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渡》北冥有愚

22、番外三：一波三折的生日

　　“这件不行！这件呢？...还是不行！”从两个小时之前我就开始抱怨了，为什么当初买这些衣服的时候觉得很好看，到了现在都看不上眼呢？语扬已经吃完了我两包葡萄干，雨苏也帮我堵好老鼠洞在阳台晒了好半天太阳了，我还在选衣服。
　　“喂，死丫头。”语扬不耐烦地叫我：“我们可等了半个小时了啊，我和雨苏倒是没什么，你别忘了羽潇还在外面。”
　　卧槽，他不说我还忘了，今天是他们仨一起来接我，因为呢，今天是我生日，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他们四个一起来接我去生死渡庆祝，但是没办法，为了一会儿的party，必须要留一个人在生死渡帮着玉娘做准备，可怜的宇烈就被迫栓上围裙做家庭主夫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语扬用“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看着我，雨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向门外看去，没有看到羽潇的身影，但我亲眼看到他们一起来的，所以他肯定等在外面。可是我还没有决定好要穿什么衣服啊......算了，就这件白色的吧，勉强算个情侣装。
　　在语扬说完那句话的五分钟后，我就风一般地从卧室冲了出来，一面招呼他们：“走吧走吧。”一面快步向门外走去。
　　“这丫头...”语扬跟着我走出门，一时不注意差点撞上突然停下的我的背，他“啧”了一声，“你又什么忘了拿？”我愣在原地，没有回答，语扬看得奇怪，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我家不远处，羽潇和住在前面不远的秦阿姨聊得正开心。
　　准确地说是秦阿姨在眉开眼笑地说，羽潇在一旁乖巧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脸上的神情比平日要柔和很多。我抬头看了看太阳，貌似还在挂在东方，我回头跟语扬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诧异，雨苏走上来看了看，被我们二人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你们俩怎么了？”然后她看到了那边交谈的两人，了然地笑了笑：“羽潇一直都是温柔的人。”
　　“雨苏姐姐，你说错了。”我纠正道：“羽潇是温柔的神仙。”我朝雨苏吐吐舌头，然后转头朝羽潇跑去。秦阿姨站的位置正好看见我飞奔的身影，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这丫头终于起来了，快把这面拿着，一会儿找地儿热一热。”说完将手里的保温杯塞到我手上。
　　“这是.....？”我疑惑道。
　　“长寿面。”秦阿姨笑道：“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你那酒鬼老爸指望不上，还有秦阿姨我呢。”暖意一下子涌上来，我看着秦阿姨慈祥的笑容，心下一片感动。
　　“谢谢秦阿姨。”我抱着保温杯，感受着它的温度，看了羽潇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发现他今天看我的眼神也格外的温柔。
　　“不谢不谢。”秦阿姨摆手道：“我听小羽说了，你们一会要去别的地方聚会是吧，面条别忘了吃，少喝酒，别学你爸。”
　　小羽...我很好奇羽潇是怎么介绍自己的。这时候语扬和雨苏走了过来，两人已经做了伪装，看上去就跟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秦阿姨侧头看他们，问我：“他们是....”
　　“我的朋友，来帮我庆祝生日的。”我赶紧给语扬使了个眼色：“这是我秦阿姨，住在前边的四合院，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
　　“秦阿姨好。”语扬和雨苏同时打招呼。
　　“好好好，真好。”秦阿姨笑道：“这个年轻人我见过，上次来接你的那个，你的朋友个个长得那么标致，有人陪你我就放心了。”
　　我才想起很早以前语扬来接我去生死渡的时候和秦阿姨碰到过，当时我的解释是，我快迟到了，朋友来接我去上班，后来秦阿姨还问到过语扬，被我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了。
　　“您就放心吧。”我一步上前拉住秦阿姨的手，“我会早点回家的，您赶快回去吧，天气凉，别冻着了。”秦阿姨点头答应着拍了拍我的手：“那我就先回去了，阳阳也该起来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说罢又像是想起什么，把头往我耳边凑了凑，朝羽潇抬了抬下巴，小声道：“你这个男朋友真不错，长得好看，教养又好，丫头你可得好好看着啊。”
　　......
