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Extra Story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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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年代，美貌都是一种绝对有力的武器。
它既能是护身的盾，亦能是用来攻击别人的剑。
即使她不喜欢读书，成天在庭院里翻泥巴捉蚯蚓，只要仰起脑袋时调整好歪头的角度，笑得足够灿烂，一只小花猫的脸也会被称作俏皮可爱。
即使她喜欢吃甜，成天缠着大人从街东逛到街西，一口奶油一口布丁，只要不会像隔壁那位胖姑娘一样，笑起来时脸颊上的肉一颠一颠的，就没有大碍。
即使她一不小心丢了从小宠溺自己的父母，望着他们的墓碑伤心得掉两滴泪，就会有富有的亲戚收养她，给她买一橱一橱的漂亮衣服，专车接送，捧在手心。
……
爸爸的姐姐牵起她的手，涂着鲜艳红色的指甲刮过她细嫩的皮肤，“小惠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嗯……妈妈。”没在乎手背上细微的疼痛，她抹掉眼角最后一滴泪水，眨着一双红肿的眼睛乖巧唤道。
她一个人空有剑与盾，能为谁而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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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理的养父母很少回来，在新家里，说话的声音稍大一些甚至会有回声，接着，三四个佣人便会挂好从未变过弧度的标准笑容走过来，温柔地问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摇摇头，学着他们的笑容，回答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
什么事情也没有，她也渐渐地开始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包括她自己。
漫无目的地上学、回家，被女佣人打扮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然后对着镜子里这个洋娃娃发问——爸爸妈妈都变成天上的星星了，你什么时候也能变成星星去找他们呢？
“喂，你倒是说话啊！无视我们吗！？”
学校庭院里，她被男生重重推了一把。
“搞什么啊？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就了不起吗？”
另外三个男生跟着奚落。
无视就好了，只要走到人多的地方，他们就不敢再跟上来。
她稳了稳身子，闷声不响朝校门的方向继续迈步。
走出几步以后，原以为那几个男生还会追上来，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两声哀嚎——
“……嗷！啊！”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瘦高的女孩子的背影，她面前两个男生一个满脸狰狞蹲在地上护着脚尖，一个更是极致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裆部。
“你这家伙……！”
剩下两个男生一气之下冲上去和那个女孩子扭打起来，女生的动作没什么章法，一会儿拉这个人的裤子，一会儿扯那个人的耳朵，一招一招的可以说是狡猾至极。
有个男孩子也学着她阴险劲儿，去扯她的长发，下一刻就被女生一个侧踢踹翻了身子。
——原来她也不是一个完全不会功夫的女子。
四个男孩子被她一个女生整治得服服帖帖，有个脾气大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她额上掷了过去。
惠理忍不住出声提醒她——“小心！”
随即，便看见她眼疾手快伸出胳膊挡了一下，白皙的手臂上立刻就有血洇出来。
“喂，小子。”她不急不躁地朝那个扔石子的男生走过去，“不知道打人不能打脸的规矩吗？”
说着，她不客气地踩了室外鞋往还趴倒在地的男生大腿上一碾，“同样的往脸上来一发试试？”
——根本就是……狂犬。
惠理望着女孩子阴鸷的侧脸，这么想道。
3
“不许告诉家长哦。小心我串通这个女孩子倒打你们一耙，而且从此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女生很是熟练地警告了四个男生，便放他们离开了。
这块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空间安静如鸡了一会儿，女生转身看向了她。
惠理审视了终于能看明晰的女生的面孔，和更适合装可怜、装可爱的自己的模样比起来，她是那种更有攻击性的好看，尤其是现在挑着眉不笑的样子，还没长开的脸上，一双沉静的眸子很是慑人。
“盯着我干嘛？感谢呢？”
她愣了愣，因为旁观了刚才那番打斗，心跳得还很杂乱。
“谢，谢谢……”
她的视线中，一副目中无人模样的女孩子满意地勾了嘴角，眼睛跟着蒙上一层漂亮的亮色。
“嗯，乖孩子。”
她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便迈了步子，绕过她走开了。
4
留在原地的惠理：这这莫不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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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惠理可能要晚一点变成星星了。”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只是请等我一段时间。”
深夜，她蹑手蹑脚跑到阳台上望着一闪一闪的星空，轻声诉说道。
