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分头行动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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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优正要开口，却被眼前人的样子吓了一条，未说出的话被被噎在了喉咙里。她皱眉看着他问：“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一路土遁进来，结果地底下遇到些埋伏，只好绕了个圈子。”鼬边说边擦了擦脸上的淤泥，“没想到附近有湿地。”
他的回答听起来轻描淡写，但优的眉毛还是立刻囧成了个八字。她苦着脸说你到底绕了多远啊你不会在地底下也迷路吧！
“你住嘴。”鼬白她一眼，转身又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没过多久那扇门又开了一道缝，里面甩出了两件脏衣服，轻轻巧巧地落在了优的脚边。
优气结。她强忍着压低了嗓音凑近浴室门口说宇智波鼬你还当我是你的保姆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鼬说，“再说我也没当你是保姆。”
“算了吧你！”优气呼呼地揭穿他，“你们兄弟俩赛着支使我，还说没当我是保姆？”
面对优的指责，鼬在里面一边稀里哗啦不知道摆弄什么东西一边回答：“哪有保姆和主人睡一张床的？”
“怎么没有啊！”优不忿，“报纸上不是都写了吗？那个什么……三陪保姆。”
“她陪的是老头子，你陪的是我。她和你没法比。”
鼬这回答让明谷优勃然大怒，她在浴室门口暗暗攥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意思我还是保姆？”
话音未落，鼬的脑袋突然从门里钻出来。他瞟了一眼优的拳头，从容地问她：“怎么没水？”
优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定了定神。随即她双手抱胸仰起下巴答道：“这里可不是木叶呀局长大人！我们砂忍用水紧张。洗脸的水都留着用来洗手，洗完手再洗菜，洗完菜再拖地板，拖完地板再冲厕所……”
“我要洗澡。”不理会优的絮絮叨叨，鼬依然直奔主题。
“那好吧，等我去买两桶水回来。”优耸耸肩，转身出门去。
“大嫂，我哥哥有洁癖……”买水的路上，不知怎的她竟想起佐助曾经说过的话来。
“还是买三桶吧！”优想。
及至她将大三桶水全部运回家时，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一路上她遇到不少寒暄的人，看来她升迁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但有趣的是许多人都像是有了某种默契般——他们对她态度客气欣慰或喜悦，却完全不曾纠缠她。
她猜，那是她青梅竹马的好友绯雨岚的功劳了。
“这小子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优边走边开心地哼起歌来。
她进了屋，划着一根火柴将蜡烛点亮。渐渐燃起的温暖光芒在她狭小的斗室内愉快地跳动，优凝视着玻璃罩子里那一簇不安份的火苗，紧张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回归的放松。她喜欢烛火——尤其是焰心那被层层包裹的炽烈颜色。那颜色红得很嚣张，像是历代风影家族头发的颜色。
我爱罗。
想到我爱罗，明谷优的好心情不见了。她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鼬在她身后不声不响地走过来，她转过头，正对上他似水的脸。
“没线索吗？”他问。
优点点头，脸上更见忧色：“我没见到我爱罗。真不知他怎样了。”
“放心吧，佐助现在已经在找他了。”
优苦笑一下：“说实话，我现在真有点谁都信不过。万一佐助找到的只是……只是我爱罗的尸体，我说不定……说不定会怪他的。”
凝视着她愁眉紧锁的脸，鼬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湿漉漉的黑色刘海地在额前颤动着。
“不会的。”他说，“佐助和我爱罗都很强。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但愿吧！不过我真是心焦死了。”优说着勉强地对鼬笑一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顾着担心自己的风影。”
“没有的事。”鼬回答，“不然你还要担心谁呢？”
“不，话不是这么说。”优摇摇头黯然道，“你们的写轮眼是我偷走的。不管怎样，我对不起你们。”
“这不是你的错。”鼬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语气温和而淡定。“你不明白。其实我并不那么在乎写轮眼。这双眼睛给我的家族带来的只有不幸。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摆脱这双眼睛就好了。那样我和佐助就能做个普通人，不必再执着于什么血统家族这种无聊的东西。所以当初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才会默许你。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有人盗取写轮眼来做坏事，我甚至根本不必费力找回它。”
“可是……”优不安地看着他，“可是写轮眼对于宇智波家来说是——”
“是什么？”鼬打断她，“是荣耀的象征？是家族的标志？还是赖以生存的工具？”
“我不是这个意思。”优被他问得有些窘迫，结巴地解释道：“我是说……我是说……我利用了你的好意。鼬。其实不止是你，包括我，我爱罗，甚至我们整个村子在内，我们都被利用了。”
“所以现在才要解决这件事。”鼬边说边伸展了一下手臂，随即转头问优道：“对了，为什么他们会叫你火月？”
“哦，那是我的本名。叫宵绮火月。”优说着神色忽然黯淡下去，“明谷优是假名字。”
“这样.”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以后要怎样称呼你？”
“随你喜欢吧！”优望着他笑，“其实名字这东西也只对最亲近的人有意义啦！对于忍者来说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只有像你，像卡卡西之类的一流忍者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
“是吗？这我倒没想过。”
“那当然，所以我才说你们是一流忍者吗！”优说着站起身，拾起鼬丢在地上的脏衣服进了浴室。她将那些衣服浸在水里，一会的功夫就搓起了满盆的肥皂泡泡。她知道自己貌似轻松地说出那些话，为的不过是掩盖心里的酸楚。过了这一役，就算他们都能皆大欢喜全身而退，然而她和宇智波鼬——难道他们还会有什么以后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答案她早就知道。
然而……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可这些想法却像自己长了翅膀一样在她脑海里辗转盘旋着不肯散去。优的心情忽然糟透了。她听见鼬走进来，他在她身后走来走去。烛火将他的影子映在墙壁上，飘忽得像一个经年的鬼魅。她忽然觉得眼球酸涩，似乎要流泪。
但忍者是不许哭的。她强把那泪压下去，哽着嗓子回头问：“你在找什么？”
“发绳。”鼬在她身边蹲下来，他说我的发绳不见了。
优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出来。她边笑边用沾满肥皂水的手擦擦眼睛说那发绳一定追随你许多年了吧！不然怎么找不到你这么着急呢？
鼬不回答，他盯了她一会说你哭了？
优摇头说没有。
鼬依旧盯着她问你哭什么？
优再次摇头说我没有哭。她说你进屋去，发绳我来帮你找。好不好？
鼬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出去了。优低着头继续搓衣服。她的眼泪一滴两滴落进洗衣盆里，敲碎了几个肥皂泡泡。
“还真是哭了。”优诧异地看着盆里的泡沫在自己眼前渐渐模糊成雪白的一片，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将脸埋进手臂，双肩剧烈地抖动起来……
当明谷优拿着洗好的衣服从浴室出来时，宇智波鼬正凝视着墙壁上的钟表指针发呆。优走到他身边坐下来，将衣服递给他说：“我的房间里不能挂你的衣服，你辛苦些自己想办法烘干它吧。”
鼬接过衣服说我知道了。
优伸手扯下自己的发绳一撕两段。
“这是做什么？”鼬看着她手里的断掉发绳问。
“帮你绑头发。”她淡淡的说，“转过头去。”
他的黑发在她指尖静默地绕着，散发着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如穿了针的丝线般在她周围细密地穿梭，像是要把某种隔膜的心事戳破。她的耳边分明地传来他的心跳——他在紧张。
他竟然在紧张。
他竟然——也会紧张吗？
“鼬——”她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声音微微地抖。
“嗯？”
“我们来……说说……明天的……计划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分头行动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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