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141、第 141 章

　　米沙能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时候，身边的巫师都出去了，只有之前第一次来检查她身体的安娜·辛克尼斯小姐守在她身边，她正就着大片的阳光，埋头研磨魔药。
　　米沙微微睁开眼，她背着辛克尼斯小姐活动一下手指关节，连睡了将近两周的时间让身体有些僵硬，但并不妨碍在不必要的时候进行战斗。
　　不过辛克尼斯小姐很快感觉到病床上的人呼吸声音有变化，抬眼看过来。
　　“你醒了！”她发现米沙醒来，快速放下手里的磨石棒，身手矫健的走到她另一侧，探出手摸摸她的额头。“没那么冰凉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米沙不认识她，但在昏迷的这些天里，她冷眼旁观所有人，也相对知道来过她这儿的人的名字和大概的职位。这位小姐应该是个类似于急症室医生的白衣天使，并且大多数时间，她也要做护士的工作。
　　见米沙盯着自己看，辛克尼斯小姐笑了一下，知道小姑娘一定是在提防自己。毕竟任谁突然醒过来看到陌生人和陌生的地方都会非常警惕。“你现在在医疗室里，我是辛克尼斯，你的朋友伊丽莎白女士请我去治疗你，后来发现你的病症我没有办法就通知了我们院长，院长又通知了其他魔法界的医院院长，他们用了好些的手段，还伴奏了你阳台上大部分有些年头的魔法植物，不过幸好你醒来了。”
　　她一边解释，一边贴心地为米沙倒了一杯温热的甜羊奶。“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加了一点百年量的鬼盖粉，吃不出味道的。”
　　她递过去，还担心米沙不接。不过米沙很自觉地接过手。她知道鬼盖是魔法界的人参，但是它们会跑，很难找到，需要像抓猎物一样准备好百年份的稀有草药才能引出这些鬼盖。
　　见她没有排斥，辛克尼斯小姐才继续说下去。“你来之前，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汉尼拔·莱科特先生，那位绅士为你整理了常用的衣物和用具，也希望我们当你醒过来时通知他一声，而你的未婚夫亚诺什先生，则现在住在医院边上的酒馆里，因为医院内部是没有陪床和给非病人的住宿房间的。”
　　米沙听到两人的消息，暗暗放下心来，这个女人是伊丽莎白请来的，那么对她的危险可能并没有那些搞学术研究的老头子来的多。
　　“请你通知他们两人，谢谢。”米沙说。
　　她刚才喝了口甜甜的羊奶，的确有少量鬼盖粉的成分，现在喉咙被水滋润过了，没有刚才醒来时那么干裂疼痛。
　　辛克尼斯小姐观察了米沙一会儿，确定她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说了句“好的，我这就去”，她离开时还体贴地为米沙关上房间门。

　　她首先通知的自然是魔法部主要几位人物，在他们首肯下才联系亚诺什和汉尼拔，然后魔法外交部联系到汉尼拔，又邀请他从伦敦百货公司清洁部来到阿瓦隆。
　　现在阿瓦隆作为里世界已经被很好的开发出来，和最早米沙等人想去阿瓦隆绞尽脑汁有所不同，魔法界的人有时候也不得不赞叹下表世界的人类强大到脱离了他们的预料。
　　比如核动能。
　　比如原子弹。
　　亚诺什赶来只需要十来分钟时间，要经过几个几次检查确保他五攻击性和安全性才被放进来，由专人带领来到第五层米沙所在的病房。
　　治愈汉尼拔可能要第二天才能够抵达。

　　没过多久，一群能够震撼全世界魔法界的巫师们从各处赶来，以及精灵们。
　　进来的时候一群人声势浩大，刚站定，就开始抛出各种问题。
　　米沙静静呆在原地，如果只是回答这些问题，到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可以在回答这些问题时稍微整理一些昏迷时混乱的不对等信息。
　　“根据伊丽莎白女伯爵和亚诺什先生的口述，你真的认识梅林吗？”
　　老派学院教授们比较对梅林感兴趣，比较最早被峰作为神明的魔法师。
　　“是，我们认识。”