不带任何企图，她带着单纯的好意与好奇心，想尝试接近这位在年级里还挺有名气的转学生——稻垣那羽。
6
惠理有自己的小聪明，她天生就懂得如何赚取别人的喜欢。
写小纸条时不多费力气精修字迹，甚至故意写错那个自己凝视了许多遍的名字。
送出的甜点直接按照自己偏甜的口味制作，再摆出极低的请求姿态。
刻意在学校的烹饪教室费心做蛋糕好让对方发现。
适当做些傻事，偶尔利用自己好看的面孔，时而无微不至地关心一下对方。
毫不掩饰甚至放大自己对她的好感，以及心中怀抱的忐忑……
——她不知道这些举动对别人而言是否有效，至少她凭借它们收获了稻垣那羽的亲近态度。
那羽会支着下巴，看似漫不经心地夸奖她做点心的手艺有进步，而后默不出声地把小蛋糕塞一嘴，咀嚼得欢快，好像是一只脸颊鼓鼓的小仓鼠。
那羽会皱着眉头，挑剔她字写得难看，而后自己一遍一遍给她演示怎么写的好看，一次一次地，她的名字被清秀漂亮的字迹填满了一页纸。
那羽会督促她不许在走廊上跑步，她一跑就给劈个不疼的手刀。
那羽会在她装可怜时，浑身一僵，转过身捂住自己的眼睛，装模作样地喊——“美少女光波……！我的hp值在刚才掉了一百点那么多！”逗得她不小心无声地笑出来。
……
刻意夸大的对她的好感，渐渐地，被真正的喜欢覆盖填满了。
她是那么好的人，连那个别扭的加贺也有时候不小心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就忘了移开，甚至还无意间含了几分柔和的笑。
但还是有不如意的事情的——
7
一是那个叫手冢国光的那羽的邻居，与那羽关系很好，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出于微妙的嫉妒心，惠理无意中向他释放了些敌意，而后被对方像什么优秀的网球选手接对手的回球一样，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并从那以后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她的举动。
但还好，这个惠理不怎么喜欢甚至还有点讨厌的手冢同学，是个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纯粹好人。观测了惠理一段时间，并确定了她对那羽没有恶意，他便像是审定她合格了似地，放任她与那羽相处。
惠理觉得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看着那羽和他相处愉快心里不舒服，还要把这种情绪全闷在心里？
但凡是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占有欲，包括那羽心目中的这位圣人同学也是同样。
这么坚信的惠理努力地在让手冢吃醋的边缘试探……很快，她就成功了。
谷口惠理：但我也很快就后悔了。天然系吃起醋来，谁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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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她发现了一直在那羽身上察觉到的违和感的真面目——那羽完全没有她表现出来得那样自信，有些方面，她甚至是自卑的。
惠理与那羽制作情人节巧克力的那一天，她刻意向那羽暗示了自己父母双亡的身世。
她知道那羽不是那种会因为她的身世而对她改观的人，她只是想让自己目前最喜欢的这个人更了解自己一些而已。当然，如果那羽愿意因为同情，把她对手冢同学的在乎分她一点，惠理觉得也挺划算。
在那之后，那羽对她的态度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惠理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虽然最开始那羽对她的态度确实没有变化，但随着时间流逝，那羽渐渐展露出了希望她交其他朋友的意愿。
她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她向那羽暗示了自己的身世的原因。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认——那羽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她心里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痕，并且觉得她自己一个人没有能力治愈她。
惠理偷偷从走廊一侧的窗户，眺望了趴在手冢课桌上与他诉苦的那羽。
因为意识到了惠理对交除她以外的朋友的抗拒，那羽才会像那样一边希望别人替她来给惠理温暖，一边又担心被惠理反感。
——你又怎么能笃定她没法从你这里收获温暖呢？
全都是一开始她用了心机接近那羽的错，惠理照单全收，这也是为了最喜欢的那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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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确实决定要照单全收……
给她塞几个小奶糖这样的女孩子，她还能接受，往她这里塞一个中二病晚期的红衣笨蛋，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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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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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往惠理这里塞赤间的是手冢和加贺。
老实说，惠理很多时候摸不清加贺的想法，有些时候他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真面目，有些时候他又默不作声。
