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谎百局》罗莎蒙德

21、chapter 4 创世纪（3）

　　香港岛北岸的中环，香港的商业中心，心脏地带。
　　由于土地不敷应用进行了多次填海工程，香港会所、皇后像广场、立法会大楼填海工程所建成中环全盛时期，不断兴建多层式摩天大厦包含各色银行总部，当然也包括中环永乐街70号刚刚建立的衡生大厦。

　　衡生银行总部广阔公共办公室，敞开格子间里电话机未曾有片刻停息，职员们彼此擦肩而过连点头打招呼都忙到省略。
　　而此刻，茶水间却有一个男人悠闲到看着咖啡机缓缓流出咖啡发呆。
　　自从上次枪械对赌他输了，被迫来银行上班已有三个月，除却办公室里象征身份的名牌，在银行下属心里丝毫没有存在感。
　　霍秋怀并不介意，想着走完三个月形式，大哥会放人，想及此他依然我行我素，抬手望了一眼时间，还有20分钟准点下班。

　　“Howard（霍华德）这几分文件，需要您签字。”女秘书抱着一堆文件，走在霍秋宴身后。

　　霍秋宴推了推鼻尖上眼镜一边浏览文件，他刚巧路过茶水间时，微微停下脚步，一天中他终于从大堆报表中抬头，随手把秘书手中的空杯子拿过放在咖啡机前，难得喘口气似的和弟弟闲聊。
　　“你的秘书？”

　　“被李峻庭借走了。”
　　霍秋怀微笑，丝毫不觉得身为老板，二少爷要在茶水间自己泡咖啡有什么不妥。大家都知道霍秋宴完成衡生银号在香港上市计划，李峻庭做为证监会主任需要大堆律师秘书等着做银行资料复审，他这个闲人还是乘早从大哥和姐夫面前消失。

　　“银行准备上市，有什么建议，Holden（霍顿）？”霍秋宴微微调整金丝边框眼镜，若有若无抛出一句话。
　　近期香港发生一场十年以来最剧烈的地震，天灾导致经济恐慌股市大跌，八家信誉良好的银行相继破产，李峻庭坚持让他在此刻上市，他需要一些不同的意见。
　　‘军师’就是在此刻派用场。

　　“你弟弟学医，哪懂金融。”霍秋怀赶忙推辞，打哈哈似的喝了一口咖啡，他稍微瞄了一下时间，还有15分钟。

　　“正巧，一会开会，你也来，多学点。”霍秋宴顺水推舟似的拍拍弟弟肩膀。

　　“月华一会放学。”男人不应该你让身边所爱的人伤心，霍秋怀为难扶额，他还要去接女儿放学，见不到他，女儿会哭的。

　　“让保姆去接孩子，或者……”霍秋宴从容拿起弟弟的手，他点了点手表上的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不到10分钟：“下班前，给我一份计划书。”

　　“Howard，只有10分钟，写一份计划书？”霍秋怀有些撇嘴的问道。

　　“嗯……现在还有9分钟，Holden。”霍秋宴撇了一眼外面等着看好戏的下属们，正准备找个机会给这位霍二少爷立威。

　　霍秋怀无奈叹了一口气，他拿起霍秋宴秘书手中的财务报表，一页页翻过。

　　女秘书心里有些纳闷，被李峻庭吩咐银行近三年财务报告被霍秋怀迅速翻过，视乎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
　　她心想，那位霍二少爷果真落实不学无术空降兵的名号。
　　外头等着看好戏的同事也纷纷没耐心，露出鄙夷的眼神，大概都在心里只怪自己没投好胎，输在起跑线上。

　　霍秋怀手指停留在最后2张页面，匆匆把做为参考近期100间上市公司股票分股画了一个圈，他若有若无说着：
　　“你弟弟一学医，哪懂金融。
　　好在大学室友迈克是经济出生，他那时怎么说来着……美国金融界，投资股票把《华尔街日报》和道琼斯指数当作圣经。
　　《华尔街日报》定期地从1.1万家公司中提取30家作为道琼斯指数的参考。
　　股市，那么扣人心弦又不可捉摸，终于有一个可以抓握的东西，不需要知道许多枝节，只要听到那一组数字，对经济就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道琼斯指数，就像天气预报，报告着股市阴晴。”

　　“所以？”
　　霍秋宴接过2张页面，他看了一眼被霍秋怀圈出的一排约莫100家本地蓝筹公司，心里盘算100太多，选出30多间上市公司股票为成分股，以今日为基数日，基数点100，仅供银行内部参阅。

　　“依样画葫芦，香港的道琼斯指数。金融是一把枪，政治就是知道什么时候扣动扳机。”霍秋怀撇一眼时间，最后30秒，赶紧拎起包准备闪人，他快步走出大门前挥手道别。
　　“咱们就叫它……衡生指数。”

　　这番话是从连秘书都抛弃他，要自己亲自去茶水间泡咖啡的空降兵霍二少爷嘴里说出来？！

　　“啪啪啪。”霍秋宴转身微微拍着手中的文件。

　　下属们才从刚在三言两语得出结论经济计划中惊醒，只听他们的行政总裁霍秋宴先生命令道。

　　“一小时后，准备开会。
　　每个人自行从香港500家上市公司中挑选33间上市公司，挑选33家有代表性且经济实力雄厚大公司的股票，要求反应香港交易所已知上市公司70%市值。”

　　“Howard，要分类？”成群下属跟随他的脚步，迅速做着记录。

　　“分四大类股票。
　　4种金融业、6种公用事业、9种房地产业，14种其他类……涉及到香港本土各个行业，具有较强的代表性。”
　　霍秋宴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喝了一口咖啡，脑子旋转飞快，他继续做出明确详细的指示：

　　“这么计算，从今日1964年7月31日为基数日，基期指数100。
　　将33种股票按每天收盘价乘以各自发行股数为计算日的市值，再与基期的市值相比较，乘以100就得出当天的股票价格指数。
　　不论股票市场狂升、猛跌、处于正常交易水平，银行的股票价格指数基本上能反映整个股市活动情况。
　　从现在开始，银行必须编制用以反映香港股市行情的一种股票指数，供银行内部参阅。
　　名为：
　　衡生指数。”

　　次日。
　　等着霍家二少爷上班大献殷勤中层干部，在第二天中午秘书把他房间Holden（霍顿）名牌换掉时才惊觉。
　　他们永远都等不到霍秋怀上班的一天。

　　直至五年后，1969年11月24日衡生指数正式向外发报，开始点数改为150点。
　　总共33只成分股，4个分类指数。分别代表工商、金融、地产、公用事业，总市值约占香港联合交易所所有上市股票总市值的专70%。
　　那时外界金融界人世才逐渐意识到，香港拥有一种反映本土政治、经济、社会状况的主要风向标。
　　衡生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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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恒生指数：是香港股市价格的重要指标度，指数共有若干只成份股（即蓝筹股）市值计算出来的，代表了香港交易所所有知上市公司的70%市值，恒生指数由恒生银行属下恒指服务有限公司负责计算。1969年正式对外道公布。恒生指数共有33只成分股，分别属于工商、金融、地产及公用事业4个分类指数，总市值约占香港联合交易所所有上市股票总市值的专70%。恒生指数现已成为反映香港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的主要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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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秋宴：Howard（霍华德）。
霍秋怀：Holden（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