再解释。
　　“他的意思是说，死者也许是个……同□□好者。”解雨臣倒是理解了吴邪的意思。
　　不过他这个想法被大家了解之后，换来的是一阵嘈杂，大家似乎都对同性这个话题有很大兴趣。
　　“吴邪，你有什么根据吗？”吴三省却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态。
　　“首先，看凶手作案用枪的精准度来说，应该是个男的。如果问我什么根据，那我只能用我摸枪多年经验来解释。这就相当于可以根据一个人开车的熟练程度和反应速度来判断司机的男女。其次，死者李明，30岁，忽略头上丑陋的弹孔来看，他面部光洁，五官端正，衣着得体整洁，甚至有点不像是一个男人的作风。再有，死者有一妻子，却并未生育，通过我和王盟对他妻子的几次调查和访谈之后，我发现一件事，他妻子对他的死眼中流露地恐惧远远大于伤心难过，由此我推断，他和他妻子感情并不是很好。还有，他的人际关系不能再简单，脾气很好，平时从不惹事，属于打左脸伸右脸的那种人，仇杀几乎不可能。那么不劫财，不是仇杀，那我们就只能在情杀上做文章。既然女情人不会端起枪大开杀戒，那么为什么不会是男情人呢？”吴邪几乎是不停歇地说出了自己这几天以来调查推断的结果，说完了之后他发现在座全都是一脸懵逼……
　　“吴邪，你今天早上出门没吃药吧？”王盟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邪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坐下了，“当我没说。”
　　“我觉得吴邪说得有道理。”解雨臣思考了一会儿应声道。
　　“咱们可以先抛开怎么抓住凶手这个问题，先想一下凶手会是死者的什么人。不可能一个人大清早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一枪崩死了吧。就算凶手是个神经病，死者倒霉，那概率也太小了。现在就我们掌握的资料和线索来看，死者的社会关系实在是太简单了，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偶尔出去和朋友娱乐一下，就从这些我们根本找不到别的杀人动机。”
　　“不是你们两个这一唱一和的有意思吗？大清早的就是让我们听这些的……”对面坐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不耐烦地打断了解雨臣的讲话。
　　这个人从进来开会到现在就一直表示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现在终于对着刑警队发了难。
　　“还什么同性恋，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分析的……查不到杀人动机就继续查，非得赖人家性取向有问题，天底下哪那么多基佬”那人哈欠连天，一看就是早上开会刚被从床上拽起来的。
　　“论到你发言了吗？”吴邪很明显对他的言论表示不满，脸色也僵硬了很多。
　　王盟越过解雨臣用口型给吴邪传递信息，“对面那四个是特警队的……”并摇头让吴邪别与他们发生冲突。
　　“哈，原来是特警队的啊，”一提特警队吴邪反倒气不打一处来，“生面孔啊，我怎么没见过最近新选拔上来的吧。”
　　“没错，怎么，新老待遇不同”那人表情也开始有了变化，神情都像是在对吴邪挑衅。
　　“没什么，坐在那好好听课，虚心学习，刑警队有你特警队学不到的东西，不要试图用你发达的四肢来理解刑警的思维。”吴邪表面上是在微笑，可是在场所有人都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火药气味。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是他发火之前的危险信号。吴三省此时并没有打断他们之间的冲突，好像也在对特警队的人言行有些不满，有意无意的在放纵吴邪的开战信号。
　　“你可真逗啊吴警官，你说得对，我可是理解不了你这个什么什么思维，查个案子能查出基佬来。”那人鄙视的一笑简直是火上浇油。
　　“你少在那张口基佬闭口基佬，同性恋不该被你这种人歧视!”吴邪情绪激动了起来，指着那人发起了火。
　　那人一看也不是个受气的兵，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歧视同性恋关你屁事!我看你就像个同性恋!”
　　“老子就是同性恋怎么了？!!”吴邪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那人大吼。
　　吴邪这一句话，屋里突然静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吴邪，半晌，大家又都开始劝说正在紧张对峙的两人。
　　“算了吴邪，这种人，不用理他。”解雨臣拽了拽吴邪的胳膊，吴邪却气愤地甩开了。
　　“我告诉你，”吴邪指着那人说道，“包括你们特警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指点。要撒野，你们在老子面前还他妈只是穿开裆裤的。像你这么懒散的人都存在，我看你们特警队该放放水了!”
　　那人被吴邪指着鼻子一顿骂之后，面子里子全丢的差不多了，气得满脸通红。
　　“我们特警队做事向来不用刑警参与，我们只听自己的上级命令，你算哪根葱啊？”
　　“那就叫你们队长来见我!!!”吴邪突然大吼了一声，接着就要冲过去动手揍他，解雨臣见状赶紧拦住他，可吴邪像是下了决心非要动手一样，拼命往对面冲。
　　吴邪此时气血上涌，尤其是刚才那句话喊出口之后，好像把这些天心里的焦虑和不安全都释放了出来。让你们队长来见我，让张起灵来见我……吴邪心里极度的渴望此刻又被点燃，混合着愤怒彻底爆发出来。积攒了这么久的负能量，今天导火索终于来了。
　　在众人的阻拦和吴三省的训斥中，吴邪到最后也没能成为历史上少有和特警队打起来的刑警。直到会议不欢而散后，吴邪还不顾众人的阻拦追到门外。
　　“有本事告诉我你的姓名和组别。”
　　“老子是特警一组学员程欢，有种你去特警队找我，干一架。”程欢说罢又懒洋洋地上了车，还在车窗向吴邪竖了个中指。
　　吴邪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程欢，这个名字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