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死亡并非终焉》琲世

17、第17章

　　『 Ⅰ 』

　　“真有意思……”

　　此时太宰治正寻找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毫无危机感地打量眼前的少女，【朝比奈东马】撑着下巴，眉眼弯起笑容灿烂：“许久不见的女儿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

　　“对了，悠仁现在还好吗？”

　　“……”

　　“如此费心的找到我的心脏，还仍由我吞噬这个人的身体，你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站在不远处的人影动了下。

　　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不少微妙的变化，个头比之前变得高了些，不再表现出尚且稚嫩的模样。此刻的虎杖奈叶完全是一副成年大人的姿态，她转过头，金色的眼眸倒映出一片深邃。

　　若隐若现的黑色雾体围绕在奈叶的身边。

　　她神情看起来似乎还很冷静，但走进【朝比奈东马】时，本就束缚着他的红绳就多出几根勒上了男人的脖子。

　　“该问的我都已经问过了。”奈叶弯下腰，近距离的观察着他因为脖子上的红绳而狰狞的笑脸：“再说，等今夜过后，一切都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

　　奈叶从后面抓住男人的头发，让他的被迫仰起头。

　　然后【朝比奈东马】对上了那双疯狂的眼睛。

　　金色的眼瞳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微微紧缩，明明四周有光，但那双眼睛却仿佛什么也看不进去，仿佛有什么隔阂挡住了——再往深处窥探就只剩下一片荒芜与疯狂。

　　“还不知道吗。”

　　“我是为了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才站在这里的。”

　　如果说最初的回溯是为了救赎，那么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朝比奈东马】……不，应该说是羂索。

　　在离开朝比奈家的时候，奈叶就将那颗心脏交给了被勾起无尽好奇的男人，朝比奈东马在魔女的诱惑下打开了不能打开之物，然后被羂索轻易地占据了身体。

　　羂索笑了笑，艰难地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香织的身体在哪吗？”

　　“……不要提妈妈的名字。”

　　黑色雾在她的身为旋转起来。

　　粉色的长发飞扬，发尾开始被空气中的黑雾一点点淹没。

　　魔女黑色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金色的眼睛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冷静，她的身体变得庞大且看不出原本的样貌，黑色填满了她整张脸让人无法分辨出此刻的表情。

　　“你不配提妈妈的名字，冒牌货。”

　　深红色的线团从脚下迸发，魔女的结界被锋利的红线割得七零八碎，她的身躯撞碎所有接触到的建筑，巨大的手掌依旧牢牢抓着渺小的人类躯体。

　　与高楼同高的魔女听到脚下城市的哀嚎声停驻了脚步，她转动脑袋，没有表情的脸似乎在看着天边，又似乎在怜悯着脚底四处逃命的人类。

　　即便如此，羂索的脸上都不曾露出丝毫的慌张。

　　他坦然地直视比诅咒之物还要恐怖的魔女，完全不将自己的生死看在眼里：“真遗憾，你无法消灭我的，我亲爱的女儿。”

　　不，我做得到。

　　魔女无法再发出声音，她转过头，深邃如黑洞的脸部划出一道弧度。

　　她张开嘴，将手里的人类塞进自己的腹中。

　　天空中飞起许多红色的飞鸟，它们一个个都是由丝线构成的形态，与整个世界的画风格格不入。

　　『 Ⅱ 』

　　虎杖悠仁听到了一声脆响。

　　那是某种玻璃碎裂的声音，他心中的不安成为了现实。

　　他慌忙的把藏在上衣口袋里的灵魂宝石拿出来，那颗早已污浊的宝石已经不堪重负，在少年的目光下再次绽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然后，这颗灵魂宝石在他面前砰地一下碎掉了。

　　在他的掌心两面宿傩的嘴张开，像是在嘲讽他一样：【真可惜啊，你姐姐的灵魂不在这了。】

　　『 III 』

　　同时伏黑惠感觉到了一直连接着他和奈叶之间那条若隐若现的联系断开了。

　　他下意识捂住胸口。

　　从哪里传来了闷闷的感觉，难道和魔女结下束缚会有什么后遗症吗？还没等他仔细思考，在他身边的男人就大声喊道：“快蹲下！”

　　坂口安吾拉着他躲开了迎面飞来的巨物。

　　轰隆——！

　　他转头看去，这才发现那从远处飞过来的是某个建筑的横截面。

　　伏黑惠愣了下：“为什么……”

　　“嘘！”坂口安吾拉着他躲在车后，他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你听没听到奇怪的旋律？”

　　作为情报人员而非战斗人员，此时坂口安吾还是十分紧张的，如果前面是敌人的话他需要像个办法让伏黑惠平安离开。

　　那确实是有声音。

　　伏黑惠仔细辨别了下混乱中的声音，楼房坍塌的声音，人群逃跑的喊叫，在这些错中复杂的声音里确有一丝诡异的旋律——像是有人在悠闲的奏响音乐。

　　看起来前面很不妙啊。

　　“…是魔女。”坂口安吾突然开口。

　　“什么？！”

　　他这才发现坂口安吾手里正拿着一个被人踩踏过的玩具熊，男人放下这个随手捡到的玩具，推了推眼镜说道：“那个已经……不是奈叶了。”

