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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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的所有六回生在毕业前都会有一场考试，而在考试那天，所有的护庭十三番的副队长都会到场，有时就连队长也会出席。这不仅仅是毕业考核，而是各个番队招收新人的主要渠道。
每年的毕业考试都会有相当一部分人不过关，继而留在真央继续学习六回生的技能。而通过考试或者被副队长们挑选到的人，便可加入护庭十三番队，经过入队测试后，真正成为一名死神。
而今天，刚好是一年一度的毕业考，以至于兴奋的铃木从一大早开始就不停的在音木耳边念，念，念。
“啊~怎么办，好紧张啊！等会考试的时候会有好多副队长来呢！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人知道今年的考核方式是什么呢，真是让人不紧张都不行。”
音木无奈的扯扯嘴角，又不是她考试，紧张个什么劲。
揉揉额角。哪个该死的提议让低年级的学生观摩毕业考的，要让她知道是谁的主意，她一定让铃木到那个人耳边去好好唠叨唠叨。
这么想着，铃木还真绕到音木的另一边，继续念。
“可是我相信小早川你一定没有问题的对吧~不论是什么样的考核你都能顺利通过的。”铃木一改先前的忧虑状，笑着说，“小早川可是真央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
天才？是不是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呢。音木看看不远处的同学和导师，目光暗下。
如果不是夜一和海燕帮助她练习，她可能什么都不是，更别提找到斩魄刀了。她这十几年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要达到今天这种地步，除了本身稍高一些的灵力，大部分都是她在无人处日日苦练得来的。
音木苦笑。没办法啊，她和海燕，和弓亲练习的时候不会有人看到。那她被夜一训练的时候就更不可能有人看到了。
在别人眼里，她是天才，整天懒洋洋，无所事事，却能用比别人短好几倍的时间来学会别人几年或者可能几十年都学不会的东西的。所以，他们都认为她是天才。
在她思索时，不远处的人群开始喧闹起来。音木赶紧闪身回到队伍里站好，试场的门口走进一队人，领头的是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就是人称的山本总队长，身后跟着一票身穿黑色死霸装，身上戴着副队长标志的人，用脚趾想也知道，他们就是今天这里考生命运的决定者。
突然，白光一闪，一个高大的身影略过眼前，他没有副队长标志，可是，他却穿着象征队长身份的白色羽织。路过处皆是女孩们的尖叫声。褐色微卷的短发，眼镜背后那张貌似和蔼，温柔的笑脸。
音木睁大眼睛，天哪，他怎么会来这里！
正在惊讶时，门口处又是一阵骚动。
“啊！是浮竹队长还有志波三席！今天居然来了两个队长！”
“十三番队不是因为没有副队长，从不在这种地方露脸的么？怎么今天不但来了三席，还多来一个浮竹队长。”
纷纷议论传入她的耳朵。海燕生性豁达，浮竹队长又是喜静不爱动的人物，加之十三番队“后勤部队”的称号，这种抢人大会他们怎么会来。
音木满脑子的问号，难道是为了她不被挑走？可是，即使是被副队长们选中，她还是可以由自己的意愿来选择去哪个番队的。音木甩甩头，怎么今天这么怪异，海燕他们出现也就算了，连蓝染都跑来掺一脚。自从他由六名队长举荐，升为五番队队长后，音木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难不成是为了看看有没有对自己有利的人？那不是还有他的副队长，银嘛。算了，不想了，那些活了几百年的人怎么想，她怎么可能知道。
发愣间，山本总队长走上中央擂台，环视四周，周围立刻没了吵闹声。
“很高兴来到这里，也很高兴看到又一批学生即将毕业。那下面便来说明本次毕业考核的规则。”山本总队长抬抬眼，示意他的副队上台解说。
“本届毕业生为160名，而根据以往的规则，每年只能录取80名。所以，这次的考核采取的是两人对战方式，胜者录取。对手由抽签决定。”