至于手冢，惠理表示：他真的是个圣人。
总之，这两个人往她这里塞那个红衣怪，惠理配合配合也就过去了。
然而一日早上，她竟是在鞋柜里收到了那羽写的没有署名的纸条。
和惠理以前请求和那羽做朋友时一样的行为，所要表示的也就是希望她和那个会出现在音乐室里的人成为朋友的意思。
不署名这一点还真是符合那羽意外的胆小鬼的性格。
——遵命，那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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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惠理按照纸条所写的赶往音乐教室。
还没抵达便听见从没听过的钢琴曲调，她觉得奇怪，那羽给她指派的好友多半也是那个赤间同学，那么音乐教室里怎么还会有除他以外的人在弹琴呢？
直到跑到门前，看见那一幕，她这才明白过来。
被昏黄暮光涂满颜色的音乐教室，敞开的窗户，被风鼓起的长窗帘，极近的距离传进耳中的动人乐声……还有在黑白琴键上灵活舞动的手指，闭起又睁开的剔透琥珀色眸子，随着动作上下翘动的红棕色发尾。
父母还在的时候，惠理本质上就是个野孩子，除了会做些甜食、长得好看之外，根本不像个小姑娘的野孩子。也是因此，在被收养之后，她一直无法适应有钱人家讲究的那些礼节，也不像自小出生于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会诸多才艺。
养父母照顾她的心情，所以才没有让她读贵族学校。事实上，她最清楚自己无论在哪里都只是异类。
惠理一不小心就望着他弹琴的模样出了神。
被盯得久了，认真弹琴的男孩子也反应过来，望着她的方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知道钢琴这种东西和她无缘，但并不意味着她不喜欢，她不会因为别人弹得一首好曲子而对他心生好感，不如说——正是因为无缘，她才更憧憬。
惠理一边想，一边将半开的教室门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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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附近多半有些人在埋伏，惠理在进了音乐教室之后，特意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也确认了靠走廊一侧的窗户是关牢了的，才和赤间搭话。
“……下午好，赤间同学。”她有些局促地说道。
赤间渐停了手下的动作，“欸？谷口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那羽的计划吗？
“在外面听到了钢琴的声音，觉得很好听，就过来看了一下。”惠理微微笑着解释，“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他来回摇头否定，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如说被你夸奖了，我超开心的呢。”
惠理看着他干净的笑脸，轻声问道：“赤间同学，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
这个问题，惠理在意许久了。在赤间提出想和她做朋友之前，有一段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插曲——赤间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看着她愣了许久。
“啊，其实是因为……”赤间将手撑在凳面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听我的朋友说，有一次他捉弄了你一下，你为了报复，就跑到老师那里一边假哭一边告了他一状，害得他最后被自己家长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惠理：“……”
谷口惠理此人，在企图接近那羽之前，人生还是活得相当随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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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惠理的内心弹幕一目了然——这位赤间同学莫不是特意来为你的朋友报仇的？
一屏幕的想法刷到一半，就看见赤间目光一亮，大声说道：“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谷口同学你真是……太帅了！”
惠理：“欸？？？”
“本来就是那家伙不好啊。”赤间难得皱着眉头，满脸严肃地说起来，“如果不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被父母教训过了，我一定会帮谷口同学你打他一顿的……虽然可能打不过。”
“……”
“噗……”
“……呵呵呵……”
本来还在想“这家伙可能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那羽还是灭口好了”，却听到了这么一番台词，饶是戏精如惠理都不由得快要笑弯了腰。
她好像突然可以理解刀枪不入的那羽对着手冢时的心情了。
——无论你装出来什么模样，他都能看穿你真实的样子，然后告诉你，他喜欢你那副样子。
“赤间同学。”
“嗯？”
“和我做个约定好不好？”她站在橙黄的光里，伸手拢过被风抚乱的长发，晶亮好看的眼睛里含了几分恳求，“不要把刚才你说的事情告诉那羽。”
