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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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番队为海燕和都举办了队葬。
音木又一次发现海燕的人缘好得一塌糊涂。
除了山本以外，几乎所有的队长和副队长都到了。气氛沉重得音木喘不过气来，就连平时聒噪的八千留都安静的站在海燕和都的墓前。
一切程序完毕，大家散了，回去各自的番队。音木慢慢蹲下，看着海燕的墓发呆。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来人站定，不说话，静静的陪着音木。
“……我在想，为什么命运是个圆呢。”
她把头搁在膝盖上，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你看，我们在现世死掉了，然后就会来尸魂界。在这里魂飞魄散后，又重新去现世投胎。是不是一个圆？哪里来的，最后还是会回到哪里去。我啊，一开始以为命运是一跟线呢，一直笔直的往前走，到了需要的地方被人拉一下，就会转弯。所以，我觉得自己可以改变甚至主宰命运。”
音木站起身，仰着脖子看天。
“可是啊，现在我才发现，命运是一个首尾相连的圆。不要说是主宰了，就是改变也不可能。不论我怎么做，最后的结果，命运所决定的事永远不会改变。而我，只是一个一直跟着它跑，误以为推一下就会转变方向的笨蛋罢了。”
风轻轻吹过，扬起音木那亚麻色的长发。
良久。
“……转来六番队吧。”身后的朽木白哉开口。音木笑了笑，摇摇头。
“海燕消失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希望你在身边，可以抱住我，安慰我。真的很想去六番队呆着，在你的保护下忘了一切，一直没心没肺的活着。可是，现在我看到了。”音木依旧笑着。那笑带着哀伤，却没有迷茫。
“我看到那个圆了啊。”她转头看着白哉，眨了眨眼。“既然怎样都无法打破这个圆，那就大步的跟着它走好了。”
她突然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
“白哉。”
“……什么？”
“这些天我想到了一些东西。”她笑了笑，直直的撞进朽木白哉那双墨色的眸中。
“你总是任我胡闹。心情好时我把队长办公室当成自己的卧室，心情不好就翻墙跑去朽木大宅的屋顶上看月亮。你从来不会怪我。我一兴奋总是废话一大堆，而你就只是静静的听；我一没心情，就什么也不说的发呆，你也会在我旁边陪着我。”
音木眼底清澈，虽没有笑容，却温柔一片。
“所以啊，每次只要白哉在身边，我就可以毫不忧郁的喝醉，完全不用担心着凉或者没人安置我。久而久之，我太习惯了你的存在，就会忽略了你。”
朽木白哉轻轻一震，没有作声。
“以前，因为海燕的关系，我一直没有注意到。”
“而现在，海燕不在了。身边一下子空了出来，我才发现你原来一直就在我身边。”音木低下头，轻声说道，“白哉，现在的我，只剩下你了。”
心中一紧，白哉伸手揽过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我不会去六番队的。”
音木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可是，我还是会一直在你身边。”她笑笑，“我不能再失去重要的人了。所以，请不要离开我。”
白哉拍了拍她，“我不是一直都在么。”
音木一愣，抬头看着他：“白哉，我想帮海燕处理他没来得及做的事。”
轻轻推开朽木白哉的怀抱，她又一次蹲下，伸手抚过墓碑上的名字。
“我提交了副队长的申请。”她眼神一凛，“然后，我要帮他赎回他的灵魂。”
二十年后——
瀞灵廷的穿界门前
“那，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了。”
“音木姐。”露琪亚叫住她。
“安啦安啦~我会帮你照顾好队长和你大哥的。”音木挥挥手。
“啊，不是……” 露琪亚愣了下，脑袋上掉下一滴汗。“请你，帮我照顾下恋次。”
“恋次？！”音木一愣，不是那个和露琪亚一起长大的红毛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音木嘿嘿笑道，“放心吧，你大哥会照顾好他的。”
露琪亚不解的看了看她。大哥？恋次在十一番队啊，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刚想开口问，却被音木一脚踹进穿界门里。某人还很无良的朝她挥挥小手绢。
