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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

  •   “看你他妈的还吓唬老子我不?”黑马边打边对白马吼着。

      白马当场晕死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白马发现身边没什么人,只有一片风不住地从外面刮进来,刺在脸上,相当疼。

      白马看了看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药瓶,发现里面的药所剩无几了,又得走进县城去抓药,这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快乐的,却又不得不去。

      可是没钱。

      黑马早就对他说了,说白马之所以害这个病,那完全是得罪了神灵,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惩罚,不仅不会给他治,甚至还巴不得他死去,以示自己对神灵的忠诚。

      对此,白马还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在人们的偷笑声中。

      这时,豺不住地大声地嚷嚷着了,边嚷嚷着边走了进来,站在白马面前,不住地看着司马氏,说她是自己的女人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白马对豺吼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豺依旧不住地对着荒村的人们说着,边说边拉住了司马氏的手了。

      不知为什么,司马氏一见了豺,便心里相当之不舒服,脸上也红红的了,却又不便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似乎怕着什么。

      “司马氏,”白马叫住了司马氏了,“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氏站在一边,默默地坐在一个石头上,不住地低着头,似乎对什么东西相当害怕,却又不时把头抬起来,有种要为自己辩解的冲动。

      “我和她已经在草树下成亲了,”豺说,“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问司马氏。”

      “你他妈的,你敢!”白马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豺的身边,想打豺,却反而被豺打了一掌,不过这一掌被白马接住了,并没有真的打在他的身上。

      白马放了豺,却走到司马氏的身边,不住地问着她这是怎么回事,是否真有这事情发生?

      司马氏这时坐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渐渐地这怅叹声变成了哭声了,不住地在荒村飘荡。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白马不住地摇晃着司马氏的身体,要其交待事情的经过,边这样做边不住地咳嗽着,又喷出了一大口血来了。

      “老公,我对不起你!”司马氏见白马气成了这样,便走上前去不住地在其胸前捶打着,欲为之减轻病痛。

      “没事,你说是怎么回事。”白马对司马氏说。

      “是这么回事……”司马氏凑到白马耳朵边轻轻地说着。

      听完了司马氏的话,白马并没有过分地吃惊,却依然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样站在那儿,在人们不住地窃笑声中,感受着天一样大的耻辱。

      “你们说什么呢?”豺大笑着说,“是不是说我□□了司马氏?”

      “你混蛋!滚!”司马氏对豺说,边这样说边吼一声了,却吼了一半又不敢了,怕着豺。

      豺大笑了一阵子,便又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远了,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夜了。

      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这时只有司马氏与白马两个人了,她们呆在一盏小小的油灯下,看着双方脸上的泪水,不住地伤心着。
      这时门外不住地刮起了一阵风,在这风中,不知从什么地方又传来了一阵怅叹声,在这声音中,天似乎要下雨了。

      不过,一阵风过后,荒村又变得那么美了,月光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白马那个屋子上,水一样不住地流泻着。

      司马氏走出了屋门,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白马,不舍得就这样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门,却又不得不走出那个屋门。

      司马氏走出了屋门,便踏上大路不住地走着了,又走到了那株草树边,默默地站在那儿了。

      又过了一会儿,从草树背后走出了一个人,这人是豺,不住地大笑一阵子之后,便脱去了自己的裤子,却并没有急着要做什么。

      司马氏看着什么也不穿的豺,听着从豺口里发出的阵阵难听的笑声,几乎不想活了,却还得不住地看着豺,且笑着。

      司马氏的笑在荒村是相当有名的,见过她的笑的男人是不可能不对她起那种心事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笑甚至是可怕的,因为有可能杀人。

      看见了这笑的男人,如果走火入魔地想,不仅不可能得到司马氏的身体,还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在荒村,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司马氏的笑,这笑所及之处,就是一块石头也会化了。
      现在,豺看见司马氏在淡淡月光下不住地笑着,似一朵含着露水的玫瑰花,好看得不得了,便什么也不顾了,冲上前去,一下子把她抱住了。