话音落下，席间一片哗然。突然，靠近蓝染那边的队伍中有人开口：
“总队长，这并不公平不是吗？若抽到的对手很弱，那原本水平不达标准的人也可以录取，若抽到对手很强，原本能力不差的人不是也会被淘汰么？”语毕，音木看见山本总队长眼睛微张，眼神中有凌厉，却无分毫责备之色。倒是那边队伍旁的一人，微微笑了下，开口回答：
“运气，也是你能否在担任死神这个高危险的职业时顺利活下去的重要因素啊。”
音木侧首，那个男人不紧不慢的回答声，让整个试场安静了下来。
是啊，从来都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实力强的人只是多为自己筑了堵墙，要是运气不好，照样会死得很惨。
“嗵”。山本总队长一跺拐杖，宣布到：“现在由前80名同学抽签，并开始前三场比试。”
太阳慢慢挂到了天空的正中，考核已经过了一半多，一角已经打败对手被八千流拖走了，可是由于弓亲排得比较后面，所以到现在还没轮到。
端坐在那里的队长和副队长们时而窃声交谈，时而满脸严肃。就在音木快等得不耐烦时，终于听到了一个号码。
“91号，陵濑川弓亲，对11号七山要！”
音木闻声，回头看弓亲。他紫眸一眨，调皮的笑笑。顿时，引起周围女生一片尖叫。一撩紫发，弓亲慢慢走上擂台。
“一班，陵濑川弓亲，请多指教。”甩甩长发，弓亲抬高下巴，瞟了眼面前的对手，“好好记住，这将是打败你的人的名字。”
那人咬牙：“二班，七山要！”说完，抡起手里的刀，直逼弓亲。弓亲嘴角挂着微笑，也不闪躲，竖起手里的斩魄刀硬是挡下一击。
“砰！”
两人刀口相触，立即反向跳开。随即，双方施展瞬步，使用近身格斗。
音木双手环胸，盯着两人由于速度过快而时隐时现的身影。“哎~”她叹气。真是固执的家伙，明明鬼道那么优秀，可他居然选择白打。音木摇头，算了，能赢就好。
“破道之四，白雷！”
一道蓝白色的光朝弓亲飞去。弓亲仍是不躲，举起手中的刀一挥，白雷的威力瞬间被抵消。
七山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弓亲。虽然他舍弃了咏唱，威力的确会降低。可是……也不至于弱到被他徒手挥开啊！
“啊，真是不美丽的攻击。”
弓亲笑笑，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举刀看向他：“好了，是时候该结束了。”紫眉一挑，“藤孔雀。”
手中的斩魄刀周身散发出一种光韵，刀刃如同孔雀开屏般分叉开。
七山一愣。随即举刀，也想解放斩魄刀。可他还没开口，众人便发现弓亲已闪到他的身后。“噗！”鲜血从他的胸口喷出。七山双腿一软，跪地不起。
音木扭头。好血腥的战斗…
“91号！陵濑川弓亲通过！”
弓亲笑着走下场。
“对付你，其实用不到藤孔雀的呢。只是，始解是对战斗的一种尊重而已。”
“真是不美丽的战斗。”
走到音木身边的弓亲一愣。随即，十字路口出现。“我可是完美的打败他了。”
音木笑笑，朝他摇摇手指，像哄孩子般的拍拍他的头：“可是，血溅到你的藤孔雀上了啊。”
“拿刀砍人怎么可能没有血！”
音木又笑，正想说下去，却听见自己的号码被叫到。
“115号！115号小早川音木，对12号中原理惠！”
音木柳眉一扬。
那个中原是她同班的下级贵族呢，看来这场比试不会太无聊。
“让你见识下没有血的胜利吧，孔雀。”
弓亲没有说话，盯着音木的背影。
她缓缓站起身，抓起身边的浅打——她不打算在考核时解放斩魄刀，一是没有这个必要，二，她眼角飘向蓝染，握紧手中的刀。虽然自己能够始解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她能控制那种强大的力量，除了夜一和弓亲，她连海燕都没告诉。所以，不能让蓝染看出什么。
“小早川要加油啊！”一边的铃木挥挥拳头给她鼓励。音木颔首，边走向高台边看着海燕。他一如既往的在笑，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音木却觉得，那是他给她的最大的鼓励。
“小早川音木。”
“中原理惠。”
“请多关照！”两人握手，鞠躬，问好。随即后退，拉开架势。
中原在身前竖起刀，眼神里写满严肃
“贵族没道理输给流魂街的人——即使你是天才也一样！”
音木笑笑。多么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啊，她敬佩她的决心，但她不欣赏她的口气，那像是在鄙视她。忽的眼前的人影没了踪影，音木耳朵动了动，立刻转身提起浅打挡掉中原身后的一击偷袭。随即脚尖点地，跳离。