　　我僵硬着表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语扬和雨苏也同时一愣，只有羽潇神色如常，秦阿姨以为其他人没有听见，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转身离开。
　　“您慢走。”羽潇微微颔首，秦阿姨顿时眉开眼笑，拉了拉羽潇的手：“乖孩子，看这手凉的，多穿点衣裳，别感冒。”说完满心欢喜地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我、看好戏的语扬、笑而不语的雨苏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羽潇。
　　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阵，语扬终于忍不住，上去拍了羽潇胸口一下，羽潇没有避让，让他拍个正着：“兄弟你可以啊，挺会哄人的嘛，来解释解释，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啊？”末了还无视我警告的眼神，暧昧地扫了我一眼。
　　羽潇不说我也可以想象，一定是秦阿姨过来送面给我的时候碰到在门外等我的羽潇，你想，这大冷天的，一大清早就等在女孩子家门口还帮助庆祝生日的，不是男朋友也是准男朋友了，以秦阿姨的性子，恐怕已经向羽潇确认过了，所以才聊得那么开怀，可怕的是，羽潇居然没有否认，甚至还自我介绍了一番？
　　羽潇没有理会语扬，只是问我：“收拾好了？”
　　我赶快收回奔腾而去的脑洞，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权当羽潇懒得否认了，也是因为我的关系，羽潇才会那么对秦阿姨，我的面子可真大，秦阿姨要是知道自己和神仙说过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误会就误会吧，下次再解释，其实不用解释也挺好的，吼吼。
　　“如果不是你在的话，她可能还需要两个小时。”语扬抱着手臂，悠闲地靠着路灯，酸了我一句，倒也没揪着之前的梗不放，我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说得那么慢！”羽潇上前一步，正挡在我和语扬中间，他侧头撇了语扬一眼：“不走？”说罢向前走去，我冲语扬做了个鬼脸，和雨苏一起赶了上去，语扬也只好追了上来，嘟囔：“重色轻友。”
　　生死渡的结界很多，人界这边唯有东南方群山里的那处对人体伤害最小，所以每次他们都是带我从那里过去，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今天有三个人，我还是第一次享受三人当保镖的感觉，想来他们四灵神同时出现的次数也少得可怜，至少我见过的，今天恐怕是第一次，我瞬间感觉十分荣幸。
　　语扬御风到了山里无人区之后，我看地面开着不知名的花，突发奇想地想下去走走，反正宇烈他们还需要准备时间，我们并不急着过去。事实证明，这种情况一般都会遇上点什么事才符合我的作风，我真是不得不为我突发奇想点个赞，后来我不止一次问自己，我当时怎么就想着下去了呢。
　　当我们到达地面，我还没来得及欣赏无名花之前，突然感觉到两股交汇的力量凭空从远方蔓延而来，刚刚在空中的时候还毫无察觉，羽潇他们也明显感觉到了，落地瞬间，语扬就向力量传来的方向跑了两步，转身问道：“怎么回事？”
　　两股力量正在交锋，离得那么远我都被震得手脚有些发麻，他们仨对视了一眼，雨苏道：“过去看看。”能在深山里打架的，肯定不是凡人，普通的妖魔也不会选在这样的地点开战，羽潇和语扬在前面开路，雨苏抱着我向力量的源头飞去。
　　两股力的感觉越发强烈，是妖和...灵力，而且那妖精的道行不低，灵力那方稍弱，看来是被压制了。当我们接近之时，羽潇和语扬走在前面，所以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力量的发出者，等雨苏把我放回地面，语扬已经出手了，一道身影快速向远处掠去，落地之后我这才看清，那是一名黑衣女子，脸上妖纹浮现，她微微喘息，想是为了躲开语扬的一击，目光锁住我们所在的方向，眼神充满敌意。而在我们的右手边，头朝下趴着一名黄衣男子，看不见脸，灵力微弱，似乎是受了伤，还在昏迷中，我们所在的三处正好形成三角鼎立之势，女子警惕地盯着我们，似乎怕语扬再次发难，语扬刚刚出手救了男子一命，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就像电视剧里面演杀头的时候，出场吼“刀下留人”的角色。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如对方，僵持了一会儿，女子的气势减下去不少，她见我们迟迟没有动作，终于开口道：“神仙？为何多管闲事？”
