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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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回去，发现门锁了，不过没关系。他碰碰那门，就自动开了，往里走果然发现费金在捣鼓他的宝贝盒子。卡尔阴阴一笑，蹑手蹑脚走过去，然后“嘭”的一下，跳到费金面前，吓死他！
“啊——”费金瞪大双眼，喊得比他还大声，凄厉无比，简直像被人砍了一刀。
一瞬之间，费金忽的狂暴起来，直接操起桌上的面包刀抵在他脸边，杀气腾腾地瞪着卡尔：“说！你是不是都看到了！你干嘛偷偷摸摸的？你是不是想抢我的宝贝？！”
那狰狞扭曲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砍下他的头。卡尔反倒是笑了，用劲坚定地推开锋利的刀片，礼貌道：“费金，何必那么大反应？”
瞬间一个大逆转，费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刀不知怎么就到了卡尔手上，反手一转，就抵在费金枯瘦的脖子上，正好是大动脉的位置，稍一用力，他就可以去见上帝……哦不，也可能是地狱呢。
费金哆嗦着，脸白了一大片，僵硬笑着开口：“亲爱的，你还小，玩刀可是很危险的。来，乖乖放下。”眼前的小孩虽一派天真，但眼底的冷酷残忍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比之他这个无情的老滑头也不遑多让。他相信，真要下手，这孩子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卡尔嘻嘻笑着：“费金，你说什么呀？我是那么乖的小孩，怎么可能玩刀这么危险的东西呢？”说着就收起刀放到一边，挑眉看了费金一眼。
费金被这小孩的变脸技术惊到，愣了好一会，转头却正好对上奥利弗的视线。他顿时觉得头都痛了，又来一个，难道今天黄历写着不宜摸宝？他该看看再办事的。
卡尔支着一条腿，痞痞地坐在一边，手里把玩着切刀，晃来晃去，刺目的利光闪过。看得费金的红色浓眉一抽一抽的。
卡尔一挑眉：“我说奥利弗刚醒，你信么？”
费金抽抽嘴角，瞟了一眼他手上一晃一晃的刀片君，“呵～我能不信吗？”
“信不信随你，我这人向来诚实。”卡尔耸耸肩，瞄一眼他的藏宝盒，无谓道，“有时间说这个，你还不如快点把东西收好，机灵鬼他们也快回来了。”
费金眼盯盯看着他。
卡尔举手投降：“好好，我不看我不看。”起身去奥利弗那，带他去房间另一头弄点水给他洗脸。
看他那副对待无理取闹的小孩一般的口气，费金就感觉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得无比欢快。
卡尔忽的想起什么，又转身走回去，正好看见老滑头装逼地坐在壁炉旁煮咖啡。他啧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今天的战利品，隔空丢给费金。对方很敏捷的伸手接住了，皮夹的制工很精致，费金先评价一声，然后迅速打开，里面有几张面额略大的英镑。费金满意地眯眼，笑得很是慈祥：“亲爱的孩子，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吗？给你一个先令？”
卡尔摇摇头：“不用，这算是我和奥利弗在这的交差，两人份的。”他扣扣下巴，思索一会，“奖励的话……今天的香肠都归我，怎么样？”
费金微愣：“……香肠？”老头他没听错吧？他干巴巴说，“孩子，老费金是想给你啦，但别的小孩也要吃啊，是不是？”
卡尔一脸可惜，“这样啊，那一半归我？这样大家都有了吧。”
费金噎了一下，还是点头了，“好吧，既然你对香肠那么执着。”
刚好这会，机灵鬼他们回来了，费金就开始查他们的收获成果。同时，机灵鬼从帽子里扔出几个热腾腾的面包卷和香肠。费金这次没第一时间看机灵鬼弄来的皮夹子，倒是先说了一句：“孩子们，今天的香肠，卡尔吃一半，为了奖励他第一天就干活非常努力。”
查理为首的几个小孩顿时惊呼出声，“什么？！做得很好？奖励香肠？”费金，你这是在坑小鲜肉吗？辣么吝啬！
“这是卡尔自己要求的。”费金一额汗。
查理好奇：“卡尔，你怎么不要钱？存点钱多好。”
卡尔耸肩：“反正有取不尽的钱用。”
费金听了，顿时拍着桌子大笑，“哦！好好！孩子你真有前途。太聪明了！”查理和机灵鬼也会意一笑，嘴角上勾。唯有小奥利弗一脸困惑：“怎么钱会取不尽？大家不都很缺钱吗？”
看着他认真发问的乖宝宝模样，查理顿觉一种微妙的滑稽意味，当即喷笑出声，嘴里的咖啡也落了些到桌子边。卡尔立马皱眉，抱杯子拉着奥利弗退了两步，满脸的嫌弃。
查理瞪着一双死鱼眼。卡尔你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同时，费金又开始对奥利弗的诱拐大业，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都很乖巧的顺着应答了。查理又笑个半死，但有卡尔盯着，就收敛了几分。他咧嘴笑着：“这小子真是嫩得可笑。”
