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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chapter 9 壮志凌云(8)(尾声) ...

  •   黎明将至。
      晨光突破沉沉雾霭,天空呈现一种寂寥而沉重的灰蓝色,太阳的光线渗透而出一缕光线,映衬绵延起伏的重重山峦,有着难以言述的寂然端庄。
      他们长久地凝望这片绮丽,壮观而又肃穆的天地。

      这一刻,彼此停留在时间边缘,与之惜别,以此验证,梦境所留下的烙印与标记。

      “Holden(霍顿),你要走了?”她不曾回头,白色裙子勾勒出纤细倩影。

      白念芸忽然转头,她眼眸漆黑湛亮,这是与霍月华琥珀色眼眸唯一的区别。

      “人要学会独自面对过去不愉快的经历,学会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影子从不悲伤,黑暗无处不在,因为光明伴它左右。
      如果有一天当‘怪物’再次降临,你要学会像现在这样:
      打赢官司,自己保护自己。”
      梁少悠神情淡漠,他能教她、帮助她,仅此而已。

      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过去都是虚幻的梦境。梁少悠拿起手中金色怀表,过去陪伴的八年时光,折算现实流淌时间仅八小时。
      一切以往的春天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他叹气,眼神犀利,意味深长问道。
      “白念芸,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在追寻,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幻影。
      Holden(霍顿)是你另一个人格,你所无法面对那个人,究竟是我?
      还是。
      那个曾经完美无缺,你自己?”

      “你想说,Holden(霍顿)是我幻想出来的影子,你是我的另一个人格。
      我之所以喜欢你,爱你,去追寻你……
      因为我喜欢、追寻、爱的,那个人,其实是我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比我更能打动我。
      我只爱我,而已。”
      她深色眼眸目不转睛望着他,以此才确定他此话的真假。

      片刻之后,白念芸笑了。
      她已经不再介意Holden(霍顿)是否会留下,似乎相见也没有那么重要,她通过这场官司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追逐完成……
      为了实现,女人的自我独立!

      “故事这种东西,只有旁观者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你决定离开这里,回归现实。
      Holden(霍顿),你又对‘现实’又了解多少?”

      梁少悠凝视双手,左手订婚戒指带在右手,他用以分辨梦境与现实。从不戴戒指的男人,没有表达承诺的物件。
      戒指,承诺的象征,对他很重要。
      梁少悠会永远记得在‘现实’对霍月华的承诺:他会娶她,永不分离。

      梁少悠来的这个世界只是为了治愈霍月华,他有使命在身。然而,即使他在最爱霍月华的时候,他有时独自在书房把门关起来。
      他任然需要工作、学习、独处、阅读、旅行……他的内心任然需要自我教育、自我成长。

      纵使最亲密的情人,也需要各自独立空间。

      她殷切期望他留在梦境,他不可能在梦里把自己融化掉。

      她必须独立完成自我成长。

      她眼眸里留下泪水温热发亮,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许她不需要任何安慰,他手指触摸她那些眼泪的瞬间。

      她轻声说。
      “人需要更为顽强的成长与对真相的自我认知。感谢你的出现,帮助我完成,自我的恢复与愈合。
      而最深沉的安慰,始终只将属于各自的事情,各自奔向前程。
      永别了,Holden(霍顿)。”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梁少悠感觉完全脱离‘白念芸’的躯体,他耳边听到一些遥远的声音。

      ……

      白念芸神情淡漠:
      “霍先生,你没有见过Holden(霍顿),他仅存活在我内心之中,或许,他只是少女幻想出的情人。
      爱人入骨不过是一种妄想。
      源自我童年时不曾获得父亲的认同,美国异乡生活的苦闷,所以幻想出完美情人来满足自己。
      少女只爱自己。”

      “不得不说,你太犀利,有点自恋。”
      霍善衡言语里透露出对白念芸的欣赏,她能激起他对女人的赞美,那并非某种低俗的欲望,他从未幻想占有支配她。
      他欣赏她,出于男人对女性价值的肯定。

