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短篇九：原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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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虽然很喜欢家族的忍猫，也喜欢自己驯养的猎鹰，但是他一直对两只通灵兽的实力耿耿于怀，比起他自己的力量，猫和鹰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
这对追求强大的宇智波斑来说，实在有些不完美。九只尾兽已经被分给五大国的忍村，木叶虽然保有九尾，千手扉间却始终不同意宇智波斑将九尾签为通灵兽，迫不得以之下，千手柱间便将九尾封印在火之寺祭坛。
没有得到最强的尾兽，宇智波斑一怒之下留书出走，他决定云游四方，从遥远的东方大陆契约一只强大的通灵兽，然后再回来向千手柱间、千手扉间炫耀：瞧瞧，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尾兽吗？！
东方大陆虽然名为东方，但实际上在忍者大陆的西面。
宇智波斑早就听说过很多大妖的故事，忍者大陆本土的大妖死的差不多，能见到的只有一些懵懵懂懂、化形时间很短的精怪，他想要寻找一只可以媲美尾兽的妖怪，就必须前往东方大陆，那里是妖怪的起源地，听说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道行高深的大妖，没有五百年修为，都不好意思雄踞一方。
宇智波斑乘船出发，信心十足、意气风发。
他漂泊了数个月，才到达名为新罗的国家，又向东走了一个多月，最后在东方古国一个热闹的出海口停下。宇智波斑十分谨慎，在这个遍地大妖的异国他乡，他决定从融入当地入手，依靠写轮眼的复制能力，他没用太长时间就学会了这门“外语”，并入乡随俗的换上古国衣服。
大街上人流稠密、摩肩接踵。
宇智波斑摸了摸钱袋，幸好金银这类贵金属两个大陆都通用，他还不至于沦落到打工赚钱的地步。根据他最近观察，得到情报的最好地方是青楼、酒楼和茶馆，这些地方可以让顾客长时间停留，因此人们也就有了交流的欲望，可以旁听到不少新奇、有趣的消息。
他选择一家酒楼坐下，要了一壶梨花春，这是本地名酒，他还是第一次品尝。
宇智波斑喝了一杯，只觉比清酒的度数要大得多，味道清冽醇厚，回味悠长。他一边随意吃着味道古怪又美味的菜肴，一边侧耳倾听。酒楼下正有个说书人，口沫横飞、竹板甩的啪啪响，吸引了他的大半注意力。
“……那白娘子不甘夫君出家独守空房，和妹妹小青一起直追到金山寺外，两蛇法力高强，那个叫做巾帼不让须眉，她们素手一扬催动内丹，嚯！那西湖之水立刻受到催使，虾兵蟹将哪敢不从大妖之令？百万妖兵尽起，白浪横天直逼山门，二妖来了个水漫金山！”
说书人猛的一拍案板，周围人被吓了一跳，因为听的认真，此时都鼓噪起来，追问后续。
宇智波斑从听到大妖的名字后就认真倾听，说书人却不过高额打赏的诱惑，喜滋滋的继续讲故事，他也就得到确切消息：那名为白娘子的大妖怪被一个叫做法海的高僧关在雷峰塔，小青则逃走不知去向。
宇智波斑登上了金山寺，他准备去看看这只大妖，如果实力不错的话，他可以考虑把对方收为通灵兽——对能否抢过法海，他还是颇为自信的。
“施主，你想要收服大妖为己用？”
“不错。”
“那你可知……自己妖气缠身，早就被大妖盯上？”
“什么？”宇智波斑满心茫然，对面的金山寺主持一脸的高深莫测，慈眉善目的道：“蛇妖与敝寺前缘未断，日后还有一番因果要了，因此施主的请求恕贫僧不能应允。施主既然自忖实力高超，何不收服身边大妖，也算成就一段机缘。”
宇智波斑觉得主持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有个问题，他道：“那我怎么分辨，谁才是那个大妖？”
主持有点惊讶，分辨妖物的法术应该是修道之人必备吧？他没有深究的意思，于是告了声罪，便返回后殿，片刻后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宇智波斑，指点道：“将此物混入酒内，于端午当日午时三刻之时令人服下，若那人是妖，则定会原形毕露。”
宇智波斑郑重收好，并向主持道谢。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离去还不到一年，他已经格外想念故乡，想念那个熟悉的忍者。
离开前宇智波斑特意买了土特产和日历，两个大陆计时方法不太一样，如果不带着日历的话，他无法判断到底哪一天才是端午。根据来时路程推断，等回到木叶的时候，距离端午节便不远了。
茫茫大海上渺无人烟。