机灵鬼没有答茬，他替奥立弗把额前的头发扒下来，遮住眼睛，说他要不了多久就会懂得多一些了。快活的老绅士发现奥立弗脸红了，便转移话题，同时拿起桌上的面包刀，要开始分早餐。
“停！”
费金纳闷地抬头看向卡尔，“亲爱的孩子，你又怎么了？”
卡尔歪歪脑袋：“费金，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早上，我们拿这刀干了什么吧？”
孩子们都一脸奇怪，发现老费金脸色都变了，更是好奇，直问发生什么事了。老滑头忍不住就狠狠瞪卡尔，“小孩子要学会懂事！”
卡尔耸肩：“我只是想说，切刀弄脏了而已。你们不用洗洗再用吗？”
孩子们都忍不住嘁了一声，多大点破事儿！老费金也一脸无语，平时不都这样用吗？
“病从口入啊，亲！”卡尔不满地嘟囔着，拿过切刀去洗了洗，还不放心，又放到火上烤了两秒。
居然一干人等都被嫌弃了，大家不约而同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什么怪癖？！这娃有病吧？何弃疗？
最终是卡尔分配的早餐，而且以后这任务都归他了。因为他切得非常平整，每一片面包几乎都长一个样，神了个奇了！
“你怎么切得那么好？”机灵鬼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因为我以前杀过人啊！刀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卡尔毫不迟疑的就回答了，表情无比自然。
众人又震得呆住，下巴都掉到了桌上。
卡尔抬头扫了一圈，忽的笑了，“你们怎么了？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众人哽住，骚年，你那表情可不像是说笑而已啊。
卡尔一刀下去，迅速又切了一片面包，看着……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他在剁骨头，哦，这肯定是我的错觉。
“杀人还要处理尸体呢，多麻烦。我最多就把他们打个半死不活。”卡尔无辜笑着，可爱地歪歪脑袋，一副看我多善解人意的模样。
众人眨眨眼，我竟无言以对……
早餐后，老费金和两个少年玩起了一个特别的游戏。他将鼻烟盒，怀表，皮夹和手帕都放进外套不同的口袋里，装作绅士在街上溜达的模样，不时还拍拍口袋，提防着小偷。而机灵鬼和查理，则是紧紧尾随，装作不小心撞到，或踩上一脚，在道歉的时候，另一人就动作敏捷，异常灵巧地取走了老绅士所有东西，一个都没落下。
奥利弗看得有趣又新奇，十分专注，笑得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机灵鬼玩了几回，眼神一瞟注意到桌旁仍在努力奋战的某人，大踏步走了过去，用手肘撞了撞他：“嗨，你不来玩玩吗？”
卡尔头也不抬，继续埋头苦吃：“没咦次，不弯（没意思，不玩）。”
机灵鬼耸肩，撇嘴：“就知道吃！怎么不撑死你。”
“哼～”卡尔切一声，放下叉子，转头昂着下巴挑衅地笑着，“小鬼，是不是想跟我偷师啊？”
机灵鬼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哼一声，“谁稀罕！”
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没想到后面两个小孩正闹着玩，抢着一块手帕推搡着，正好其中一个撞到刚站起身的机灵鬼，他毫无预料直接往前扑去，额头碰到两片软绵绵，湿乎乎的东西，下意识皱眉。
卡尔比他反应还大，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连退好几步，“卧槽！我的嘴唇竟然碰到你的额头了！”
机灵鬼翻着白眼，用力地擦额头，“我都还没说什么呢！油腻腻的。你还敢嫌弃？！”
卡尔超无语的叹气——无知的人类！你知道个毛线啊！这可是极其珍贵的祝福之吻好吗？有神力加持的好吗？增加幸运值又抵抗霉运神马的！这可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各种啥的必备良品好咩？！亲！
机灵鬼没当回事，转头就和查理聊天去了，气得卡尔拿香肠泄愤，每一口都死劲嚼着，好似要咬碎某人的骨头。看得查理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问：“机灵鬼，你怎么得罪那个神经病了？”
“就不小心我的额头碰到他的嘴唇而已，谁知道他干嘛反应那么大？”机灵鬼无谓地耸肩。
“哦～”查理惊呼出声，笑得暧昧而奸诈，“看来这家伙也挺嫩的嘛，他好像都不懂那些东西。”
机灵鬼不屑地瞥他一眼，“你看看那边，这叫不懂，花花公子都要羞愧自尽了好吗？”
查理望过去，原来是南希和蓓特来了。卡尔那家伙……正和南希聊得火热，一手覆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上，赞美讨好的话信手拈来，整一个久经花花之地的风流少爷姿态，笑得那叫一个荡漾。
查理又目瞪口呆了：“看着卡尔，我都不敢再称自己成熟大人了……”
