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60、撑腰

　　过了二月二，石头和小芹送了大宝去柳原那里。回来第二天赵氏托人给小芹捎信说赵氏病了，让小芹回家来照看几日。小芹和石百万说了，石百万赶紧催促石头送小芹走。黄氏见了满脸不高兴“人病了有儿媳妇伺候，那里有让闺女照看的？”小芹如今和黄氏有些势不两立的劲头，见石头父子没人替自己说话，冷哼一声“我这也是跟秀学。”石百万听了尴尬不已。
　　上次小芹和黄氏吵架，听到的人不少，石百万的族叔石白就和石百万说没有谁家出嫁女总赖在娘家的，纵容不能一碗水端平，也别对儿媳妇太苛刻了。石百万回去后，见着自己圆滚滚的女儿和竹竿似的儿媳，想了一晚。最终也只是叹口气。也只是想着在银钱上弥补一下儿媳。自己的女儿什么情况自己知道，赶她回去有于心不忍，事情也就如此胶着了下来。如今黄氏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的做法石百万也不好当儿子媳妇的面说黄氏，没想着小芹竟不留情面的打了回来。石百万的天平立马就有偏向了黄氏，这小芹实在是牙尖嘴利！
　　“今天地里还有点事，石头让你媳妇自己回吧，也没多远。”小芹听了，斜着眼看着石头，石头觉着自己爹娘这次是真过分了“我丈母娘病了，论理我得去看看去，不会耽误多少工夫的。”说完，拉了小芹，就走。
　　小芹对石头意见很大，认为他愚孝不肯维护自己和大宝，这些日子对他冷着脸不搭理。这次石头不顾石百万和黄氏的阻拦，和自己回娘家，冰冷的心就有点融化了。
　　夫妻二人到了镇上时，石头拐进铺子里买了一些点心“总不能空着手，你到了后多住几天。家里不用操心，有我呢。”小芹听了眼圈就红了“说的那么轻巧，你以为你娘会让我那么自在吗？只怕前脚去后脚就让你接我了。”石头听了，低头不语。夫妻默默的到了魏木匠家。
　　小芹一进门就看见魏木匠正在打家具，魏木匠看见小芹夫妻，放下手中的活，对石头冷冰冰的说“你进来我有话说。”石头见自己丈人这个样子知道没好事，硬着头皮进了堂屋。屋内赵氏正糊鞋底，见小芹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死丫头，受了气都不知道回来说一声吗？”说完，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石头看了更拘谨了。
　　魏木匠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石头“石头，我家小芹自小就不懂事，既然今天来了，我也和你说清楚，你愿意做这门亲，还希望你对她好点，若不愿意，我们家也不怕照顾一个被休了的女儿。”石头头皮发麻“您说什么呢，什么休不休的，我和小芹过的很好。”“是么？”魏木匠看了一眼小芹，“石头，你摸着良心看看，你妹妹什么样子，你媳妇又什么样子。你别觉着 我们不在跟前就什么也不知道。儿媳妇操持家务天经地义，可我家闺女也不是任人折磨的。伺候产妇是婆家的事，当初小芹生孩子是你丈母娘去伺候的，你家没人照看，我家做了榜样不怪你家学。可现在伺候你妹妹怎么就落到了小芹头上？不是该你娘伺候吗？”石头听了大囧。“我娘也在伺候妹妹，小芹就是搭把手。”魏木匠听了，怒气冲冲，狠狠的一拍桌子“哼！你现在还跟我狡辩，就搭把手？你那外甥尿片是我家小芹洗的，你妹妹的衣服也是我家小芹洗的，一日五次的小灶是我家小芹煮的，这叫搭把手？脏活累活都我家小芹干了，这就叫搭把手？”魏木匠越想越气，“我闺女命不好，摊上你家这样的，我们也认了。大宝呢？总是你家的吧？你连自己的孩子你都不知道护着，任由你娘和妹子呼来喝去的，他才多大？你们处处挑他的毛病，死活看不顺眼。石头啊，你这是将来准备让你那外甥养老吗？”石头听了羞愧难当。“我-----秀来了是客，我实在是不好说。”魏木匠这时是后悔万分，悔不该当初把小芹嫁给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
　　魏木匠无力的挥了挥手“行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若你家只把女儿当宝，把儿媳妇当草，我们就接回来自己养着。你走吧。”石头看了看赵氏，见自己丈母娘低着头也不搭理自己，小芹也冷着脸。只好悻悻的走了。
　　魏木匠轻轻的叹口气“小芹，都是我们对不起你，昨天你外公捎信来，我们才知道这些。当初爹娘看走了眼，现在我问问你怎么想的？在那家里还能过吗？不用考虑大宝，我们有法子让大宝跟着你。”魏木匠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若小芹想离开石家，自己和大宝娘家这边会多加照顾。小芹恨自己不能窥探天机，也不知自己带大宝离开，对大宝是好是坏。魏木匠也知这事不是一下就能决定的，也没催促小芹，只吩咐赵氏晚上多做几个肉菜给小芹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