　　语扬“呵”了一声：“还不知道是不是闲事呢。”说话间我看了昏迷的男子一眼，难怪我刚才就感觉不对劲，这男的居然是个凡人！“我等虽游走人间，却从不轻易插手凡人的事。”果然，语扬质问道：“你身为妖类，擅自逗留人界不说，还在人界地域攻击凡人，欲取其性命，你说我们是不是多管闲事？”
　　“凡人？”女子一声冷笑，指着地上的男子道：“他算不得半个神仙也好歹是个修罗，修为尚在我之上，你只看到我攻击他，可曾问问他做了什么？”修罗...人界还有修罗的存在吗，不是应该在好几百年前这个族群就灭绝了？，明王倒是还听说过，现代社会还有人肯修和会修修罗，真是一个奇迹。
　　“再怎么说他也是凡人之躯，你杀了他，不怕妖王责罚吗？”接话的是雨苏，想是她温和的语气让女子冷静了不少，女子收起自己防御的姿势，看向这边眼神也变了变。
　　“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耗费那么大的力量击杀凡人。”女子似乎是在解释，她明白，如果语扬他们不放行，她今天难以离不开这片深林。
　　“他做了什么？”雨苏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问道。
　　“他....他！”提及此处，女子的语气在瞬间又恢复阴冷，“他杀了我的爱人，将他的魂魄作成法器，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你说，我该不该把我的东西抢回来，我该不该杀了他！”周围的树木被女子突如其来的怒意震得一颤，语扬上前一步，防着女子突然的发难，然而女子怒吼完，只在原地颤抖着调整气息，她看向雨苏：“同为女人，你应该明白。”雨苏没有回答，传说中修罗向来对妖类心狠手辣，我看着女子的眼神从愤怒变为哀伤，突然就有些心软。
　　“可是你已经拿到你爱人的魂魄了不是吗？”因为我在男子身上并没有感觉到魂魄的气息，反而在她那里有一些，想来她已经得手了。女子意外地看向我：“你能感觉到？”我点点头。
　　“哈哈哈。”女子突然笑了起来：“是的，我已经拿回了我的东西，可是我还想杀了他！”女子的眼神一冷，不过又立马消散：“不过既然我打不过你们，他的性命就暂且留着。”
　　我去，这也太执着了吧，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示自己以后还会动手真的好吗？语扬他们又不是傻的，既然知道是隐患那肯定必须要解决了呀，真不知道妖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果然不出所料，语扬闻言嘲讽地笑了笑，道：“那我们只好拿下你再说了。”语扬正欲飞身而起，羽潇突然按住了他，语扬疑惑地回头。“你保护她，我来。”羽潇的身影瞬间从眼前消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的女子自然也没有，她刚摆出防御的姿势，羽潇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羽潇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女子困住，语扬他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雨苏还似乎不忍地转过了头。
　　然而就在羽潇出手的一瞬间，女子的手里闪过一道奇怪的光亮，我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女子似乎知道羽潇灵力的落处，她没有丝毫避让，用肩膀生生接下了一击，然后电光火石间，将手里的光亮向羽潇挨了过去。羽潇竟然没有躲闪，是他没有感觉到威胁还是根本躲闪不及？我看到他微微一震，却意外停下了手上的攻击，下一刻，光亮突然膨胀，巨大的灵力从羽潇的方向汹涌而出，带起的狂风差点将我吸过去，语扬眼疾手快地拉住我塞到雨苏怀里，低呼了声“不好！”，说完立刻向羽潇的方向掠去，那边的光刺得我眼前发黑，担心羽潇安危的焦急强迫我睁大眼，双眼辣得生疼，我看到飞身而去的语扬正好接住脱离那股力量的羽潇，一个落地将他带回了这边，风也在下一秒停住，我顾不上其他，二人一落地我立马就向羽潇冲了上去，猛地抓住他的手，急切道：“羽潇你怎么样？没事吧？啊没事吧？”
