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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失忆了 ...

  •   这是一处美丽的海滩,一向景色优美,且自然清新,多年来吸引着无数中外游客前往观光。
      此刻,在阳光下的海面上闪耀着碎钻般的光芒,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海鸥在白云层和海面间盘旋,时不时落在海滩上,做着忠实的海边清道夫,偶尔发出让人心情格外宁静的声音。
      在岸边凸出的一块巨大的礁石上,穿着素衣黑裙的女子脱下了恼人的凉鞋,捧起了一个巨大的骨灰盒,踉踉跄跄爬上了礁石。风呼呼地吹,她的抽噎声也断断续续。偶尔抹把眼泪,顺手将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别在而后,她的头发像上好的黑锻一样漂亮的闪着光。女子打开盒子,用手大把大把的抓起,骨灰和白色的菊花被风席卷着飞扬着,最后被海浪卷走。她很悲伤地在说些什么,话语声都被海风吹散在海面上,所以相隔一段距离就听不见。
      而不远处,一个男子斜靠在身后的桑塔纳轿车上,带着墨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黑色的高级定制的衬衫,放浪不羁地将纽扣解到胸膛处,一切看着都好像和他无关的样子。但是通过他紧锁的眉头,我们可以指导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淡定。男子盯着女子一会儿,他很想仔细听听她在说什么,可是距离太远,风声太大,他什么也听不见。男子忽然很烦躁,他上下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一包烟,于是他娴熟地拿起一根,找到打火机一只手打火,一只手蒙住防止火被风吹灭,烟雾刚开始缭绕不久就淡了。
      抽完半支烟的男子不经意一瞥,蓦然发现女子低头在找什么,摇摇晃晃,中心不稳,风像打了个旋儿,开始放慢,后来突然加速,女子像是踢到什么,一个重心不稳,倒栽葱似的就往海里扎过去。而当事人一脸蒙逼,愣愣地直视前方,连一声多余的尖叫都没有。
      “黎青!”男子把烟头一扔,脚两踢,鞋子顺利脱下,匆匆跑到礁石边,一头也跟着扎了进去。

