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泅水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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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看了一场让人不愉快的电影那样，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逃走，没有杀掉一个人。
[她该杀掉这些人的，对不对？]耳边的声音如冤魂不散，[不然这些可耻的小偷会追着她到世界的尽头，就算是被这样的对待，她也没有想要杀掉他们的想法，你觉得呢？是不是个傻孩子？]
“……蠢死了。”黑发黑眼的女孩淡淡开口，像是漠不关心的那样嘲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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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是伤的赶到最后的一个房间，是破败的电影院，在昏暗的环境内泽田纲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抱着一个眼熟的女孩，她像是睡着了一样，双手软软的垂下，黑色的长发堪堪触碰地面，双眼紧闭。
“你是——真正的六道骸！你把她怎么了！？？你们不是同伴吗！”泽田纲吉忍不住大声的问。
俊美似地狱里爬上来的鬼魅那样的神秘少年笑了两声，“她怎么样了跟你无关，彭格列，如果有那个闲工夫关心一下自己不好吗？Kufufu。”
六道骸在少年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摸了摸恶戏吊画已经愈合了的伤口，“我只是让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能解答她内心深处疑问的梦，你说，这个女孩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呢？”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
六道骸给了她答案。
——你谁也不是。
“她说想要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你猜，这个梦会不会告诉她？又或者，她最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六道骸用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长发，贴在唇角，似呢喃：“她现在到底在看着什么？就连我也不清楚。”有一股强大而混杂的力量阻止了他的窥视，六道骸都不能保证她什么时候会醒，醒了之后又会记起什么。
“撒，彭格列，你找我并不是为了吊画的事情吧。”
六道骸异色的眼瞳神秘又不详，直勾勾的看着年轻的黑手党首领，嘴角是上扬的笑，带着不屑和嘲讽。
话音刚落，他身后就慢慢走出一个小男孩，手里，还拿着划伤吊画腹部的三叉戟。
而下一层，留下孤军奋战的狱寺倒在地上听见了突然响起的校歌，嗤笑一声：“会喜欢我们学校那土炸了的校歌的人，也只有你了吧。”
被炸开的墙壁，烟雾散去后出现的是伤痕累累的云雀恭弥。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出来的。”委员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过算了，那边的两只，可以留给我吗？”
银发的意大利少年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狱寺隼人从见到云雀恭弥的第一眼就看他不顺眼，虽然也有他对待十代目的态度这一原因，还有一小部分，是他过于强大的气场。
[强]
无关于云雀纤细的体型和清秀的面容，他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不可反抗的强大，狱寺隼人看不惯那种强大。
冰冷又强硬。
梦境还在继续，恶戏吊画沉默的看着人造的恶魔东奔西走，四处躲藏，不仅仅是躲避制作她的炼金术师们，同时还要隐藏起来不被夺走了肢体的恶魔们发现。
但是总有被发现的时候。
“那么现在，可以把我的左眼，还给我了吧？”
美艳的红发恶魔带着眼罩，朝奄奄一息的少女伸出了手，它撑大了少女的眼眶，“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笨的家伙，都不知道掩饰一下自己身上杂乱的气息，被找到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特意告诉我啊——！”
少女挥手将恶魔击退，右手按在后腰的黛青色纹样上，抽出一把黑色的短刀。
“哦？克拉尔的短刀，最近那个到处寻找武器的人，就是你啊。”
“总要有自我保护的方法不是？”
少女觉醒的能力，是【储存】，只要是死物，都可以保存在自己的身体里，附带诅咒的刀具，对恶魔用的圣水，教廷的宝典，只要是储存的东西，都不会对少女产生任何影响，她拼了命的想要保护自己。
恶戏吊画勾起嘴角，笑的怪异。
“我只是想要要回我的眼睛。”女恶魔说道：“不要弄得那么严肃啊。”
“……”她说不出，那是她自己的眼睛这句话，来找她的恶魔太多了，心脏，手臂，腿，眼睛，为了要回自己的东西的恶魔，也有盯上她的其他小恶魔。
借用自己收集到的宝物再次逃走，伤痕累累的少女要去寻找更加强大的宝物，能够压下自身气息的宝物。
“最好不要去找哦。”
恶戏吊画站在她身边，轻声说，只是这好心的劝告，并没有被对方听见，一百年，两百年，少女碰上了太多的人，也碰上了太多的东西。
“永生之酒——对我毫无用处啊。”少女一身黑色斗篷，握着暗蓝色的水晶瓶思量片刻，“说不定能换来有用的东西，先收起来吧。”
手掌一合，再次张开时那瓶能让任何炼金术师头破血流的永生之酒便消失在白皙的手掌中。
“你的确能用它换来好东西，人造的恶魔。”恶戏吊画坐在桌子上，望着火光冲天的窗外，嘴角带笑：“同时也换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人造恶魔的少女在一次又一次的厮杀里强大起来，也差点死在一次又一次的厮杀里。
五百年过去了，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这对于吊画来说也只是几次眨眼的功夫，这一次睁开眼睛，恶戏吊画发现她再用永生之酒交换一把造型奇特的剑柄。
金色的，带着斑驳的铁锈。
“它可以压制一切不详的气息。”老者说道：“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发现，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和我交换吗？”
“……对，我只要这个。”
压制一切不详的气息，这样的话，那些恶魔——
少女接过那个剑柄，激动地几乎要哭出声来。
恶戏吊画在她写日记的时候，看过几次，与其说是日记，倒不如说是以后希望的事情——
【如果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我希望在繁华的城市里安家。】
【如果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我希望能有个朋友，至少，能有几个和我说说话的人。】
每一条，都是如果。
在这一天，人造恶魔的少女激动的以为，那些如果可以成真。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泅水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