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89、毒牙2

　　黑暗所在之地，便是光明所向往之地。
　　米沙没有选别的地方，她把这位女伯爵放去了猩红山庄，并且告诉它，黑暗终究只能隐于黑暗。
　　而亚诺什，看着这团污秽，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他经历过她所经历的，虽然不齿，可是看着她爱慕的宝石色眼睛，却想到了自己。苦苦追于自己的阳光，她若愿意看自己那怕一瞬，都有花开在心路上。
　　苦笑。
　　不甘。
　　但是也不得不卑微地、舔舐着她所在的空气。

　　“你们不一样的。”送走女伯爵后，米沙轻轻抱住亚诺什。
　　这样的感情，米沙不敢触碰。
　　亚诺什望着她的眼珠子，只是轻轻回拥着。即便一切没有未来，那有怎么样，这一切都是足够的。
　　“我在玛丽伯爵的世界里知道了一件事，”亚诺什拿起米沙捧着的茶杯，十分钟的时间还不足以让这杯马奶茶冷掉，更何况这杯茶水还是米沙喝过的。
　　恩，有点小变态。
　　“什么事情？”佛兰肯斯坦好奇道。
　　“之前米沙说的那个女伯爵，也去过玛丽伯爵的府邸。而且是在她开始饮食鲜血后，她们相见的并不偶然，我甚至觉得是黑暗王子从中在作指引。”
　　“指引两个被黑暗所肯定的女人，做什么？”米沙反问道。
　　亚诺什摇摇头，不是特别清楚，两个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基于两个都是被黑暗之王所肯定的。
　　“细节？”佛兰肯斯坦问。
　　米沙倒是灵光一闪，试探道：“他们在相争？”
　　亚诺什和佛兰肯斯坦同时看向她，默默等她说下去。
　　“你瞧，这其实是两个黑暗生物，一个是Dark of the King，一个是Dark prince。德古拉是作为契约者出现的，那么女伯爵呢？她是不是也是作为契约者出现？但是之前德古拉说契约者只需要一个就可以了，所以他才决定契约的。”
　　亚诺什打断道：“如果黑暗之王欺骗了他呢？契约的内容使用的文字只有通灵人才知道，而德古拉祖上虽然是通灵人，到他这一代他不一定对所有的契约都知道。”
　　米沙点点头，这是其中之一。
　　“等等，你说的黑暗之王和黑暗王子不是同一个，那么假设！”佛兰肯斯坦突然来了劲，对于科学性的东西，他一向特别来劲。“一开始黑暗之王应了德古拉和玛丽女伯爵，让他们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那么女伯爵会不会是另一支，比如说黑暗王子应许的存在？你也说了，通灵学院是存在于所罗门时期的，这已经距离现代太久远了，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做《所罗门的小钥匙》，那么这个里面所提到的钥匙是不是就是你之后给我说的，和德古拉所说的钥匙有关？”
　　他说着，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空白页上写着相关信息，又把这些信息联合在一起，
　　《所罗门之匙》（拉丁语：Clavicula Salomonis，英语：The Lesser Key of Solomon，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名称是Lemegeton），一本神秘学著作，托名是由古以色列的国王所罗门所编写。歌德在其《浮士德》一书中亦曾提及。里面记载众多咒语与召唤魔鬼之法。
　　在犹太人的传说中，以色列国王所罗门由于得到了天使书写的《拉结尔之书》，获得了自由召唤和操纵恶魔精灵的能力。这本书记载了召唤的规则和咒语，但是这本书实际上是中世纪的术士们所撰写，和所罗门王毫无关系；并且书中记载的魔法鼓励杀生祭祀，属于所谓的黑魔法。
　　“我们知道的撒旦，是恶魔，是龙之化身，是黑暗王子，但他同样也是灼天使！光明发和黑暗是相互平衡的，他虽然是黑暗王子，但原来的黑暗主宰者呢？如果是我们知道的另一个黑暗之王呢？他们在争权呢？”
　　佛兰肯斯坦舔舔嘴唇，尝试继续说下去。“所罗门得到过《拉结尔之书》，别忘记了曾经的贝雷特也是个能天使！是不是有可能他们的争取在外面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开始了？然后我们人类只是一枚棋子？”

