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死亡并非终焉》琲世

14、第14章

　　『 Ⅰ 』

　　虎杖奈叶的一生总共有四位妈妈。

　　将她生育出来的亲生母亲，将她带回去的院长妈妈，收养自己的香织妈妈……以及后来生下悠仁的母亲。

　　所有的事情要从最初她来到虎杖家说起。

　　——

　　在孤儿院被烧毁后奈叶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虎杖香织急忙赶到横滨的警局里将奈叶接回去。

　　那是奈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了解死亡的含义。

　　她所在的孤儿院占地面不大，却也容纳了将近百名孩童和工作的大人，这些人以及存在的地方全部一夜间被烧得一干二净。

　　巨大的打击让以前乐观开朗的她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她开始害怕火，害怕夜晚更害怕睡觉，每每入夜闭上眼睛她都仿佛再次陷入那场灾厄当中。

　　好在虎杖家并没有放弃她，除了去医院治疗以外虎杖爸爸还找到了宗教里的大师为奈叶看病。

　　而那个宗教名为【盘星教】

　　那时的奈叶并不了解这个宗教是什么含义，换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她封闭了自己的世界，不想说话，不想与人接触，仿佛像是失去了所有与人交流的能力。然后在盘星教里她见到了当时的教主，也就是后来被大人所熟知的史上最恶术师羂索。

　　奈叶不喜欢盘星教，也不喜欢那个总是笑眯眯说话的教主。

　　或许是小孩子天生敏感多疑，她总觉得那个教主的身上充满莫名的恶臭，虽然每次从盘星教回来后她确实不会再做噩梦但是她还是无法喜欢那个人。

　　在她症状稍微好转后便再也没去过盘星教了，就这样又过了半年多，奈叶都快忘记盘星教这个名字的时候，香织妈妈出了车祸意外去世。

　　妈妈的死对爸爸的打击最大，虎杖仁当时浑浑噩噩的模样就跟疯了一般。

　　然后她发现爸爸在与盘星教的那个教主频繁的联络着，紧接着妈妈的尸体就被盘星教的人接走了，爸爸不顾她的阻止已经爷爷的责备也跟着去了盘星教。

　　这一去就去了三个月。

　　每每提到爸爸的事情，爷爷就会气愤：“不要管他，这个家他不想回也罢！”

　　爷爷的年纪也大，一两次后奈叶也就不再家里提爸爸的事情。直到爸爸带着香织妈妈重新回到这个家。

　　谁能想到已死去的人还能重新站在自己的眼前。

　　爸爸扶着香织妈妈，脸上的笑容温柔和洋溢着幸福，看到家人震惊的表情也毫不在意仿佛只是出了趟远门回来一般自然的打招呼：“爸，奈叶，我们回来了。”

　　那时的奈叶才不过六岁。

　　她什么都不明白，见到香织的时候也十分震惊，可是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喊起自己的名字时她还是没忍住向对方跑了过去。

　　可是和她与父亲欢喜不同，爷爷却非常不喜欢眼前死而复生的香织妈妈

　　“爷爷以前不是很喜欢妈妈的吗？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

　　“…那不是香织。”

　　“可是她就是香织妈妈啊？”

　　“奈叶，人是无法死而复生的。”

　　死去的人为何能像现在这样自然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能说话，能行走，能思考……甚至还能怀上生孕？那到底是什么？

　　『 Ⅱ 』

　　“这就是我最初的经历。”奈叶坐在他身边语气平静的诉说着曾经的过往，或许因为是封印解除后刚恢复的原因，她回忆里所有的记忆都十分清晰：“那时候我们的父亲和羂索做了交易，羂索收下了妈妈的身体然后生下了悠仁，而我也是从那时开始，和他无意间产生了束缚。“

　　伏黑惠注意到某个词语：“无意间？”

　　束缚可不是那么随意就能定下来的，这其中得确定束缚的内容然后双方同意后才能结下。

　　“确实是无意间，这件事情连他本人都没有想到过。”

　　当时香织已经怀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爷爷虽然让她不要接近母亲，但是她还是会忍不住。

　　因为她很喜欢香织妈妈，所以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总会跑过来照顾对方。

　　“羂索占据的不止是身体，叫妈妈的记忆他也很了解，所以我根本看不出他的问题。所以在有一天他和我聊天的时候说到，自己会生下一个儿子希望我作为姐姐能够好好照顾弟弟。”

　　“…所以你就答应了？”

　　“这个要求普通家庭里都会这么说吧，我答应他也是很正常的。”

　　“然后呢？”

　　“那个时候他生下悠仁后就消失了，连同父亲也一起消失了，我和爷爷就带着悠仁很普通的生活着。在我长大后也明白了当年爷爷的意思，死去的人是不应该活着的。”