　　“按照你的契约者——埃里克森和菲兹的口述，你生前是人累鬼魂，后来跟着你的师父黑巫师法琳娜学会了如何保持人类的身体，类似于一种实体化的魔法？”
　　米沙思考了一下，说：“当时我死掉其实灵魂像是有实体一样，不过我没有办法保持很久，在有足够能量摄入的情况下，我可以保持身体实体化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有多久？一小时，还是半天？”
　　“亲爱的先生，基于我当时还只是六岁并且刚死掉的孩子，你认为我会记得多少？”米沙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劲量回复他的好奇心。“在我跟着法琳娜学习魔法，当时也是她给我足够的魔法启蒙，打开我魔力源，引导我能够不需要你们的魔杖就能使用除任何我已有的魔法力。”
　　她话题又突然转回来，舔了口唇瓣说：“法琳娜给我使用的魔药让我稳定住灵魂实体化，一般不使用魔药只是生活的话，可以坚持两到三天，但如果要使用魔力的话，就可能需要每天使用药剂。”

　　这个回答果然让在场对魔药感兴趣的几位马上来了劲。并争先恐后地询问魔药配方，当然他们是希望从米沙手里购买下来的，毕竟什么都不付出去就要问人家拿到这种配方是不合法的。
　　不过米沙说：“我并不需要你们的钱币，我也没有这里的银行，这样吧，我把配方送到拍卖行，让他们为我操作，毕竟我还在恢复期，很多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伤精力了。”
　　这么一说，几个代表阿瓦隆来的巫师马上拿出自己的双面镜，开始和另一边进行快速简单的沟通或者下达命令。

　　只有精灵族的人在这个时候抓住机会，问起了精灵族的事情。
　　“莱科特小姐，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辛达林的精灵使者——盖应·闻风。我听到阐述里有关于我们精灵族叛徒瑞文戴尔女王的信息，我有一个问题，希望您能喂我解答。”
　　精灵的教养一向良好，他给予米沙足够的尊重，并不像那些老巫师们，连自我介绍都没有，问题争先恐后地问。
　　显然米沙也非常乐意回答这位精灵的回答，她打量了对方一下，微笑地回答道：“我还记得庭葛殿下的灰色眼睛，站在奎维耶能湖畔和我聊天，那时日月还未升起，中洲只有星光照亮。他在教我使用——The moon descended on the gifts, the sun took back the water, the miracle from the left side of the abyss, and the shame from the right side of the temple。但是我的精灵音节发的不够准确，他纠正了很多次。他是个温柔的人。”
　　这是一段显示咒文，主要为了显示一些主人并不像说出来的内容。米沙为他们展现的是阿瓦隆六百年前的辛达林神殿，只有灰精灵们才居住的围捕之地。
　　如果前面精灵们还对她并不敢断定知道他们的疑问，但能如此简单地展现出自己精灵语和魔力，他们所有的疑问或许有人能够回答。
　　“是的，他是位伟大的王，也是位应用的战士。”盖应符合。
　　“那么您的问题是？”
　　“说来惭愧，瑞文戴尔女王曾经尝试用不正确的方式想要去到我们的伊甸园，虽然她由于威胁到整个精灵族的生命而被审判，但是她说，她的朋友米沙·莱科特知道她说的并不是假的。”这才是他们听到这个魔法生物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多震惊，因为在整个阿瓦隆并没有找到叫做米沙·莱科特的魔法生物，但在事情过了那么久后，特然在表世界出现，就让这群精灵们表示在意了。
　　米沙知道他们说是什么，但是其他巫师们就显得听的一知半解，更何况是非常古老的精灵咒语。
　　“我们曾今是朋友，不过后来由于我们的世界观并不一致，所以我觉得我们并不算朋友了。”米沙纠正了他的说法，“当然，她的观点我非常认同，我在表世界了解了很多科学性猜测后，发觉她的设想并没有错，只是用错了方式。而且根据很多遗迹和母源语记载的书籍来看，精灵族的确是作为外来物种来到这个阿瓦隆，你们拥有穿越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在超越了无数个世界后，分散到了各自的世界，在阿瓦隆定居了下来。这批精灵来到目前所居的世界，屠杀了大部分原住民，剩下的沦为他们的奴仆。他们的城市提尔纳丽雅异常华丽，由国王奥伯伦所统治。
　　同时独角兽们也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们现在所认知到的世界中的精灵是他们的远亲，最早那批精灵已经在意识的长河里消失。有传说指出，这两个族群是在几百年前就分开，当时天球交汇出现了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不同的世界。精灵族族在其中一个世界定居下来，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关于这个族群很难有确凿的描述，只知道这个族群有好战的名声、曾经征服许多地方，毫不留情地杀死了所有阻碍他们的人。”
　　说道这里，巫师们也风风用记录仪把米沙说的内容记录下来，这些都是现在保留的离世记载里所没有的。

