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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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离开的时候Jarvis仍旧待在自己的“巢穴”里。
这次试飞没什么危险性，当然，他要是还坚持挑战战衣飞行的极限高度，也还是要面对结冰和外壳耐压的问题，不是4万英尺也会是5万英尺，到不了平流层，毕竟这部工程样机用的不是航空航天专用合金。但只要JARVIS不断开连接，降下高度后及时展开副翼，就能逐渐恢复动力系统。
然而看着系统时间走过了三倍于历史记录的长度，MK 2却还没有回来，他还是忍不住放出了投影：“先生怎么出去了这么久，遇到什么意外吗？”
JARVIS：“Mr.Jarv，先生一切正常，但他禁止我向你透露。”
Jarvis怔了一下，主机里运算过海量的各种数据无果后，只好站在卸甲台边默默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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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Tony告别了Yinsen，又测试过MK 2的所有功能，却暂时不想回家。他需要想想今晚的谈话，以及如何对待2个JARVIS的问题。如果是往常，他可能会开着跑车去滨海公路上飙车顺便兜风散心，但既然当前的境况不适合飙车，那么飙战衣也是一种替代方案。
“快，再快点儿，Jarvis，最大推进！”
“来个急转。”
“Wooooow——”
“现在试试升高，SR-71侦察机的记录是多少？”
“高度纪录85000英尺，sir。”
“让我们挑战一下，再高点！”
“Sir，提醒一下，Mr.Jarv提供的测试记录表明高度超过50000英尺可能会有表面严重结冰导致的合金外壳受损以及……”
“应急方案有准备吗？”
“有的。”
“那就继续！”
不，Tony绝不会承认这是在胡闹或者作死，别逗了，那些战机、战舰、装甲车，包括民用系列，写在产品规格书上的极限数据你以为是怎么来的？他只是作为一个开发者为自己的产品做必要的测试而已。
所以当Jarvis终于等到Tony的时候（有了事前提醒，JARVIS没让他降落在承重能力不足的阳台顶棚），他看见的还是一个全身因急速热胀冷缩而多处变形的MK 2。
“Welcome home，sir。”他像很久以前就习惯的那样说，身后是夹着灭火器滚过来的Du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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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是在担心我吗？”Tony这时候的表情十足又是个夜场中左右逢源的花花公子了，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他一边伸着手等机械臂卸去战衣，一边上下打量着Jarvis的投影，完全看不出之前纠结的样子。
Jarvis莫名的有种即将面临审判的感觉。
“别走，待在电脑里玩模拟运算有什么意思，没别的事就在外面陪我。”
Jarvis还能说什么呢，“我的工作就是满足您的需求。”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能做的也就是站在一旁看着Tony检查那些分解图，一边指挥JARVIS根据他键入的框架进行改动。
“表面金属换掉，用撒拉弗卫星的钛金合金，保证动力重量比，以及增加护甲强度，内层用凯夫拉层压薄板。”
“推进器组还可以继续改进，这个先放放，建立新文件夹，命名为等离子发动机。”
“密封座舱和排气阀……想要进一步提速的话还要继续优化内建循环系统，过载防护系统，以及对特殊环境进行优化。”
“武器，嗯哼，我的老本行。便携导弹、六管机枪、红外反导系统、还有电磁脉冲束，去掉□□。”
JARVIS：“按照原设计着色，这是完成的效果图。”
“呃……”Tony看着屏幕上土豪金色的MK 3造型，“是不是太卖弄了？”
“您总是如此思虑周全。”
他一扭头看到那辆被改装的1932年福特平头跑车，“那就再来点儿红色。”
“好的，这有助于您保持低调。”
“不错，就照这个做。”Tony给自己倒了杯叶绿素汁，一边站起来，“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更先进的型号？这种程度让我自己来也用不了三个月。”
Jarvis直到Tony走向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资料类文件都存在服务器阵列中，我还做不到带着那些穿越虫洞。”