      白念芸一个女子能在美国残酷冰冷的种族歧视下坚强取得胜利,这种奋进的精神促使霍善衡考虑回国。
      他是男人比起女人应该更加顽强面对命运,而非躲在被流放般的美国安然度日。
      中国人应该有一种根植于骨髓里契而不舍的追求。

      “白小姐,我是来告别,你在法庭上的发言促使我思考自己,一直以来我对政治很漠视,只在意个人体验,关注内心、情绪、学业、个人感情……
      美国闲散度日,是对精神的一种浪费,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面对一切挑战。
      我决定回国,回香港去继承家业。”

      “一路顺风。”白念芸伸手道。

      “彼此彼此。”霍善衡颔首。

      ……

      人与人之间可以和谐共处,也很容易发生对立损伤。
      但对立损伤不单纯只是矛盾激化,伴随着人际关系里自私、偏见、沉溺、幻觉……
      人性之中邪恶总隐藏在深处,伴随着恶性。

      “香港?
      善衡,女人的青春有限,我不会陪你去一个比美国生活落后50年的地方!
      香港不过是穷乡僻壤,那不是奋斗,是自虐!”

      “雅婷,你可以留在美国,我每个月都会飞来看你。”

      “霍善衡,我们已经毕业了,学费我会还给你。
      我要独自留在美国,恢复苏小姐的身份。”

      “苏雅婷,占有之心多于索取对欲望的渴求。
      ‘我第一次和他约会,就决定要嫁给他。’你说过的话,‘他’的人选,有多少?
      你对几个男人说过?
      那些男人又为你贡献了多少?
      学费。
      珠宝。
      绿卡。
      不断层级的递增关系,奋进的苏小姐打算和美国男人结婚,才能拿到绿卡。成为常住一等公民,美国人。
      你想要离婚?”

      苏雅婷脱下手中那枚红宝石戒指:“我没有把结婚协议提交上去,在法律上我们没有婚姻关系。”

      霍善衡被激怒,直接把戒指扔入河里:“虽然‘婚姻欺诈’在法律上很难定义,恋爱游戏,你心里没有又要演,累不累?”

      “霍善衡,即使分手,也起码留体面。”

      “苏雅婷,你只顾自己的体面,却不顾我的脸面。
      你并不爱我,却要博得我爱你的虚荣!”

      ……

      命运发生的模式是一种被选择与排列的秩序,回香港的飞机上。

      白念芸对此评价只有:
      “男人和女人结婚,男人只是想要一个忠诚的奴仆,当奴仆叛变,男人就单身。”

      霍善衡不可否认的耸肩:
      “白小姐,出于对你父亲的尊敬,我答应过白夜会照顾他的女儿,到下飞机。
      告诉你这事只是对朋友坦诚,别指望对个人隐私评头论足。”

      “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女人被甩?
      你们的内心太龌龊,每个男人都心心念念梦幻去娶一张白纸,结果拿到手,一翻,惨了,是一张报纸。”她继续犀利打击。

      “……”他干脆无视她,兴致勃勃的和女模调情。

      女模提了一下裙摆,尽量让腿显露出来,女模不经意间换着动作,把衣领的口子解开几颗扣子,不经意间浮现丰满的上围。

      白念芸低垂眼眸,对眼皮子底下女模那些伤风败俗的行径不予置评;
      白念芸挺直腰杆,把双腿并的更拢一些,抚平裙子上细微的褶皱,如果父亲白夜看到白念芸如女模那般,一定会骂她缺乏妥善的家教,和她脱离父女关系。
      白念芸好奇目光凝视霍善衡,也许对男人来说更喜欢放荡形骸的女人,他在和身边的女模调情,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他们相互调笑耳鬓厮磨。

      白念芸的神色十分淡定,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在美国人看来女性的矜持被认为是虚伪做作的展现,但她不觉得仅仅百年历史的美国保留下古典文明对传统优雅的继承,美国人就是未开化的蛮夷。
      况且,在这方面,她一直没感觉。

      女模手游走在他身上,看起来是很舒服的事情,白念芸不经问道:
      “霍先生,对你们男人来说那种更有趣?
      不经意间的偷情,还是合法婚姻关系中,从容享受夫妻之间的乐趣。”