　　那悠扬的音乐逐渐靠近，可以音乐看到在不断前进的身影。

　　那些身影都并非人类，而是如同人类的玩偶，他们举着各种乐器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大街小巷，这些玩偶掀翻所有阻挡自己前进的建筑，有的会抓住眼前逃跑的路人。

　　被抓住的人无一例外都被红色的丝线紧紧缠绕身体，如春蚕吐丝般再破茧而出，成为新的玩偶。

　　坂口安吾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抓住准备进入战斗的人：“先撤，我们先回侦探社！”

　　“可是！”

　　“没有可是！”

　　坂口安吾打断他的话，男人抓紧他的手臂：“你是东京的咒术师，这里很快会有异能者过来援助，你先回去。”

　　“……”

　　作为异能科的成员坂口安吾自然无法和伏黑惠同时行动，他得赶紧回到工作岗位去负责之后的各种工作，所以再三叮嘱了伏黑惠后他不得不向相反的方向前进。

　　伏黑惠大概也明白对方的顾虑。

　　那庞大的玩偶乐队数量越来越多，他一个人应对也不过是以卵击石，但是要让他就这么离开，吗？

　　从他所站的地方转过头——在那片浩浩荡荡的玩偶身后，是缓慢向前移动的黑色巨影。

　　和最初见到的魔女形态天壤之别。

　　那真的是奈叶吗？

　　伏黑惠的眼前回想起曾经几次与奈叶的见面和交谈，再回过神，他凝视着那张空无一物的黑色面孔。

　　他撤退的脚步停住了。

　　“真是败给你们了……”少年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深蓝色的眼中倒映着逐渐映红的天空以及召唤而来迎着魔女飞去的式神鵺。

　　无论是虎杖悠仁也好，虎杖奈叶也好，他都是出于私心想要救下这两个人。

　　虎杖是“善人”

　　奈叶也是，哪怕现在她变成如此恐怖的模样，但伏黑惠只能从那巨大的黑影中感受到无边无际的悲凉。

　　或许是曾经与对方精神有过连接的原因，他似乎能感受到奈叶散发的情绪，那种经历所有最后失去所有的痛楚，憎恨某人的情绪，她从最初想要救赎亲人一路走到现在只剩下仇恨在支持着她脆弱的心灵。

　　而这份脆弱也在刚刚被打碎。

　　——奈叶在渴求消亡。

　　伏黑惠能感受到从魔女庞大的身体散发着这样的讯息。

　　式神从空中发起攻击，雷击落在地面。伏黑惠不敢对那些玩偶攻击，他无法分清这些里面是否有普通人。

　　玩偶们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中飞行的鵺。

　　他们丢下手里的乐器，神奇般的拿起枪支瞄准天空中的活靶子。

　　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可是却没有任何子弹，那些从枪口飞出来的是各种颜色的花，花朵在天空炸开，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伏黑惠愣了下，就在下一秒，花瓣之间飞快闪过红色的光。

　　那束光刺穿毫无察觉的鵺，式神痛苦的叫了声，流下的鲜血在空中却变成艳丽的红色花瓣。

　　“回来鵺！”

　　他果断收回式神。

　　那些黑漆漆枪口整齐的指向他，伏黑惠换了个手势，准备随时从这里撤退，远离玩偶们的攻击范围。

　　可是这个攻击范围有多大？

　　刚刚鵺被攻击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没理解那束光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藏在花里面的武器？

　　碰！

　　那些枪口里再次迸射出鲜花。

　　『 Ⅳ 』

　　“这是横滨的什么特色表演吗？看起来还不错的啊！”

　　熟悉的不靠谱的说话语调。

　　伏黑惠放下防御的手，看到了站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只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五条悟侧目看他，神情自若：“这才没几天，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五条老师？”

　　“没错，无敌的五条老师闪亮登场！”

　　伏黑惠立刻收回刚刚短暂的感动。

　　仗着无下限的能力，初次登场的五条悟干脆蹲下身戳了戳满脸木然的学生：“你们到横滨也不知道多联系我，害得我被杰念叨了好久，之后记得补偿我哦！”

　　自顾自说话的五条悟露出墨镜下那双眼睛：“所以那个是什么？”

　　伏黑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反问：“在您的眼里，她是什么？”

　　“……”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眼神奇怪的看着他：“她？”

　　伏黑惠继续说道：“那是就是虎杖的姐姐，虎杖奈叶。”

　　伴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从侧方飙起一阵狂风，红色的异能暴虐的扫过战场将那些玩偶击飞。地面留下深深地烙印。

　　戴着黑色帽子的身影缓缓从远处走开，橘色的发尾垂在肩上微微晃动，他抬起头，钻蓝色的眼眸盯着面前两个停止交流的人。

　　“搞什么啊，异能科不是说现场都清空了吗？”

　　这位陌生的少年看起来很年轻，主要是身高并不……咳咳，总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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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横滨战力天花板中也大小姐?
咒术界战力天花板五条悟?
惠是亲眼看到有人变成了玩偶，所以不敢攻击，怕把普通人杀死。中也不知道，他只是接到通知过来击败魔女。五条悟是被杰哥骂了一顿，然后跑过来找惠，属于误打误撞。
坂口安吾：谁都好，能不能救救横滨？善后工作很麻烦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