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城归》杀破

17、转变

　　墨玄去看陈字豪。陈字豪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墨玄问陈字豪：“怎么样？你还好吗”陈字豪说：“粉碎性骨折。我差一点就没命了。刚才幸好有张敏看着我。不然我就挂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他了。”
　　墨玄想起自己一直在忙自己的事。陈字豪说：“我都这样了。袁叔还不跟强调腿法。”袁黎刚才来过。陈字豪说：“过几天有人到我的武馆里来踢馆。”墨玄：“啊？！真有这事儿啊？”陈字豪说：“到时候你要来。我都已经这样了。”墨玄愉快的答应了。
　　陈字豪说：“这么多年以来，我每天在武馆待得时间都很长。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墨玄不解：“羡慕我？”“是的，”陈字豪说：“你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得很好。”墨玄已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墨玄及时制止他：“字豪，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陈字豪冲动起来：“我真的很羡慕。”墨玄知道，他谈不下去了。他起身，快步离开。陈字豪也斜着眼睛看着墨玄。
　　这已经不是墨玄第一次被人妒忌了。可它确实发生了。墨玄知道他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墨玄脚步凝重地走在走廊里。走廊的两边是病房的房间。前面一个病房传来嘈杂的声音。墨玄快步走过去。他看到里面有一群老人聚在一起。为首的一个老人说：“桂华村老李家的儿子，不守孝道，打骂父母~”。墨玄没有听下去，快步走开。
　　很多人以为人老了，就没有用了，这是错误的想法。老年人上了年纪，身体开始衰弱，但是心灵是完好的。人上了年纪以后仍然可以做很多事情。墨玄已经察觉到老人要开展行动。墨玄知道不能多管闲事。他快步走开。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传统道德的捍卫者。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仍然有很多人保持传统的想法。但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墨玄一时有些头疼。他理清思路，整理情绪。医院里乱乱糟糟的，很多人说话都带着怨气。墨玄听着病人和家属发出的声音，心情感到不悦。他走出医院大门。
　　到了医院花园，墨玄的心情好些了。现在是早晨，雾气弥漫，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墨玄昨天在医院睡了一个晚上。他很久没有到过医院了。
　　墨玄在雾中漫步。他回想起的情况。墨玄生活区的几个老人产生了共鸣。墨玄也进入了共鸣状态。墨玄曾经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他那时也进入过共鸣状态。人进入共鸣状态以后，会均分心灵能量，人的活力就会下降。后来，墨玄用催眠术，催眠了所有老人。一天晚上，墨玄居住的别墅窗户外面，很多老人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吐着，把自己身上一部分心灵能量吐出来。后来，就没有人再吸墨玄的心灵能量了。
　　墨玄回想起很多事。墨玄继续走着。他心里很乱，同时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宁。这里似乎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他走进医院的大门，走上三楼，进了昨天睡觉的病房。他走到床前，停下来。他爬上床，躺下，四肢舒展。墨玄睡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午夜两点。他爬起来，下床。他走进卫生间。上完厕所，墨玄爬上床，睡了过去。他除了疲倦，心中还有一个想法：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发生更累人的事。他有了预感。预感，是对未来的逆向推测。这，往往是很准的。
　　人的本质，本来就是孤独的。可是，墨玄发觉自己已经纠缠到了一些麻烦的事情和人当中。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他心里的某个地方都保持着清醒。现在，他陷入了纠缠中。或许，他太需要情感的诉求，已经无法挣脱。他要为了自己认为珍贵的东西努力。
　　他什么都不想。
　　他睡着了。
　　月亮的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墨玄的脸上。墨玄眼窝深陷，眼袋大而且下垂。今夜他苍老了很多。
　　沈连城在门外的另一侧望着墨玄。她的眼中充满困惑。她以前是喜欢这个人的，可是他现在变了。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可她开始犹豫了。她活在过去，可他活在未来。他永远都会为自己打算。她感觉自己永远都追不上他的脚步，即使接近，也能明显的感觉距离。她厌倦了一切，可他的生活依然鲜活。她是否应该认为他背叛了她？
　　“不，没有”，沈连城轻声对自己低语道：“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拒绝了很多人。他应该是在等一个人。他在等待。他没有忘记。他守着自己的世界，等待着一个人的回归。那个人是我。”
　　沈连城知道墨玄没有辜负她。只是，空等等不了多久。她必须主动采取行动。
　　沈连城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