“好慢。”音木抓抓头发，不屑一顾的看着中原。对方似乎被她惹火了，挥起刀便砍向音木。音木像在游戏一般的躲闪着，使得中原的怒火更猛。猛得跳开，中原一手推掌，一手扶着另只手，张口：“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红色火球直直的飞向音木。轰的一声在地上砸了个大坑。中原心中一喜，成功了！刚想收回架势，却感觉身上一重，一把浅打就这么搁在自己胫边。
“你，你什么时候…”
“在火球飞出来的时候。”音木抓紧中原，慢悠悠的说。
中原瞪大眼睛，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她已经舍弃咏唱了呀！
“所以我说，你太慢。”音木轻笑，“缚道之一，塞！”捆住中原，一把把她推下高台。
“115号小早川胜，通过！”
音木扬唇轻笑，亚麻色的长发飞舞。
垂眼看向台下的弓亲。看到没，这才叫美丽的战斗。
“怎，怎么会这样……”中原理惠抬头望着高台上的音木，喃喃自语，“我居然输给那个流魂街的人…”
“啪啪啪”掌声响起，音木收回视线向掌声的来源处看去，随即，褐眸一眯——他又想干什么？！
“小早川同学真不愧是真央几十年一见的天才，同为一班的贵族学生都被你毫不费力的打倒。”眼镜绅士温和的笑着，“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五番队呢？”
同样的问题，在四年前蓝染以副队长身份来真央视察时就问过了，她不信那个男人的记忆会这么差，为什么要再问一遍？音木莫名的笑笑，没关系，就算他再问一遍答案也是一样：“对不起蓝染队长，我想我还是……”
“蓝染队长，抱歉。”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音木的回答，志波海燕出人意料的站了起来，“小早川一年前便答应毕业后来十三番队了，对吧，小早川？你刚刚，是想和蓝染队长说这个吧。”
音木一愣，随即笑笑，“是啊，所以很抱歉呢蓝染队长。”
“被十三番队抢先了啊，那就没办法了。”蓝染依旧笑着和音木说话，“可是小早川的实力不来战斗番队会很浪费的。”
“没办法啊~”音木笑着眨眨眼，“我比较喜欢浮竹队长嘛~”
“……咳咳！”一边的浮竹不小心被茶水呛到，苦笑。海燕满脸黑线，这种破理由她还真敢说……
“安静！”音木猛的一缩脖子，看向那边跺着拐杖的山本总队长，哇~好恐怖的老爷爷…
试场一下安静了下来，山本总队长缓缓开口：“既然她答应过志波，就不可随意变动，明天开始，小早川音木。”
“啊，在。”
“明天去十三番队报道。”
“是。”
音木恭敬地回答。眼角轻轻飘向海燕，那家伙居然一脸的得意。收回视线的同时看到某人镜片一闪，她心里一惊，然后，垂首走下高台，路过海燕时没有抬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个脸，海燕看不清她的表情。
明知会给你们带来灾难，但还是这么做了。她真的很自私……
音木喃喃：“对不起……”
和往常一样，清晨的静灵庭是安静而平和的，只是——
“为什么？！”女孩的质问声划破那种安详的表面。偶尔路过的死神侧身看看，然后，不明所以的走开。面前的男人不爽的皱皱眉，抬手揉着自己的黑发。
“什么为什么，哪有人在上任第一天就请假的啊！”
“可是，我自从进了真央就再也没回家过了，总想在真正成为死神之前回家看看父母和弟弟啊！”音木继续大吼。不就请一天假么，难道十三番队里的人力资源已经缺乏到少一个人都不行了吗？！
“你……”海燕刚想开口，背后的门‘唰’的一下被拉开。
“队，队长？”
白发飘飘，浮竹用手柔着额角，出现在门口。
“音木想请假的话就去吧，看看父母也是对的，海燕你不必那么较真。”浮竹无奈的看着他们俩。一大清早的站在队门口吵架，还真是有创意。
音木双眼放光，随即便化作一阵白烟，消失在转角。“谢谢队长！愿总队长保佑你！”
海燕嘴角抽动。那个丫头…以为总队长是什么啊。
回头，看着浮竹。
“队长……”
“没关系的，这孩子挺不容易，就让她回去看看吧。”
从实验室出来，整理好器具，涅澜利便准备出门去买水和食物。伸手扶上门把，却听见有人敲门。他顿了顿，拉开门。