      我一觉醒来,入眼的是满目苍白,天花板是白的,被子是白的。微微低头一看,连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素白,吓得我以为自己早就光荣了,现在正躺在灵堂上。幸好没看见一对白蜡烛,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吓死个人没有问题。
      我试图挣扎起来找点东西吃,像三个世纪没有吃饭了,前胸贴后背已经不足以说明我此刻的状态。可是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殴打了一样,还是群殴的那种效果。动了一下,感觉头也痛,胳膊也痛,而且颈部好像被什么固定了,卡得脖子很难受,于是我放弃了,只能无聊地数着点滴一滴一滴掉下来。胃好像随着脑袋的清醒而清醒,开始咕噜咕噜的叫。我恨。
      数到100来下时,靠近左侧胳膊的床垫往上一抬,一个睡眼惺忪黑眼圈浓重且胡子拉茬的脑袋在我的视线中冉冉升起。看见我看着他时,他精神为之一振,满眼放光,抓住我的肩膀就问:“黎青,你醒啦?”大哥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痛得呲牙咧嘴,马丹,他的力气也太大了些,我感觉胳膊都要被他卸下来了,肩胛骨也快被他捏碎了,我是病人,是病人,懂吗?轻点,轻点不行吗?他蛮不好意思地松了手,摸着后脑勺的鸡窝一阵挠挠挠,笑着说:“哈哈哈......我是一时高兴高兴......”得,气氛又尴尬了些。
      我终于缓过神来看着他,打量了一下,好像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神交已久吧?于是我很好奇地问:“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他脸上的笑就像被扯上岸边的鱼,抽了两下,就僵死了。
      然后他的脑袋在我眼前无限放大,咬牙切齿地问:“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愣愣地回答:“不是叫黎青吗?”他满意地点点头,我又补了一句:“不是你这样叫我的吗?”他嘴角抽了抽,马上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医生,医生!”听着好像很上火。马上有细碎的脚步声跑来。护士特有的温柔的声音响起:“凌先生,请问怎么了?”他说:“我有事要找医生!”“好的,凌先生,请跟我来。”细碎的脚步声连同沉重的脚步声一起远去。
      我叹了口气,在脑海中搜索信息,发现大脑真是比白纸还白,什么都找不到,我开始忧伤,以后可怎么办呢?
      眼珠滴溜一转,房间的大致情况就清楚了,一看就知道这间病房很高级:首先,它是单间,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在医院这种每平方米恨不得多塞一个人以谋取更多的利益的地方,这很不合理。其次,这件房间居然还有一个单独的洗漱间,房屋正中摆着一张圆桌几张椅子,一般医院能省则省的吧!最后,即使我现在不能动,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来自病号服的温和柔顺,被单不重,但是相当温暖,至于枕头,那就更舒服了。总之,一眼看过去的感受就是:这很烧钱!
      话说我还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拿得出手的,未来这医药费何去何从,通过我个人的推理和猜测,看来是刚才那个又矬又邋遢的小伙子送我来的,看我好了不找他算账!
      还不到半个小时,小伙子匆匆的赶来了,手里提着外卖的食物,不多,也就是两碗小米粥加几个相当清淡的小菜。我仔细一看,明显收拾过了,胡须剃了,脸也洗了,人看着也比第一眼看着精神了许多,不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怎么说天天有个像样的帅哥绝对比一个憔悴的大叔在眼前晃更让我赏心悦目啊。
      不等我说话,小伙子手一摆,说:“得了,我叫凌风,你也别问了,先把饭吃了吧。”
      我“咕隆”一声咽了口口水,点点头表示默认。于是近乎瘫痪的我在他温柔地喂食下很快就吃饱了,一吃饱就困上来,眼睛闭上的前秒钟看见那位凌风公子正在吃剩下那碗快要凉掉的粥和小菜,心里居然有说不出的温暖的感觉。

      出院那天,凌风拿出一张新的身份证和一系列的银行卡给我,身份证上面写着“李新”两个字,我问他为什么取这种一听就像是男人的名字。
      他哈哈一笑,紧接着神秘兮兮地为我解答:“你原来本来就是一个男人婆,现在名副其实啦,哈哈,新的话嘛,就是要你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我微笑着勾勾手指:“你过来?”他疑惑地凑过来,我马上换上一副狠绝的表情,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从凌风那里我知道我是个孤儿,所以并不担心找家人的事情,因此格外心安,反正目前除了找工作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是个格外实际的人,明白目前除了粘着他别无他法,所以十分脸厚的跟着他去了他租的大房子里,并且把他的一间客房成功地变身为一间充满粉红色hello kitty的独属于我自己的房间,对此我表示很无赖,因为我一直崇尚的是x特警那样的风格,而不是粉红少女心,这些都是他强制的。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让我显得更忧愁的事情是我欠了一大笔钱。从我住院开始的费用,到装扮自己房间用的所有费用,等等都是他支付的,并且为了防止我赖账,他还把各种收费的凭证保留了下来。还有未来每个月要交的房租,水电,网费......算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在他算这笔账的时候,我故意挑了一件裙子,露了肩膀,媚眼如丝地斜坐在沙发靠背上冲他飞了一个吻。而主人公此刻则目光炯炯......地盯着电脑,算那笔糊涂账,一边说:“得了吧,李大小姐,当初你可是贫寒子弟通过努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典型案例,挣得钱多而且抠,高中老师现在见了我还说你的英雄事迹,现在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就出卖自尊了吧?”
      我一个白眼翻进天灵盖里去:那是一点小钱?那是一点小钱?为了表达我的鄙视之情,我一甩那光溜溜的板寸,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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