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师》柒柒莫舞

9、第四章：卿入暖阁为君舞

　　卿舞阁虽然是青楼，但是老板却从来都没有露过脸面，没人知道它的幕后老板是谁，连卿舞阁的老鸨都不知道，只知道，若有人拿出了一枚黑色的，上面刻了半边黑龙角的令牌，那么它便是主子的人。因此，卿舞阁内部的人猜测这神龙不见摆尾的主子恐怕是朝廷的人。不然谁敢拿龙做令牌？！
　　莫霆瑾看着卿舞阁朱红色的大门，有些为难：“姑……姑娘。”
　　“谁让你叫我姑娘的？要叫我兄台，算了，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叫念歌，你呢？”念歌乜了他一眼。
　　念歌？莫霆瑾垂下眼帘，在心中默念，难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在下莫霆瑾。”
　　“念……念歌，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莫霆瑾紧张的捏着袖子。
　　念歌皱眉：“不然呢？就站在这门口看看？像看门狗一样？”说着她凑近他，“难道莫霆瑾你长这么大都没进过青楼。”
　　她轻声的说，话语里带着戏虐，灵动的眼中满是笑意。
　　“谁……谁说的，我是怕你一个女孩子进去不好。”他瞪了她一眼哼的一声，扭头大步走了进去。
　　念歌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有些好笑，她摇了几下骨扇，摇头跟着进去了。
　　天色才暗，卿舞阁却已经人满为患，纸醉金迷，糜烂不堪。
　　胭脂的香味在空中飘散弥漫使得莫霆瑾才进门就打了三四个喷嚏，他揉揉发痒的鼻子，哀怨的看着念歌，满脸写着“都怪你”三个大字。
　　念歌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呦，今儿个什么风把念少爷吹来了？”
　　莫霆瑾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一个花花绿绿的人影“咻”的一下扑到念歌的身上。
　　念歌收起骨扇，一手搂着怀里的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啧啧啧，妈妈，我才多久没来就这样想我，要是以后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呸，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瞎说什么呢！”女人嗔怒。
　　此刻莫霆瑾才看清念歌怀里的人。
　　女人身着绿色薄纱，上面绣了一朵朵待放的大红牡丹，雪白的肌肤在薄纱里若隐若现，那胸前两个莹白的圆润更是呼之欲出。乌黑的长发绾了飞仙鬓，鬓上斜斜插了一根蝴蝶珠钗。她肤色雪白，黛眉似柳，两只丹凤眼眼角向上微挑，眼中的丝丝媚意勾人心魄，嫣红的红唇不高兴的翘起。
　　虽然身为卿舞阁的老鸨，但绝不超过二十五岁。莫霆瑾心中惊异，这个老鸨这么年轻。
　　念歌眼角的余光看到莫霆瑾掩饰不住的惊讶，瞬间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她搂住老鸨的腰向下滑去，拍了拍她挺翘的玉臀，抬起下巴朝莫霆瑾所在的方向指指：“倩倩，这位可是我的好友，你去找一个姑娘好好的招待招待他，可不能怠慢了，不然小爷我啊，唯你是问。”说着轻捏了一把倩倩的脸，随后又拍了拍，“小爷我去找炊烟，人就交给你啊！”
　　倩倩斜视她：“知道啦，就知道炊烟！哼！”
　　待念歌上了楼消失在了拐角处，倩倩才望向莫霆瑾，刚准备开口，却被莫霆瑾的一句话震慑住了。随后，她笑着抚了下发髻，道：“爷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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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歌闭眼靠在软榻上，浓密在眼下投射出两道扇形的阴影，右手的手指轻轻的跟着曲子缓缓打节拍。
　　烛火在圆形的灯罩里面时不时不安分的跳动，白瓷镂空香炉点了安神香，白色的烟雾袅袅从卢中升起。一缕一缕，一簇一簇，从有型到无影，最终完全消散。
　　一曲终了，但是隐约还能听见那绝美的琴音，真可谓“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