      这话让霍善衡从意乱情迷的欲望中清醒,他对女模调笑,清晰冷静的话却是对着白念芸说。
      “我为你将来的丈夫感到遗憾,你觉得这只是义务,无法享受结合的乐趣。”

      “这意味着,女人更懂得平息自己的欲望,自制力比男人强多了。
      男人只喜欢‘肉弹’。”
      白念芸撇了一眼上围丰满的女模。
      “男人习惯用身上丑恶的刑具的获得快乐,有些女人还会沉浸其中?你们身上这东西太丑恶了,不配出现在梦幻里。”

      “食色、性也,只是弥补一下乐趣。
      你要明白,人是一种动物。腰部以上是‘上帝’,腰部以下是‘魔鬼’,我们介于上帝与魔鬼之间,欢迎来到‘人间。’”
      霍善衡耸肩,有苏雅婷的时候有约束,现在他是单身汉,去除了婚姻约束,弥补一下女色乐趣而已。
      男女身体结构不同,注定女人无法理解男人寻求欢乐欲望的热情,霍善衡不免贬低白念芸的冷感。
      “美人应该是丰胸、细腰、肥臀,看上去有能生很多孩子的潜力;
      哪里像冰美人,你苗条消瘦像门板一样,纤细修长,不懂情趣。”

      坦诚剖析内心,“去掉脑袋,人的身体与别人有何两样?躯体,不过是一个一个排队行在这个世界上面已。男人会被女人千万人都如此雷同躯体打动,可见智商低下。
      好色男人,不过是一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动物。”
      白念芸张嘴便反驳道,很奇怪她就是喜欢和霍善衡斗嘴,或许他知道她的过去,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内心没有负担,反而展现出她真实的样子。
      “胖瘦也一样,女人变老了那是岁月附加在每个女人身上痕迹,改变不了。
      而变胖,浮肿懒散是对自己健康不负责,一个连身材管理都懒惰的女人,怎么可能拥有美好的人生?”

      这是彼此关系的平衡点。
      双方,都不是一种过于认真的感情,却能足够放松。

      “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女模站起来,似有似无的飘着媚眼,当着白念芸的面和霍善衡调情,当面给白念芸难堪。

      “她把咱们的关系想的很不错?”白念芸有些惊讶转身看霍善衡。

      “嫉妒之心使人丑恶。
      美人,等有一天,你有一个在美国基金会成立资产的父亲,我会记住你的名字。”霍善衡微笑的拍了拍女模的脸颊,仿若一件玩腻的玩具般,丢弃了。
      霍善衡顺势站起来牵白念芸的手,继续分析道。
      “所谓的嫉妇,明明是自己的脸变形,却去责怪镜子。”

      “霍善衡,男人沉溺于肉、体之欢,之后把女人甩了这很不负责任。”白念芸蹙眉问道。

      “白念芸,仅仅想要体验肉、体之欢而去结婚的男人,才是对婚姻的不负责任。
      为本能驱使而去结婚,没有思考过‘结婚’的意义,体验本能后就会察觉对方失去魅力,若未寻找到更深刻的感情基石,就会迅速离婚。
      这种婚姻,有何价值?”
      霍善衡微微叹气,顺势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钱包里的支票本,随手写了一个数字,他拍了拍女模稚嫩的脸颊笑道。
      “美人,游戏结束。”

      霍善衡望着飞机缓缓降落,向白念芸伸手道。
      “走了。”

      “这么说,你觉得‘结婚’基础是男女双方对等交谈、共同嗜好,甚至是同学,像曾和苏雅婷一样,就算最后发脾气、吵架、分手。
      彼此关系也曾,对等。
      所以,用钱可以打发的美人,意味着从你身上捞到好处的玩物,对‘玩具’不用太认真。”
      白念芸望着霍善衡停滞在空中的手,忽然问道。
      “你还会再想起苏小姐?”