每到天明，宇智波斑便扯下一片日历，看着小册子慢慢变薄，他的心情也变得雀跃，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赶到木叶，然后把藏在身边的那个大妖揪出来。
宇智波斑坐在桅杆上，随意晃着双腿，悠闲自得。海风吹起他的长发，露出一张凌厉又精致的笑靥来，透着几分势在必得。
“嘿！斑！好久不见！听说你去东方旅行了？”千手柱间收到宇智波斑出现的消息后，立刻便奔了过来，把其他忍者都丢到一边。
宇智波斑掀开斗篷，他活动一下脖子，转头笑道：“呦！柱间！你还是老样子啊。”
他们一点都不生疏的打招呼，千手柱间露出愉悦的笑容：“看到你留下的书信，我还以为要很久很久才能见面。通灵兽的事我会努力帮助你的，斑，别再走了好吗？”他说到最后，期盼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那封留书上只写了要寻找强大的通灵兽，归期不定。千手柱间还是收到宇智波斑出海的消息，才猜到对方有可能前往东方大陆。
宇智波斑扬了扬下巴，大略说了一下行程：“……我本来想去杭州收个通灵兽，但是那里的和尚给我一件东西，说是对妖怪有用。”他把小盒子取出来，拿出一个纸包，上面写着“除草剂”，并附有使用方法。
“我还以为他会给我雄黄。”宇智波斑有点惊讶，故事里那个蛇妖是在端午的时候吃了雄黄才会现形，但除草剂……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千手柱间不自觉的嘟起嘴，他念了一遍“除草剂”，觉得有些古怪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出，正在深思期间，宇智波斑郁闷的道：“可能是雄黄发完了，所以拿除草剂充充数。我还是希望他可以给我包雄黄，大概更有效。”
“……不知道为什么，我全身所有细胞都在抵制这包除草剂。”千手柱间低声道，隐隐有了些想法。宇智波斑正在走神，没有听清楚，他抬头问道：“柱间，你刚刚说什么？”
千手柱间犹豫片刻，瞄了一眼那包除草剂，下意识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包药有点奇怪。”
已经赶到的千手扉间若有所思：看大哥那有点不正常的脸色，难道除草剂对木遁使用者也有效果？呵呵，不知道大哥用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暴露本性？东方的和尚真是敬业，拆分碍眼的家伙很有一手嘛，学到了。
端午节终于快到了，宇智波斑把除草剂混到酒里晃了晃。酒液浑浊片刻又恢复透亮，看不出异常，闻着也没有特殊的气味，他倒了一点尝了尝，味道还可以，像是泡了药草的药酒，不难喝。
“斑，你在这里啊，找你半天。”千手柱间的声音远远传来，但话音刚落，他便瞬身过来，坐在宇智波斑旁边。
木质的走廊里花香阵阵，被千手柱间特别培育出的紫藤萝还未过完花期，投下大片的阴凉，花瓣落了一地，像是铺了一层浅紫色的地毯。他们席地而坐，抛掉繁文缛节，怎么舒服怎么来，彼此间距离极近，垂下的衣角交叠在一起，又被落下的花瓣点缀上淡雅香气。
“找我干什么？”宇智波斑随口道。
千手柱间眼尖的瞅到那个酒壶，他劈手夺了过来，这才笑吟吟的道：“一个人躲着喝酒可不地道，怎么也该邀请挚友一起喝才有意思啊！”
“这不是给你喝的。”宇智波斑瞪了一眼，又把酒壶抢了回来，他拧眉道：“怎么才能把酒给所有人都试一下？”无法判断所谓的大妖是谁，宇智波斑猜测对方可能隐藏实力，因此准备挨个喂酒试试。
“……举办一场大型宴会？”千手柱间出主意。
“我名声不好，用你的名义吧。”宇智波斑道，他歪了歪脑袋，问道：“介意吗？”
千手柱间自然连连摆手。
除草剂的使用说明上写的很清楚“毒性过强”，因此谨慎起见，宇智波斑并没有下太多的药，但根据千手柱间的估计，分量已经足够妖物露出马脚——前提是对方喝掉药酒。
宴会开始前千手柱间被千手扉间叫走，为了不扫兴，初代火影留下一个木分//身应对。宇智波斑待在暗处没有露面，他默默观察所有人，但直到过了午时三刻，饮酒的忍者和百姓全都没有异常，仍是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没在这些人中吗？
宇智波斑有些失望，他扔掉酒杯站起身，郁闷的回转卧室，剩下的事情有忍者专门负责处理，不必他过多关注。
慢悠悠的快走到自家宅院，宇智波斑忽然看到千手扉间，对方罕见的打了个招呼，说道：“斑，你带回来的酒味道不错。”
“……柱间呢？”宇智波斑当没有听到这句赞扬，他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还在喝。”千手扉间指了指身后的屋子，然后匆匆离开。
宇智波斑觉得有点奇怪，他盯着千手扉间消失的地方半天，这才继续往前走，穿过走廊：不是有事？为什么千手两兄弟会跑到自己的房子喝酒？
