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某UN

11、十 离开

　　我眨眼，望向遥水，遥水也看着我。看来我俩所想一致。
　　跳着站到遥水身后看向那两人。外交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只见遥水也礼貌十足的回礼，说：“在下段遥水。义父不巧外出未归，只好由在下招呼两位。请两位先在寒舍住下，可否？”
　　段石凌同意了。两人又客气一番，然后遥水要带他们去换衣服。走到半路，段石凌终于忍不住，向遥水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是？”眼神不断地向我瞟来。
　　我歪着头好玩地笑，不等遥水开口便答道：“我姓若，名断水，似乎是这里的主人的儿子吧。”
　　那两个人看来脑袋又断路了，真好！
　　头被遥水敲了一记，他用责备的口吻说：“小水，不得无礼。”又转回去道歉：“小、小弟年幼无知，请两位别见怪。”
　　段石凌展颜笑道：“不会！怎么会见怪！看见这般神仙人物，是我等的福气。”
　　呕。我面上很灿烂地笑，转身就溜了。刚刚听到那句话时，我还好，遥水却是直接呆住了。可怜的孩子，果然是只会和我贫嘴而已。
　　喊来了小青，吩咐它不能吓到遥水，把摘来的花放好后，我跑到厨房想要为遥水作几个菜，庆祝他回来。我知道自己手艺不及遥水啦，但心意还是要的嘛。搞弄了好一阵子，终于被我弄出了一桌子菜。
　　高高兴兴地过完了这个晚上——如果不算我黑线了N次，遥水呆掉了N次的话。那个叫段石凌的家伙，口花得让人受不了。那段司图倒是对此见怪不怪，看来是平日里看那人风流荒唐看惯了，已经免疫了。
　　众人回房。我终于能有点清净时间了，爬上床后才发觉自己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自从换了个身体后，还没有像今天这么活跃过，累着了吧。我放任自己和衣趴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却开始觉得身体发热，呼吸不畅。还好象听到身边有人说什么“……说了不要玩水的了……”的。然后有人把我翻过来让我躺好，有凉凉的东西贴到我头上……

　　醒来后看见爹正坐在我床前。见我醒来，松了一口气般：“小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告诉爹啊。”
　　我摇头。除了浑身乏力和口干以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看来是病了一场啊。
　　“你睡了三天了。我才刚赶回来，就看见你病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不许再这样不小心了。”爹语气不善地说，一面却为我捻紧被角，说了句“好好休息。”然后起身出去。
　　我动了动睡得有点麻了的身子，回想起那天晚上。爹刚刚才回来，那么那时照顾我的人是谁？
　　转了个身，发现枕边还有白茸茸的一团。看来我的病菌并不能吓跑这只小狐狸呢。
　　闭上眼，我喃喃自语：“你说我认出你来了吗。”

　　病好后，爹再不许我乱跑。
　　整天闷在那几间房子里，尽管我本就不是个好动的人，还是有点厌烦了。只好把时间都花在法术和医药的学习上，无聊了就趴到桌子上看天。
　　不过那个段石凌会常常找我，和我调侃，日子也过得不算乏味。而我也知道了，爹果然就是他们口中的王叔，崇王。那么说我跟那段石凌和段司图还是兄弟了。
　　段石凌和段司图两人住了约半个月便要告辞了。令人不解的是，他们还提议要带我下山。
　　爹问我想不想下山，我疑惑了。我当然想下啦，但你会同意吗？
　　事实说明我对我爹实在太不了解。他知道我是想去的，居然就准了。只是临行前一晚把那两兄弟关进房里密谈了整一个时辰，并最后决定让遥水也跟着。
　　临走时我还是很疑惑。忍不住问爹：“爹，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这里不是还有桂叔吗？而且爹还不老，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们不用担心。”
　　“但是……”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走。”
　　我点头，这爹可真善解人意啊。
　　爹向我俯下身来。说：“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
　　我只是瞪圆了眼看着他，有点感动。要知道，我这个“儿子”，他盼了十一年刚刚才失而复得啊！他就这么舍得，只为了我的小小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