      “太高看苏雅婷,她的价码高点,用绿卡也能打发。高级玩家的目的怎会从嘴里说出来,从她行动上暴露出来,恢复单身身份,二嫁拿到绿卡,成为美国公民。
      苏雅婷只会用一招,这种女人内心需要依附男人来获得自己想要的,男人看来更像是不劳而获,男人会说这种女人,贪慕虚荣。

      生命太过短暂,男人的钱和人无法分离,我无法分清楚排着队找上门,相貌出众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冲我的钱来?谁真心爱我?怎么分辨?
      所以,我老早就下定决心,只要付钱能让别人屈服的事情,绝不投入感情。

      我拥有钱,财富却无法拥有我。
      既然丈夫拒绝成为拜金主义的奴隶,妻子也不能是拜金主义者。

      很感谢苏雅婷让霍善衡认清一件事:
      结婚,考虑清楚,娶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回家,后悔的是男人自己。

      不过,绝大多数男人喜欢把前任留在回忆里,他们想借由她来回忆他自己,回忆他的青春年华。”
      他不可否认的答道。

      “女人一定会忘了前任长什么样子,明明那么喜欢过,现在却连他样子都不想记得。”
      她淡然说着。

      “为什么?”他疑惑。

      “每个人都期待按照自己的方式被爱,每个人都希望另一半能够对自己的期待做出反应。
      因此,世间绝大多数爱情,从自身出发,回归自身的行动。”
      她话落的瞬间,手交到他手上。

      “女人的本性,还真是难以捉摸。
      你们所爱,不过是恋爱追逐过程中,自己的样子。
      人真正爱的,只是她追寻他的旅程里,自我模样。”他不由感叹。

      “爱情产生梦想的地方,女人为此付出全部,再所不息。
      只是,女人并非爱情的奴隶,有一天女人会发觉,不能用弱点去爱,用力量去爱,不逃避自我,发觉自我,不贬低自我,表现自我。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必须掌握自身的命运,独立且不依附他人。
      爱,都将成为生命之源。”
      她望着交付在他手中的手,笑着把话说完。

      “咔嚓”。
      一瞬间,机场的身影被记者准确无误的记录下来,一种暧昧氛围。

      霍善衡撇了一眼,可想而知,这个消息会迅速传到霍家元老们手上:
      霍家小子回来了,身边带着女人白家小姐是豪门千金。

      对于霍善衡和白念芸这种家庭来说,出身是极其讲究。
      强悍家族联系增加筹码,彼此都能体面的活在世上。

      “彼此都知道,追求爱情不过是一种自我愉悦。
      这种取悦自己的方式咱们都在他人身上经历过,又时常反省纠错,相当于把自己的情绪意志交到他人手里,让他人自我代替自己来掌控‘我的情绪’。
      人应该试图去成为“自己内心的王”。

      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而重要的,往往就在身旁。
      自我内心的声音,足以指引我,前进的道路。”

      世界开始展现在她眼前。
      在那一瞬间,她深知自己成为不了什么悲剧女主角,未来是如此鲜活。
      她发誓“捍卫自己,永不屈服!”

      ……

      梦。
      意味深长,徘徊意识边缘。
      一种幻想游戏。

      这里存在危险,用于治愈霍月华内心最深层的需要。
      人格中的自我(霍月华)、本我(白念芸)、超我(望月)三部分,纯善超我的‘望月’早已与自我的‘霍月华’融合;
      梦里只需让代表欲望受到意识遏制的‘本我’(白念芸)意识到自我的价值:
      我爱我,自己是爱自己,自己认同自我价值。
      那么,自我(霍月华)、本我(白念芸)、超我(望月)即融为一体。

      梁少悠正处于一座不断上升的电梯里,-1、1、2、3、4、5、6、7、8……红色灯不断闪过,自动跳到更高一层。

      命运是公平,战胜“梦境”诱惑的人,足以拥有清醒的活着的权利。
      这场梦境,既没有像女人幻想中那么美好;也未曾像男人现实里那么冰冷。

      不久。
      梁少悠一觉醒来,他将会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
      门豁然打开,金色光亮里,他走了出去。

      ……

      金色光亮里,隐约传来飘忽对话。

      “知道吗,其实女人的虚荣心就是总以为世上男人痴情说出‘我爱你’的时候,他才是爱她;
      实际上真实的爱岂是嘴上随便说说?爱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男人嘛,你要看他做了什么。”
      小男孩凉凉取笑。

      “……”
      女人沉默不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末了,她疑惑。
      “你喜欢他,为什么?”