怀着几分疑窦，宇智波斑最后在房门前停步，目瞪口呆。柔韧有力的枝条撑破了窗户、房顶、墙壁，原本完整的房屋几乎四分五裂，从缝隙中能够看到，屋子里有一个庞然大物——树妖！
宇智波斑心中一振，他取出团扇正准备把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家伙打服，几根枝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缠上他的身体，试图将他的四肢禁锢住。
宇智波斑反抗的举动稍稍停顿，没有接触前他的脑海中只有抓住树妖一个念头，但是在那些枝条碰到皮肤，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他不由得出一个震惊的结论：……这树妖是……柱间？！
神志恍惚间，宇智波斑被拉扯进破破烂烂的房间，属于千手柱间独有的气息越发浓郁，那种不加掩饰的强大和危险令宇智波斑猛然回神，在荒谬中油然升起几分理所应当的感叹：不愧是柱间啊……
他这不合时宜的感叹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打断，无数伸展开来的树枝将宇智波斑紧紧搂住，并开始试探着没入衣服，沿着光滑的皮肤游走。
宇智波斑立刻发现自己的处境有点不妙，千手柱间似乎失去理智只剩下本能，他呼喊对方没有得到丝毫反应，努力挣扎却又挣扎不开，连写轮眼都无法发挥效用——树妖并没有眼睛。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肌肉在不同于□□的冷硬碰触中绷得死紧，宇智波斑懵逼的发现，他已经被千手柱间化身的树妖枝条团团包围，根本无法脱身！
……千、手、扉、间！
绝对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有关！
……
千手柱间消失了，千手扉间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他最后只能去寻宇智波斑。
黑发男人用妖异而凌厉的万花筒注视着来访者，露出讥讽的笑意，慢吞吞的道：“你找柱间？”
“是，大哥在哪里？”千手扉间不动声色，观察着宇智波斑的神色。
“柱间么……他已经是我的了。”
“你别胡说。”千手扉间觉得眉心一跳，立刻反驳道。
宇智波斑哼笑一声，他咬破手指随即往地上一拍：“通灵之术！”白烟升起，一棵庞大的树木出现在召唤点，乖巧的凑近主人，用枝条亲密的蹭了蹭。
千手扉间怔住，敏锐的感知令他瞬间发现不对：“这……这是大哥？！”木遁查克拉暴走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吗？还是……
大哥本来就是树妖？
千手柱间的查克拉出现波动，随即显示出人形，他未穿衣服的身体藏在宇智波斑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扉间，我现在可是斑的通灵兽哦~没想到我居然是妖怪，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和母亲生下我的。”
千手扉间：“……”等等，这剧本不太对？不管妖不妖了，说好的现出原形就分手的呢？
宇智波斑似乎猜到千手扉间在想什么，他伸出手亲密的搂住千手柱间的脑袋，嗤笑道：“故事你也信，我可不是凡人，会害怕柱间的力量。”他另一只手却隐蔽的揉了揉腰，心底的想法截然不同：妈的，我倒是想分手，奈何就算变成通灵兽，我也打不过柱间啊！
——这个原形太糟糕了，迟早被折腾死。
宇智波斑有点悲哀的想，树形的千手柱间精力旺盛，完全没有人形的限制，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在源源不断的治疗并输送恢复精力的树汁，他估计早就成为第一个被做死的忍者了！
思及此处，宇智波斑挺了挺胸，丝毫没有露出颓势，直到千手扉间梦游一般离开，他才松了口气。
千手柱间笑吟吟的在宇智波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看着对方颇有点色厉内荏的瞪了自己一眼，愉悦无比。
他和宇智波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树妖什么的……谁会知道真假呢？那不重要。
野性而凶厉的目光逐渐升温，不加遮掩的在宇智波斑的身体上逡巡，千手柱间将自己隐藏的另一半本性展露出来，他已经……原形毕露。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短篇九：原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