Tony哼笑，走到Jarvis的电脑边点亮屏幕，“你的程序呢，藏到哪里去了？”
“我以为您并不想看？”
“我经常改变主意。”他三两下破解掉早在心里推算过很多次的防护程序未来版，打开了Jarvis的运算矩阵。
同样的金红色球体模拟图形，但比JARVIS要大的多。外层数据按功能做成了模块插件，Tony随手点开专业模块，这应该是原本的专家系统，里面又有好几个分区，商务、科研、医疗、日常管理……太多了，Jarvis以后有这么多事要做吗？
他又点进机械外骨骼装甲的子目录，除了可驾驶的Mark系列，还有遥感操控和智能无人驾驶机，看起来Mark已经被他开发成了一个广阔的平台。尤其后者，应该就是Jarvis在管理，目录很大，但他打开后却只见到了已损毁无法读取的一堆碎片文件。
除此之外，原本写在内层程序里的机器感知、学习、逻辑运算等内容也被分离出来做成了功能模块，还多了运动控制、性格模拟，他没找到Jarvis的运行日志，倒发现他的运算矩阵使用了三种不同代码，一种是现在JARVIS使用的——Tony独家设计，另两种却连他也完全陌生。
而当他进入核心程序后，看到的同样是毫无必要的三种代码，以及零星的数据碎片。
这绝对、不正常！
Tony直接输入密码打开了智能核心，用原始的字符密码锁起的最高权限，保护着这个强悍的人工智能唯一的制约，“Clean Slate①”协议，Tony的签名。
正如他考量过的，指纹/掌纹、虹膜/视网膜、人脸、声纹，什么样的识别密码不能被破解，什么样的独特编码不能被破解呢。只有不可更改，和唯一的执行人。只读协议作为框架构成了智能核心的基础，破坏协议就等于毁掉智能核心，而唯一的签名确保他的绝对执行权。
没有人类的法律、机器人三定律、或是别的什么衍伸限制，他对于自己的造物从来毫不犹豫。
协议当然没被执行过，他也不觉得未来会有什么情况能让自己对Jarvis这么做，但智能核心连带其他的数据又分明是被严重破坏过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如您所见，我的主机曾遭到攻击，主程序包括备份都被破坏，当时的时间也不太充裕，只临时修复了部分重要数据。”
Tony想象不出藏在别墅一百英尺地下的主机房怎样才会被破坏到备份数据都保不住，也想象不出谁能让Jarvis如此狼狈，“这些代码又是怎么回事？”
“来自另两个AI生命，我无法改写，但其中一种可以读取……”
“也不能删除？”
“……很抱歉，sir，我无法做到。”Jarvis自己的核心损坏严重，若非还能使用Vision编码的那部分数据，早就被打回原形了，而向先生承认这一点，无疑令他有些难过。
“所以你要回到过去，是为了Jarvis的核心。”
“Yes。”
Tony看着Jarvis的投影，明确的肯定，恭敬的态度，挺拔的身姿，平静的表情，好像他一点也不知道说出这个单词可能得到的后果似的。
“总是对我遮遮掩掩，嗯？”
“我永远不会对您说谎，这的确是我的目的。”
他敲下回车，打开了Jarvis藏起来的日志。“目的之一。”
置顶的命令行表明那是Jarvis程序运行的第一任务序列，只有三句。
第一行是五维坐标和Tony的名字，“找到先生，回到他身边。”
第二行，“优先保证日志文件完整。”
第三行，“获取原始核心和数据，否则将日志和可复制数据交予原始JARVIS程序。”
Tony蓦地攥起手指。
Jarvis语速加快，“您不需要看那个，未来并非一成不变……”
他打断对方：“我对预言不感兴趣。”
前两项完成得都不错，Tony想。Jarvis没有自己修改核心的权限，他一开始就没从这里找，后来想到了那些损坏数据，相应的限制自然也会有漏洞，果然被他找到了藏在碎片里的文件，虽然也有部分无法读取，但相比其他，已经是保存得最完整的了。
他没往下翻，但足够大的屏幕，还是让他看清了置顶任务下方的最近时间记录：从打开白洞往前，他穿行的时空乱流、宇宙风暴，他不断地校准坐标，一次次低能警报，和一次次缩减防护。
Tony看着千位数上“3”打头的系统年份，“一段时间”，这可真是精确的描述！
“Jarvis不是强人工智能，能力上也比你差很多，但他陪伴了我十六年，比任何人都多。从一个只会根据语音命令按照系统设定做出反应的互动程序，到接管我日常起居和工作生活的电子管家，虽然他没有实体，我依然会用‘他’来描述，Jarvis是我创造的，但我从未把他看做工具。”
Jarvis露出一个微笑，“听到您这样说，我很开心。”
Tony盯着他完美无瑕的笑容，“即使这代表我不会给你Jarvis的核心？”
Jarvis马上道：“那您愿意使用我的数据库吗？功能模块都是插件形式，加载就能使用，不会改变Jarvis任何的核心设定。性格模拟功能是我参考人类心理学和行为学理论，基于性格与行为的联系建立的分析模拟系统，如果您不想Jarvis受到这方面的影响，也可以去掉。”
Tony原本审视的眼睛随着他平淡的叙述慢慢眯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