　　“……”

　　奈叶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掌看去：“也正是那个时候，我觉醒了自己的异能力。”

　　异能力的觉醒让她产生了改变生死的想法，所以她开始进行了尝试，从一开始简单的回溯时间再到改变身边人的一些过往经历。

　　并不是什么特别事情，只是回溯时间够改变他人的一些想法和决定。

　　在确定没有问题后，她开始回溯到香织去世前的时间。

　　伏黑惠看了眼舞台上那个再次被提起的人偶，莫名的低沉压抑的气氛在舞台蔓延，他轻声问道：“那你改变了阿姨的命运吗？”

　　“……没有。”

　　她捂住脸，声音闷闷的夹杂着微弱的沙哑声。

　　“无论我怎么尝试最后妈妈都会死掉，她被羂索盯上了，只凭当时的我根本救不了她。”

　　一次，两次可能是意外，但是她足足回溯了不下于五十多次。

　　[虎杖香织]在她的记忆中有五十多种不同的死亡结果。

　　当她再一次站在医院看着虎杖仁接过死亡通知书时，那个瞬间她明白了，死亡是无法改变的，至少现在的她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空有改变时间的能力却没有力量，哪怕再有不甘，她也只能放弃这无劳的轮回。

　　数次的回溯几乎磨平了她的心性。

　　她平静地接受了妈妈的死亡，看着爸爸与母亲生下新的生命。

　　母亲抱着怀里哭哭啼啼的婴儿笑眯眯地望着她的方向：“奈叶，不过来看下弟弟吗？”

　　“……”

　　看着短发女人额头上的缝合线，她沉默片刻还是走上前来。

　　还在咿呀乱叫的孩子泪眼朦胧地望着她，脆弱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

　　“看来悠仁很喜欢你呢。”母亲语气温柔，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要不要抱抱他？”

　　之前还在哭泣的弟弟一见到她就止住了哭声，那双棕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很快就发出了可爱的笑声。

　　这不是她第一次抱悠仁，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抱他。

　　记忆在这里被突然打断。

　　伏黑惠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该回去了，你要一起回去吗？如果你还有想问关于羂索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联系五条老师。”

　　“……”

　　五条悟，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这也是当然的事情，毕竟在她所经历的所有【过去】里已经见过许多次这个男人了。而每次的初见面都是相同的，无一例外都是他来到家里要求虎杖悠仁转学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那时候爷爷身体已经不如以往健康需要长时间住院观察，所以与五条悟交谈的事情都落在了她这个姐姐身上。

　　“怎么了？”伏黑惠好奇地问道。

　　“不用麻烦你的老师了。”她回过神，微微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处理完事情后……会回去的。”

　　伏黑惠微微拧眉，他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奈叶的一言一笑都十分自然，没有任何异常，她指向旁边的墙壁——昏暗的视野中墙壁上泛起水波，魔女将结界的大门打开。

　　压下心中的疑虑与不安，伏黑惠穿过那道【门】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本来并不想再思考关于奈叶的事情，但对方是虎杖的姐姐，他还是忍不住回想起在结界里交谈时的事情。

　　房间内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

　　伏黑惠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总结出了某个他唯一能够想到的答案。

　　“她在怕五条老师……可是为什么？”

　　『 III 』

　　那个人的眼睛很危险。

　　第一次与五条悟见面的时候，还未成为魔法少女的奈叶就感受了压迫感。

　　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长相俊朗，语气轻佻，有着少见的雪白的头发和一双蓝的清澈透明的双眸。自称是某个高专老师的男人守在虎杖家的门口，见到从医院回来的她，十分自然亲切地喊出她的名字。

　　这是她放弃拯救妈妈后第一次和他的见面。

　　在家门口，五条悟摘下墨镜盯着她看的瞬间——奈叶开始莫名的害怕，就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这个人看出来了。

　　正如她所想的，这个人的眼睛十分危险：“我以为悠仁的家里人应该都是普通人，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你是……异能者吗？”

　　“……”

　　“不要这么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啊。”

　　可是单单是这样她不应该这么抗拒与五条悟见面。

　　继续待在结界里的人微微用力按住脑袋，记忆到这层就断开了，奈叶转动眼睛看向舞台上依旧没有停止的人偶戏。

　　真是碍眼啊。

　　她转过头，从之前伏黑惠离开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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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奈叶的直觉很准，准确来说是被羂索刺激的。
在没有觉醒异能的时候，奈叶在羂索生下悠仁后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在那之后就开始san值狂掉，在遇到危险或者不安定的因素就会很警觉
PS：
新年开始要忙好多事情（掰手指）原神，恋与、刀乱、公主连结，未定……希望大家肝的过来，十连必有金，锻刀必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