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拾陌、

23、{章拾贰}上

　　黑色的恶狗呲着白岑岑的牙，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拉出长长的丝。
　　它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红红的眼珠子瞪着他们，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咕噜声。
　　这一切可怕的特征在笑笑看来不过是老百姓养的温顺的看门狗，她没感到够看她仿佛看骨头的表情——这也正常，人的杀气她能感觉到，狗的她又没练过。
　　所以当她若无其事的经过它身边，而狗迅速的向她扑来时，笑笑下意识的出手去点，但发狂的畜生的力量远比她想象的要大，虽然被她用力点了下额头，它还是发狂的扑了上来。
　　头骨似乎被击出了裂缝。
　　但它却因此而更加疯狂，力量也是濒临毁灭般的释放出来。
　　笑笑被它扑倒在地，一时竟然发不出力来推开它。她一直都是一击毙命（……）所以像这种濒死的疯狂，还是没有遇到过。
　　当疯狗的血盆大口张着向自己袭来的时候，笑笑索性放弃——大不了就被这畜生咬一口，又死不了！

　　‘嗷呜！’恶狗惨叫一声。
　　接下来，是破嘴在嗓子里的吼声：“畜生！滚开……畜生！我打死你！……”
　　“汪汪！嗷呜……汪汪！”疯狗转移的攻击的目标，但被鲜衣那一棒子打下来，就趴下了。加上方才笑笑那一点，它的头骨受了重创。它起来挣扎着扑了鲜衣几次，但都在鲜衣不要命的狂打下摔了下去。
　　“我打死你……打死你……畜、畜生！”鲜衣紧闭着眼睛，全身不停的颤抖，手中的木棒重重的打在已经奄奄一息的狗身上。他不敢睁眼，就那样一直喊着、一直打着：“畜生……畜生…打、打死你……”
　　“鲜衣，它已经死了。”笑笑有些吃惊，突然有种被人守护的怪异感觉。
　　鲜衣他，是在保护自己么？
　　笑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对，因为从来没有人保护过她。
　　“畜……畜生……打……”鲜衣不知道拿来的力气打了这么久还不停。笑笑挪过去揽住他的手，用力箍住他的肩膀：“鲜衣，它已经死了，你不要打了。”
　　“死……死了？”鲜衣慢慢的镇定下来，紧皱在一起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黑狗血肉模糊的尸体时，吓得立马扔了木棒，频频后退：“我……我……”
　　笑笑鼓起嘴，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鲜衣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他的嘴唇苍白，翕动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断断续续的深吸了几口气，仿佛呼吸都变得颤抖起来。
　　“嗯……好些了么？”笑笑蹲到他身边。
　　鲜衣的眼睛木然的看着她，似乎穿过她看别处。笑笑不出声，看着他飘忽的眼神再看向自己的时候，带着一闪而过的恨意。
　　那是……？
　　而她还来不及多想，鲜衣就嘤嘤的哭了起来。他抓紧了笑笑的胳膊，抽噎着：“吓……吓死我了……”

　　一大婶探头：“哎，你看又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小姑娘。”
　　另一大婶凑过来，眯起眼看“是哟，怎么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
　　大婶恍悟：“这年头啊，男扮女，女扮男，都分不清谁男谁女了哦。我说那个姑娘的眼神怎么那么凶呢，原来是个男人啊……”
　　另一大婶也恍悟：“原来是这样……”

　　笑笑闭眼。
　　开始练习杀手必备的忍耐能力。
　　“金刚般若波罗蜜……金刚般若波罗蜜……”
　　“走了，我们回去。”笑笑一把拉起哆哆嗦嗦的鲜衣，不怎么温柔的半搀着他，嘴巴依旧不饶人：“你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不要命了是不是。”
　　鲜衣抽泣着低头，一句话都不说。
　　笑笑也不再说他，一路把他扶到了四合院。然后把葡萄籽搁好，又去厨房烧了水，她不喜欢喝茶，所以家里也一点茶叶都没有，喝的都是白水。
　　“喝水。”把茶杯往鲜衣面前一放，笑笑环着胸在他对面坐下。
　　鲜衣低着头拿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全喝光，手还不止不住的颤抖，牙齿碰到杯沿儿，发出咯咯的声音。笑笑皱起眉——真不明白这个胆子小成这样的少年哪来的勇气，居然能把一只发癫的恶狗打死。
　　他不知道以他的体格，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咬断脖子么？还逞强来保护自己。
　　真是笨蛋。
　　笑笑歪歪嘴瞧他，眸子里有着强撑出来的不屑：“下次别逞强，就凭你这个身子骨，不要妄想能保护别人。”
　　鲜衣依旧不说话，低着头，双手握着茶杯，手指蜷在一起。
　　笑笑不习惯这样不说话、也不笑的鲜衣。只是有些懊恼的想着，他还是柔柔的笑着说话比较让她习惯。嘴鼓了一圈儿，终于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个少年，刚才救了她。
　　她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呢？请他吃一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