两个姑娘逗留了好一会，教了奥利弗和卡尔不少东西，还玩了好几盘牌，南希将奥利弗揽进怀里逗着，也说他嫩得可以，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明媚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担忧。卡尔都看得一清二楚，托着下巴，轻轻笑了起来，“南希，我呢？你觉得我怎样？”
南希忍不住笑开，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油嘴滑舌的小大人，嗯……还很傻很天真，比奥利弗还傻。”
卡尔瞪眼：“怎么可能？！你在逗我玩吗？”
南希笑得更欢了：“不然呢？聪明的小家伙。”
下午，两位姑娘和孩子都要出门，机灵鬼顺口问了卡尔一句，要不要出去溜蹄子。卡尔摇头，表示没兴趣。
费金倒是希望他去的，毕竟他要对奥利弗进行特殊授课。他让奥利弗将他口袋里的手帕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奥利弗很轻松的就做到了。
费金笑着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真是伶俐的一个小孩。亲爱的，多跟机灵鬼学着点，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以后他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的，只要你跟着他，日后他也会让你成为大人物的……”
卡尔一直安静看着，此时忽的插嘴了，嘻嘻笑着：“那我呢？费金，你觉得我以后会变成怎样？”
“鬼知道你！”老滑头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看到奥利弗好奇的视线，他故意咳了一声，咧嘴笑道，“嗯，你多努力干活，会成为这时代最了不起的人。”
卡尔高深莫测地笑着，撇嘴。奥利弗则眼亮了一瞬，接着更加困惑。
晚上，几个小孩睡在麻袋睡铺上，隔得不远，就像学生宿舍一样。奥利弗悄悄蹭到卡尔身旁，一手掩着，趴在他耳边低声问：“他们都是干嘛的呀？为什么玩游戏，扒口袋就会变成大人物了？”
卡尔神秘笑笑，转身也贴着他的耳朵说：“别担心，你以后会知道的。”只希望，你以后不会被吓坏，我亲爱的主角大人。
“哦～对了。今天还没唱摇篮曲呢～”
奥利弗浑身一震，勉笑着点头，“对啊……”早在卡尔第一次展现好意时，小奥利弗就打定主意任何事情都要听他的话。所以，就算哪天，卡尔指着一个男人说是女的，奥利弗也会握拳点头——嗯！那就是个女的！卡尔永远不会错！
然后，卡尔就再一次展现歌喉了，呃……一如既往的美妙动人。真是，呃、无可挑剔。
机灵鬼抽着嘴角，忍不住捂耳朵：“什么鬼魔音，简直可以杀人了，直接上法庭，铁嘴都拿你没办法。”
查理是个乐天派，捂着耳朵嘿嘿笑：“哈哈！奥利弗你怎么忍过来的？太厉害了！”
“真有辣么难听么……”某歌唱家用幽怨的小眼神瞅着众人，无比忧伤地瘪嘴，嘟囔着。他身心严重受创了，所以……他要更努力高歌，让世界都聆听到！
“查理！你是捡回了什么臭鸭子么！破锣嗓子的，难听死了！快掐死了扔出去！不然明天你没饭吃了！”隔壁传来费金气急败坏的声音，真是被吵醒，谁都会发飙呀，还是这样美妙的歌声～
查理咔咔笑，大声应答：“我马上就扔掉！”
卡尔咬着被子默默内牛满面，然后又呸呸吐开，熏得他一脸的泪。
老大机灵鬼沉默好一会，终于担起了转移话题的重担，不让气氛往更怪异的方向滚去。他忽的出声了：“卡尔，你是喜欢南希吗？”
卡尔眨眨眼，坦然承认了：“是啊，我就是喜欢她啊，怎么了？”
查理倒吸口气：“天啊！卡尔，你口味真重，喜欢大你这么多的！”
“御姐嘛，有什么不可以？南希又漂亮人又好。”
“机灵鬼，你听到了吗？她说南希很漂亮。”查理在黑暗中吃吃笑着。
奥利弗立马为小伙伴说话撑腰，“卡尔喜欢就好了呀，你笑什么？”
“嫩家伙，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奥利弗不满：“什么嘛，你们跟我也差不多大啊。”╭(╯^╰)╮
“我说是就是，费金没跟你说要听我们的话吗？”查理又开始装大人。
奥利弗哼一声，“他让我听机灵鬼的。”
“机灵鬼……”
“别吵我！睡觉！”
“什么嘛！怪里怪气的。”查理不开心一撇嘴，翻了个身，睡觉了。
安静了一会，倒是机灵鬼又出声了，声音冰冷僵硬，带着成年人的严肃：“卡尔，你不能喜欢南希。”
查理听到机灵鬼说话，本是很不满的，可又发现内容着实有趣，就咽下到了嘴边的抱怨，饶有兴致的听戏。
“哦？为什么？”他显然不以为意。
机灵鬼冷笑一声，“不想死就别乱来。南希的情人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卡尔倒是更有兴趣了，在黑暗中摩挲着下巴，闪着亮光的眼睛，“是比尔·赛克斯吧，我记得他的名字。可是……你不觉得南希配他，太亏了吗？”
机灵鬼只是哼哼两声，粗鲁地翻了个身，吼了一句：“睡觉！”
“噢噢——”查理起哄两声，嬉笑着睡了。卡尔则是眼盯盯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整夜无眠。反正不睡觉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