　　羽潇脸色苍白地缓了一口气，他皱了皱眉，目光落到我拉住他的颤抖的手上，轻声道：“我没事。”卧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心脏差点都吓停了，我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刚才的方向，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能在你手下逃脱，看来这女妖不简单。”语扬正色道；“刚刚怎么回事？”
　　“是蓄灵珠。”羽潇声音淡淡的，听在我耳里无比虚弱。
　　“传说中的邪珠？”语扬恍然大悟地惊呼，“那女妖居然会有这种东西，所以你刚刚是被它吸了灵力？”我想起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在我发现那女妖手里的奇怪的光亮时我就该出声提醒羽潇的，我真该死，神仙的灵力跟人类的血液一样，灵力被吸走就跟抽血差不多，该死的妖精！
　　我咒骂着那女妖，感觉自己心里的火气压不下去，我四处打量着女妖有可能逃走的方向，突然感觉到手里扶着的身子微微一晃，耳边传来语扬的惊呼：“羽潇！”我失魂落魄地看向羽潇，就见他闭了眼睛，往我的方向倒过来，我惊在原地，手上忘记了用力，语扬立马扶住他，羽潇这才睁开眼，费力地看了语扬一眼，摇了摇头。雨苏也焦急地上前一步，羽潇抬手阻止了她的灵力传输，深知对方的脾气，雨苏妥协地放下手，道：“赶紧调息一下，你今天也消耗了不少灵力。”
　　羽潇摇摇头：“先去生死渡。”说罢他看向我的方向，脸色就是一变，“你......”
　　我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眼前的画面定格在羽潇往我怀里倒下的瞬间，我就这么看着他脸色苍白而虚弱地闭目倒了过来，仿佛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坍塌。羽潇聪慧强大，在我心里如珍宝一般的存在，从未受过伤害，今天却因为我的缘故，在这人界深林里，被一只小小的妖精伤成这样....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怒意，任何人敢动羽潇一下，我势必百倍讨回，好熟悉的话语啊，杀意瞬间蔓延全身，刚才那只妖精碰了羽潇哪里？
　　“丫头？丫头你冷静点！”我听到语扬在叫我，他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可是我没有什么感觉，冷静？要冷静什么？
　　“我要杀了她。”我对语扬说，突如其来的风吹得树木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剧烈的声响，我视而不见，阴冷的目光里一片杀气。语扬脸色一变，跟雨苏快速对视了一眼，二人立刻合力张开了一道结界，将我们四人包围在其中。
　　我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是杀意吧，眼前的景物开始变红，仿佛那妖精就站在我面前，我要亲手穿透她的心脏，将她碰过羽潇的手斩下来，撕成碎片！至于魂魄，不摧毁不足以抵消心头之恨，这种快感是怎么回事，好奇妙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我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不，不是这里。
　　我转身想追寻女妖的踪迹而去，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臂，我回过头，羽潇一手撑着树，另一只手拉住我，他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却坚决道：“你冷静点，我没事。”
　　“轰”的一声，羽潇的话像是一道冰冷的瀑布，在我心里炸开一道水雾，瞬间浇灭了身体的炙热，我眼前的血红逐渐散去，撕裂女妖的画面消失不见，我眨了眨眼，看到了羽潇担忧的眼神和苍白的脸。
　　“我...我怎么了？”我回过神来，发现语扬和雨苏在一旁合力支撑着结界，羽潇似乎好了一些，可是只要一想到刚才的一幕，我的心就是一痛，莫名的力量就会带着怒意涌上来。
　　“羽潇...”我轻声唤他，他应了一声，抬起拉我的那只手擦了擦我的脸，“别哭了。”我抬起手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刚才被强光刺的还是气的，鼻涕眼泪混了一堆。