“早去早回啊，露琪亚~！”
送走露琪亚，音木叹了口气。
露琪亚终于去现世了啊。那么，一切也都要开始了。她伸了伸懒腰，接着就撒丫子跑向六番队。
“白哉白哉~露琪亚已经走了哦~！”
音木冲进六番队，哗的一下拉队长办公室的大门。办公室里一红毛站在朽木白哉的桌前，听见开门声猛的转头，看向音木，朽木白哉稳稳的坐着，虽然面无表情，但脸上的线条还是柔和了下来。
音木笑了笑，走进去看着那个一头红发的男子。
“红发加纹身……你，是阿散井恋次？”音木绕到他面前，凑近他问道。
恋次眨眨眼。这个人有点眼熟。好象……经常会去找弓亲和草鹿副队长。
“啊，是的……”
见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音木笑笑，朝他伸出手：“我是小早川音木，十三番队副队长。露琪亚常跟我提起你。”
恋次一紧张，伸手道：“小，小早川副队长！”
音木眯着眼笑，指了指放在白哉桌上的推荐信：“从现在起你也是副队长了啊，没必要对我用尊称的，就和露琪亚一样叫我音木姐好了。”
“……音木姐。”
“很好很好。”音木点点头。踮起脚伸手拉了拉恋次的头发，“哎，你的头发是真的吗？好神奇哦，居然是红色的！”
恋次刚想退后，便听到朽木白哉咳了一声。音木一愣，立刻收手，跑到了一旁的书架那里。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朽木白哉无奈的揉了揉额角，继续对恋次交代队里的事务。
过了一会，两人好象交谈完毕，恋次走到门口，忧郁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缩在沙发上的音木。
“那个……音木姐。”
“恩？”音没不抬头，继续看她的书。
“露琪亚…过得好不好？”
音木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不问你们队长，露琪亚可是朽木家的人啊。”果然，话一出口，恋次就呆住了。问朽木白哉？他抖了抖。没这个胆子啊。
“既然担心，就等她回来以后自己问她吧。啊对了，顺便还要告诉她一下你已经是副队长了。”音木还是没有抬头，盯着书，回答恋次。恋次没有作声，只是一鞠躬，退了出去。
“哎，你们都一个样。”音木叹气。“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呢？你是这样，恋次也是这样。真替露琪亚感到悲哀。”
朽木白哉无语。默默的批着文件。
半晌，他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
“队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音木和上书，跳到他身边。
“……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据他所知，副队长的职务并不轻松，更何况浮竹那个身体又不能减轻什么负担。她怎么还有空老往六番队跑。
“今天轮到清音他们帮忙处理队务啊。海燕留下来的传统，三席和副队长轮流管理队务。”音木摊摊手，无奈的笑笑。
朽木白哉一愣。
海燕留下的传统。不管怎么样，海燕的死还是十三番队的人心中永远的痛。
理了理桌上的文件，他拉起音木的手。
“走吧。”
“走？去哪？外面很冷哎~”音木缩缩脖子。这里的冬天又快到了。
朽木白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取下颈间的银白风花沙，围在了音木的身上。音木身材娇小，这东西围在她身上竟把肩膀都遮掉了，有点像披肩。音木把脖子往里一缩，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子里。好舒服。伸手抱住朽木白哉的肩膀，她小手一挥。
“出发！”一想不对，转头看着白哉。“我们上哪？”
“去流魂街，请你吃东西。”
流魂街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挨着。
音木一手拿吃的，一手拉住白哉的，晃啊晃。过路的人见他们是死神，都朝他们友好的笑笑。更有甚者因为以前被死神救过，硬是送了些吃的给他们。白哉一开始还拒绝，倒是音木，开开心心的收下了。
“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一种礼貌哦。”音木咬了口手中的丸子，笑道。抬头，便见到迎面走来一摊白毛。仔细一看，原来是日番谷和乱菊。乱菊看见音木，冲上来就一把抱住，往自己的胸口按下去。
“……唔唔！”
“啊~小音木~好巧啊~”