　　“容我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位年轻的银发巫师出声道，“您是这么知道这些信息的？”
　　“我在学习精灵族的时候，也同时学习很多上古种族语言，比如说德莱尼语，狼人的语言，还有阿登奈克族的上古语，还有像梅林那样的德鲁伊语言。这些语言在或多或少的文字描述里都提到了精灵族最早的出现，和中间一段时间的空窗期。那时候我和瑞文戴尔女王是朋友，她教我精灵语，我分享给她我看懂的部分文献。”
　　米沙解释的非常清楚，打消了这位巫师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又问道：“学习别的语言的时候，难道就有人教导你呢？或许你有可能理解错意思？”
　　米沙点点头，并不否认这个情况。“我认为先生，首先我回答的是我回忆里的东西，如果是学术类讨论的话，我们可以抽个我康复的时间，如何？毕竟在病床上，一群人围着我，也无法探讨出学术上任何东西来。”

　　她的话感觉就像个巴掌，好听的打在了巫师的脸上。
　　不过对方只是咬咬牙，说了句“你说的对”就不再出声。

　　精灵们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也用精灵语细细探讨了一下，盖应依旧作为代表微微欠身，说：“我认为我们的疑问暂时就道次位置，如果您愿意的话，希望在您康复出院后，有机会抽时间拜访一下您，或者请在此来我们伟大的辛达林，经过时间漫长的岁月，我们的围捕之地诞生了更多的月光精灵。”
　　米沙自然千百个愿意，自然满嘴答应。

　　看精灵们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出去，其他还有疑问的巫师们马上加快提问速度。
　　大多数还是关于这次战斗的问题，米沙其实也并不清楚，不过她有一个疑问让这群巫师立马注意到严重性。
　　“德古拉利用我的尸骨制作出二重身，那么是不是在人类能得到其他类似于我这样的魔法生物，使用DNA克隆技术制造出另一个魔法生物呢？到时候，他们使用这些魔法生物得到某些力量，再通过并不安全的门来到阿瓦隆，对这里的生物进行毁灭性打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会导致阿瓦隆的毁灭。”
　　如果人类目的是好的，双方合作，双赢，但如果人类的目的是侵占这个地方呢？

　　“亲爱的莱科特小姐，您为什么要那么担心人类的行为呢？”一位老巫师弓着自己老迈的身体，肉身问道。
　　米沙想了想，老实回答：“不瞒你说，我就是因为看到过太多人类做下的恶事，才为阿瓦隆感到担心。在我刚死的时候，阿瓦隆的开启需要非常隐秘的条件，并且必须拥有魔法血缘的人才能够进入。这样必然是让心怀恶意的人类首先丧失前往的资格，但是在你们把我从战场送到这里时，我虽然无法清醒过来，但我能看到你们把我从伦敦的百货公司偷偷晕倒了这里。”
　　谁知道后面有没有魔法血缘的人，为了报复阿瓦隆社会，把进入条件给了当局政府，然后应发第N次世界大战。
　　有时候，还是把所有的危险因子都抹杀掉才安心。

　　米沙的话让一群巫师再次陷入沉默，那位一开始询问的老巫师叹了口气。“这个问题的确非常重要，自从我们招收表世界的魔法学生后，经常有表世界的普通人发现阿瓦隆的存在，让我们司法部不得不派遣人去消除他们的记忆。你说的对，或许我们需要在所有的入口都下达某种禁止令，也是为了保护阿瓦隆本身的安全。”
　　接着又提出几个问题后，几位巫师才决定让米沙再休息会儿，准备离开。因为亚诺什此时已经站在门外，等这群人快滚。

　　“请问……”米沙在他们将要离开房间时，突然出声。
　　己任转过身，用眼神询问她。
　　“还有什么事情吗？莱科特小姐。”
　　“梅林死了吗？”
　　“哦，梅林！”那位老巫师下意思的感叹道，“我并不知道梅林是否已经去世，不过我们的确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的存在。所有的魔法神迹都源于记载。”他微微欠身表示抱歉，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您觉得他还活着，那就活着吧。”
　　“我明白了。”米沙点点头，含蓄地笑着。