　　似乎是看到我回复正常，语扬二人撤了结界，语扬立马跑过来抓着我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下，确认到：“没事吧？”我摇摇头，“有事的是羽潇。”我红着眼睛撇了撇嘴，语气特别委屈，我头一次恨自己是个凡人，没有足以保护羽潇的力量，我不敢想象如果再来一次刚才的事，或者羽潇在我面前受伤，我会崩溃成什么样子。似乎我刚刚就崩溃了一次，不过好像没啥事。不过，如果再见到那只妖精，我一定会让语扬宰了她！
　　“走吧。”雨苏道，“先去生死渡，这么闹一出，宇烈他们也该等急了。”
　　对嚯，我都忘了今天是去生死渡给我庆祝生日了，可是我现在不怎么有心情，先让羽潇去阴阳阁里休息一下再说。我走到羽潇身边，大着胆子挽住羽潇的手臂，道：“我扶你。”羽潇刚想拒绝，可能是感觉我意坚决，挽住他的力量很大，他没有抽动手臂，只是淡淡道：“不用。”
　　“你就让她扶着吧，不然一会又失控了。”语扬插嘴道，“我和雨苏在前面开路，难得见你这样，可不得给她机会好好表现表现。”我瞪了语扬一眼，什么破乌鸦嘴。
　　“那修罗怎么办？”腾空之前，雨苏指指那边被翻了个头但还继续躺尸的男人。“不用管他，他快醒了，我们赶紧离开就行。”雨苏点点头，“那女妖呢，要不要插手？”
　　“让访琴去趟妖界吧。”羽潇闭目道，访琴是现任司梦使的名字，也负责仙界与各界的外交。
　　“抓到那女妖可不可以让我揍一顿啊？”我探着脑袋问道，三人同时看了我一眼，我立马呵呵道：“开个玩笑。”
　　“不知道那妖精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语扬摸了摸下巴，“那女妖带着蓄灵珠，倒是可以帮忙混淆视听。”说完看了雨苏和羽潇一眼。什么什么？我怎么没听懂，语扬又看向我：“你放心，我会连你的份儿一起揍的。”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基友，我给了他一个点赞的手势。
　　到生死渡的时候，宇烈差点就出来找我们了，迎上来的时候看见我扶着羽潇，明显就是一惊，我不想提及刚才的事，语扬只好负责解释。屋内，我看着羽潇入定调息之后，才走到一旁坐下，撑着下巴看他脸色的变化，那边语扬刚刚讲完他添油加醋的故事。
　　“如此邪物重现人间，人界怕是要不太平了。”宇烈听完，感叹道。
　　“人界本来就不太平，天帝闭关，众仙散漫，大家各忙各的，哪有空管人间的事，像我们这样尽职尽责的神仙可不多啊。”语扬说完，向嘴里扔了一颗圣女果。
　　“你又偷吃。”我压着嗓子呲他，他做了个鬼脸，我怕吵着羽潇，犹豫了半天，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走到语扬旁边坐下，也忍不住吃了颗。
　　“饿了吧？”宇烈问我，“蛋糕已经做好了，其他的玉娘还在做，我去把蛋糕端过来，就在这里吃吧。”话音刚落，雨苏正端着蛋糕进来，上面还点着蜡烛，神仙也有说曹操曹操到啊，说蛋糕蛋糕就来了，我确实已经饿得不行了，真羡慕他们可以不用吃东西。
　　“歌就不唱了，每年都是那么一首。”语扬建议到，“直接吃吧。”我举手表示同意，我也不想吵到羽潇。“我就先吃一点，剩下的等羽潇休息好了一起吃，蜡烛也留着一会吹。”我说着，给自己切了一个边，就着切刀狂吃起来，几人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都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丫头，生日快乐！”三人无声地拍了拍手，我正要感动，突然感觉到后面传来的动静，我回头一看，羽潇已经结束了调息，他睁开眼，看向这边，我立马放下蛋糕奔了过去，看着他收功起身。
　　羽潇的脸色好了很多，不再像刚刚那样透出虚弱之感，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伪装他的真身，就这样以白发碧眸的样子走到我面前。
　　“你好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羽潇点点头，抬头看了看语扬他们和桌上的蛋糕，对我道：“生日快乐。”
　　我的心瞬间被充满，笑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羽潇的目光也带着一丝笑意，像冬日的阳光一样照进我的心里，那边语扬正着急地招呼我们过去吃蛋糕。
　　我的这个生日啊，过得一波三折，波澜起伏的，但好在最后是好的，那什么女妖啊灵珠啊统统去死吧，只要羽潇平安，只要大家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生日快乐，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