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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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三养的猫儿传来的消息，道是庄子被烧毁，只是发现得早，并无人员伤亡。像是一个警告。之后就是自称铁魔、铁鬼两兄弟说是顾十三得罪了他二人，早已叫他们杀人抛尸。
现下他们更是要杀了林姨娘等人！十三行在那里的一个据点发现得早，早早就藏起了林姨娘等人。
留下乌大乌庭二人在周旋，那两兄弟不相信林姨娘逃走了，就在镇子上来回搜查监视乌大乌庭父子俩。
但是因为乌大婆娘本就被顾十三压制太久，心怀怨恨。如今见顾十三身亡，竟偷偷跟踪了乌庭得到了林姨娘的藏身之处。
现下，林姨娘等人安危非常紧急。而据乌庭所见的是铁魔铁鬼两兄弟常出入于一处较为神秘的宅子，好奇之下连续几日在那所宅子蹲点竟然发现了大夫人身侧桂嬷嬷的儿子郭头在其中出入。
郭头？蒋氏身边的爪牙。林姨娘和顾十三已经被赶到乡下庄子，多年来不闻不问。而且从镇子上的名声来看，顾十三是如蒋氏所愿的被养废。
突然之间对她下杀手，怕是顾琳琅在挑事儿。
顾琳琅！动谁不好偏动她放在心上的人！
顾十三愠怒已生，当下留书连夜离开。只是离开时顺便到了一趟大都督府，给石世定轮流施了祝由术和催眠术，让他一尝当年顾仁所受之苦。
甚至这种术法没有她顾十三亲自解开那就是日复一日的折磨着石世定！
凤重光手下得力的将军统共那么几个，石世定就是其中一个！废了一个石世定，就是给你顾琳琅一个教训！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较量！
不提顾十三连夜离开，不骑马单以脚程奔跑却快过千里宝马的速度。次日凤归夷出来见不到顾十三，只见到她留下的纸条，整个人寒气四溢。
秦放芳在一旁讷讷不敢言，今日本是他们启程回京的日子。但现在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凤归夷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上的纸条，良久，忽然就笑了。对快要被吓哭的秦放芳道：“去准备车马。我们回京。”
“是。呃，王爷，传来消息道是石世定疯了，半夜起来遇着人就说是恶鬼拼命的咬人。据说，咬死了三人。”
想想都是不寒而栗，是咬死人不是杀死人。除了鬼人能做出来吗？秦放芳以为的就是石世定被鬼上身。
也许别人不会这么认为，但他行军多年，什么古怪事没见过。想那来报信的兄弟一脸惨白，估计是画面太恶心了。
凤归夷凤眼流光婉转，轻笑道：“把这事告诉王守宁。”
秦放芳眼一瞪大，忍不住想称赞。世人都知道，一州太守和都督不能相合，有你没我。被王守宁知道了这事，石世定这大都督之位可难保。
“还有，把名单上的名字秘密告诉各州太守或都督。”
秦放芳这下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这往后的日子里淮南十道可就撕得热闹。
凤归夷利落的翻身上马，马鞭一扬，尘土飞扬，急速归京。秦放芳见状，忙跟上去。
顾十三和凤归夷就此分别，但他们都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逢。而重逢的地点就是——上京！
一处小农庄的堂屋里，乌庭站在乌大的旁边脸上神情有不忍及犹疑，而在堂屋旁边有个小门，门里传来压抑的呜咽以及碰撞声。
乌庭来回踱步，猛地转身，手刚搭上门闩，身后就传来乌大的声音：“乌庭！”
乌庭猛地一个转身，神情极为不忍伴有求情，“爹，娘就算再有不是，您也不应该把她绑在里面啊！”
抽着旱烟的乌大一听，一怒：“你想着你娘，你娘有没有想着我们爷俩？”
“这。。。。。。也不至于——”
“不至于？呵！你知不知道咱们站着的是十三爷这条船？你知不知道单凭这婆娘告发林姨娘这件事，咱们都会死！里外不是人！大夫人这条路我们是再也踏不上去，得罪了十三爷，咱们也活不了！”
“这。。。。。。这不是说十三爷。。。。。。死了吗？”乌庭讷讷说道。
“死了？呵，不说我，就说你。你跟了十三爷这么多年，你见过她被人杀死吗？你忘了几年前，镇子里来了个江湖通缉的魔头，弄得人心惶惶。结果呢？一个人没死，倒是后来那些追捕的人从深山里找到被打死的尸体。那段时间，十三爷正好进深山打野味！”
姜的还是老的辣，看的人准的乌大叹口气道：“你看吧，过不了多久，十三爷就会回来。到时候你娘，肯定保不住。就连我们都可能——”
“那爹，怎么办？”乌庭着急了。到底他娘的命也没他的重要。先前的心软不过是还存着一点的孝道。
“现在就把你娘锁住。还有藏住林姨娘的行踪。但愿。。。。。。”乌大喃喃自语。
乌大苦着脸。此时他也想到了一层，那就是他是顾十三那条船上的，看看她来了之后，整个庄子还有他们的收益比之前大夫人治下还要高出几倍不止。他的生活也很好，只要讨好了十三爷，对她忠心耿耿就可以得到使不完的好处。
这下被他娘的糊涂害得他就算不死，以后恐也不能得到顾十三的重用。如此想来，竟然从心底里怨恨起他娘。
突然，从小农庄子外传来叫嚣声和狗吠声，仔细听却是又来打探下落的铁魔铁鬼两兄弟。甚至是郭头也来了。
乌大和乌庭面面相觑，倒没想到一直躲着的郭头竟然出来露面。乌大冷笑：“走。出去会会他们！”