      司马氏杀猪似的叫了起来,赶紧不笑了,沿着荒村的土路不断地跑起来了,跑了一会儿,便跑不动了,却听见豺趴上来了,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不过,司马氏还是从豺的手心里挣脱掉了,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司马氏躲在堂屋里,抱住了自己的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了。

      豺冲了进来,在白马的神龛下,什么也不穿的他又抱住了司马氏了,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使司马氏又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了。

      豺要在白马的屋子里□□司马氏了。

      这是,白马把一把长长的杀猪刀拿在手里,边咳嗽着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到豺身边,二话没说一刀下去,长长的杀猪刀捅进了豺的心窝,血喷溅着。

      豺放过了司马氏,却回过身来,把插进自己心窝的杀猪刀抽出来了,砍向白马。

      白马一只耳朵被刀砍掉了,也不住地流出血来了,血洒在地上,吓得司马氏疯了似的尖叫起来。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头野狼,不住地站在白马屋子门外嗥叫着,声音如此之大,几乎把白马那个屋子都震动了。

      又一头野狼嗥叫了一声,在这声音中,不远处一座小山垮了。

      白马把豺的尸体拖出了自己的屋子,扔到门外,便关上门了,坐在一盏小小的油灯下不住地听着门外传来的阵阵撕咬骨头的声音。在这声音中,豺尖叫了一会儿,便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荒村又恢复了平静,又只听见长江不住地东流的声音了。

      白马躺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司马氏,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为自己明天之没有钱进县城抓药而相当之发愁。

      这时,门外不住地下起雨来了,雨水不住地冲刷着门外,把那些血迹冲得干干净净,几乎什么也没有留下。

      第二天,人们便到处说豺不见了,于是有人怀疑是白马杀死的,却又并没有什么证据,只好乱说一通而已。

      白马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色尚未明,却可以看见门外的那株大树了,也看见站在那株大树上的小鸟儿了。

      这时,司马氏忽然递给了白马几百块钱,拿着这钱,白马不住地掉下了泪水,说不知道如何感谢她。

      “这是我的私房钱,你拿去用吧,我们谁跟谁呀。”司马氏微笑着对白马说。

      于是,白马走进了县城了。

      到了夜色降临荒村的时候,白马又沿着小小的土路走回来了,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却看见胡氏不知为什么会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和黑马笑谈着。

      胡氏的女儿明眸这时也长了好多,看上去竟然像个大姑娘了,走起路来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以致于每次走过白马的屋子门前白马都会看上那么一眼。

      对此,司马氏相当恼火,却还是阻止不了白马之这个毛病,只好什么也不说,站在一边默默着了。

      可是,令人不明白的是胡氏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门来呢。

      这个也许只有天知道了。

      胡氏坐在白马的屋子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这笑容,白马也相当之快乐,以为胡氏真的是看得起自己才把女儿送上门来,便欲笑纳了。却看见司马氏样子相当之不好看,便又不打算要了。

      可是,这时,明眸竟然走上前来在白马的脸上狠狠地亲了那么一下,使白马当时就晕了,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胡氏见自己女儿如此行径,便坐在一边不住地大笑着,听着这大笑,白马心里有点毛,却还是相当快乐。

      司马氏看见这个样子,什么也没有说,拎起自己的行李,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一时,在白马的屋子门前便只剩下胡氏与明眸了,她们站在白马的屋子门前不住地笑着。明眸笑得相当天真,胡氏却笑得别有用心,听之,不知为什么使白马感到害怕,却又不知道到底怕什么。

      见司马氏走了,白马便只好对明眸好了,便走到明眸身边,不住地对她笑着了。

      这时,胡氏又走上前来了,说她们还有事,不能奉陪了,便拉起明眸的手,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去了。

      既失去了司马氏,又失去了明眸,这对白马来说损失可大了。他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哭泣着了,可是,却再也没有人可怜他了。

      门外的风不住地刮着了,风渐渐地大起来了。

      不远处一座倒下来的山又被风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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