音木一把推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转头看着日番谷：“今天怎么兴致那么好，居然和乱菊出来闲逛。”
乱菊一撩金发，朝音木抛了个媚眼。
“只许你自己和朽木队长出来约会，不许我和我们家队长约会？”
“哦！冬狮郎你和她约会！”音木一合掌，‘恍然大悟’道。日番谷额头上暴起十字路口。
“……松本！”
忽然，身边传来一个好听的笑声，音木一回头，镜片后的褐眸正弯弯的眯起。她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朽木白哉的身上。
“按照小早川这么说的话，那我和雏森也是在约会了？”褐发，镜片后温柔的笑。蓝染看着音木笑道。音木这才发现原来蓝染和冬狮郎他们是一起来的。
身旁的雏森一愣，随即脸颊飞上两朵红晕。蓝染笑笑，拍了拍她的头：“我开玩笑的。”
音木紧闭着嘴，看着蓝染。
如果说以前的音木对蓝染是有点畏惧，那现在恐怕还要多一点恨了。毕竟，害死海燕的虚是他改造出来的。音木暗骂自己。真没出息，每次看见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可是，她真的不想和这种人同处一地，都已经尽量逼开他了，怎么还会碰见。她很怕会在蓝染的脸上看到‘感兴趣’之类的表情，毕竟以前他对自己这个‘天才’的兴趣不是一点点，只是后来音木看见他就躲，逮不到机会罢了。
“那个…你们继续玩，我们先走一步了。”音木扯扯白哉，转身就想走。
“好不容易遇到，就顺便一起嘛。”乱菊拖住她。
“是啊小早川前辈，一起去前面的店里坐坐吧。” 雏森笑笑的看着音木，柔声说道。音木尴尬的停住脚步，转头想跟冬狮郎求助，却看见他已经往雏森指的那家店走去了。
臭小子，就怕雏森现在说要灭掉谁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冰轮丸去砍人吧。
“抱歉，我们……”低沉的声音传来，音木一高兴。白哉一开口，雏森也不赶再说什么了吧。
可惜，音木低估了乱菊的胆子。不等白哉说完，一把拉起音木，拖走。
“ 小早川前辈应该知道阿散井吧！？”
雏森喝了口茶问道。
音木点点头。她和雏森本来不熟，可是在雏森还不是副队长时的某一天，在路上遇见了音木，雏森便拖住她，倾诉了自己的崇拜之情。从那以后，见她便一口一个前辈。
“小早川前辈可是很厉害的人呐！我还在真央时，您是所有女生努力的目标啊。”
她记得雏森这么说过。可怜她都快从真央毕业几十年了，怎么还被大家这么“传诵”。雏森说，因为她是那么多天才中，唯一一个女性。音木当时就想骂。这不是看不起女性同胞么？！
“阿散井的实力很不错，可惜性子浮躁了一点。担任副队长还是不错的。对吧，朽木队长。”蓝染笑眯眯的问道。白哉一点头，便没有多说。
音木白眼一翻。是啊，人家还好性子浮躁了点被您踢出势力范围了，否则还不跟雏森一样掉入你的陷阱中。懒得说话，音木只是一个劲的喝茶。
“听说前辈已经练成卍解了是吗？” 雏森又耐心问。音木无奈，她怎么就那么多问题。
“啊，没有。要是练成了我还需要做副队长吗。”
“按小早川的实力来说，做副队长的确比较委屈。”蓝染推推眼镜笑道，“那么，小早川有没有想过要变强呢？”
音木一愣。他开始切入正题了。变强？难道是和你一起用崩玉？！
“没有，做做副队长挺好啊。反正我不是很强。”
“哦？可是听说小早川的刀很有趣呢，可以变换属性的样子。”蓝染说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音木一惊，猛的抬头看他。
“小早川你，真的不想再变得强一点？！”蓝染仍旧温柔的笑着，只是眼神一凛，从音木的角度看上去，刹是可怕。
是询问，可是在音木听上去，更像是邀请。看了他一眼，她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差点撒了出来。“嚯”的站起身道，“我想起来队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你们玩吧，我先走了。告辞。”
说完，拉起一旁的冰雕快步走了出去。
拉着白哉，一口气冲回六番队。关上办公室的门，音木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那是邀请吗？他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比较强，才想加以利用的吗？为什么会有刚才那种话？难道是想叫自己和他走一条路吗？想起蓝染的眼神，音木摇头。他太有压迫感了。
“你好象很怕蓝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传来，音木抬头，看向朽木白哉。他一愣，她的眼神好迷茫。伸手摸摸她的头，“蓝染为人很温和。”