“嗨~小涅~我回来了哦~”门外的女孩看着他轻笑，亚麻色的长发垂至腰际，静静贴在她的身上。涅澜利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不，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年了，她一走走了四年，本以为她有了新生活忘记了他的存在，不会再回来了。可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我回来了’，他…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女孩踮脚，眨巴着眼睛凑近涅澜利。
“怎么不说话呢？看到我回来不高兴么？我可是在上任第一天便回家探亲呢。”
涅澜利一愣，看向她身上的衣服。
那是…死霸装。她毕业了，居然只用了四年便毕业了。
退后一步，涅澜利压下心中的情感。“先进来吧。”
音木尾随涅澜利走进家门。环视四周，好象没怎么变嘛。她笑笑，小涅真的长大了不少，她走前还略比她矮些的少年，如今已是高她大半个头的男人了，脸部的棱角也渐渐分明，金眸狭长，褪去了以前那种带着天真的眼神。
一杯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抬头微笑。喝了水，想开口却发觉屋里有些冷清。
“就你一个人？爸爸妈妈呢？”话一出口，便看到涅澜利身形一顿。
音木疑惑道：“怎么了？”
涅澜利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开口。
“一年前这里被从现世逃来的虚袭击过，因为死神来得不及时，死了很多人。”涅澜利避开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可是，聪明如她，下一秒便猜到了。
“……爸爸妈妈呢？”音木看着涅澜利问。
他没有看她，静静的不说话。
“你是想说……爸爸妈妈也在一年被虚袭击到，意外的死了，对不对？”
——
涅澜利还是没有开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音木深吸一口气，看向沉默的涅澜利：“小涅……当时很想保护爸爸妈妈吧。”
涅澜利回神，看着音木，不自觉的轻轻点头。然后，音木扯出一大大的笑容。
“那，成为死神吧小涅，和我一起做一个死神。”
涅澜利又一次怔住了。
“只有成为死神，才能和虚对抗，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也只有让你成为死神……一切才会按照原剧情发展。
愣愣的望着音木，大大的褐眸中满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许久，金色的眼眸微眯。
“好吧，我去真央。”不为别的，就为她那句，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收养他们的父母已经死了，所以，他只需要保护她就行了。成为死神，变强，然后保护她。
低头看看那个挂着懒懒笑容的女孩——她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流魂街南37区边界处
一坐墓碑前
音木俯下身子，用衣袖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灰尘。
爸爸，妈妈，我回来看你们了。
“人死后会来到尸魂界，在尸魂界死后，会重新回到现世投胎。”音木笑笑，“所以，听到你们离开的消息我并没有很伤心哦。”
“小涅要进真央学习了，而我也已经是十三番队的死神了。很高兴吧？我是死神了呢。”
音木还是笑，边笑边看着墓碑。
“爸爸，妈妈，等我以后争取到现世的任务时，我就会去找你们的。可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恐怕你们会等得久一些的。”音木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神色，随后，朝着墓碑鞠躬。
片刻后——
音木直起身子，把手中的花轻轻放在墓碑前。
“你们放心，我和小涅，都会很好。”——只要剧情没有偏离就行。
朝着墓碑看了会，音木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