　　等他们走掉后，亚诺什才被放进来。
　　他显示轻轻把米沙涌入怀里在她发旋上印上吻，再是松开仔细观察他的女孩儿身上有什么变化。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他声音几位轻柔，怕太响了会吓坏了对方。
　　米沙摇摇头，在他脖子边轻轻啄了一下。“我原本还怕他们要把我分尸研究，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如果真的会分尸她，或许亚诺什也不可能被安排住在附近的酒馆里。
　　“不用担心，我已经和这里的吸血鬼家族达成协议，只要你决定留下来，我也会留在他们的族群里，为他们的幼崽提供表世界的教育服务。”这是他们一开始达成的协议，他不希望一切都依靠米沙，既然他已经脱离了德古拉的掌控，是时候自己出去看看阿瓦隆，他发现这儿的文字也已经被更替成表世界都使用的英语，但吸血鬼门始终使用的是上古语，他们为了交流方便，需要家庭教师来教导幼崽使用英语。
　　这些细小的内容现在慢慢讲给米沙听时，才发觉他已经做了很多。
　　米沙心里微微一动，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两人对视了许久，彼此都看不出对方到底是不是介怀，但长久以来的默契，使得对方知道这个话题的确给两人带来不太好的结果。
　　直到辛克尼斯小姐进来赶人，米沙需要足够的时间回复她庞大的魔力源。

　　第二天早上米沙还在睡觉的时候，汉尼拔就已经跟着魔法部的人来到了医院。
　　汉尼拔感谢了陪同前来的巫师，又答应辛克尼斯小姐不吵醒米沙，才被允许坐下来等她醒来。
　　米沙睡的并不踏实，昨天两人最后的对话让气氛不但有些怪异，还让米沙心思产生一种脱离掌控的动摇，但更多的，是一种不舍。
　　而汉尼拔的出现，让米沙有一个免费的专业的倾诉对象。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哥哥冰冷的面容上，垂着双眸正在翻看医院的宣传单，从她的角度上看过去，应该是创伤科招人的广告和非法魔药走私买卖的谴责。
　　“哥哥。”
　　她声音带着疲倦，但只要意识清醒，就是没有危险了。
　　“我在这儿。”汉尼拔放下单子，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就是累，应该是魔力源损耗太厉害。”
　　“亚诺什呢？”
　　“他中午来给我送午餐，早上要空腹吃药剂，然后辛克尼斯小姐会给我吃羊奶粥。”她像报告一样轻轻说着，等汉尼拔点头表示了解后，她才小心翼翼问：“你觉得我们应该留下吗？”
　　“或许，你可以在这里能找到你的人生。”汉尼拔回答。
　　这里是魔法世界，米沙和亚诺什也并不是普通人，留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但很快，汉尼拔又反问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在很久以前想要留在阿瓦隆的，”米沙侧头望着外面雾气腾腾的树林，“不仅是因为我阿瓦隆是符合我生存方式的地方，但那里的一切让我学会感恩我生命里经历学会的一切。”
　　她的话让汉尼拔肃然顿住。
　　“很多人帮助过我，哥哥你，亚诺什对我完全的爱，埃里克森和菲兹对我的包容，甚至再很久以前遇到的伊丽莎白和别的陌生人。他们都是发生在那里，甚至哥哥你也在那里。”
　　她的话让汉尼拔陷入沉默，他或许并没有想象的了解米沙。
　　“我觉得在那里很好，不是因为我是不是魔法生物，而是因为我成为了一个怎样的人。”米沙转过头，眼神并没有直视汉尼拔，她眼神定格在对方的领夹上。“在我准备好之前，我不想放弃那里的一切。”
　　因为阿瓦隆的时间流逝和这里的不一样。

　　她的表达方式让汉尼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以前引导病人是婉转看不出杀意的，可和妹妹聊天，汉尼拔反而陷入难以两可的地步。但是在米沙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内心也有些不一样的对方逐渐奔溃。
　　汉尼拔的遭遇驱使他成年后成为一个追求病态美学的反社会人类，但他也同样学会了用另一种不常见的表达方式来缓解自己对心爱的人或事产生过多的情感枷锁，但他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来对待米沙。
　　米沙和他，在某种意义上市一样的，但同时他们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