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Extra story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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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在与人通话，月明星稀的夏季夜空，他单手扶着栏杆，从公寓的外敞过道向下俯视。听筒里响着舒缓甜美的女性嗓音，那头说到什么时，他眼睛里流露温润笑意，过道照明勾勒出男人清隽轮廓，好似地上的另一轮皎月。
背对着的房门打开，室内暖色灯光自门框泄出，伸出一截白皙手臂。
没等那羽出声喊他，生来敏锐的国光率先低声朝电话那头解释了几句，简短地挂了电话。
她靠在门框，乌漆长发贴着皮肤垂至胸口，目光流转间满是懒懒的困意，“出轨吗？”
问完，她打了个哈欠，生理眼泪濡湿眼眶，她眯着眼扯住他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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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的，国光约那羽去登山看日出，当时人还半梦半醒，眼角泛红，唇也微肿着，听到他问好不好，就迷迷糊糊：“好啊好啊，你说什么都好。”
他俯身亲吻她，这会儿人不乐意了，皱着面孔躲避起来，“不好不好，就这个不好。”
“别闹，”她哼哼唧唧，伸手去抱他的腰，尾音皆是柔软，“国光。”
3
后来夜里他们乘新干线到了当地，下车便是四处晃悠，晃悠完去小摊吃夜宵，吃完夜宵去找住的地方提前补觉，仿佛一对落魄的私奔情侣。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那羽弹了起来，她将作息规律的国光活生生拍醒，而后自己套T恤，扎马尾，再背上可爱的小双肩包，小学生羽已做好了出去玩的准备。
国光牵着那羽的手，将拉门拉开，跨出门槛时满天碎星铺出了一条璀璨银河，他在夏虫呢喃间回过头，她正对自己开心地笑，他握紧了自己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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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是登山健将，打着手电筒走在崎岖山路如履平地，一路东拉西扯、看看风景，很快就登至了山顶。高处夜空更广阔，会错觉得自己就置身在星星之间一样。
那羽看了眼时间，距离日出还有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她便提议道：“国光，打牌吗？”
真就只是打算来玩的小学生羽准备得十分齐全。
“不，”国光摇了摇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都已经把扑克从小书包里掏出来的那羽默默把它丢了回去，“怎么了，这么严肃？是要谈分手还是什么？”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国光却异常认真地否定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放开你的手的。”
她不知道他今天是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就逗他：“那如果我有一天不喜欢你了呢？”
“我会追求你，直到你重新喜欢上我。”
“如果永远办不到呢？”
“那就永远追求下去。”
像一个恋上了星星的人，触手不可及，就永远仰视着夜空活下去。
“那不谈分手谈什么？”她说回正题，“你想和我说什么？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是一定要在大晚上跑到大山里说的……”
她还真以为国光是看她工作辛苦想带她喘喘气才说要来看日出的。
国光像是在犹豫，半天只说出一个词：“家人。”
“什么？”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家人，真正的家人，”手电一早关了，她唯有借助星星与月光才能模糊看清他面容，“我希望与你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那羽有点懵了：“？”
但国光还在继续输出：“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你的存在等同于我的生命，那羽，我深爱你，能请你与我结婚吗？”
说着，他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而后徐徐在她面前单膝下跪，盒子打开，里头有一颗好像刚从天上摘下来的闪闪发亮的东西。
那羽：“……”
那羽：“国光先生，在我陈述我的态度前，能不能允许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那羽张口结舌地挤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是大晚上？在山顶？挑着平常都光鲜亮丽的我最不修边幅的现在？还时不时有蚊子嗡嗡叫再飞上来吸我一口，所以我一路上都在吊儿郎当地东挠一下痒痒西挠一下痒痒？”
“难道不应该是在可以俯瞰城市夜景的豪华西餐厅，我穿着晚礼服，服务员倾倒香槟，还有人拉着优雅的小提琴……”
她还想细致描绘一下想象中的求婚场景，但看着国光跪在自己身前，实在不习惯得很，不得不匆匆将左手伸到他面前，“要戴就戴，少婆婆妈妈的。”
“……？”国光掀起眼帘，像个忠诚的骑士一样仰头注视她，“可以吗？”
他的公主瞪了他一眼，“就算你把我扔进这世界上最脏最臭的地方，说要让全天下的蟑螂老鼠作见证，希望我嫁给你，我给你的答案也只会是那唯一的一个——”
“我答应你。”
天边微亮，她的左手无名指被套上那枚指环，刚好合适的尺寸，只属于她，也只属于他们。
她垂眸看着戒指上的钻石随着角度变化反射光采，国光忽而问她：“很不满意吗？”
“没有，”出乎意料地，她否定道，“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人在暗处就向往发光的东西，星星、日出、手电筒，”她重新脱下背上的小书包，边说边在里头一顿翻找，“你拿着发光的东西，带我看发光的东西，然后送我发光的东西，把世间一切向往都给我，想把我变成你的世间吗？”
像刚刚掏出扑克牌一样，她又从装了一个小宇宙的双肩包里掏出一个四方的东西，比扑克牌正方，比扑克牌立体。
那羽背上包，而后慢条斯理打开那个四方的东西，里头是与她左手无名指一对的东西。
“明明和我说只剩下最后一对了，”她拉过他左手，不容拒绝地将戒指对上无名指，“明明我都做好了索性由我来求婚的心理准备，明明我每天都随身携带着戒指盒子走路，明明我都快要把当天的行程做成一份计划书。”
“我托店员帮我从国外调了货，机缘巧合，比预计得要早的拿到了它们。”
原以为是绝无仅有的珍贵的东西，现在他们有两份了。
“巧合，还有这种巧合。”她不由得苦笑起来，她怀抱天大的觉悟、花费高昂的价格，想用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对他倾诉独一无二的爱意，现在她知道了，哪有什么独一无二，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一直注视她，就没有独一无二。
初阳正冉冉升起，半个太阳嵌在地平线的样子像是宝石镶嵌于指环，那是这世界上最大最亮的宝石。
她远眺着开口：“国光，我喜欢你给我的东西。”
“只要是经由你手全都闪闪发光，不需要别的谁推崇为好，不需要大家都喜闻乐见，我只要你觉得好的，我只要你想要给我的。凡是你给我的，我都满意，我都喜欢。”
“你知道吗？”她向他歪头，马尾前端耷拉在肩上，说话时眼睛里满是得意，“这世界上我最爱你，这句话意味着最大程度的盲目以及无坚不摧，我是无所不能的。”
“我也深爱你，国光，我们一起组建只属于我们的幸福的家庭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Extra story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