温和？！音木苦笑。果然，连白哉都被骗了。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点了点头。人家毕竟在安慰她嘛。
可是，露琪亚已经去了现世，蓝染的阴谋越来越明显。她不紧张不可能，尤其是目前这位BOSS还对自己的力量感兴趣。接下来的一切，她真的能应付得了吗？
感觉脖子上的银白风花沙紧了紧。抬头，朽木白哉帮她理了理脖子上的东西。音木笑笑。不要怕，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她眨巴着褐眸盯着白哉看。他真的长得很好看，清逸带些冷俊的脸旁，配上此刻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看着自己时永远温柔的墨色双眸。音木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恩，皮肤也很好。
朽木白哉一愣，随即握住在他脸上爬的爪子。音木一呆，脸红，急忙想要抽回手。他笑笑。拉着她走向门口。
“走吧。”
“又走？”
“刚刚被他们打扰了。”音木一愣。这话…怎么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她摇头。怎么可能，他是朽木大冰山哎。算了，反正刚刚也被压抑过了，她现在正好需要透透气。
“好吧，去哪？”
“朽木大宅的屋顶，看月亮。”
总队长会议室隔壁的侧室里，音木正无聊的走来走去。
为什么每次队长们开会，副队长就要等在侧室里开副队长会议？为什么队长们都可以准时到达开会现场而副队长室里最早到的每次都是和朽木白哉一起来的她？
无聊。
她叹气，趴在窗口看着远处的那个被群楼保卫的建筑。
忏罪宫。
不知道这次开会是讨论什么。露琪亚去现世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这方面的任务是交给清音负责的，自己不太清楚。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讨论到这件事。
“吱嘎”。有人推门而入。音木转头。
“七绪？。”来人点点头，正是八番队副队长，伊势七绪。身后还跟进小涅的副队长。她看了看侧室里。
托浮竹的福，京乐春水隔三差五的就喜欢往十三番堆跑。音木自然是对这位每次紧随其后的副队长熟悉得不得了。
她挥挥手。
“不要看了啦，就我和你们三个人。”
“谁说的，我不就来了吗。”门又被推开，乱菊拖着雏森小妹妹驾到。七绪镜片一闪，翻开手里的“点名册”。边划名字边问。
“二番队大前田副队长呢？”
“吃坏肚子了，在四番队躺着。”乱菊耸了耸肩。音木一笑：“谁让他老捧个大饼啃不完的啃。”
“三番队吉良副队长呢。”
“那个…市丸队长把所有队务都交给吉良了，所以他不能来……” 雏森轻声的说。七绪愣了愣，继续问：“那虎彻呢。”
“勇音在我们队里，清音生病了。”音木解释到，“还有恋次在十一番队，好象正和一角他们在练习场里比试。”想了下，她补充道，“射场也在那里。”摊了摊手。全尸魂界都知道他们三个美事就整天喜欢打架喝酒。
“修兵的话，他去现世出任务了。”乱菊补充道。
七绪手一抖：“……那草鹿副队长……”
“迷路了。”
音木和乱菊异口同声道。八千留肯定又拖着剑八满瀞灵廷的乱跑了。
七绪关上名册，深吸一口气。“好吧，今天副队长会议要谈论的是……”
门“啪”的一下被推开，日番谷脸色臭臭的走了出来。
“松本，走了。”
乱菊一愣，随即朝七绪抱歉的一点头，转身跟了出去。
“不好意思，伊势副队长。不过队里还有事，雏森我就先带回去了。”蓝染笑笑，不等回答就带着雏森离开。
音梦不用说，看到小涅出来，就朝七绪点点头，尾随而去。
音木叹气，拍了拍七绪。
“算了算了。侧室的副队长会议哪次是成功的。大家早就习惯了啦。七绪姐姐你也回去吧，否则当心京乐大叔回到队里光顾喝酒哦。”七绪轻轻叹气，随后走到门口。“告辞了。”嗖的一下，瞬步朝刚刚走掉的京乐追了去。
音木转身，一把拉住朽木白哉。
“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走那么快？”
朽木白哉看了她一眼，叹气道：“露琪亚和瀞灵廷失去联系。追踪器察觉不到她的灵压。”
音木一愣。
居然真的是和露琪亚有关！找不到她的灵压，也就是说，她已经把死神的力量给了别人？！她抬头问道：“那总队长怎么说？”
“总队长下令，由六番队全力侦察此事。”
朽木白哉说得冷静。音木一窒，心里的石头一下吊了起来。
一切，都要开始运转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