她知道那羽对她很好很好，但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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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天然系，为什么手冢国光那么敏锐聪慧，这个赤间同学却是个笨蛋呢？
虽然自己的考试成绩和赤间半斤八两，惠理还是忍不住这么感慨。
——而且这家伙还霸占了那羽的同桌之位这么久，真是太过分了，比手冢还可恨。
惠理一心嫌弃着赤间，就还是像从前一样粘着那羽。当然，也要偶尔在那羽面前展现一下被赤间“治愈”了的自己，让那羽感受一下她与赤间之间“进展”了的关系。
只是这个稍微对他好一些就尾巴直甩的波奇真是太碍眼了，快收收自己亮闪闪的视线吧。
她才不会被成天喊着假面光波的傻小子攻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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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还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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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的时候，以前时不时就要跑到自家阳台上望着星空喃喃自语的自己，开始定时守着电视机，看起了一直觉得幼稚的动画片。
有时候，看见屏幕里那个粉毛白裙笑起来周身会冒一圈花的小公主，她会忍不住望望窗玻璃，确认倒影里的女孩子有没有她漂亮。
渐渐地，她看见他没精神，会觉得心里难受。
看见他灿烂地咧嘴笑，会觉得脑袋里砰砰砰地开了一个春天那么多的花儿。
看见自己课桌上杂乱摆放的鲜花，也会第一个想起他。
就连那个手冢都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我对那羽一心一意我对那羽一心一意我对那羽一心一意我对那羽一心一意……”
像念什么咒语一样，惠理盯着课桌上的花朵念念有词。
虽然一声不吭却早已看穿一切的手冢：“赤间在我们教室外面……”
“真的！？”她腾地一下转过身，也没顾不小心撞到椅子边的膝盖，朝教室外奔去。
从前演出来的冒失不知怎么的变成了真的冒失。
与旋风似地卷走的惠理擦肩而过的那羽：“……我被无视了，嘤嘤嘤，要抱抱才能恢复。”
真的作势要伸手去抱她的手冢：“……”
极速躲开的那羽：“……你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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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真的受到了那羽希望她接受的治愈。
满心的疮痍不仅好了个透，还住进了个成天不知疲倦地发光发热的小太阳，每天都度过得很快乐。
可惜那快乐有个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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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理，最近过得怎么样？和几个朋友的关系还好吗？”
住在札幌的外婆每周都会定时给惠理打个电话，慰问她近来的情况。
“嗯，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哦。”
除去父母，外公与外婆就是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要不是因为爸爸的姐姐一家条件好又主动提出要收养她，他们那里才应该是她新的归宿。
“呐，外婆，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失去了唯一一个独生女儿，惠理是她的外公与外婆世上唯一挂念的人了。
“嗯？怎么了？”
对于惠理自己，其实也是同样的。
“我……”
只是那年的悲伤来得太过突然，被痛苦这双无形的手一样掩住了口鼻几近窒息的她，根本没余地想那些她还拥有的东西。
“……欸？”
但她现在记起来了。
对，她还有家人。
是时候物归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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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这会儿还没必要说。
戴着漂亮的面具对着最喜欢的人，时间越长，越是难摘下，有时候甚至自己都分不清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但那又怎么样呢？既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伪装了自己，说了谎，她会做好觉悟的，就算是要将这张好看的面皮彻底撕下，鲜血淋漓，也要告诉她真相。
她最喜欢的那羽，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她想她是知道的——
“你说你从来没有偷偷取笑过完全被你骗过的我，对不对？”
“我知道了，那就足够了。不过就是一个笨蛋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笨而已，本那羽大人可以接受的。”
“等等……再给我五分钟……”
“什么，你一早就察觉到我……手冢……”
“……惠理理……你这就有点太坏了吧……”
21
………………
…………
……
赤间：我是有cp的对吧对吧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Extra Story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