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寻落岑

4、四

　　那天以后，我就没有和她有交流，即便远远的望见了，也会躲开
　　不是我还有怒气，而是怕无言以对
　　历史老师的脸在眼中渐渐模糊，耳边残留着他不愤地冷嘲
　　“学校什么时候征求过我们的意见，校长只会喊“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好，没有我们继续””
　　那堂历史课我恍惚间想到一件事，意见不能用来表决，它威武地立在那儿，好似一个发号施令者，手里是领导的矛和盾
　　一旦沾上鲜血，是抹不掉的
　　因为它需要杀鸡儆猴
　　我猛然惊醒，周围安安静静地做今晚的习题，我借口去厕所，路径隔壁班的窗子，赫然两张已经没人用的桌子堆放在角落里
　　“什么啊……”
　　两个学生小声讨论，奇怪的是我可以听清楚
　　“为什么还不搬走”
　　“就是，成天摆在那儿，真渗人”
　　后位两人也加入讨论
　　“听说上面有怨气”
　　“哎？人不是没死吗”
　　“没死却被退学，以后哪有学校敢要他们，说不定上面还有用血画的诅咒”
　　一个女生矫揉造作地拧了拧眉，嗲声说
　　“真是的，她俩明明是自杀，还没死成，我看就是想让xxx多关注她们，绿茶婊”
　　议论声越来越大，我耳中噪声一片，手指紧紧捏着门框
　　她出现在我后面，我转身时，她的身影是无穷黑暗中的光点
　　“你赢了”
　　她伸手想抓住我，遗憾，只有走廊里沉重的脚步声，还能证明我的存在
　　“你是输了，输给了现实，但不要连自己一起输掉，你的赌注不是这个”
　　什么，她又在说什么啊
　　我醒时，历史老师一脸怒气，还是那副经典的冷嘲姿态
　　“林江，枕着历史书，听着催眠曲，睡得舒服吗”
　　是场梦
　　梦里的人，总独自往来，她是特殊的，像是区别这个世界的界限，非善非恶，非黑非白，明明心里的愧疚疼得她快要跪下道歉了
　　却仍是正义的做派
　　“对不起”
　　历史老师脸色缓和了一点，鼻腔不在发出冷哼，我笑了，笑着听完这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