      “男人有很多种,只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绅士。”
      他本身不动声色,看到人间各种喜怒哀乐,他对此略有一点嘲讽的眼光,其实这种男人,在法国有,德国也有,但英国很明显,他早年曾留学英国明显继承了这一点。
      他以一种半嘲讽、半同情的怜悯眼神来看芸芸众生,把世人的一生都看在眼里。”小男孩缓缓答道。

      “孩子想清楚,选他,你再也上不了天堂。”女人理智清冷。

      “恕我直言,世间万物都有正反两面,任何人都有几张面孔,只是绝大多数人意识不到这一点。
      就像史书,永远是当权者撰写,符合利益权谋故事,最终成为英雄传奇,何其虚妄。
      比起天堂里不帮助正义,只会注视着人间一切罪恶的神,炼狱看起来更真实一点,那里没有伪君子。”
      小男孩笑眯眯向女人挥手,一跃而去。

      ……

      “正义女神"泰美丝",她右手握利剑,她左手提天平,却蒙着双眼,象征在宣判之前每个人都是无罪,公平与正义。
      法律将以天平与剑开始审判,法律真的是正义?

      根据推理无罪原则,证据不足,疑点利益归于被告。
      你用“舆论审判”的方式,最终手段是曝光给媒体,导致‘白念芸’无罪释放。
      实际上,‘真相’被法律本身所回避无视。”

      金色的光芒里隐约出现一个小男孩轮廓,小男孩笑眯眯凝视梁少悠,小男孩继续说道:
      “我觉得蒙住双眼的正义女神,原本意涵一种矛盾对立,正义女神被蒙住眼,成为了看不见‘真相’。”

      “法律并不代表正义,法律以国家暴力为基础,法律追求一种天然的秩序。
      正义女神,一手持剑,一手持天平。
      均隐含了力量与司法之间平衡关系,用法的人是关键。

      正如柏拉图所说,正义不是强权,不是怜悯,是各人做份内之事,得份内之物,法律需要正义维持秩序,并不能代表正义。
      何为黑?何又为白?
      现实里往往是灰色地带,无所谓黑白分明。

      法律,是一把尺子,既有客观的度量,又有能动的工具性。
      法律,是一种维持秩序的工具。”
      梁少悠不动声色说道。

      小男孩眼眸里暮色散去,望着阳光渐次延展穿越城市微微发烫的地面,香港这座古老城市近在眼前,他是否又勇气重新面对新生活?

      小男孩继续问道:
      “当梦境的拼图被拼凑完整,合理怀疑就会消失,实质性‘真相’则会浮出水面。
      你在不断推理中,去还原真相。
      剧情演艺至此,结果,是否符合你的期待?”

      “寻找真相的过程相当困难。
      当然,故事最终展现在眼前的时候,会因为‘真相’太过残酷,而让我们一语不发。

      却。
      并不是我们逃避世界的理由。

      看清世界真相,我仍然热爱它。”
      梁少悠躯体里仿佛有汪洋大海般的魄力。

      小男孩拥抱着梁少悠的腿,小男孩热情的述说对他的好感。
      “人的智力应该用在寻求自我保护与种族延续,可惜绝大多数人都用到了茫然无聊中去了。

      故此,最独特,精神智力上都能看破虚妄的观察者,才能体验更崇高的境界。

      唯有做出牺牲,才能获得幸福。”

      梁少悠扶着小男孩肩膀,静观其变,他总算察觉小男孩的动机,失笑问道。
      “之前梦境全部都是你策划,目的是为了……
      考验我。
      你是不是该稍微手下留情一点?”

      “你是否听过一个预言?”小男孩慢慢地停下脚步,神秘转过脸来。

      “预言?”梁少悠玩味的笑了。

      “总有一天,星光会降落到你身上。”小男孩眼底,瞳孔凝聚成清澈温馨色泽,神情却有一丝忧郁。

      “孩子,你究竟是谁?”梁少悠瞳孔微缩,凝视小男孩熟悉身影与他自身重合,语气疑惑。

      “我是即将到来的未来。”小男孩回答。

  •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9 壮志凌云(完)
    PS:下一章最后一章,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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