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番外 段石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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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仙兄弟是王叔的儿子，若断水，青衣少年则是王叔的义子，段遥水。
他的存在，他的姓名，他的相貌，他的身份，他的举动，他的一切一切，都很不真实。
但我们不得追究。
也不可追究。
王叔曾找过我密谈，因为我提出的要带他下山的提议。
“我知道你想做的是什么，利用他的身份，让他替代你成为整个战争的中心。”王叔开门见山地说，他果然不愧是曾经身陷其中的人，看这些事情透彻得很。
“如果他想下山的话，我是不会阻止他的。”王叔黯然道。
我就知道，他是你的弱点，只要是他希望的，你都不会拒绝，所以我才会大胆地提出这个提议，而不怕你会为了留住他而对我们做些什么，因为他会不高兴。
“……但是，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他是不会被我们所束缚的。迫得太紧的话，我怕……他会毫不犹豫地离我远去。”
我心头不禁一颤。
的确，他虽然总一付迷糊的样子，但这说明的却是他什么都没放在心上，这让人觉得，如果他想要离开，会没有一丝犹豫。
那样明净的笑容，不是我们这种长年在阴谋的坑蕖里打滚的人能拥有的，也不应该被我们这样的人因私心而玷污。
但是……
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我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只是……尽量不影响到他吧。
为自己而执着着的我，没意识到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直到现在，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依然对他无法把握。
甚至……有点失控。
我对他的关怀，似乎有点过了。
我知道他喜欢笑，喜欢热闹，喜欢尝试新鲜的小吃，特别喜欢精致的点心，但也喜欢味浓的菜，吃不得辣，很喜欢喝汤，讨厌喝药。
我还知道他平时闲不得，但白秋一让他开始学习，他就会偷懒，常常发呆。
他还经常摆弄那个造型奇特的袋子。
记得有一次他摆弄里面的东西时我刚好经过，就问他里面都有些什么。
他一脸神秘的样子，说：“石凌，我介绍几个漂亮的女孩你认识吧！”
听到这话，我的心很不舒服，难道里面装的，会是……和女孩有关的画像？
我故意摆出了然的样子：“神仙兄弟，难道……你有收集春宫图的兴趣？”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我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充满生气，特别可爱。
他果然就气红了脸，随手抓起什么就向我扔来：“你个混帐！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我接住，是枕头。
“呵呵，神仙兄弟，你今晚想不睡了吗？”
他气鼓鼓地看着我，我看着，脸上笑意更浓了。
他忽然不屑地仰起头，说：“切，大不了我去小白那边睡……”
他此言一出，我心里却是酸酸涩涩的感觉，怪郁闷的。
忙想办法哄回他，把枕头还了。
那天带着他去李立文的酒宴，那个我们精心设计的陷阱，给五哥的陷阱。
在酒楼门前，我听到他在那喃喃自语，一脸感叹：“这有权有势的人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看这人流这排场，啧啧……”
我故意问：“神仙兄弟喜欢这样？”
如果他喜欢这些的话……
虽然我原来的打算便是让他掺和进这游戏里，所以我也没有对李立文这行动作出什么反应。而且，权利这东西是那个白秋不能给他的，我却能，也许我能因此而把他留在身边？……
但是，我又有直觉，如果这真是他想要的，我会放弃自由的机会，为了替他实现目标而陷进这一淌浑水。
这么一来，我又有点怕，怕他会对权利产生兴趣。
“才不呢！这争权夺利的事情很累人的，我过我的米虫日子就好！”
鱼儿没有上钩。
心里奇怪的有点放松，但又伴随着一点失望。
是因为鱼儿跑了，要再找别的人来作这水鱼？
其实我那时想到的却是，对他来说自己还是没那个白秋有价值吧……
真的是，有点太过了。
这样无论对我还是对他，都不好。
不过，我能因为这样而停止对他的关切吗？
不可能。
即使明知这样的关切，带来的绝对不是好事。
神仙兄弟，若断水。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然而我现在连借酒浇愁也不行，因为你讨厌酒。
也因为，我不能。
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主子，从三里坊传来失火的消息，据说还发现了地牢。禁军已经查封了那一带，刑部亦已接手所有犯人。”
“那地牢里有没有监禁着什么人？”
“有，但世子殿下并不在内。”
“……得了，你退下吧。”
“主子！”
“有什么明日再议。”
“是。”
独自坐在内室中。
一灯如豆。
我还能清晰记得那天你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走？”
“没想着近期会走吧。”
不过数日以前。
但你现在，便已离我远去。
和那个白秋……他是始终能陪伴在你身边的，虽然他是妖，但我却不得不嫉妒他……
嫉妒？
我居然，嫉妒起了能留在你身边的人。
掩面失笑，我果然……即使你是男子，我也……
神仙兄弟啊……
若断水。
为何，我要爱上你这飘忽不定的精灵……
第一部 完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番外 段石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