自从藏在十三行里被发现之后，因为送出去的信件以及知晓事情的乔君萝赶紧派来的人手也是不能及时赶到。
而铁魔铁鬼二人肆无忌惮，随意进入十三行搜人。林姨娘等人无奈，偷偷离开只能伴成乞丐躲在破庙口。
宋嬷嬷因为年老，受不住苦病倒。不能去医馆也不敢和十三行有接洽，林姨娘只能凭着早年的见识让吉祥儿在破庙附近采些药草熬成汤药。
但是普通的药草只能延缓不能治根，很快宋嬷嬷就病得奄奄一息。林姨娘不忍心，一定要去医馆抓药。
宋嬷嬷又不肯，最后吉祥儿自告奋勇。吉祥儿聪明机灵，把自己糊弄得跟个乞丐似的，上了医馆险些被赶出来。
只是平日里没少跟着顾十三出去浪，把个流里流气的赖子模样学个十成十。硬是无赖的挤进去，当然最后也是因为有钱才给进。
抓好了药本没什么事，偏偏出来时遇见一个以前与她有嫌隙又自视甚高容貌姣好的丫鬟。那丫鬟本就因为行为不检点被林姨娘赶出庄子，这下子不知怎的勾搭上郭头，自以为飞上枝头当凤凰。
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仆从看见吉祥儿一下就给认出，她倒也聪明，没一下子喊抓吉祥儿，而是偷偷的跟踪。
后来吉祥儿发现了想甩开，但大概是天意如此，竟叫那丫鬟遇上铁家两兄弟。直接把在破庙的林姨娘抓个正着。病着的宋嬷嬷被当成死人不理，而抓着吉祥儿和林姨娘交给郭头。
郭头其实和乌大有些恩怨，看现在他存心包庇林姨娘就想顺着这一点把乌大处理了。于是就叫铁家两兄弟押着两人到小农庄。
期间，吉祥儿撒泼耍赖没想铁魔一拳砸在她肚子上，一口血喷出来说不了话。被泪眼婆娑的林姨娘扶着走。
倒是发现林姨娘的丫鬟依偎进郭头怀里，见状，咯咯娇笑。直嚷着让铁魔再打个两下，瞧着好玩。
林姨娘怒瞪丫鬟和郭头，挡在吉祥儿身前。郭头不屑的笑，暂时也不动林姨娘，等把乌大一起处理了。这臭婆娘也活不了！
乌大连忙赶出来，一见郭头笑得得意，再见他身后狼狈的林姨娘，脚下一个踉跄，赔着笑上前拱手道：“郭爷，不知您抓着林姨娘做什么？”
郭头搂着俏丽的丫鬟，手上不停的动作，暧昧的留存于私密部位。那丫鬟也骚得很，不时娇嗲几句。二人竟是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
乌大忍着火气，心底里狠狠地对着这对狗男女啐了口。脸上堆着笑，“郭爷？”
“乌大，你不是说林姨娘在火灾中消失了吗？”郭头道。
“是啊。想不到郭爷您给找着了。真是谢谢啊。乌庭，还不去搀扶林姨娘顺便谢谢郭爷？”
乌庭应到，向郭头道谢后就走过去要接受扶过林姨娘，冷不丁被铁魔一脚踹出去，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乌大见状，怒道：“你——”
“乌大！你当现在还是你一手撑天的庄子，还当你是大夫人的心腹吗？你个吃里爬外的早该杀了。给你点笑脸真当自己有大脸面？乌大啊乌大，想不到乡下几年你的眼光就退化到这种地步。跟这种娘们抛弃大夫人这颗大树，你是有多瞎啊哈哈哈哈。。。。。。”
乌大强忍住怒气，道：“郭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我皆是仆，而林姨娘是主！你这么做是要杀主吗？”
“什么主？什么主？”郭头露出惊讶的表情问周边的人，周边的人纷纷摇头。“乌大，我的主在上京，是尊贵的大夫人！林姨娘？什么东西？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林姨娘听此，怒不可遏。她本就是个泼辣性子，一下挣脱了束缚，在众人反应不过来时冲上前一巴掌扫向郭头。“我撕烂你张臭嘴——”
“啪——”郭头反手一把扇向林姨娘，将她扇倒在地上。郭头抚弄着被弄皱的衣角，冷哼：“说你是婊子还敢反抗。你们说，为什么乌大背叛了大夫人反而帮助这个婊子？”
郭头大声问，乌大感觉不妙。正要阻止，郭大继续大声的嚷道：“因为这就是对奸夫□□！乌大和林姨娘早通了首尾，大夫人这是来清理门户！”
这话太大声，早就被吸引来观看的村民一个个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郭头看向乌大，露出得意的笑，“来呀，给我扒了这贱娘儿们的衣服和这奸夫的衣服塞猪笼里浸水！”
“你敢！”林姨娘怒喝。
“哈哈，我叫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十三不会放过你！郭头，你们一个个的，十三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林姨娘尖锐凄厉的叫，几个男人带着□□上前抓住她的手脚剥开她的衣服。这种侮辱太残忍，一些女人不忍心看，倒是一些男人和那个丫鬟看得得意。
“十三？十三是谁？”郭头问。
在他怀里的丫鬟忙回答：“不就是那婊子的女儿，一个五毒俱沾不男不女的废物！”
“哈哈，废物！你就祈祷一个废物来救你？我告诉你，就算她来了，我也把她的衣服扒了。一个婊子生的婊子女儿正好给弟兄们尝尝！”
话音一落，一道寒光闪过，一声惨叫也没有就血溅四周。林姨娘四周断肢残体比比皆是，见者无不恶心呕吐。
而林姨娘的眼睛被一双手环过肩膀捂住，一双恶鬼一样恐怖的红色眼睛仿佛从浓雾中走来。
“呐，我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五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