　　其中之二。

　　米沙抬眼看向亚诺什，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

　　“我们既然上了德古拉这条船，那么我们就是在与黑暗之王为敌。”亚诺什说，
　　“我们早就和黑暗之王为敌了，”米沙低声说道，“早在我第一次遇到黑暗之王的时候，他就对我出手过了。”
　　亚诺什立刻看向她，“当时……”
　　“我们打了一场，不过也是那一场激发我身体里元素力量，因祸得福吧。”米沙安抚地拍拍他肩膀，“何况没有他，我也不明白很多事情。黑暗王子给我们添了不少堵，我们也时候回击一下了吧？”
　　“怎么回击？”亚诺什顺着她的话问。
　　米沙看向他乌青色的眼眸，壁炉的火还在盛开，那光照射不透那黑暗。

　　“光明与你同在。”

　　我亲爱的黑暗。

　　路程并没有因为这段插曲而放缓，反而顶着风暴，他们速度更加快了。
　　几人在路上再一次把德古拉说的内容尝试还原出来，来一点点解刨。
　　罗马尼亚位于东南欧巴尔干半岛东北部。北和东北分别与乌克兰和摩尔多瓦为邻，南接保加利亚，西南和西北分别与塞尔维亚和匈牙利接壤，东南临黑海。
　　暴风雪并没有因为他们往东南方向走而减弱，反而因为靠近保加利亚越来越冷。

　　午后他们路过一个罗马尼亚境内的小村子，在里面购买了足够的食物后，打算让马休息一会儿继续往前继续。
　　“这个暴风雪越来越大了，我们的马也没法再往前走，过了那座山，或许会好一些。”亚诺什淡淡地看着外面的飘雪，早上的时候还没那么大的雪，现在却是越下越大。但是圣诞节已过，这个时间上罗马尼亚应该已经被白雪覆盖，并且也不应该雪下的那么大。
　　“或许这是最后一场雪了。”佛兰肯斯坦吃了一口猪肉菜卷，把地图摊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一个点说，“西北离这里不远了，过了这个山头，再走两天路就能到了。”
　　“两三天的行程，这样子大的雪，希望不会路上遇到雪山崩裂。”
　　比斯崔兹镇不算大，但它周围近百平方公里的山脉树林足够养活这个镇子，并且支撑整个西北部的经济脉动。
　　就连现在他们所在的村子，大多数的东西也是要去那个镇子做买卖换来的。

　　“我在马车上再设置几个结界，加快速度。”米沙搅拌手里的勺子，说。
　　“你这一路都支撑着整个结界……”亚诺什担忧地看向她，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米沙摇摇头，“暂时没什么，就是特别困。”她揉了揉眼睛，放下勺子，一直魔力外放支撑整个马车的运作不让风雪阻碍，几乎和一瞬间使用魔力杀死一只魔龙一样心累。
　　但是有进步的是对魔力的御用更加精炼，分布到每一个节点的魔力要平衡，这和与一只魔法生物对抗又不一样。
　　德古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外面的雪景，越进入那座庄园的范围，他越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

　　亚诺什抱起米沙，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着她背后，柔声细语：“那就再歇一会儿，我把食物帮你打包上马车，或者我们先在这儿睡一晚？”
　　“不，我们要尽快。”米沙抱着他，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眼睛却盯着德古拉。“我感受到了什么。”
　　言闭，德古拉测过头看向她。“什么？”
　　“说不准，另一种和你差不多恶心的存在。但是那种感觉更加细腻，说不清楚，透过暴风雪，蔓延到我面前。”她不喜欢这种未知感，可是这种感觉十分清晰，激发她的好奇，勾起她的贪欲。

　　“寒冬已经过了。”德古拉翠红色的眼珠子闪着光明，偶尔有两片白雪飘落在他脸上，和白雪一样的脸上露着细小的绒毛，泛着金灿灿的光芒。“收获的季节应该不远了。”

　　米沙回望于他。
　　沉默与寒冬。
　　爆发于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