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34、产子

　　石秀出阁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十，自从日子定好后黄氏的心都扑在了石秀的嫁妆上，四季衣料、首饰、日常用品，那都是挑了又挑，压箱底银子预备了三十两。石百万看见了觉着陪嫁太丰厚，“东西也太多了，够石头娶三媳妇了。再说就他家给的聘礼，陪嫁这么多那是在打他家的脸。”黄氏听了摸着眼泪哭“秀那个苦命的孩子，东西少了，以后怎么过日子。”“那是她自找的，又没人逼她。”黄氏听了扭了身垂着头不说话。石百万气闷，甩了手出去了。
　　在九月初，魏木匠打好了家具，石头赶了牛车拉了回来。家具中含有一套架子床，床底两侧设有抽屉，可以利用空间。一个小巧的梳妆台，中间是镜架，两侧是小抽屉可以放首饰。配着两个小杌子。至于衣柜设计成了下面开扇上面是柜子的样式，拐角处用铜包着，有一种低调的奢华。石百万看了很满意，只石秀嘟着嘴不高兴“才这么点动西，够干什么的？连嫂子的一半都没有。”“你知足吧。”石百万低吼了一声，石秀听了委屈的眼泪只在眼睛里打转，黄氏见状赶紧拉石秀进屋去了。
　　“娘，咱家又不比嫂子家差，为嘛我的东西还没嫂子的多？”“行了，你也知足吧，你的嫁妆银子可比你嫂子的多，娘给你备了三十两呢。可别往外说。”黄氏捅了捅石秀，“王家地方小，家具多了，你放哪里？这些够用就行，将来你多督促六郎读书，将来也给你挣个诰命当当，娘这辈子就知足了。”黄氏提起王六郎，石秀也是一脸憧憬。诰命夫人，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呢。到时自己锦衣玉食，呼奴唤婢，有多少人奉承巴结自己，石秀不免陷入幻想中。黄氏见女儿这个样子叹口气，出去了。
　　九月初八，石家送家具到王家，王六郎以前的屋子已经重新粉刷了，炕也拆了，里面空落落的，就等着石秀的嫁妆，由于小芹有孕，黄氏怕小芹过来冲了石秀的喜，借口让小芹在家养胎，就让本家的几个妯娌和媳妇过来安床。等都放好家具铺好床后，小小的室内瞬间华丽起来。陈氏带着几个儿媳在旁照应，见床上铺的大红细棉布绣花床单，各色被子共有六床，整整齐齐的摞在床上。深棕色架子床上挂了绿色的帐子，陈氏伸手摸了摸口中啧啧声起“亲家可真舍得，咱们庄户人家还没见有这东西的。”“那是，我们家可都是疼闺女的，我家妹子从小就没吃过苦，伯娘以后可多心疼我家妹子。”“那是那是。”陈氏连连点头，自己儿子没说错，自家真是迎了个财神回来。
　　九月初九，吃完午饭后，石秀就在小芹屋里等着了，小芹收拾完碗筷，进屋见石秀在那里坐着，心中一动，“秀这会儿不在屋里躺着，来我这有事吗？”“没事，在你这坐会儿，哎，你嫁我哥时心里想什么呢？”“什么也没想。”小芹是真没想什么，对她来说成亲也只是生活环境变了，其他对她还真没影响。“哎，我出嫁，你给我添妆吗？”“你看上什么了？”“你那金钗就挺好，就它吧，别的我就不要了。”石秀开恩的和小芹说。“那可不行，那是我姐姐给的，换别的吧。”那钗是阿竹给小芹的添妆，就为了给妹妹撑面子，若小芹敢送给石秀被阿竹知道了，阿竹这泼妇可会不依不饶，挠掐捏打，这几大酷刑准会给小芹来几遍。“小气！”最后石秀从小芹那里拿走一匹细棉布，一对耳环，一副手镯。
　　初十是石秀的好日子，这日一早石家就人来人往，石头要去送嫁。虽然石康做了婚礼的大主管，石头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因今日人多，石头照看不到小芹，就让小芹在自己屋里别出来，毕竟月份大了，被人撞一下小芹吃不消。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石秀在装梳子时左看右看总觉着自己这把不如小芹的那把好看，“娘，我喜欢嫂子那把梳子，你去给我换换吧。”“当初自己挑的，这会嫌不好了？凑合吧。”“我一辈子就成一会亲，你让我凑合？”石秀说完把手里的梳子摔到地上。马氏见状，立马笑着过来，捡起梳子，“孩子喜欢，跟她嫂子换换也没什么，秀等着，我给你去换。”马氏出门后把梳子装进自己包里，“小芹，秀的梳子找不见了，把你的给她吧。”小芹看了很疑惑，黄氏看石秀的嫁妆很紧，平白无故的怎么会丢东西？马氏一向看自己不顺眼，别有什么事。“行，我拿给她去。”小芹拿了自己的梳子往石秀屋里走去，马氏见状撇了撇嘴，在后慢慢跟过去。小芹走到院中时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肚子一下就磕在桌角，一阵抽痛袭来，小芹慢慢蹲下 身子。
　　马氏眼睁睁看见玉玲故意装了小芹一下，本来要装作没看见，只见小芹痛苦的样子，心中突然一动，这嫁女儿和生孙子赶在一起，也不知这黄氏这辈子对小芹还有好脸色吗？“小芹，你怎么了？要生了吧？石头！石头快点，你媳妇要生了！”马氏的大嗓门在石家院子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